《南边有颗星》司徒月亮

22、第22章

　　就像是睡了很久很久。
　　夏子星睁开眼时，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身后是一阵均匀的呼吸。
　　念及身后之人还在熟睡，她不敢轻易乱动，直视着黑暗，默默地感受着贴近带来的安全感。

　　“醒了？”一个慵懒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夏子星吓了一跳，摸索着翻了个身：“吵醒你了？”

　　“没有，我没在睡。”
　　黑暗中，一个轻吻落在她的鼻尖，轻柔又绵密。
　　“闭上眼睛。”沈楠林一只手覆盖住她的双眼，另一只手去够床头的开关，“要开灯了。”

　　“啪嗒”一声，床前的小夜灯亮起。
　　沈楠林默默松开了手。光线刺进夏子星的皮肤，退去了眼前的黯淡。

　　夏子星再次睁开眼，明暗间一双柔情又魅惑的眼睛，正直直地注视着她。
　　鬼使神差般地，她吻了他的眼睛。从鼻梁到鼻尖，再到嘴唇，一个接一个的吻落到他的唇上，从轻柔试探，再到热烈深入。

　　“怎么了，就这么按捺不住？”沈楠林忽而制止住对方，笑道。

　　夏子星愣着停下，回过神时，双颊正止不住地发烫。
　　“就是想亲你了。”她喃喃开口，“怎么，不让亲？”

　　沈楠林轻笑了一声，将她拥入怀中，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没不让亲，就是再不制止你，我怕是忍不住要失控了。”

　　耳畔回荡着他的低音，夏子星的身子忽而僵住，任由他把自己抱得更紧。

　　“还疼吗？”他问。
　　“不疼，好多了。”她如实道。
　　“那，饿不饿？”他又问。
　　“饿。”她轻点了下头。
　　一个吻轻落在她的额间：“那我去做饭，等我。”

　　昏暗的灯光下，沈楠林摸索着起了身，替她将被子重新盖好，才放心出了门。

　　房间里，夏子星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再也无法入睡。
　　她借着床头微弱的光线下了床，懒散地踱步至客厅，看见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忽而不受控制地走上前，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

　　“怎么起来了？我还没做好。”
　　沈楠林停下手中动作，微怔着侧过头。
　　夏子星没说话，只是用鼻尖轻蹭着他的后背。

　　“怎么了？”沈楠林失笑道，回过身子，一把将她裹入怀中。

　　“没事。”夏子星微微抬起了头，眼底是一汪清泉。

　　沈楠林俯身将她抱起，用双手锁住她的双腿，越过客厅将她送到沙发上，低头吻了上去。

　　一阵缠绵过后，他喘着粗气将她松开，在她的上唇落下最后一吻，不舍道：“饭就快做好了，你再等等，我马上回来。”

　　唇角湿润。夏子星百无聊赖地从兜里掏出了手机，这才看到妈妈何君下午发过来的消息。
　　【何君 下周有空带楠林回家吃个饭】

　　一周后，又是一个休息日。
　　难得不用再早起，夏子星这天索性一觉睡到了中午。

　　烈日当空，强烈的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落到脸上。夏子星眯着眼昏昏沉沉地下了床，游游荡荡走到厨房，下意识从背后抱住了正在做饭的沈楠林，却突然听见从前头传来一声吃疼的嘶叫。

　　“怎么了？”
　　夏子星立即松开了手，焦急地往前探了探。

　　手指被意外划破，鲜血迅速从伤口渗出。
　　沈楠林从容地冲洗着伤处，转头安慰她道：“没事。”

　　心生愧疚。夏子星突然就紧张了起来：“对不起，都怪我。我去帮你拿药！”
　　她一路小跑至客厅，迅速从药箱里翻出一瓶碘伏和半包棉签，又火速折返了回去：“把手给我，我帮你上药。”

　　沈楠林见她这慌张过头的样子，只轻笑着摇了摇头，还是乖乖将手伸了过去。

　　手指的刀痕有些深，血也还在不停地往外渗，夏子星不由得心里一紧，皱着眉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生怕把他弄疼。

　　“不用担心，我没事，真的一点都不疼。”沈楠林忽而揉了揉她的脑袋，宽慰她道。

　　“骗人！怎么可能会不疼！”夏子星嘟着嘴瞪了他一眼，又转身折回客厅去拿创可贴，可把药箱仔细翻了个遍，却始终没找到要找的东西。
　　“沈楠林，药箱里怎么没有创可贴？”她朝身后问道。

　　“那应该是用完了。”厨房里传来回应，“我公文包里好像有一片，刚好可以拿来应个急。”
　　“包就放在沙发上，创可贴应该放在包内的第一个夹层。”他说。

　　闻言，夏子星起身来到沙发前，拉开包侧的夹层一看，里面只有几张私人证件，压根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创可贴。
　　“夹层里没有创可贴！”她又向身后道。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沈楠林有些抱歉，“你再翻一翻包外侧的夹层。”

　　根据对方的提示，夏子星又拉开了包外侧的小口袋，果然在里头翻出了一张彩色的创可贴。
　　拿上东西，她快速回到厨房，仔细地帮他将伤口处理好，抬眼却看见上面印着的卡通图案，忍不住笑道：“你怎么会买这么可爱的东西？”

　　顺着对方的视线低头，沈楠林也没忍住笑出了声：“去便利店卖东西的赠品而已。”
　　他勾起手指，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伤口都已经妥当处理过了，这下你该安心了吧？”

　　忽而记起自己的过错，夏子星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下去，闷闷不乐。

　　“怎么了？”沈楠林俯下身，歪头看着她，“还在愧疚？”

　　夏子星抬眸轻叹了口气，承认似的点了下头。

　　“那，给我抱一下。”沈楠林把她带入怀中，又低头在她的颈窝轻蹭了几下。
　　“这样就好了，我已经原谅你了。”他说。

　　顺着脖子一路向上，沈楠林在她的脸颊落下一枚轻吻，随后把她推向门边：“好了，我要继续做饭了，你去外面等我。”

　　夏子星被他推着往前走了几步，忽而扭头灵活地从他手下穿过，再次回到厨房。
　　“不行！你手受伤了，剩下的换我来！”
　　她作势要将他推出门外。他配合着她往门外走。刚踏出门框半步，身后的门就被她迅速关上反了锁。

　　夏日的午后，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台倾撒进来。
　　室内的空调开得很足，整间屋子都清凉干燥，难得舒适闲暇，两人决定一起窝在沙发里追剧。

　　今天选的剧集很有意思，节奏轻快又笑点密集，只是一想到晚上要带沈楠林回家吃饭，夏子星心里莫名就有点忐忑。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觉察出了她的异样，沈楠林忽而低头看向她。

　　夏子星摇了摇头，伸手抱住他，将头靠进了他的怀里。

　　“是在担心晚上的事？”他问。
　　怀里的她愣了愣：“嗯。”

　　“怎么了？”沈楠林温柔地替她挽起耳边的碎发头发，忽而笑了笑，“该担心的人，不应该是我才对吗？”
　　“你是怕我晚上表现不好，惹你爸妈不高兴？”他又问。

　　夏子星又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在担心你……”
　　她犹豫着开了口：“其实不好相处是我爸妈，我担心你会不喜欢他们，到最后还影响到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沈楠林将她搂得更紧，抬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臂外侧，“首先，我之前在医院就与叔叔阿姨们打过交道，和他们也挺聊的来的，况且他们是你的家人，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考虑到你的处境，我都不会随便讨厌他们。”
　　“其次，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认为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独立的，不应该受到外界的任何影响，所以不管别人说了什么，抑或是做了什么，都不会轻易影响到我对你的感情。”
　　“这样说，会让你想开一点吗？”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友，浅笑道。

　　夏子星紧靠住他的胸膛，双手搂上他的腰，听着从胸口传出的炙热真诚，渐渐安心了不少。
　　“沈楠林。”她笑道，“有你在，好像就没那么害怕了。”

　　下午五点，夏子星带上沈楠林如约出现在家门口。
　　何君腿伤未愈，来开门的是夏子星的爸爸夏天雄。
　　“来来来！快进屋！”
　　夏天雄一如既往地好客，满脸带笑热情地招呼着两人进来。

　　由于不方便走动，何君无法与夏天雄一起前去迎接两人。她独自坐在沙发前，回过头见到两人从门口进来时，脸上竟也少有地挂上了笑。

　　临近饭点，厨房里还有好几道菜没做完。见夏天雄一人在里头急得手忙脚乱，沈楠林便主动前去帮忙，将何夏母女二人单独留在了客厅。

　　“小沈还会做饭，挺不错。以后就不用担心没人照顾你了。”
　　看着沈楠林在厨房里熟练操作的模样，何君甚是满意。

　　夏子星听闻心里一愣，将含在嘴里的葡萄咽了下去，还是习惯性没好气道：“我自己也会做饭，用不着谁来照顾我。”

　　好心向对方表示关心，却反着被呛了一口，何君自然也是没了好脾气：“你这丫头！就这么不识好歹？”
　　“我关心你难道还关心出问题来了？”她冷嘁了一声。

　　客厅里气氛一时僵了起来，夏子星憋着一口气，连往嘴里连塞了好几颗葡萄，就是不说话。

　　过了半晌，何君才突然岔开话题，主动向她开口：“我渴了，倒杯水给我。”

　　见何君腿上还缠着石膏，夏子星强忍着无奈，从茶几上取了只杯子，倒了杯凉白开给她送过去。
　　“还要别的吗？”她问。
　　见何君摇了摇头，她才又退回到原位，继续吃着面前的葡萄。

　　“你和小沈，你们这是真在一起了？”何君问。

　　对方突然的提问，让夏子星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什么意思？”她装傻道。

　　何君冷哼了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次在医院，你那是故意骗我们的。”

　　夏子星心里一沉，默默低下了头：“那既然你们都知道我说的是假话，怎么还配合我演戏？”

　　何君冷笑道：“那还不是想给你留点面子。也是人家小沈脾气好，这么让人误会也不生气，还好好跟我们解释。”

　　“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夏子星问，“沈楠林说的？”

　　“你可别误会人家小沈，人家可什么都没说。”何君主动替沈楠林解释道。
　　“是趁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我主动问他的。我记得他当时说喜欢你很多年了，正在努力追求你，希望我和你爸都支持他。”她回忆道。

　　就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一般，夏子星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酸涩。
　　她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东西，果肉渗出的汁水浸满了掌心，湿润又黏腻。

　　“有小沈这样的人在你身边，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何君突然感叹道。
　　她忽而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又继续打探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进展到哪一步了？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家是干什么的……”

　　接连不断的提问轰得夏子星有些头疼，她忍不住打断道：“妈！你这是查户口呢！”

　　“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吗！综合各方面来看，小沈他这个人确实是挺不错的，但很多现实问题，该考虑的还是得考虑。现在除了我和你爸，谁还会关心你，替你考虑这些？”何君愤愤不平。
　　“算了，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们现在一起了，两个人又都是成年人，谈恋爱可一定要注意安全措施！”她补充道。

　　夏子星一口葡萄差点吐了出来。何君一本正经地说出那几个字，让她不自觉羞红了脸。
　　害怕对方接下去再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她借口去厨房帮忙，火速起身逃离了客厅。

　　厨房里热闹不断。在三人的共同协作下，一道道令人垂涎不已的佳肴逐渐被端上了桌。
　　面对这一大桌的好菜，夏天雄本想借机开一瓶珍藏了多年的上好茅台，与“未来女婿”共饮一番，不料却被一旁的妻子不留情面地一口驳回。

　　晚上这顿饭，除了禁酒小插曲，余下的皆是和谐。
　　四人在饭桌上一直有说有笑，融洽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晚饭结束。

　　茶余饭后，四个人刚好凑成一桌，围坐在客厅的茶几上打起了牌。
　　夏天雄今天手气旺得不行，手握大牌连赢了好几把。
　　一时高兴得上了头，他竟开始大胆发言起来：“今天这什么都好，牌也好，菜也好，就是少了点酒。”
　　“我这人也不爱抽烟，就好喝点小酒，可惜今天也没喝成！”他的调侃里尽是不满。

　　此话一出，其余人皆齐刷刷地看向对面的何君。只见她不动声色地洗着手里的牌，头也没抬，忽而冷声道：“人家小沈是开车过来的，今天就不宜饮酒，你这老酒鬼就不能体谅体谅人家？”

　　场子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夏子星与沈楠林都默默盯着自己手中的牌，没敢说话。
　　夏天雄瞬间被对方的话点醒，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口无遮拦，忽而努力赔笑道：“是是是，是我考虑不周，还是老婆您考虑周全！”
　　“今天小沈能来家里吃饭我就已经很开心了，你看这吃完饭又还留下来陪我们打牌，有这么个体贴人的好女婿替我们解闷，我这酒喝不喝，都不影响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他找补道。

　　为了缓解尴尬，夏天雄又把话题转移到沈楠林的身上：“诶，小沈。我看你也不喝酒，那平时会抽烟吗？”

　　“之前会抽一点，现在不抽了，已经戒掉了。”沈楠林如实道。

　　要不是突然聊到这个话题，夏子星也不会突然意识到，自从她和沈楠林在一起后，她的确从没被烟味困扰过，也没再见他抽过烟。
　　“你戒烟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她低声问。

　　“录节目的第二天。”沈楠林也低声回应她。

　　录节目的第二天。夏子星仔细回忆了一下，正是她陪他去诊所挂水，被狗追还严重过敏的那天。

　　“戒了啊？戒了好啊！”另一边的夏天雄高兴道，“我们家星星就闻不得烟味。”
　　他顺手出了一张牌：“这么说来，你是为了星星才戒的烟？”

　　“嗯。”
　　沈楠林也将手里的牌出掉了一张，淡淡点了点头。

　　“好好好。”夏天雄满意道，“这年头不抽烟的小伙子不多了，你能够做到为我们家星星戒烟，我和她妈妈把她交给你，也就放心了。”

　　这下轮到夏子星出牌。眼看手里的牌仅剩下三张，她抬眼看了看桌上的牌面，正计算着要出哪张，桌边的手机却忽而震动了一下。
　　下意识瞥了一眼屏幕，见顶部弹出的社会头条里忽而出现了覃念初的名字，她果断丢下牌局，来到阳台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五分钟后，夏子星从外头急匆匆返回。想到闺蜜一个人在酒吧喝闷酒，她当即与爸妈简单解释了一下，便带上沈楠林提前离了家。

　　夜晚的城市街道褪下了白天的喧嚣。夏子星在酒吧附近下车后，独自一人根据对方发来的定位，找到了一家名为estrella的清吧，推门走了进去。
　　店门口的木门有些沉重，她轻轻将门带上后回身，头顶那轻快的音乐也掩盖不住当下的冷清。

　　借着黯淡穿过过道来到大厅，室内只坐了零星几名客人。夏子星并未瞧见覃念初的身影，于是又转头朝室外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了露台上正对着江面发呆的覃念初。

　　通往露台的玻璃门被推开，随着身后的音乐逐渐淡去，夏子星融进了江边的夜色。
　　她悄悄走到她身旁坐下，随意点了杯甜酒，就着夜景与身边的话语，渐渐将整杯甜酒饮尽。

　　眼看着酒杯见底，夏子星的头忽而开始昏沉了起来。
　　没想到这酒的后劲那么足，她趁着自己还算清醒，拿起手机拨通了沈楠林的电话。
　　“沈楠林，快来接我~”她朝电话那头撒娇道。

　　十五分钟后，接到电话的沈楠林推门出现在江边，身后还跟着一个江原。
　　两个大男人看着各自的女伴，心照不宣地开始了分工合作，一同将女生们安全送回了家。

　　南方星辰地下停车场。
　　沈楠林刚泊好车，准备侧身将女友身上的安全带解开，不料对方却突然睁眼，朝他的唇边吻了过来。
　　“哔~偷袭！”她调皮道。

　　瞬间的湿润在他的唇上留下淡淡清甜，沈楠林望向女友灵动的双眼，手指宠溺地蹭了蹭她的鼻尖：“看来我们家小兔子，是真喝醉了。”

　　“我才没有醉！”夏子星抬手否认，“我只是喝了酒有点兴奋，我现在清醒得很！”

　　“好好好，你没有醉。”沈楠林顺着她道，“那你现在能自己走回家吗？”

　　“当然可以！”
　　夏子星顺手解开安全带，开朗地跳下了车。
　　沈楠林见状立刻紧随其后。
　　“你看！我真的没醉！”她平稳地转了个圈，朝走过来的他展示道。

　　沈楠林笑着拥她入怀，双手捧起她的脸，使劲揉了揉：“是吗？那让我来替你检查一下。”
　　他用鼻尖紧抵住她的唇，从嘴角一路滑到颈间，正准备张嘴在她白净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印记，却被她迅速的撤步给成功躲开。

　　“反应迅速，看来是真的没醉。”沈楠林笑着牵起了她的手，“走，回家。”

　　人虽然没有完全醉，但酒精多少还是起了些作用。
　　回程的路上，夏子星一反常态，一路上手脚都不安分，将沈楠林蹭得差点连路都走不直。

　　门迅速被关上。
　　沈楠林反手将她抵在墙上，喘着气低声道：“别蹭了，我的忍耐力可没有那么经得起考验……”

　　夏子星被他压得动弹不得，突然就来了气，不甘示弱地朝着他的脖子咬了上去，瞬间留下一排整齐的牙印。

　　沈楠林吃疼地将她推开，轻笑道：“喝醉酒的小兔子怎么还会咬人？”

　　夏子星上前拽住他的衣领，又把他拉回身边，放狠话道：“我不仅会咬人，我还会吃人！”
　　她嘟起嘴顺势往前凑，却被他反手档了回去，两人紧靠在墙边，又回到了刚进门时的姿势。

　　“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沈楠林贴近她的耳边闷声道。
　　“我知道。”夏子星肯定着，没半分犹豫。

　　“真的想要？”沈楠林继续在她耳边低语，“夏子星同学？”

　　呼出的气息不断地拍打在她身上最敏感的部位，夏子星下意识低了低头，手撑住墙面，强忍住酥麻带来的腿软。
　　“你怎么还在叫我的全名？”她忽而将他推开，“今天翻包的时候，不小心翻到了你的身份证，没想到——你居然比我还小半岁。”
　　她把他拽回身边，在他的耳边挑逗道：“这么说，你以后，是不是该叫我——姐姐？”

　　沈楠林抵住墙轻笑了一声：“你如果真的想要，就先叫我一声‘老公’，我就什么都答应你。”

　　耳边突然就没了动静。
　　沈楠林勾起嘴角，正准备将她松开，却又被一个力道给拽回了原位。

　　耳边的唇微微动了几下，轻轻落下一句话。
　　“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