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格丽特[HP]》一颗土豆芽

7、第 7 章

　　第二天莉莉起床后是在休息室找到玛格丽特的。
　　玛格丽特几乎一晚上没睡，最后实在困的受不了了，在休息室的桌子上趴着睡着了。
　　莉莉不赞同的看着玛格丽特。“就算是你要用功也不急于一时，这样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玛格丽特还没彻底清醒，听到莉莉的话也只是胡乱的点了点头。
　　“先去洗把脸，接着我们一起去吃早饭吧，你今晚可不能再这样了。”莉莉把玛格丽特从沙发上拽了起来。
　　玛格丽特顺从的起身，鞠了一把冷水泼在脸上后感觉自己好多了。
　　她重新精神起来，准备好今天要上课的书本和莉莉说：“我觉得昨天收获了很多！都是因为斯内普的建议。我真该好好感谢他。”
　　莉莉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们只要能和平共处一天我就感谢梅林了。”
　　“话说回来，为什么斯内普会知道圣经？魔法界的人也信仰上帝吗？”
　　莉莉笑着摇了摇头。“斯内普和我从小就一块儿玩耍，我们都不是从小在魔法界长大的。我的爸爸妈妈都是普通人，而斯内普的妈妈是女巫，爸爸则是普通人。所以我猜在他小时候他家里人曾经带他了解过这些。”
　　“原来是这样。”玛格丽特吐了吐舌头。“听上去他过的很幸福，为什么他这样讨厌我叫他少爷？”
　　莉莉叹了口气：“他家的情况其实不太好..他的爸爸..总是喝酒。喝多了，难免对他和他妈妈不客气....”
　　玛格丽特几乎立刻就懂得了莉莉的未竟之语。她对醉汉的恐惧几乎是刻进了骨子。
　　在玛姬还活着的时候曾回一只小狗。
　　一只花斑的，很丑的小狗。
　　潦草的皮毛里甚至还有着跳蚤。
　　垃圾场周围的人都在嘲笑玛姬，说她吃不饱饭还要烂好心，还有人说玛姬是要把狗带大了杀肉吃。
　　玛姬也不生气，对谁都笑眯眯的。
　　为了养玛格丽特，在垃圾场东西不够吃的时候她通常会出门去很远的街区要饭。而她在要饭的路上逢人就会说上一句“愿上帝保佑你。”
　　其他人都管她叫老疯子。
　　也有人听见玛姬的话会往地上吐一口痰，不怀好意的问她：“你的上帝保佑你，那你怎么还在这里要饭？滚滚滚，少放屁。”
　　玛姬也不辩解，只笑着说上一句一切都会好的。
　　在玛格丽特还小的时候，玛姬每次出门都会把她背在背上。
　　有时候在玛格丽特控制不住尿在她身上的时候也不着急，她会第一时间给玛格丽特换上努力找水洗净的旧衣服，接着再安慰玛格丽特。
　　等玛格丽特再长大一点玛姬就背不动她了。
　　但是她每次出门都对这个简陋的窝棚不太放心，于是她带回了那条小狗。
　　那条丑丑的小狗既是玛格丽特的玩伴，也承担着玛姬希望它看家护院的期待。
　　小狗被玛姬取名叫路德，她希望它和圣经里的路德一样忠诚勇敢。
　　但是路德还没来及长大就被路过的醉汉打死了。
　　那是盛夏的一个下午，玛姬出门去寻找食物。
　　当时的路德已经明白了家里人和外面人的区别，所以当那个醉汉试图靠近窝棚的时候，路德冲他大叫起来。
　　醉汉被路德叫的恼羞成怒，他一把把路德举起来砸死了。
　　他一下又一下的把路德砸在地上，路德从最开始的喊叫变成无力的哼唧，直到它再也没了动静。
　　最后醉汉把没气了的路德丢在了门口。
　　玛姬回来的时候先是在门口发现了浑身是血的路德，接着在桌子下找到满脸泪水不断发抖的玛格丽特。
　　那天玛姬没了笑脸，她静静地抱着玛格丽特很久都没有说话。
　　当天晚上她们偷偷出去，走了很远的路把路德埋在一个富裕的街区。
　　从那以后玛姬更不放心玛格丽特一个人在家。
　　随着玛格丽特长大，玛姬也越来越老了。
　　她的头发逐渐稀疏，开始走路摇摇晃晃，也开始掉牙。
　　终于在一个冬天，玛姬为了早点回家而加快脚步。
　　当她掉底的鞋子踩在雪上时，她就失去平衡摔在了雪地里。
　　玛姬老了，她一个人实在没办法起来。
　　大雪的天气，匆忙的路人，没有人发现这里还倒着一个说不出话的老太婆。
　　单薄衣服和空着的肚子成了她的催命符。
　　最终玛姬冻死在了这个冬天。
　　而她到死都没有吃一口手上拎着找给玛格丽特的馅饼。
　　“你还好吗？玛格丽特，你看上去很不好。”莉莉伸出手在玛格丽特眼前晃了晃。
　　“哦，哦我很好。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如果控制不住自己酒后的行为就和动物没什么区别。”
　　莉莉看着玛格丽特灰青色的脸还是没能放下心来。
　　“一定是你昨晚在休息室过夜的缘故。今天晚上你必须早点睡觉，那么厚的词典一晚可看不完。”
　　玛格丽特晃了晃头，熬夜的后遗症是让她总觉得脑子里哪里传来咯哒咯哒的声音。
　　“我们走吧。”玛格丽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莉莉还想再说些什么，玛格丽特却把书本收拾好后率先走出休息室。
　　斯内普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们了。
　　“真是毫不意外。”玛格丽特冷冷的想。熬夜后又想起玛姬的后遗症是让她看见什么都不太高兴。
　　“真是两条哈巴狗。他是，詹姆斯也是。他和詹姆斯什么时候可以打一架？谁赢了谁就能继续和莉莉做朋友。”
　　“不过还是算了吧。”玛格丽特看着斯内普微微凹陷的脸颊接着在脑海里自言自语。
　　“斯内普看上去可打不过詹姆斯和布莱克。火车上布莱克就对他不客气，真打起来绝对不会对斯内普手下留情。不过打不过也好，自大的人都该受到教训。”
　　玛格丽特想到这突然笑了起来，这样的想象让她心情变得很好。
　　她主动挽上莉莉的手往礼堂走去。
　　斯内普不知道玛格丽特又在心里给他扣了一个自大的帽子，他只是沉默的跟上她们。
　　被迫在休息室睡觉的滋味并不好受，尤其后半夜，休息室内冷的可怕，而他没有被子，只有把腿尽力缩回袍子里。
　　在礼堂坐下来以后玛格丽特发现自己面对丰盛的早餐毫无进食的欲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对填饱肚子的渴望不再强烈。那种无时无刻都出现的饥饿感不再围绕着她的胃，转而变成其他的什么东西缠绕着她。
　　这时的玛格丽特还不知道人的欲望永无终点，她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证明什么。
　　年幼的她并不知道如何引导这种感受，只能任由这股力量在她体内横冲直撞，让她迫切的想迎接接下来学习带给她的挑战。
　　她强逼着自己喝了两杯牛奶，希望自己可以长的又高又壮。
　　如果能长成牛一样就好了，又高又大，还有力气。
　　“最次也得超过那个现在最高的布莱克。”玛格丽特一边咽下牛奶一边想。
　　她看向布莱克，布莱克正和詹姆斯互相丢麦片，卢平看见他们闹起来后默默的把碗往后挪了挪。
　　“啪——”布莱克丢下的麦片正好砸进彼得的碗里。
　　溅起的牛奶蹦了彼得一脸，他一脸茫然的盯着碗里的麦片。
　　“哈哈哈哈哈。”詹姆斯没忍住笑了起来，彼得见状也傻傻的笑了。
　　“一群白痴。”玛格丽特不屑的想。
　　转头她又艳羡起布莱克的身高。
　　“他到底怎么长这么高的？吃了什么？还是天生的？”
　　思索半天无果后玛格丽特决定从今往后照搬布莱克的食谱，他吃什么自己就吃什么，绝对不能放过任何长高的可能性。毕竟她已经恨透了看谁都得仰头的日子。
　　莉莉吃完了早餐正在和同寝室的爱丽丝说话。
　　“...其实我也没想到布莱克会这么无礼。当时我们在火车上，他和我的朋友因为格兰芬多还有斯莱特林这两个学院哪个更好而吵起来了。他固执的认为斯莱特林全部都是邪恶的。从那以后我没和他说过一句话，除非他向我的朋友道歉。他居然叫我的朋友鼻涕精。我从没见过布莱克这样自大的人。”
　　爱丽丝犹豫的抹着草莓果酱。“其实布莱克也没有说错..莉莉，我们确实应该离斯莱特林远一点。斯莱特林的学生一直都看不起我们。他们认为只有纯血巫师才有资格学习魔法。而且据我所知许多斯莱特林的学生都痴迷黑魔法。这不是一个好习惯，莉莉。你知道的。”
　　“别说了爱丽丝。我的朋友现在就在斯莱特林。我并没有发现他有你们说的那样邪恶。”
　　莉莉将餐盘从面前推开后抓着玛格丽特就走。
　　她步履匆匆，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冲向斯莱特林的餐桌。
　　“西弗！你吃完了吗？”
　　莉莉的话让斯莱特林的餐桌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紧盯着斯内普，看着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斯内普攥紧了叉子，几乎要把叉子掰断。
　　他努力让自己无视周围人如同实质的目光，尽量放缓移动椅子的动作。
　　他站起身向莉莉走去的时候威尔逊狠狠地拽了他的袖子，这使他的身子朝一旁歪去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斯莱特林的长桌上传来哄堂大笑，威尔逊像打了胜仗的将军般站起来为自己鼓掌。
　　“西弗！”
　　莉莉冲上去扶起斯内普。
　　她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我真好奇你们是不是因为从小就缺少父母的引导以至于你们生下来就这样的野蛮！”
　　嘲笑斯内普的声音渐渐停息了，取之而来的是一些站起来的斯莱特林学生。
　　“格兰芬多的小猫，有些话你不该说出口冒犯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绝不会容许任何形式的挑衅。”威尔逊像秃鹫般紧盯着莉莉不放。
　　那就来啊！莉莉涨红的的脸上写满了这句话。
　　玛格丽特向前一步隔开了威尔逊和莉莉。
　　她面无表情的回望着威尔逊，攒足劲一脚踩在了威尔逊的鞋子上。
　　威尔逊被踩的跳了起来。
　　玛格丽特转身抓着斯内普和莉莉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斯莱特林打人了！！！”
　　他们的奔跑惊动了走廊上的学生们，威尔逊带着一些斯莱特林在后面拼命的追赶着他们。直到麦格教授将他们拦下。
　　“是什么让你们不顾及学校的规定在长廊上奔跑打闹？”麦格教授皱着眉望向他们。
　　玛格丽特拉着怒气未消的莉莉先发制人。“教授您好，是斯莱特林的人在欺负斯内普的时候被我和莉莉看见了，我们想帮助同学，谁知道他们就要打我们。”
　　威尔逊站在玛格丽特后面鼻子都要气歪了。“教授！是这个矮子动的手，是她们.."
　　麦格教授狐疑的看着他：“你是说比你矮一个头的玛格丽特打了你，而你没来得及还手，所以叫上一帮同学追赶她们？”
　　威尔逊百口莫辩：“不是的，教授，她偷袭，教授。”
　　“行了。我知道发生什么了。”麦格教授深吸一口气。“斯莱特林扣五分，为你们不顾同学情谊。格兰芬多扣三分，为你们的大喊大叫和不顾形象的狂奔。”
　　“教授！”威尔逊听到扣分的消息忍不住提高嗓音。
　　“我想这次的教训有助于提升威尔逊先生未来可能会出现的友善品德。”麦格教授冲他们点点头后离开了。
　　威尔逊几乎要用眼神把玛格丽特掐死。
　　玛格丽特看到他憎恨的目光后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放声大笑。
　　“够了。威尔逊。”斯内普的手紧紧扣着袖口里的魔杖不放。
　　威尔逊见状冷笑一声：“凭你也敢逞英雄。不要以为你有两个格兰芬多的朋友就可以横着走。别忘了，你始终是斯莱特林的人。”
　　说完他带着其余的斯莱特林离开了长廊。
　　莉莉明显还在生气，她冲着斯内普喊到：“这就是你做梦都想进的学院！这就是斯莱特林！！”
　　斯内普慌张的想解释些什么，但最后只是灰败了脸色没有开口。
　　莉莉接着说：“你要向我保证绝不接触黑魔法，绝不成为像他们一样的人！！”
　　斯内普沉默半晌，终于是从嘴唇里挤出一句“...我保证。”
　　莉莉见状愤怒的朝教室走去。
　　玛格丽特站在原地看着斯内普，突然开口：“你应该给他们一个教训。这样他们就不敢再冒犯你。”
　　你又知道些什么！斯内普愤愤的想。他转身追着莉莉而去。
　　玛格丽特不在意的扯扯自己因为奔跑而略显凌乱的校袍也准备跟上去。
　　“遭了！我的书！”
　　玛格丽特一拍脑袋，又重新向礼堂跑去。
　　明天还是得背上我的拼布包！她在狂奔中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