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父》枕闲书卧

18、第 18 章

　　阿婆阿公在的时候，每逢农历的初一十五时，他早晚都会虔诚的给家里祠堂的祖宗上香。阿婆阿公不在了，阿婆阿公也成了家里祠堂的祖宗，可每逢初一十五了，他不但不再给祠堂祖宗上香，还敢长年放鸡鹅把祖宗祠堂糟蹋成了鸡屎鹅屎窝。
　　刘言听人家说，祠堂的地方要弄得干干净净，神明才灵，才会赐福降灵护佑。可他后面敢放鸡鹅在祠堂祖宗面前拉屎，已经算是亵渎祖宗，亵渎神明了。
　　他之前的虔诚与殷勤与后面阿婆阿公不在后算是亵渎祖宗神明的行为相比，让刘言觉得，他并非敬奉神明祖宗，他都是做给阿婆阿公看的，好让阿婆阿公压着全家伺候他，让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坐享其成，毕竟阿婆阿公很信奉神明。
　　他极其大胆，深更半夜都敢走满是土葬死人坟地的山路，不怕虚无缥缈又吓人的鬼，应该也是不信神的。
　　刚开始的时候，他最殷勤的事情，就是敬奉神明，之前还一度请所谓的风水先生去把家里的所有祖宗坟墓都看了一遍风土，又花钱的大搞特搞，给祖宗捡骨，挪坟地。
　　很玄奇的，难以科学解释，在他的各种殷勤的大搞特搞之后，家里面人接连出事，小叔小婶半夜去接打工回来到县城没车坐回家的小堂弟，出了车祸，受了伤，幸好没出人命。大堂哥，是直接的连人都没了，大过年的，前一天中午还好好的和大家打牌，到傍晚散档的时候就突然头痛欲裂得就地打滚，山村不方便，叫了救护车都赶不到县人民医院，人就没了。听小婶说，阿婆偶尔说胡话，可又不像老年痴呆症。他则是由阴沉的懒鬼变成了懒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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