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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惊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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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一时无言,贺时安却好像已经忘记了刚刚尴尬得想一头撞死的情景,此时正在慢悠悠的品尝着手里白嫖来的烤肠。公主听到贺时安这边的动静,却不想转头看他,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鄙视这没出息的家伙。
良久,公主接受了这家伙真的很没出息的现实,转头开口,“什么味道的?”
“挺咸的,也挺香,回味还有点甜”。听到他的回答,公主再次翻了个白眼。
贺时安无视了这个白眼,从兜里掏出纸自顾自擦起嘴巴。
公主眼睛都瞪大了,“你都知道带纸,不知道带点钱在身上?”
“早上出门我怕你会需要,谁知道你并没找我要,再说,我都不知道你把钱放哪了”。贺时安无辜道。
“行,很行”。公主已经不要再争论今天下午的事故。
贺时安说的也是现实情况,崔女士整天神龙见手不见尾,大多数贺时安一个月也见不着一回,经常十天半个月都联系不上一句话,于是一年到头就是贺时安跟着崔女士家的保姆宋阿姨生活,连生活费也是崔女士想起来才打,直接转到贺时安卡上,不过一个也够好几年的。因为还是学生,学校不允许带手机,贺时安总是一次提现好几沓现金备用,可是现金太多了又觉得碍手碍脚,总是随手乱塞,公主看不下去了,贺时安就笑嘻嘻的把现金都塞给公主,都交给公主保管。
公主跟贺时安也算是青梅竹马吧,幼儿园就认识的交情,公主的父母应该都是中二少年少女,上学时喜欢火星文,父亲应该会留着长长的爆炸毛,母亲则一天跟新十次□□空间,写得是时至今日仁引以为傲的葬爱家族的精神文字。本以为俩人为人父母后应该会改过自新,哪知道父亲直接给自己唯一的女儿起名叫公主,公主的祖父知道后,直接一口老血如鲠在喉,连夜来到公主出生的医院当着在场的所有人给了公主父亲一拐棍,公主父亲就像做了坏事被抓包一样罚站在医院病房墙角,听着老爷子的奚落,却不断电都没打算改女儿的名字。
公主的父母虽然有时异常中二,却都是京城律师行业内外有名的人物,当年因为一场官司,公主父亲成为成为了崔女士公司的律师顾问,一来二去两家也就熟识了,才发现两家都在同一所小区,两家的独栋小洋房离得也近,只是公主的父母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两家也从没碰过面。那时候的小公主跟着爷爷奶奶在祖籍烟京住。后来因为共组的父母实在想念小孩才接过来,可是两人依然很忙,再后来忙着崔女士的案子,两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公主和和贺时安也就熟了起来。两人那时是上房揭瓦,无恶不作,还自封为天城小区一霸。
之后贺时安却总是兜兜转转,从来没有在哪里久待过,还体弱多病,公主的父母因为跟崔女士的业务关系,后来两家父母更是成为好朋友。公主随着贺时安兜兜转转,公主父母也就随着公主。两个小孩总是在一起等着自己的父母,现在长大了不在幻想着父母会推掉一切工作陪伴自己,只是已经把对方当作自己的亲人了。
公主和贺时安之前在其他城市上学学区房,只是两人并不住在一起,通常都是两人是上下邻居或者对门邻居,只是因为这次转学仓促,临近开学,没有多余的房子出租,两人就住在一起了,不过这房子三室两厅也够公主,贺时安还有宋阿姨一起生活,公主加原先的阿姨就回京城照看小洋房了。
一路上公主和贺时安两人互相嫌弃,回家的这段路走得格外漫长。
到家后宋阿姨询问贺时安和公主是否饿了,想吃点什么。
公主逮着机会回话:“阿姨,安安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公主学着宋阿姨叫着和时安,语调轻佻。
贺时安再次炸毛,是每次公主学宋阿姨叫着贺时安的昵称时贺时安都会炸毛。就在公主说完的下一秒,贺时安就下定决心,头也不回的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迅速关上房门,再笔直的趴在床上,装死。
“ 哈哈哈哈哈,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公主笑弯了腰。贺时安也堵住了耳朵。
宋阿姨对这种场景已经司空见惯。轻轻走到贺时安的房门口,缓缓敲门问,“安安,想吃什么吗?”
贺时安蒙着被子,重重的回了两个字,“没有”。
公主听到这个回答,一时间腰弯得更深了。
“阿姨,别管他,他现在不饿,一会饿了自己会出来的,哈哈哈”.
“我知道”。宋阿姨也十分熟悉这一套路。
贺时安继续装死。
“不过我饿了,阿姨我们去做饭吧”。
“好”。
半个小时后,公主和阿姨刚坐上餐桌,贺时安掐着点从房间飘出来,目不斜视得走向厨房,自己盛了半碗饭,再特意避开公主旁边的位置,笔直的坐上餐桌,处于公主的斜对面。
“我说的吧,饿了就会自己出来”。
贺时安没有接她的话,只是坐在对面无声的把公主前面的碗移了一个座位。公主狠狠的挖了对面奸计得逞的少年一眼。
相顾无言,只是旁边的宋阿姨看在这一幕笑得合不拢嘴。
一直到开学,公主和贺时安两人都相安无事。
开学那天,公主再次把贺时安从床上拖起来,只有三四个小时睡眠的贺时安此时有严重的起床气,不过也只是压下心中的烦躁乖乖起床。
匆匆吃过早饭,公主和贺时安前后脚出门,经过楼下时贺时安突然发现了什么,一辆熟悉又陌生的车辆,熟悉是因为很肯定这是他家里的车,陌生是因为很久很久没见到这辆车了,贺时安本以为是崔女士的助理或是秘书来传达或是送取重要的东西。
没等贺时安琢磨出车上会下来什么人时,一位气质书卷淡雅,身形单薄,低挽发髻,面容静好的女士从车里缓缓探出身体。
“崔女士?”贺时安眼睛里闪着惊喜,语气中参杂着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