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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隐藏实力,忍气吞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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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搬离荣亲王府,皓玉护送一家女眷前往江南,冬雪跟着亓官太傅一同去了。王府的仆人,忠心的便带走,有别的出路的,那就自寻出路。浩浩荡荡也带了几百人往江南而去。走之前,太后又给盛华长公主送来了五千两白银,用做这一路的盘缠。那些有功夫的侍卫则在暗处一路保护众人。漠玉早早回了墨氏,准备暗中接应。靖玉戍守边疆,暗地里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势力范围。皓玉在哥哥们都不在的情况下,也承担起了照顾长辈的责任。
亓官老太太道:“如今皓哥儿都长大了,都像个男子汉一样保护一家人。湛玉太没出息了!为了个女人,闹得整个王府给他收拾烂摊子。”
盛华长公主道:“我没想到黄氏这么无情,居然真因为夫君纳妾,闹到这个地步。”
亓官满昕道:“嫂子还没看明白,是湛玉做错事在先,要是大哥为了青楼女子,拿你的嫁妆去赎她,你是什么感受?再说了是福是祸,现在还不好说呢!”
盛华道:“怎么?还能有什么转机?清玉现在身边就夏雨、秋霜二人,再四个做粗活的小丫头,你还能指望她在京城能救我们回去吗?只怕她那个脾气,还要在京城吃不少苦头。也好,让她长长记性,如果不是她皇舅父一家护着她,她还真以为能在京城横着走呢!”亓官满昕见嫂子完全说不通理,也只得罢了。
皓玉稍稍对亓官满昕道:“姑姑别担心,面上清玉身边只有夏雨、秋霜,和四个小丫鬟,其实还有六个暗卫,同采蝶轩也是清玉手里的产业,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清玉的势力都是不缺的。她要是想用人,手里并不缺人。同二哥也有联系,她吃不了什么大亏的。只是前面要让皇上放松警惕,她自然是会过得苦些。”
亓官满昕道:“谁要是真敢给她大委屈,现在就让靖玉带兵杀回来!”
皓玉道:“清玉也说了,若是真有人过分了,她就杀出去!她的势力,姑姑不清楚,她的功夫,现在整个京城,估计也没几个是对手啊。”一番劝慰,亓官满昕才稍稍放下心来。
这边送走了荣亲王府众人,清玉寻来小鱼父母,给了他们一千两银子,让他们去衡山派山脚下盘下一个店面,隐姓埋名,做点小生意。清玉道:“如今荣亲王府失势,不见得能保得住王叔王婶,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出去躲一阵。小鱼在衡山派,王叔王婶去了那里,也可以离她近一点。有衡山派在,朝廷的人要动手拿她,没那么容易。二位隐姓埋名在江湖上才能更安全些。日后,千万不要无与人提起荣亲王府,也不要让人知道你们的女儿是小鱼,怕有人动不了小鱼,对你们下手。”
前世的太后早死在了静妃的手里,春风进宫,让静妃忌惮了许多,给太后下得药也没有那么多了,才让太后拖着身体活到现在。皇上的身体也不好,拖了三年,给萧翊订完亲事,身体就不行了。如今想来,这里面未必没有静妃的手笔。萧翊实在不是做帝王的料,皇后小门小户出身,教得他也只顾着眼前的利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但是皇后居然把国库往自己的宫里搬,坐在无数的金银财宝上面,看着敌国的战火烧到了大周,最后伴着那些过眼云烟般的荣华富贵死在了熊熊烈火中。
清玉带着几个小丫鬟住进了柳国公府后面那个两进的宅子,前门对着大街,后门就进了柳国公府。这是萧翊的手笔,想着让琪安闲来无事,来拿清玉寻开心。如今的清玉,空有长宁郡主的名头,实则荣亲王府名存实亡,她也成了京城里人人都可以踩上一脚的丧家之犬了。
前世清玉与琪安二人至死不过是淡淡的亲戚情分,清玉心里想着她做事急躁,不检点,不愿与她过多纠缠不休。这一世有了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琪安并没有清玉想象中的嚣张跋扈,前来找她的麻烦。二人相处中,渐渐理解了彼此的难处,倒生出不少感情,相互扶持着走下去。
琪安见曾经尊贵无比的表姐,沦落到住她家后面的两进小宅子里,不由得高兴又感慨,高兴的是日后自己高她一头,感慨的是那样大的荣亲王府也没能护住她。兴华长公主对她道:“长宁沦落到这个境地,就是因为她的哥哥们,没有一个立得起来的,湛玉还拖后腿!我们柳国公府以后就指望林安了,你以后可不能再对着哥哥使小性子了。”
清玉同几个丫鬟同桌吃饭,特意告诉她们,道:“如今府里败落,陶然居自然也没人光顾了,我早早的把京城守不住的铺子都卖出去了。粗茶淡饭,留下的银钱也够过活的,再不济,还有宫里的郡主份例,虽然那点子钱,以前根本不放在眼里,如今也要学会数着钱过日子了。”
琪安带着点心来了郡主府,这两进的宅子小的很,说的那些话,她全听见了。琪安扭身回去,对兴华长公主道:“姐姐现如今的日子实在不好过,要不我们也接济一点?”
兴华长公主道:“那便给你一样的份例,也给她一份。”琪安撇了撇嘴走了。柳国公府一个月给琪安也就五两银子,还不够她买根碧玉簪子,真不知道兴华长公主守着那样的金银是为了什么,跟皇后一样小气。从皇后到三位长公主,都小气的很,生怕给儿女多花了一点钱,兴华长公主对那个过继来的柳林安倒是大方得很,要什么给什么,琪安嘟嘟囔囔抱怨了一路。先前荣亲王府的少爷姑娘们,月例银子多,也是因为亓官太傅当家,对晚辈们大方。若换作盛华长公主当家,那可就未必了。
两个月后,江南传来消息,她们刚到封地,荣亲王府三位女眷连同皓玉就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荣亲王府那几百名仆人,也死的死,疯的疯,再也见不到能问出真相的人了。这样的消息传到京城,皇上心下大惊,又松了一口气。太后伤心的掉了几滴眼泪:“若不是哀家逼她们回去,她们也不会落得这个境地,都是哀家害得荣亲王府变成如今这样。”
皇上道:“母后先别伤心。儿臣倒是有个疑问,荣亲王先前权势滔天,儿臣也不过是想借着湛玉打压打压他们,怎么他们一家子就这么顺势下去,一点不见世家的底气和实力?”
太后冷笑道:“呵,他们有什么世家的底气和实力?亓官氏一族不是早就被你灭的一干二净了。就留了个漠玉给他们。”说着,瞥了一眼皇上。接着道:“自古以来,拜高踩低的人,如过江之鲫。眼看他楼塌了,谁还会上前帮一把,不踩上一脚就算好的了。如今你稳坐江山,朝臣的家族荣辱,不过是你一句话,一个眼神的事。”
皇上道:“母后可怪儿臣,忌惮荣亲王府,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太后道:“哀家只有你一个儿子,这大周的江山也只能你一个人坐。也是哀家对不住盛华,可是哀家也不能眼看着荣亲王势力大到让人心惊的地步。”
他们眼中的坐稳江山,却不知大周早已千疮百孔,各地的势力均有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