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帝之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斯明

20、暗流涌动，风流韵事

　　这丫头是家生子，十五六岁的年纪都没能进哪个院里当大丫鬟，想来是不受重视的。却不知金桂的父母也是个管事的，只是不想女儿进了谁的院子受委屈，世子院子里之前有春风，二少爷、三少爷常常不在家，四少爷又是个不近女色的，进谁的院子都难有出人头地的一天。这会子巴巴的送来选莲程轩的大丫鬟，也是因为觉得黄凌出手大方，出身又不高，在莲程轩只怕还要倚仗选进来的家生子。再则，世子能喜欢春风，难保哪一天就不会看上别的丫鬟。这金桂父母便藏了这样的心思，想让世子收了金桂，这向世子妃表诚意便是第一步。

　　黄凌命春儿回娘家的古董店选些古玩给四少爷送去，又让浮香跟着，一块去打听些事。

　　皓玉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古董道：“大嫂这也太客气了。”
　　春儿道：“我们世子妃想着平日里只有四少爷和郡主两个弟弟妹妹在家，想来也是要帮世子多多照顾二位。四少爷应该是会喜欢这些东西的，让我们挑了好的，给四少爷送来。”

　　皓玉道：“那就多谢大嫂了。竹竿，给二位姑娘各拿一两银子，多谢二位跑这一趟。”

　　春儿道：“不妨事，四少爷若是喜欢，下回只去世子妃娘家的古董店挑就是了。”

　　浮香年纪小，见二人一直没说到重点，不免有些着急。便开口打断道：“世子妃还有一事，想让我们来问问四少爷。如今……”

　　春儿见她横冲直撞，忙道：“世子妃是说头先给二姑娘买了个丫鬟，四少爷房里也没个大丫鬟知冷知热的照顾着。要不要给四少爷买几个知情识趣的丫鬟？”

　　皓玉把玩着手里的一对鲤鱼玉佩，道：“不用不用，我有竹竿和秋芦两个小厮就够了，还有些打扫卫生，清洗衣物的粗使丫鬟，便很够了。郡主和二姑娘是女儿家，她们身边多些贴心的姐姐很是应该。更何况，沐汐不是被柳郡主接走了吗？”

　　春儿道：“听说原先世子身边是有大丫鬟的。”

　　皓玉道：“并没有，原先老太妃和母妃要给大哥塞大丫鬟，被姑姑拦下来了。”

　　春儿道：“进王府也这么久了，听说如今王府是太傅管家？”

　　皓玉道：“母妃原是公主之尊，懒得管家理事，老太妃又上了年纪，耗不得心力，自然是姑姑管家。不光是姑姑管家，日后王府还有郡主管家，大嫂若是日后愿意不辞辛劳，自然也是可以由她管家的。她是我们王府名正言顺的世子妃啊！”

　　打发走二人后，皓玉看见古玩堆里的一只芙蓉珠花，珍珠颗颗圆润饱满，还点缀着祖母绿珠子串的叶子，和红碧玺做的花心；还有一只凤凰点翠簪子，那凤凰嘴里还有一颗极圆的东珠。看着都是前朝的老物件，还是宫里出来的，包起这两样东西便去潇文院了。

　　清玉道：“大嫂身边的丫鬟，给你挑礼物，怎么会送让人这么过目不忘的簪子呢？”

　　皓玉道：“用它们做个标记，往后在哪个姑娘头上看到，便知道我心仪的姑娘是谁了。”

　　清玉道：“那便给我吧，日后你心仪的姑娘簪子，就换个样式。”

　　皓玉道：“这两件东西，出现在你这里，最不会让大嫂疑心。”

　　清玉道：“其实送你这些东西，我也知道，大嫂心里现在惴惴不安的，只感觉自己拢不住大哥的心。只能从我们身上下手，你又特别的好说话。”说着，清玉笑着瞥了一眼皓玉。

　　皓玉道：“听我身边的小子们说，前些日子，看见大哥进了红桥坊的后门……”

　　清玉不禁心下一慌，被皓玉感知到了，抓住她的手腕，问道：“清儿，你我之间不应该有什么事瞒着对方，你知道的，我现在虽然感知你的情绪很弱……但你情绪波动太大，我还是能感知到的，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清玉闭了闭眼，认命般道：“陶然居暴露了是我名下的产业，虽有人去捧场，生意不错。可是没了收集情报的功能，尤其是那些敌对的，其他小国的间谍，他们都不敢去了。红桥坊短短半年时间，就做成了京城最大的……你知道，夏雨向来经商能力很强……”

　　皓玉道：“所以你什么都知道？我还巴巴的来担心你不知道大哥在外是个什么情形？”

　　清玉道：“哥哥你听我说，红桥坊甚至不用夏雨出面。它里面的迎来送往，投其所好，做生意的方法，都是照搬了西延最大的青楼丽春院。那里面的姑娘分三等……”

　　皓玉道：“你别说了，好好的姑娘家，怎么满嘴的这些见不得人的地方！”

　　清玉讨好般笑道：“哥哥，你继续说，大哥去了红桥坊，然后呢？”

　　皓玉假意要甩开她的手，道：“你不是红桥坊真正的老板吗？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清玉道：“我只用它来收集朝堂情报，大哥去没去，我可没让人留心。”

　　皓玉道：“你的情报里都不包括大哥？”

　　清玉正色道：“哥哥这就冤枉我了，红桥坊虽然经营方式是学了丽春院，但它不是丽春院。丽春院的姑娘卖艺又卖身，红桥坊的姑娘们有才有貌，更何况，还会些拳脚功夫。她们一个个的知情识趣，与那些酸腐官宦推杯换盏，做一朵不可攀折的解语花，岂不比直接做皮肉生意吸引人？她们所谓的分三等，是根据她们琴棋书画的能力分，又不是按照容貌分。大哥去了，想来也是有哪位姐姐才貌双全，大哥倾心不已。”

　　皓玉道：“姑姑觉得你是亓官家最有心机城府的孩子，可是你真让人大跌眼镜。从送进宫的月嫔，到利用小鱼笼络林原，再到如今用这些女孩子去收集情报，离了女色，你就使不出别的手段了？荣亲王府的郡主就这点子本事？”

　　清玉道：“不光是女色，还有男色。红桥坊的女孩儿们卖艺不卖身，那些清秀男子……”

　　皓玉道：“你居然还做这种生意！”

　　清玉道：“用色艺诱人，从古至今，也不止我一个人这样做了。那些所谓的文臣武将，哪个不想送女儿或妹妹进宫谋前程。至少月嫔是自愿的，我也不知道林原会对小鱼一见钟情，红桥坊里的姑娘们，也大多是无依无靠的，哥哥有没有想过，她们在这个环境里，靠自己根本没办法活下去，红桥坊至少保住了她们的性命，日后是什么路，日后再说。”

　　清玉一通解释，最后提到湛玉：“我并不知道大哥去了，我只是听说大哥身边的郑先生去过，后来又想到郑先生不是已经……”

　　皓玉道：“你好好练功，哪日上战场杀敌，远比用这些歪门邪道好的多。”

　　清玉道：“如今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先用这招。等到日后……况且，我已经可以确定郑子操是西延人！”

　　皓玉道：“你如何知道的？”

　　清玉道：“他第一次进红桥坊，就被人注意到了，他说红桥坊看着非常亲切，像是以前就来过。我这红桥坊的老板，都没真去过西延，见过丽春院，他怎么倒见过了？果真试出了他不是大周人。如今他又引诱大哥一块去了，我看，倒是个好事！”

　　清玉带着皓玉进书房，给他看各地发来的情报。清玉道：“先摸清楚了这四国是什么情况。再有我的封地上，减少税收，让利于民，收买人心……等找个时机，让祖母、姑姑先回墨氏，至少那里是安全的。只要没内鬼，一般人都进不去。我让二哥提前收拢势力，钱财方面，咱们府里有一半的营收已经交给他了。目前来看，也算牢固，但还要让二哥再小心一点。我手底下的兵，用封地的税收养着，还有明面上那些不赚钱的铺子，赚来的钱都被我拿来贴补士兵和暗卫了。三哥手上目前只有边疆的那点人，但私底下我也让他另外招兵买马了，如今他手上实际的兵马，已经翻了一倍。至于大哥……”

　　皓玉道：“他就是你的一个引子？”

　　清玉道：“如今情势不明，如何用大哥赢下第一局，我还要再考虑考虑。他也没什么作用，干脆就让他犯点错，让皇上贬斥我们府，最好能把祖母、姑姑赶回原籍。我如今最担心的就是她们二人。娘是皇室的金枝玉叶，无论如何，她都能保得住一条命。爹一身武功，只要他想，谁能拿的住他，不过是怕他被人拿捏了软肋。我怕皇上或者太后，问罪祖母、姑姑，用她们拿捏爹。”

　　皓玉道：“如果有那一天，我一定会拼死把祖母、姑姑带走。”

　　清玉道：“没事，大不了我让月嫔的药，下得再狠一些。听说这几日皇上日日招幸钟贵人，真是没想到，她一个县令的女儿，居然比皇后娘家的嫡女，还有手段。皇上这般放纵，身子亏空的厉害，早晚有一天，等他反应过来身体不行的时候，早就晚了。至于萧翊，他如今不成气候，根本不用担心。我看琪安对他也没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太子的身份，琪安看不上他。萧家坐天下，她是郡主。亓官家坐天下，她也可以继续当她的郡主，甚至我还能给她封号，她想要的尊容，我都可以给。她若是喜欢美男子，我便让全天下的美男子都去给她选后宫。”

　　皓玉忍不住嘴角上扬，道：“那其他人呢？你有什么安排吗？”

　　清玉道：“小鱼如今功夫，一般走江湖的，混帮派的都不是她的对手。我也可以放心些了，我也想着，或许给她要送到信得过的门派去，让她躲一躲。有朝一日，我败了，她作为江湖中人，应该也不会太被为难。大嫂嘛，她和大哥成亲这么些日子，两人互相折磨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让她早早去了，趁着年轻，再找个真正知冷知热的人。”

　　皓玉道：“你真是离经叛道的第一人，居然鼓励自己的大嫂出去找别人。”

　　清玉道：“可是如果有一天大哥下台，她跟着也是受连累，不如带着她富可敌国的嫁妆，找个新人。原就是我们对不起她，还不让她重新开始了？难道还要她跟着荣亲王府葬送一生幸福？”

　　皓玉道：“所以大哥去红桥坊，反倒合了你的意？”清玉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