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帝之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斯明

15、虚与委蛇，假装柔弱

　　众人闹过了洞房，所有的礼节一一结束，湛玉看着红烛下的黄凌，楚楚动人，开口道：“今日你也累了，我让你的陪嫁丫鬟进来伺候你安寝吧。”

　　黄凌道：“世子房中，原来伺候的人呢？”

　　湛玉道：“我身边并没有大丫鬟，只有八个洒扫的小丫鬟。平日里都用小厮，若有什么针线活儿，都是清玉那儿的大丫鬟帮忙搭着手做的。”

　　黄凌道：“那边让我身边的春儿进来伺候吧。”一个“春”字引得湛玉心猿意马，留了一句你先好生歇着，便去了西厢房休息。

　　春儿进来道：“世子妃，刚才世子怎么去了西厢房？”

　　黄凌道：“世子说他房里没有伺候人的大丫鬟，让你进来服侍我安寝。”

　　春儿道：“果真如此，不光是世子房里没有大丫鬟，二少爷、三少爷、四少爷房里都没有贴身伺候的大丫鬟，只有八个洒扫的小丫鬟，外院十个小厮伺候着。郡主房里原有四位大丫鬟，除了前些日子被送进宫了一位，还剩三位，二姑娘房里只有一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并十二个二等丫鬟、十八个三等小丫鬟是潇文院的。太妃、王妃院子里是八个大丫鬟、十六个二等丫鬟、二十个三等小丫鬟。太傅院子里是八个大丫鬟、十二个二等丫鬟、十六个三等丫鬟。太傅原和郡主是一个院子，前些日子才分了院子。”

　　说着说着，春儿便抱怨起来了：“姑娘你是不知道，今儿我打听这些消息，可是累着了。您看这荣亲王府也有意思，几位少爷并世子身边都没有伺候的大丫鬟，反倒是姑娘十分看重，就连那外来的二姑娘也是一般的看重。”

　　黄凌道：“之前就听说长宁郡主在荣亲王府备受宠爱，今日王妃竟让她收贺礼，说是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在王府也是说一不二的身份地位。”

　　春儿道：“郡主都能把自己身边从小照顾她的大丫鬟送进宫换自己的荣华富贵，可见是个有手段的。”

　　黄凌道：“这话就别说了，去把明日送几位少爷姑娘的礼物拿好，郡主那一份再添上些。”

　　春儿道：“不只是郡主，我今日看郡主对二姑娘的态度，那不是义妹，倒像是嫡亲的妹妹。就听见郡主不停的和夏雨姑娘说，给二姑娘准备嫁妆，也要备上什么什么的，像是要把潇文院都给她做嫁妆似的。若是对郡主和二姑娘区别对待，只怕郡主心里也不高兴。”

　　黄凌道：“那便都添上。”这一夜虽未圆房，黄凌也不急，次日去见祖母公婆及一众小叔子小姑子，她也不急不躁，一一行礼问安，收了长辈的见面礼，又给弟弟妹妹送上见面礼。漠玉是一方端砚，靖玉不在王府，皓玉是个纯金打造的鸟笼。
　　皓玉道：“嫂嫂出手也忒大方了，这鸟笼我提出去，岂不太招摇了，哈哈哈哈。”

　　荣亲太妃笑骂道：“你这小子，嘴上说着太招摇，指不定下午就要出去遛弯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皓玉道：“祖母也太了解我了，那就多谢大嫂嫂了。”

　　送清玉和小鱼的分别是一套红宝石的头面和蓝宝石头面，再有同样的四匹妆花缎子、四匹织金缎子，盛华长公主道：“你也太看得起这俩小丫头了，见面礼如此贵重。”

　　黄凌道：“我在家中也没有姐妹，见了两位妹妹只觉得亲切的紧，可不得好东西都堆着给她们。”清玉和小鱼起身道谢。

　　回到潇文院，小鱼道：“今日大嫂嫂送我们的东西，是不是太贵重了些？”

　　清玉道：“头面你就戴着，缎子你就裁了做衣裳穿，无妨。”

　　小鱼道：“姐姐又说笑了，我日日练功，哪里用得上这些。”

　　清玉道：“并非如此，日后你也跟着我出去走走，不用每日都去练功场。”跟着清玉游山玩水逛庄子了几日，小鱼就受不住了，嚷着要回去练功，生怕自己止步不前了，清玉也能依着她了，这是后话。

　　荣亲王妃让身边的贴身大丫鬟金环儿去莲程轩告诉世子，今日世子妃给足了他面子，让他也该去和世子妃道个歉，新婚之夜是他的不是，不许再闹了！三日后回门，可得殷勤着点，若是传出对王府不好的风言风语，仔细王爷找他麻烦！

　　湛玉也只得做出夫妻和睦的样子，日日陪着黄凌，回门之后，又要进宫拜见太后等长辈。太后派人来传了个口谕，让皓玉、清玉、小鱼一同进宫，又让人传了柳琪安、黄旋二人也进宫，黄旋在太后那儿露脸少，偶尔也能想起，上了年纪难免念着孙儿辈的要一块聚聚。至于漠玉，那是太后从来都不会想到的外孙，因为他是完完全全属于墨氏的子孙。他不会沾染大周朝的丝毫权势，他只能回深山老林里，娶一个不懂礼数的野丫头，守着墨氏的子子孙孙。

　　湛玉、皓玉骑着白马前行，后面的马车里坐着黄凌、清玉和小鱼，再后面的两辆马车里坐着夏雨、秋霜、冬雪、荷叶、春儿四个丫鬟，并上随身伺候的丫鬟小厮们，一群人往宫里去了。

　　冬雪年纪小些，好奇心重，望着春儿问道：“世子听了春儿姐姐的名字，可有说什么吗？”

　　春儿道：“世子并没有说什么。”

　　冬雪眼睛一转，春儿道：“妹妹不妨有话直说。”

　　夏雨人精似的，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我们姑娘原先身边是春夏秋冬四个丫鬟的，春风姐姐得姑娘看重，被太后召进宫陪伴，冬雪也是怕你的名字，引得姑娘心里惦记着春风姐姐。”

　　春儿道：“我生在春天，原就叫这个名字。世子妃在家里的时候，身边只有我一个大丫鬟，并没有什么春夏秋冬次序排着的大丫鬟。”

　　夏雨道：“王府的爷儿们身边都没有一等大丫鬟，王妃的意思是等少奶奶们都进了门，再给各房里添上四位，凭着奶奶们的心思挑选合自己心意的。如今看来莲程轩头一份的大丫鬟必定是你了。”春儿听了悄悄露了点得意之色，夏雨内心暗笑：也是个蠢钝的。

　　黄凌原也跟着若华长公主进宫见过太后，此行并不紧张。她偷偷的掀起一点帘子，想看看外面的景色，却见清玉小鱼二人兴致缺缺，才想起来荣亲王府的女儿们不像普通的闺中女子，她们想出门随时都能出门。二人体魄强健，中气十足，小鱼不施粉黛也面色红润。黄凌道：“我想和二位妹妹一起练功。”

　　清玉道：“嫂子现在的年纪不适合练功了。若是练些养生的拳脚还行，和我们一般在练功场上耗着，只会加快身体的劳损。我和小鱼也不是一朝一夕练成了如今的模样。”

　　黄凌问道：“那夏雨她们的功夫呢？”

　　清玉道：“夏雨她们经常要在外面行走，会些功夫也能安全些，也是自幼学的。嫂子日后出门，给你派些侍卫就好了。实在想学些功夫，大哥也会的。”黄凌听到湛玉，面色一僵，不再言语。

　　清玉道：“大哥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原和嫂子只是见过几面而已，如今已成夫妻，也算不上十分熟悉，感情的事，你们二人慢慢培养也就是了，我们也不能说其他的。祖母和母妃都不是难说话的人，阿姑也不会为难人，弟弟妹妹又随和，嫂子是荣亲王府正儿八经的世子妃，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黄凌道：“多谢你宽慰我。”

　　也就只能是世子妃了，如今的趋势，天下离大乱还能有几年，荣亲王府名存实亡，清玉也不可能保什么荣亲王府的尊容，还不如都推翻了重新来过。目前的趋势，靖玉手上的兵权是一大助力，加上清玉在江南偷偷养的一批兵，还有东临、南疆、西延、北庭的势力，只要再收集些钱财做后盾，再笼络些势力，天下大乱之时，也不是不能杀出重围，让二哥先带着祖母、母亲、阿姑回墨氏，墨氏隐居在山林之间，要想进去，如果没有人带路，根本过不了重重关卡，这也是清玉最放心的一点，前世如果不是漠玉被人暗伤，荣亲王府也不至于落败到那个地步。

　　靖玉是出击的利刃，漠玉便是护住众人的后盾。清玉时常感叹这两位哥哥没有被君君臣臣的教条驯化真是太好了，甚至愿意推自己一把，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人，再有皓玉陪着她一同谋划，自己手上的砝码越多，能趁乱夺取的东西也越多。清玉心中暗自谋算着还需要哪些势力，周边的那四个国家，确实还没去过，只能听陶然居报上来的那些事，若有机会还是得自己亲自去看看才好。这样的情势下，她也没有想过要小鱼去替她争取什么，她真的只要小鱼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小鱼轻声道：“姐姐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清玉悄悄调动情绪，让刚才深思熟虑的精神散一散，略有些显出弱势的道：“今儿除了见祖母，还要见静妃、月嫔，和那三位贵人、常在。谁不知月嫔是荣亲王府送进宫的，皇舅舅被她迷的，半年时间未曾踏入别的寝宫半步。我怕这几位对我们会有怨言，明面上不说，暗地里使绊子。”

　　黄凌道：“妹妹多虑了，你是长宁郡主，大周朝唯一有封号的郡主，她们几个见不着皇上面的小宫嫔，有什么好担心的。”

　　小鱼道：“赵常在往日里也来过我们府上，和姐姐交好，想来是站在姐姐这边的。”清玉揽过小鱼，拍了拍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