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众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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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上二楼！
你端着酒杯就开始爬[天使的馈赠]的螺旋木梯，迫不及待地冲向二楼，没注意到跟在身后的凯亚脸上那隐隐得逞的笑意。
你一眼就相中了左前方靠墙第二排的那个位置，不论是一旁温暖小油灯营造的古典氛围，还是墙上各式海报和相框错综有致的分布，都深深地令你着迷。
绝不只是因为那正上方硕大的、栩栩如生的麋鹿头壁挂！
迅速地抢占了绝佳位置坐下来之后，你的眼睛已经挪不开了，“这是买来的吗，凯亚？”你露出了渴望的目光。
“当然，这是一件完美的工艺品，远比它看上去更具收藏价值，”凯亚没有坐在你的对面，而是在你身边坐下，不动声色地悄悄举杯，冲面前，也就是角落那桌的人们坏笑着致意，“也就只有我们财大气粗的迪卢克老爷，才会舍得放在自家酒馆里，一摆就是三个。换做一般人，早就仔细收藏起来喽......”
“三个？还有两个在哪里？”你收回视线，目光在墙上四处找寻起来，“我怎么没看到......”
“进门就有一个，你可能没回头，”凯亚笑道，“还有一个也在一楼，我们没往那边走，你没看见也正常。怎么了，温晳？”
怎么了，怎么了...还问！
没看到前面坐着琴团长吗！
救命。
怎么会有人在游戏世界里的黑历史也是高清的。
一众NPC存储器就算了，怎么连重要角色也都听见了，个性定制化备份服务是吧！
正当琴打算缓和下略显尴尬地气氛，和安柏一起介绍温晳和骑士团的大家认识一下的时候，一道稚嫩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打断了这一切。
“欸——？怎么大家都在这儿啊，好巧！”你不愿面对黑历史被众人尽数听去的事实，果断转身看向来者，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啊！是小派蒙和荣誉骑士哥哥！”身后传来一身火红的小女孩的欢呼声。
你光速回头，表情严肃地看向凯亚和琴——
刚才就想说了，骑士团怎么带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孩子来酒馆啊！是不是太自由了一点啊！
“可莉不是小孩子哦，温晳哥哥，可莉是火花骑士！”可莉认真地纠正道。
“咦，旅行者，今天是什么重要的节日吗，啊，还有一位不认识的新朋友！”白发小精灵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其实很大，和身边金色长发的少年说道。
“欸...不只是姐姐，骑士团的大家也都在吗，”旅行者身边一同上楼的卷发双马尾少女小声呢喃道。
场面十分的热闹又混乱，你一时间不知道该先注意哪边。
[检测到元素种类达标，正式开启《中医药学·阴阳五行》]
你骤然回过神。
元素种类达标？那是什么？
奈何突然掺了一脚的系统，不知为什么又吝啬起了言语，鼓励你自行探索。
你决定先放置它一会儿，指不定待会儿就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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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大家在拼好的长桌前重新坐了下来，相互认识了一番，你也捋清了一切的来龙去脉。
因为琴团长之前嘱咐过安柏要多关照你，于是[飞行执照]实践考试结束后，凯亚要带你去酒馆的消息，马上就通过侦查骑士传到了琴团长的耳朵里。
琴团长不太放心，决定和安柏一起来看看。
丽莎[图书管理员]，琴的好友，是来凑热闹的，她很好奇近日令琴苦恼的你。
优菈[浪花骑士]是被安柏拽来的，她觉得你也许乐意成为优菈的新朋友。
阿贝多[首席炼金术士兼调查小队队长]和他的助手砂糖[炼金术士]则是正好今日实验告一段落，空闲了下来，于是决定承琴团长的拜托一起来见见你，想和你探讨一下你口中的《中医药学》。
火花骑士也很好奇据说和她一样[活泼]的温晳哥哥，获得准许的主要原因则是——平时主要负责带她的琴、凯亚和阿贝多都在这儿。
你仿佛变成了一种珍稀动物......你陷入了沉思。
空[旅行者]这次回蒙德是想学习新获得的炼金配方，因为合成台附近找不到蒂玛乌斯，打算找琴问问阿贝多和砂糖最近有没有空，正好碰到知道姐姐要去[天使的馈赠]的芭芭拉[西风教会祈礼牧师]，于是便一起来了。
好曲折的故事......你听得津津有味，顺便把人和名字、身份对上了号。
但其实芭芭拉完全可以不用带路而一起来的吧？空又不是知道[天使的馈赠]的具体位置！
你一下就发现了盲点，但好像读懂了你表情的琴竭力示意你不要戳穿，你只能遗憾放弃。
说来，怎么主角比他这个玩家还要没有代入感？
起码大家喊自己都直接叫“温晳”，但喊空却都是“旅行者”“荣誉骑士”一类的代称。
嗯......也许这是一种昵称吧，就像有时候直呼大名会觉得远没有绰号亲近一样。你替他们找到了解释。
“哦对了，温晳，”派蒙好奇地说道，“你说要来蒙德学的，呃，中......，什么来着，哎呀，是什么啊？”
“中医药学，”你马上把自己纷乱的思绪抛到一边，斩钉截铁地说道，也终于想起了自己登入提瓦特备考平台的初心，“额......其实大概是希望用一些生动形象的讨论与实践来，加深已有知识的记忆，方便我通过考试。”
阿贝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就是说，你并不需要在蒙德找一位导师教你中医药学。”
“没错！理论上我已经学会了，只是还不会背而已......哈哈......”你说到后面声音小了起来，十分心虚。
不会背，某种意义上和不会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了......就是说，谁还看不懂啊！
“没想到你还有要烦恼的考试，”凯亚和安柏都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毕竟今天你才给了他们一点小小的震撼。
“咳...这和那种执照考试完全不一样嘛......”
“额，旅行者，”派蒙好奇地说道，“温晳的声音突然变得好痛苦啊,我们要不要也帮帮他。你应该也很好奇那个，中...中医药学具体是什么吧？听起来不像是一般能接触到的知识呢！”
空确实也挺感兴趣的，就算派蒙不说，如果你请求帮助，他也十分乐于伸出援手。
“实不相瞒...我只是沉迷游戏，懒于开始复习......”你叹了口气，“不过现在必须要开始背书了。”
“但是，在此之前，请让我们先享用这最后丰盛的晚餐吧，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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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于众目睽睽之下，以风卷残云之势消灭了桌上的大部分食物后，你终于宣布开始“学习交流”。
桌面已经清洁一新，铺着阿贝多适时拿出的纸笔方便大家涂写、解释，以及记录重要的内容，酒馆可能也提前打烊了，迪卢克在目送最后一位客人离开后也上了二楼，双手环抱倚在了一旁的墙边。
所有人都认真地注视着长桌中央站起的你，等待这你的发言。
你咽了口口水。
有点紧张。
有一种没学扎实就上台做pre的感觉，怎么回事。
你开始回忆到自己底是怎么做到让提瓦特众人愿意听你“授课”来辅助你记忆、备考的。
这真的科学吗......
眼看着你思维发散即将开始神游，凯亚用力地咳了咳。
你回过神来。算了，木已成舟。
也许这就是提瓦特备考平台的一种合理分支吧，怎么说都是你自己打出来的。
“那我开始了，就...尽量挑我记得的重点。”
“第一部分的内容，阴阳五行。首先，是阴阳的概念，最初的含义是在区分日光的向背，向日为阳，背日为阴。”你来到了熟悉的领域，言语也变得流畅自然了起来。
没办法，不论什么学科，你最熟练的，永远是第一章...
因为每次复习都会从这里开始，至于后面几章的内容能不能复习到，这个嘛......咳...跑题了。
“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你吐槽道，“其实到这儿基本就上升到哲学层面了，引申为非常普遍、宽泛的、两个方面的对立统一关系了。”
“可莉听懂了！但是好像也没听懂...唔......”可莉摇了摇头，睁大眼睛看着你。
“额...我也没太弄明白...温晳，你怎么说到中间突然变得文绉绉的...”派蒙不解。
“咳...”当然是因为书本前几页都快给你每次复习翻烂了，原话都能背下来了...但是你不愿面对自己每次只复习了这么点儿内容的事儿，于是决定萌混过关。
“阴阳确实是抽象的概念，但可以从具体的事物中理解掌握其本质。阳基本取自太阳的意象，按照我自己的理解，灼热的、光明的、运动的、实在的，我们都可以说它有阳的一面，这种特性是从对比中得出的，”你循循善诱，“比如一天之中，白昼是明亮的、气温更高的、活动更旺盛的，夜晚是黑暗的、气温更低的、更宁静的，那么昼为阳，夜为阴。”
“再比如水相对于火，水是冰凉的、平静的，能熄灭灼热的、跃动的火，那么水为阴，火为阳。”
“可莉明白了！”可莉高兴地说道，“可莉的嘟嘟可和蹦蹦炸弹是火热的，能炸鱼，是阳！”
“派蒙也明白了，这听起来好简单！”派蒙恍然大悟，“所以之前那句话，只是在说所有事物都可以这样提取阴阳属性,温晳你故意说的这么复杂，是不是......唔...”
你及时制止了派蒙戳穿的话语，暗示之后请她吃大餐。
“是想加深大家的印象！”你迅速接话，“我说过的，派蒙，都不难理解。只是累计起来的记忆量会令人头痛罢了......可恶的艾宾浩斯遗忘曲线...”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压根还没开始，阴阳五行是基础中的基础，但确实是不可或缺的框架和奠基。
幸亏你要学的也只是概论。你暗自庆幸。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这是一门医学，”凯亚提醒道，“你说的这些暂时都没和生命、人体扯上关系吧？”
不要着急，马上就有了。
你的表情高深莫测，无师自通了教师授课习惯语。
“在进入下一模块之前，凯亚，我还是得强调一下阴阳的特性——对立性与统一性，”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有授课的天赋，你现在异常兴奋，身体里为人师的基因像是骤然觉醒。
“前者是指阴阳双方相互斗争、制约，维持着一定的平衡；后者是指两者相互依存，不能脱离对方独立存在，并且，在一定条件下还能相互转化。”
你其实一直觉得这段和高中阶段政治中哲学部分十分相像，解释的话语几乎一模一样了。
“凯亚，现在我们要举一反三了，看看你有没有跟上，”你学着曾经记忆里的老师，快乐地故意点名道，“你能用水与火举例，来试着说明阴阳的这种特性吗？”
凯亚不能。
他不明白水怎么转化成火，也不觉得火能转化为水。
如果可以，这在他的理解中，也应该只能由某种神秘的炼金术法达成吧。凯亚只能说出水与火的相互斗争与制约——强水能熄灭弱火，强火也能蒸发弱水。
实际上在提瓦特大陆，[水]与[火]这两种元素发生的反应统称为[蒸发]，合理应用到战斗中，能造成惊人的伤害。
“这位同学，你本质上是没有理解透彻老师讲的第一个知识点，”你皮这一下很开心，但在凯亚的注视下还是努力严肃了起来，“我强调过阴阳这种抽象的属性，是从对比中提取的，相对性，是他最本质的特点之一。”
“[阴]和[阳]，从来不是一个固定的分类，凯亚，这是你的问题所在。”
“水相对于火属阴，不代表[水]属于[阴]。阴阳相对性带来的，是可分性。水是一个笼统的、巨大的概念，其实有着许多不同的状态，这些不同状态的水并不都属于阴。”
“当水经日晒蒸腾，变为上升之水气，则属阳；若遇高空寒流水气凝聚成雨水降至地面，属性则又恢复为阴。”
“你可以理解为一种相对的[大小],主要看你比较的对象。像这种就是在细分的过程中，比较的对象发生了改变，阴阳的对应也就发生了转化。”
你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强大过，居然还可以教育凯亚！
爽！
“那么现在，我再给凯亚同学一个机会，”你咳了咳，“试着用昼夜阴阳的可分性，来阐述这个知识点吧！”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