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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锁骨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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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照忻的头慢慢下移,看到那颗让他满脑子黄色废料的痣。
头渐渐压低,离皮肤越来越近。
感受到江照忻的嘴唇碰上自己锁骨时,时惊闲被刺激到全身颤抖了一下。
他歪头看着江照忻的头,他的头发戳着自己的下巴,弄的自己有点痒。
他将头往上伸了些,想逃离江照忻的头发。
他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干些什么。
江照忻亲上时惊闲锁骨时,他就开始后悔了。
一旦开了一个口,后面很难收场。
Alpha在这方面可能天生就带有天赋,他吮吸着那颗小痣,舌尖伸出去舔砥,牙齿轻轻的撕咬着那颗可怜的小痣。
可能药效还没有完全发挥作用,与江照忻的身体接触其实不止江照忻喜欢,时惊闲也喜欢。
时惊闲的手挪到江照忻脸上,拇指摩挲着江照忻的眼尾。
江照忻将头抬起些许,眼皮微微上抬,从下到上看着时惊闲:“扯平了。”
他从床上站起身,将时惊闲塞进被子里。
替他盖上被子前,他还看了一眼时惊闲的锁骨。
那里切切实实是爱的痕迹了。
时惊闲又是醉酒,又是发情期,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已经累的不行,躺进床里就陷入睡眠。
可江照忻就没那么舒服了,刚刚的浅尝辄止让他现在更加难受。
他回家冲了一个时间非常长的冷水澡。
然后江照忻又害怕时惊闲半夜有什么事要找他,就在时惊闲房间里的小沙发窝着腿睡了一宿。
怕时惊闲难受,江照忻的信息素也释放了一晚。
风将窗帘吹起,时惊闲被日光刺的挣开眼。
刚一睁开眼,脑袋就传来一阵刺痛,他难受的扶上额头。
紧接着,鼻子也开始工作,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蓝星花信息素味。
在这之中,还掺杂着自己的茉莉花信息素。
他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嗓子哑的过分,干燥的发痛。
他伸手摸向床头柜,竟然真的摸到一杯温水。
直起身,拿起水杯和了一口。
刚睡醒,时惊闲还不太适应亮光,眼睛闭着,头发被睡的乱糟糟的。
手里捧着杯子,喝了水后喉咙好受多了,坐在床上等着大脑开机。
怎么感觉那里不太对?
是不是有点太凉了今天。
意识到什么,猛的睁开眼,时惊闲看着自己光溜溜的上身。
此时,房间门打开,他看到江照忻走进来。
时惊闲床头柜的水已经换了几遍,楼下的早餐也热了又热,想着水可能又凉了,上来打算再换一遍来着,结果看到时惊闲已经醒了。
江照忻:“醒了?那下楼吃早饭吧。”
看到江照忻,再看到自己光着的上身,又闻到满屋子的蓝星花和茉莉花交融的味道。
思绪开始往少儿不宜的方向发展。
时惊闲感觉自己意识到了什么。
他伸手指着江照忻,震惊的眼睛都睁大不少,这使他脸上的凌厉少了不少。
时惊闲:“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看到时惊闲眯着眼,江照忻走过去将窗帘拉上。
转过身,就看到时惊闲指向自己的手指。
他走过去,用手将他的手指握住,漫不经心道:“我要是真对你做了什么,你现在连手都抬不起来。”
时惊闲听着江照忻的话语,耳廓又不自觉红起来。
看着时惊闲的样子,江照忻猜测他是忘的一干二净了。
时惊闲现在满身酒味,冲到浴室去洗澡,在镜子前洗漱时,看到自己锁骨上的那颗小痣周围一片红色。
他飞速洗漱完下楼,在餐桌上坐下,看向厨房里再一次热饭的江照忻喊道:“我锁骨为什么那么红?”
江照忻拿锅的动作一顿,脑海中疯狂搜寻着借口。
却只能想到那个经典借口。
江照忻:“可能昨天晚上背你回来的时候被蚊子咬了,刚刚你洗澡的时候温度太高又给他烫更红了。”
怕实在太过简陋,江照忻还加工了一下。
时惊闲喝着餐桌上的牛奶,想到自己刚刚洗澡的水温确实挺烫的。
他又捕捉到另一个重点:“昨天晚上你背我回来的啊。”
江照忻将早餐端出来,坐在时惊闲旁边,庆幸自己蒙混过关。
江照忻:“后半段路。”
时惊闲:“感谢好竹马,奖励你给我做饭一辈子。”
江照忻现在听到竹马这个称呼有点心虚。
时惊闲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是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酒品怎么样,咬了一口煎蛋后,抬头问江照忻:“我昨天……应该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江照忻努力平复自己的内心,压制着脑海中不断传出的画面,只敢在心里默默答道:干了,我们两个人都干了出格的事。
江照忻:“没有,昨天你还发情了,给你打了抑制剂后你就睡了。”
发情?难怪今天早上卧室里那么浓郁的蓝星花和茉莉花味。
江照忻现在的心情非常愉悦,他觉得自己昨天释放一晚上的信息素实在是一个非常明智的举动。
因为时惊闲现在即使洗了一个澡,身上也留有蓝星花的味道。
他们决定明天就坐飞机去找时惊闲的母亲。
为了好好陪易玫,他们决定今天就把国庆所有作业写完。
江照忻家的院子里有一棵山茶花树,是他爸爸妈妈结婚时种的,现在已经长的很高了。
时惊闲搬了一个小桌子到山茶花树下,拉着江照忻到这里写作业。
江照忻写着写着,就突然被时惊闲隔着桌子虚虚的揪住领口。
紧接着就听到时惊闲崩溃的怒吼。
时惊闲:“今天这个数学不是他死就是他死,轮不到我死!”
然后放开了江照忻,挪了一下板凳,继续与数学决斗。
这么多年了,都习惯了,江照忻又低头继续写自己的作业。
不知又过了多久,天边漫上一抹金黄,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洒在这棵山茶树周围。
时惊闲的手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作业上,江照忻的笔往那里,他的手就跟着往那里。
他抬头看向对面,时惊闲趴在桌子上,下巴搭在桌子上,双手伸直到自己面前捣乱。
时惊闲发色偏淡,阳光穿过他蓬松的发间,像在发光。
此刻,时惊闲的发色是阳光的颜色。
见江照忻抬头看他,时惊闲马上露出笑容:“饿了。”
江照忻分不清时惊闲和太阳究竟那一个更耀眼。
不对,分的出来,时惊闲更耀眼。
吃过晚饭,时惊闲舒舒服服的回到家,走进院子时,看到昨天新栽的红枫和桂花树,又跑去拿水壶给他们浇水。
他摸了摸红枫的枫叶:“你要快点长大哈。”
他还要给江照忻拍帅照呢!
早上床单换洗的时候,其实时惊闲内心是非常不愿意的。
他跟江照忻的契合度应该真的非常高,即使一点点气味,都能让时惊闲十分舒适放松。
现在躺在新换上的床单里,时惊闲内心其实有点失落,但是还好,房间的其它部分都还残留着蓝星花的味道。
在蓝星花的信息素包裹下,时惊闲很快陷入舒适的睡眠。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江照忻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有他的茉莉花的信息素的味道。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