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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梦见前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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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喻觉得自己身处熔浆之中快要化掉了,突然有一块冰块朝自己靠来,他本能的抓住生命的唯一凉意,身体往那块冰块不断贴近,手脚终于贴上那块巨大的冰块,他又活过来了。
陈秉凌看着紧紧抱着他不放还不断往他怀里蹭的严喻,呼吸加重,身体紧绷,没办法他只好忍耐着帮严喻换上睡衣。
等哄完人穿上睡衣,他才得空去浴室,同时还担心严喻有什么不舒服,陈秉凌只能草草解决生理问题,简单冲个澡就出来了。
刚出浴的陈秉凌,线条流畅的胸肌上还挂着水珠,打开隔壁房间的门刚才还在闹腾的人现在呼吸已经平稳,严喻的半张脸嵌进枕头里,大一圈的睡衣下滑露出白皙的脖颈和一小截单薄的后背。
陈秉凌满眼温柔的看着床上睡着的青年,无奈轻笑,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拉起床上的被子盖在青年的单薄的后背上,看了好一会儿青年恬淡的睡颜。
退出房间,陈秉凌暗灭了墙上的灯,房间里乌黑一片,黑暗像一头巨大的怪兽笼罩着熟睡中的严喻,黑暗中的魔鬼进入他的梦乡,一把咬住他的咽喉,让他的梦从快乐变为痛苦。
严喻穿着大红的凤袍端坐在龙床上,烛光明明暗暗照映着面前人。
他身形极为修长,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腰间扎条金丝蛛纹带,还串着一枚龙形玉佩,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整个人身姿挺拔,俊朗非凡。
那人向他走进抬起他的下巴,严喻才得以窥见面貌。
男人五官凌厉,眉形整齐浓密中带有英气,鼻梁高挺,薄唇微抿,一双丹凤眼紧紧盯着他,严喻吃痛在他的手里挣扎。
见严喻极为不舒服,男人才慢悠悠地松开手,下巴处的手指印暴露的空气中。
他能感觉到他对眼前的男人更多的是敌意和恐惧,身体在不断的颤抖。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他:“皇后,既然你我以成婚,那么你该行的你的侍君之礼了。”
严喻在不断的往后退,似是在拒绝他的要求,男人眼睛微眯坐到床上一把把人拽到怀里,语气充满凉意:“既然你不愿意,那朕也可以伺候你。”
严喻听到这话眼睛瞪圆,手紧紧抓住衣襟,却还是要装作镇定:“陛下,今天你我都累了,先好好休息一晚吧。”
这欲盖弥彰的话语陈秉凌听的想笑:“新科状元郎不是最懂礼数吗?怎么会连帝后大婚之夜要行周公之礼都不明白。”
严喻身躯一震知道皇帝今晚是铁了心要和同房,他也干脆破罐子破摔:“从古到今都没有娶男人为后的先例,陛下不也是破坏礼数了吗!”
陈秉凌哈哈大笑:“爱卿,如今朕坐在最高的位置上,朕就是礼数,就连你被朕抢回来大臣们都不敢说什么。
严喻听的怒气中烧,直接破口大骂:“陈秉凌,你就不怕死后被史官辱骂,被后世践踏吗?”
陈秉凌直接把严喻按在床上,细细吻这他的脸颊:“我都不怕被你记恨,还会怕被后世辱骂吗!”
严喻想反抗,双手被陈秉凌的大掌固定在头顶上方。
“爱卿,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
陈秉凌用凌用另一只手扯开了他的衣襟,密密麻麻的吻从他的脸上辗转到颈部,有时还要咬上两口。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脖颈处,如同一把利刃在将他凌迟。
严喻的眼泪无声地留出来,滴到了陈秉凌脸上,他像是被烫到了,吻去严喻脸上的泪痕,安抚着给出承诺:“只要你稍稍低头,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
严喻撇过脸,完全不想搭理他,陈秉凌被他的态度惹怒,加重嘴下的力道。
外面的衣袍早就不翼而飞,只有里衣还松松夸夸的挂在身上,严喻一直隐忍着不出声,唇瓣被他咬破,红色的血迹显得唇瓣更加鲜艳迷人,身体止不住的发抖,经不住的闷哼声还是在猛烈的动作中溢出来。
“严喻,你怎么了?”关切的呼喊把他从梦中拉出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陈秉凌焦急的神情,手中还拿着毛巾往他额头上擦汗。
今天一早陈秉凌便来看严喻,却发现他满头大汗像是被梦魇住了,心里发紧,一边呼唤着他的名字一边擦拭他的额头的汗珠。
幸运的是严喻终于醒过来了。
视线偏移陌生的房间装饰映入眼帘,严喻大脑有些宕机好一会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连忙起身,动作过大让他脑袋昏沉沉的差点倒在床上,旁边的陈秉凌见他动作不稳,礼貌的伸手扶了一把,碰上那男人冰冷的指尖,身体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陈秉凌贴心的递过来一杯蜂蜜水让他润润嗓子,严喻接过象征性的抿了口,身上湿漉漉的让他很难受,便抬眸望向陈秉凌:“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洗浴间吗?”
看他被汗打湿的发尾和紧贴后背的睡衣,陈秉凌知道他很难受。
实际上和严喻生活过的人都清楚,严喻是有点洁癖在身上的,前世无论他们厮混到多晚他都要先洗澡才能睡觉,一点汗都不想沾到身上。
想到前世陈秉凌眼底闪过失落和懊悔,手指被攥得有些发白。
但很快他又整理好情绪,带着严喻去了洗浴间,还贴心的给他拿了新的浴袍。
看着镜中的自己,严喻才发现自己穿的不是昨天晚上的衣服,想到是陈秉凌给他换上的衣服,他抓住衣服的手一顿,再回想起昨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才见过两次人的春梦,他还是被强迫的那个,手指按在突突跳的太阳穴上。
浴室内水流声响起,流水自上而下冲刷着他的身体,让他不禁想起昨晚男人抚摸他身体的触感,这同时也让他眉头紧皱。
梦中的他明明很不情愿可是那个男人还是要强迫他,他能感受到他的心底没有高兴只有恐惧,在整场情事中疼痛始终伴随着他。
那场恶梦如影随性不断折磨这严喻的神经,他告诫自己这不过事一场梦,但过于真实的感受也让他害怕,连带这对门外的人也多了一丝戒备。
浴室的门打开,陈秉凌看到的就是一副美人出浴图—严喻的头发微湿,浴衣敞开的领口露出一片光洁白皙的胸膛,下半截紧实的小腿暴露早空气中上面还挂着细小水珠,脸上有被水汽氤氲出的红晕,整个人看上去柔软的像隔壁家的乖小孩。
陈秉凌喉咙发紧,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严喻在那站了好一会,低头看了自己的装束觉得在别人家里穿成这样很不妥。
于是他们之间的沉默在严喻的开口询问中打破:“陈先生,我能请问一下我昨晚的衣服在哪吗?”
陈秉凌的视线重新回到严喻身上,又恢复了那副彬彬有礼地样子,好像刚才的担心和被吸引全都没有发生过。
严喻当然不知道他的心里活动,只听到了他沉稳有力地声音:“昨晚的衣服被汗浸湿透了,我想你穿这肯定不舒服,就自作主张让助理送了一身新的来。”
严喻又些讶异他连这么细小的事都思考到了,脸上不显礼貌的到了声谢。
陈秉凌没有问他为什么会这么狼狈,他也没又问陈秉凌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他们两个都心照不宣没有提起昨晚的事。
当然这可能对陈秉凌来说根本不是事,也许他本就是一个善良正直的人无论是谁他都会出手援助,又或者是在前一天晚上他们见过让他产生一丝怜悯,不过无论是何种可能以他们悬殊的身份他们以后应该都不会相见了。
这个想法让严喻经本的身体放松下来,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一个穿西装的身影由远及近,恭敬的站在陈秉凌旁边:“老板,衣服拿来了。”
陈秉凌点头示意陈助理把衣服交给严喻,看到严喻时陈助理表情明显有些惊讶。
要知道他老板洁身自好从来不会带人回家,这个青年还直接穿着裕袍,是不是他们昨天晚上做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无视陈助理探究的目光刚想转身走进浴室,就被陈秉凌叫住了:“换好衣服后,下来吃饭吧,阿姨已经吧饭做好了。”
严喻愣了一瞬,他实在没想到陈秉凌要留他下来吃饭,但也不能拂了主人家的面子随后答应了下来。
换好衣服后走下楼,陈秉凌已经坐在饭桌的主座上,严喻思考片刻找了个靠近他的地方坐下来。
严喻落座后,陈秉凌慢条斯理地说:“陈助理,吴阿姨,你们都再坐下一起吃饭吧!”
陈助理已经习惯主动落了坐,阿姨再一旁笑眯眯地说:“我在老宅那边已经吃过了,在这里就不吃了。”
吴阿姨是陈家的保姆,在陈家工作几十年了,也可以说陈秉凌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就爱吃她做的菜。不过陈秉凌在继承公司后就搬出来住了,她偶尔也会来做做菜,这不,昨晚打电话过来叫她过去呢!
见吴阿姨拒绝,陈秉凌也不再强求,目光落到严喻身上温和开口:“你尝尝合不合你胃口。”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陈助理的眼光总是有意无意的落到他身上,顶着陈秉凌期待的目光,他硬着头皮夹起一块鱼肉塞进自己嘴里。
陈秉凌看到他眼睛瞪圆迸发亮光,嘴角情不自禁往上勾了勾,上辈子严喻也喜欢吃鱼但他很挑,吃不惯皇都的鱼只吃家乡扬州现捕的鱼,尤其爱那松鼠桂鱼,每次下扬州松鼠桂鱼必是桌上佳肴。
问陈秉凌是怎么知道的,在他强迫严喻成婚后,他们总是在争吵,时间就久了严喻从一开始的愤怒变成了无话可说,看着他眼睛的一点点的暗淡,陈秉凌终于慌了,他决定带严喻回他的家乡看看,在那里他们还算度过了一断甜蜜的时光。
之后他就发现了严喻爱吃鱼这个喜好。
“咳咳——”严喻满脸通红,身体弯曲远离餐桌。
听到咳嗽的声音陈秉凌从美好的过往回忆中回过神来,视线聚焦到严鱼身上。
“哎哎,这是在怎么了?”吴阿姨走近面色焦急地看着他。
陈秉凌反应过来快步走到严喻面前,对旁边吴阿姨说:“应该是被鱼刺卡着了。”
“对了,醋醋——”吴阿姨再次走进厨房。
严喻听到要用醋眉头微皱,了解严喻如陈秉凌知道他这是不喜欢用醋了。
陈秉凌把严喻重新带回椅子上坐下,跪在他面前,身高比坐着的严喻矮不了多少,伸出食指探进他嘴巴里。
严喻感觉有异物进入口腔有些难受,不满的哼唧两声。
没办法,陈秉凌只能先安抚他:“一会就好,你忍受一下。”
听着老板这温柔的语调,这出格的动作,有谁见过老板这个样子,同事们看到了不得惊呆下巴?他终于要迎来老板娘了吗?终于不用每天接受老板的母上大人对老板终身大事的关怀了吗?
陈助理在这边浮想连篇,吴阿姨在那边看这他们的动作也惊讶的张大嘴巴。
严喻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只感觉有东西在喉咙里搅拌,口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浸湿下巴,顺着下巴尖滴落在地板上,他根本不知道他们这个样子有多旖旎。
陈秉凌在他柔软的喉管里找了好一会,终于找到了那根细小的鱼刺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严喻的口水顺这指尖留向男人结实有力的小臂。
口腔的异物感终于消失了,严喻的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陈秉凌看着严喻潮红的脸,细密的汗珠挂在额头上,活脱脱像是经历了一场雨水之欢,被自己的想法震惊到,高大的身躯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