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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你一定要气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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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认怂,她不敢,瞪着他不说话。
见她老实了,乔京墨满意,不为难人了,目光上下肆意打量她,“穿这么好看想勾.引谁?李松柏,还是李仲柏,离了李家,就没别的男人了?”
她没想过要勾.引谁,说话真难听,纪念小脾气“唰”的一下冒出来,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勾.引谁,也不会是勾.引你。”
乔京墨脸色冷下来,楼梯处响起脚步声,他放开纪念,后退一步,拉开距离,方姨的声音适时出现,“找到了,掉梳妆台下了,害我找大半天。”
方姨踩着台阶下楼,乔京墨朝她伸出手,“给我。”
方姨本想拒绝乔京墨,但看他阴着张脸,难看得像别人欠他几百几千万不还一样,连语气都是冰冷冷的,她放他掌心上。
乔京墨握住,他走近纪念,摸着她的耳朵,捏着她圆润的耳垂,软软的,他爱不释手,迟迟没戴上。
纪念不是没经过情事的女生,两人做那种事时,乔京墨还会吻着、含着她的耳垂,他这种动作太暧.昧了。
方姨还站在前方,只要稍微走近一点,就能瞧见乔京墨的一举一动,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尽管他们本来就不清白。
“我自己来吧。”纪念抓上耳垂,一同抓住他的手,她紧张得心脏砰砰乱跳。
乔京墨拨开纪念的手,他身材颀长高大,比1.68的纪念高出很多,他俯身,视线与她的持平,“急什么?怕见不到你的老相好?”
纪念就知道从他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告诉哥哥,谁是你的老相好。”乔京墨来劲了,问得较真,语气里暗含有警告她的意思。
纪念老实站好,不和他贫嘴。
方姨忍不住笑了,“二哥儿,你说笑了,纪小姐哪来的老相好,清清白白的大姑娘,脸皮又薄,随便说她两句都能脸红上半天,你就别逗她了。”
乔京墨给纪念戴好耳环,她肌肤滑腻,手感好,他掐她的脸颊,“我逗你了吗?我清清白白的大姑娘。”
被他这么一逗,纪念脸更红了,她羞恼,一把拍开他的手,“我要告诉乔阿姨,你欺负我。”
乔京墨像只偷腥的猫,眼尾染笑,约莫是他不爱笑的缘故,笑起来眼角没有鱼尾纹,他煞有其事的点头,“好,最好告诉她,我是怎么欺负你,尤其是——”
他身体前倾数寸,贴着她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在床上,越详细越好。”
纪念脑子一片空白,回过味来,她脸更烧更热了,她慌张得连说话都磕巴,“你、你故意的。”
乔京墨:“把舌头捋直再说话。”
纪念:“……”
“二哥儿,你这次赶回来是要陪纪小姐一同出席酒会的吧。”方姨刚才问过一遍了,乔京墨没回,她又耐着性子问上一遍。
“母亲的意思。”乔京墨说这话时,他看的是纪念,除了人美,礼服更是锦上添花。
乔夫人可是各种奢饰品的高级VIP,她的眼光自是没话说,选的晚礼服很衬纪念的身材,纤腰细腿,显腰露小腿,该显的显,该露的露,该凸的凸,曲线玲珑有致。
正因为这样,乔京墨才觉得不顺眼,同是男人,他知道什么是诱惑。
“夫人考虑周到,知道纪小姐胆子小,脸皮薄,有二哥儿陪她去,夫人就放心多了。”方姨是真心为纪念高兴。
时间差不多了,乔京墨率先走出去,纪念跟在后面。
院里的佣人打开车门,纪念先上车,乔京墨跟着坐进来,车门刚关,他就发话了,“把你这身丑裙子换了。”
“丑?哪里丑了?我怎么不觉得。”纪念嘴上这么说,她还是从包里翻出化妆镜,对镜端详。
纪念今晚穿的是高级轻奢气质吊带连衣裙,香槟色,以不规则缎面,收腰显瘦设计,裙摆及膝,露出膝盖以下莹白纤细的小腿,脚上是双法式气质裸色高跟鞋,细跟,尖头鞋,简约小众设计,搭配得好看,挑不出来瑕疵,也不知道哪里碍他眼了。
“让你换就换,哪来那么多废话。”乔京墨从后座拎出一个袋子,夺过纪念手里的化妆镜合上,丢回包里,袋子直接往她怀里一塞。
袋子上醒目标有“梨落阁”三个大字,纪念本来不认识这个牌子,只是高雅可在宿舍显摆过好几次,从传统手工艺说到面料,再提到价格,最后还说她们是只能眼馋,买不起的穷逼。
高雅可是爱吹嘘,夸大事实,不过对于梨落阁马面裙的质量,她倒没有吹牛,质量确实经得起考究。
梨落阁是专卖马面裙,成立得早,有百年传承的历史,传承蓝印花布、植物染、马面裙等多项传统手工艺,产品多使用全棉、真丝、苎麻等天然面料,注重布料织造和纹样设计,更是提供“一对一订单定制”服务,一分钱一分货,价格自是不便宜。
后来,夏青在好奇心的催使下,不信邪的在网上一搜,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然后抱着她大声哀嚎,“好家伙,高雅可这次没说错,果然是只有我们这种穷鬼买不起。”
“穷鬼”纪念一个月的零花钱六位数,乔家给。
纪念是觉得住乔家的,吃乔家的,用乔家的,连她父亲住院的医疗费都是乔家出,甚至他的身后事也是乔家办,她就不好意思大手大脚的乱花。
六位数的钱对乔家来说如同九牛一毛,但纪念心里过意不去,她花钱也不能心安理得。
大一那年,夏青在一家大酒店当服务员,恰好那天她不舒服,在医院吊瓶,晚上排班轮到她,不得不去。
夏青不想丢了工作,给纪念打了电话求救,无论如何都要她去帮忙顶晚上的班,晚上六点到十一点的时间段,那天的工钱算她的。
纪念起初没答应,架不住夏青软磨硬泡,为了赚人生的第一桶金,纪念心动了,最后也去了。
只是纪念运气不好,那天乔京墨也来这家大酒店吃饭,好巧不巧,她就是负责给他们这个包厢上菜。
乔京墨在走廊问她,“乔家少你钱花?”
纪念低着头,一副认错的乖乖样,她摇头,“没少,还多了。”
乔京墨脸色看着不大好,“那你在这做什么?”
纪念没隐瞒,“同学生病了,我帮她顶班。”
男人脸色稍霁,“我让徐程送你回去。”
“不行,我还不能回去。”纪念脱口而出,她看到乔京墨脸色不善,又低声说:“还没到时间,得等到十一点才行。”
乔京墨:“长能耐了,敢跟我讨价还价。”
纪念:“我答应同学了,不能出尔反尔。”
最后是乔京墨联系了酒店的总经理,纪念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总经理说就算夏青不来,工钱也照样发。
乔京墨进包厢,不到五分钟,他就拿着外套出来了,身上还带着些许酒气,想来是喝了酒,估计是不放心,他亲自带纪念回学校。
马面裙有一段时间很流行,卖得也很火爆,纪念没想到乔京墨会给她买这个,也不他知道什么时候买的。
纪念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件红色马面裙和一件交领上衣,上衣交领和衣袖都刺了精美绣花,裙摆是精致的印花图案,复古典雅,纯手工制作,质量上乘,难怪口碑好。
纪念合上袋子,放到一边,她很喜欢这套马面裙,但现在不想换,“没地方换。”
乔京墨不置一词,他摘下纪念的小披肩,手指勾住她的吊带,轻轻往下拉,露出她大半个右肩膀。
纪念惊得赶紧拉回去,瞪着他,“你做什么?”
乔京墨手指还勾住纪念的半截肩带,他面无表情,“帮你换。”
“我等下再换。”纪念劈手抢过肩带。
乔京墨说一不二,他一锤定音,“现在就换。”
“在这我怎么换?”纪念多少觉得乔京墨在故意为难她。
乔京墨:“坐着换。”
纪念:“我不要!”
他们上车后,司机就很自觉的升起遮挡板,专心开他的车了。
即便没人偷看,外面的人也看不见车内的情况,纪念心里也不踏实。
“不要?”乔京墨眯眼,眼神危险,“酒会不用参加了,现在就回去。”
一听要回去,纪念急了,乔夫人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她参加这次的酒会,“不行,不能回去。”
乔京墨以为纪念妥协了,结果她又说了一句更气人的话,“就停在这吧,我可以自己打车过去。”
乔京墨脸黑如墨,“你一定要气我?”
纪念无辜脸,“我没有。”
乔京墨再次把袋子扔她怀中,语气坚决,态度强硬,“你自己换,还是我帮你换,自己选。”
“我可以都不选吗?”纪念最讨厌二选一了,她继续在雷达上蹦迪。
乔京墨的好脾气都快用完了,“我很好说话?”
纪念不跟他犟了,惹毛他对自己没好处,“换就换,你转过去。”
乔京墨抿唇,下颚线冷硬,他直直看着纪念。
纪念识趣的没得寸进尺,省得被他收拾,“好嘛,你不转就算了。”
倒出袋子里的衣服,纪念背对着乔京墨转过身去,拉链在后面,她够着拉链,奈何解不开。
纪念这会儿在跟乔京墨使性子,她拉不开也不向他求助,连续尝试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