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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还记得我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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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之从食堂出来,正前往教学楼。在过道上却发现了一株植株,它是那么的幼小无助。
在许安之的眼里,一株小小的植株也是生命,所以她把它放进了口袋。
从此许安之的卧室里有两盆盆栽,她看着这两盆盆栽露出了笑容。
“你们两个就放心吧,虽然我不像爸爸那么技术精湛,但只要是我救下的,我就一定会让你们活着。”许安之对着两盆盆栽自言自语的。
许安之靠着桌子竟不自觉的睡了起来。
“山花山花,山间野花;山花山花,一月花期。山花烂漫……”
“小声一点,芍药上神来了。”
“叫你们看护的昙花怎么样了?照料的可好。?”
“回芍药上神,今晚便是昙花的花期。开花后4小时后便凋零。”
“好好好你们下去吧,今晚我来看着。”
“是。”众山花全部一一退下。
“昙花呀昙花你说你这么的娇贵,为什么还要存在于我们花界?父亲花这么多山花照料你,你却仅仅只有四小时的花期。可我的花期比你多几百倍,可花神为什么就看不见我的美呢?”
芍药上神若有所思的看着昙花心中生出了一丝邪念。
芍药上神用手慢慢地接近昙花根部想要把它从土里连根拔起让它失去养料。
但当他快要碰到昙花根部的时候,他却犹豫了,因为他知道父亲早已把昙花的种子撒满花界各地。
仅仅靠毁坏这一株昙花是根本没有用的。
芍药上神的脸部歪曲她咬牙切齿的对着昙花说道:“花界不是你亡便是我死,我俩定不共戴天不可相存。”
“Yo yo yo.没想到芍药上神口气这么大。你可知道这昙花其实只是一具死尸,你父亲早已把它化成人形投放人间。”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说道,此人生得十分俊俏,温润如玉。
“谁!谁!谁在那里?出来!别在那里装神弄鬼。你!你!你!我凭什么信你的鬼话?”
“不信也可以呀,反正事实我我已经告诉你了,爱信不信,我先走了,你在这里慢慢生闷气吧。”
芍药上神立马扯住男子的衣裳,说到,“我要怎么做?”
“简单和我成亲生子,诞下牡丹。”
芍药上神瞳孔震惊,往后踉跄地退了一步。
“不行不行,这可是我们花界禁术,再说了凭我们两个怎么可能诞下牡丹,不对,不对,你!你!你到底是谁?”芍药上神一步一步向后跺着步子退后,她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让她喘不上气来。
“你管我是谁?你不想让昙花从此籍籍无名吗?只要让国花牡丹开花,那么昙花从此就会显得黯然无光。”
男子一步步靠近芍药上神,用他那纤细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腰慢慢向上轻抚,及到发丝,用五指伸进她的头发。
他的鼻子靠近她的头发处,看看她胆小受惊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鹿,妩媚娇小
“真香啊!”
“淡雅清香丁香花,幽香紫荆花,糯米香杏花,没记错的话这些都是山茶花吧。”
“为了自己的私利不惜牺牲自己的同伙,提炼山茶花花香。我记得也是你们花界禁术吧?没事,明天给我回复吧,如果不想你父亲知道这件事,你最好听我的。”
“等一下,今晚昙花就会开花。你要是能够阻止它开花,那我就答应你。”
“早这么直爽不就行了,真是的磨磨唧唧半天。”
“我现在让他提前开花,这样今晚众人来的时候,他就过了花期。”男子说到
刷的一刹那,只见男子用手在昙花花瓣上轻抚了三下。
那昙花竟乖贴的绽放。
当昙花开出第一瓣花瓣时,芍药上神感到有些不适。
她感到呼吸困难,胸闷气短,像有一块重重的大石头压在她身上,豆粒般的汗珠从她额头边冒出。
在心中默默说到你果然是她,我跨越时空寻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你了,那死家伙竟然把你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我真的找的你好辛苦。
昙花开出第二瓣花瓣时,芍药上神的脸色煞白,嘴唇泛紫,她的双脚渐渐支撑不住身体。
只听扑通一声,她跪倒在地。
男子回头看着芍药上身,他眼神的瞳孔渐渐眯成一条线。
“要停吗?”
“停什么停?之前说我磨叽,我看磨叽的人是你吧,快点干事。”芍药上神用眼神狠狠地盯着男子。
昙花开出第三瓣花瓣。
“啊!啊!啊!”三声叫喊声一声比一声大,最后一声尤为凄惨。
“还有多少?”芍药上神有气无力的说道。
“17”
昙花开出第四瓣花瓣。
“ 你真的还要继续吗?”
芍药上神已经没有力气说话,声音已经完全没办法从声带发出。她拖着沉重的脑袋,重重的摇晃着头,示意男子不要停下。
男子看着她渐渐虚弱的身体,说到:“你到底想要什么?既然不惜自己的生命。”
“美貌,我从始至终想要的只是美貌。”
“不,你在说谎。”男子用手死死地掐住芍药上神的脖子。
男子右手一挥,昙花一瓣又一瓣的花瓣一一闭起。
“不不不。不要!不要!”芍药上神神情慌张起来。
她抬起她那张凄美的脸蛋望向男子,她的眼神星眸微嗔,眼框带着泪花,如繁星般明亮,娇艳动人,惹人怜惜。
她的目光刚好和男子的视线对上。
男子能清晰地听见她的心跳,像兔子尾巴的毛骚动着他的心房,男子竟一时晃出了神。
“今天就算了吧,我不会把你的事告诉你父亲的。”
芍药上神渐渐恢复了力气。趁男子不注意他一把推开了他。
她用手扯住昙花根部,从下往上连根把昙花拔起。
当昙花的根部从土壤里离开,芍药上神感受到有像一股电流般的东西从指尖窜进大脑。
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痛。
一束光从天而降。
昙花和芍药一并消失。
为什么?为什么?我找了你这么久。
“10句话不到,10分钟没有,你就又消失不见。”男子悲痛欲绝到
"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陈让!我叫陈让!我叫陈让啊!你能听到吗?许安之?你能听到吗!你能听到吗?”
陈让觉得他的身心被掏空。一下失去了特别宝贵的东西,可他又记不清到底失去了什么。
那种欲拒还羞,想语却又道不出的感受。
我们终究情深缘浅吗?陈让已经不记得自己是多少次问自己这个问题了。
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咳嗽声许安之从桌子上醒了过来。
她心中有许许多多的疑点。
那个梦到底想要告诉他什么?
还有陈让是谁?为什么他会知道她的名字?
那个声音总感觉在那里听过。
"爸,爸,爸你怎么回事啊?不叫醒我,都这么迟了。你想让我期末挂科吗?”
“不用着急,今天第1节课我来给你们上,刚好今天主任叫我过去帮他代一节课,我给同学们说了晚到一会儿,这不你醒了吗?那收拾书包走吧。”
“爸,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教学了?你这种没耐心的老东西,你总说教学生还不如倒饬花园里的小盆栽有趣。”
“啊,我说过吗?不记得了啊!”
“好吧好吧,懒得跟你争了,快走吧,爸,你怎么比我还磨叽。”
啪的一声,林夙打碎了他最心爱的玻璃瓶。
他十分着急的收拾着这残局,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手。
“老头子,你别故意拖延时间,我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你要是再敢捣乱,小心你花园里的植株,我给你一把火烧光。”
许沐砰地一声坐到地上,突如其来的声响让他闪了腰,他动弹不得。
“女儿快去学校,别管我了,主任刚刚发消息说找了一个助教,你快去。”
“啊,那你不去学校教书了吗?挺期待你的课堂呢!”
“少在这里装疯卖傻了,你巴不得你爸爸不去吧。再说了,我这腰你又不是不知道多年落下的毛病了。”
许安之慌张地从车库里取出自己的自行车,左脚一蹬右脚一跨坐上车座,两只脚飞快的踩着脚踏板。
奈何天空不做美。
当许安之骑到桥上的时候,突然下起倾盆大雨。
可是安之这次也没有带伞呀。
雨声越来越大,大风吹着许安之湿漉漉的全身。
时令是夏季,可是安之却感到冬天一般的寒冷。
“怎么会这么冷,真的好冷呢,感觉要被冻僵了。”
人之从小就不被允许在大雨里行走。
每次下雨,林素都会把他关在屋子里。
小时候许安知看见同伴们穿着雨鞋打着雨伞在雨的盛宴里踩着水花,他别提有多羡慕了。
现在成年的他想起儿时的场景,真的很想体验一次,可是每次父亲还是不允许。
雨真的太大了,没办法,许安之只能推着自行车走。
“为什么又不打伞?为什么又穿的这么少?上次不是给你讲过了吗?”
一把红伞又一次地顶在了许安之的头上。
“是你吗?”
许安之满怀欣喜的转过了身,她觉得她现在比儿时的那些踏水的玩伴更加幸福。
她雀跃地转过身,可是那张脸却不是她朝思暮想的。
只是声音是如此的相似。
“我们又见面了,小美女。”
“哦”
“就哦两声?我可是给你送了两次伞了。没有辛劳也有苦劳吧?”
“那你想怎样?”
“我喜欢你,跟我谈恋爱”
许安之的步伐越来越快了,就快离开红伞又进入雨水中了。
林夙加快步伐跟上许安之。
“门都没有,做梦!”
“你有病吧我们这才见几次面啊?那有一个男的上来就问这种问题?”
“你不记得我了吗?我们真的是才见了几次吗?”林夙显得有些失落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有我警告你,离我远点,我爸要是看见你非把你的腿打断。”
“你说谁?你爸?那个死老头?就凭他?我看他现在是一根汗毛都动不了我的。”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懒得理你,好了,雨停了。伞还给你”
“你拿着吧,这伞我多着呢,我可是买了几十个一模一样的。免得你下次又在下雨天淋着。”
上了一天课。许安智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他把那把红伞扔在了角落。
他看着之前扔在角落的红伞和自己手中的红伞却惊奇的发现。
它们压根不一样,一个颜色是大红,一个的红却没那么红。
普通人当然发现不了他们的区别。
但是许安之从小在父亲许沐的花园里呆久了,对不同的花色尤为的敏感,也造就了他对颜色也特别的敏感。
但是林夙却说他买的是一模一样的,那这么大的区别,他难道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