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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剪不断欲念(修) ...


  •   雅风十分娴熟的把马车从东倒西歪的人群中驶出,顺顺当当驶上林间路,娇滴滴的小姑娘这种活是经常做的,跛脚老七虽是假的,雅风却假不了。

      雅风嘻嘻的笑,“李探花,你也莫气恼我爹爹,他欠了人家人情,总是要还的,改明儿我便把今年的好酒送几坛子到你府上,便是赔罪了。”

      李寻欢道:“七老在何处?”

      雅风道:“自然在还人情。”

      李寻欢不说话了,不说话,因为他在做别的事情。

      楚留香双手正在李寻欢胸腹不住按捏,十分无奈,“明知道酒水有问题,你倒还喝个拼命。”

      李寻欢不在意道:“不过是刁钻些的迷药,我已逼出大半,剩余不多。”

      楚留香瞪他,“你个酒疯子,简直比小胡还胡闹。”

      李寻欢笑,“老七的酒最对我胃口,让我干瞪着不喝,简直是要我的命。”两人呼吸相闻,触的极近,李寻欢脖子一探,在楚留香脸上亲了一口,笑道,“王怜花只是开玩笑,若当真惹了他,远不止点穴这么简单,楚留香的移位换穴功夫并不是秘密,看来你两次败在他手中,让他十分高兴。”

      楚留香道:“我瞧着倒是他对自身点穴功夫极为自信,这般刁钻手法确实值得自傲。”

      李寻欢笑:“这是自夸自赞么?推宫活穴这一会功夫便见成效,亦是不错。”

      楚留香忽然停下双手动作,喃喃道:“其实王怜花有句话说的不错,难得你此时安然不动由我动作,我不该浪费他好意才是。”

      李寻欢道:“什么?”

      楚留香笑道:“有美人兮,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你这一直笑,我便手脚不听使唤,满脑子混沌念头。”

      李寻欢轻咳一声,瞪他,“说什么混话。”

      楚留香不说话,虔诚看他一会,在他唇角温柔一亲,“其实我不曾输给谁,其实我是赢家,对不对?”

      李寻欢不笑,亦不说话了,眼中满满的温柔,瞬间便要把楚留香溺毙。

      李寻欢抬高身子,紧紧缠住楚留香双唇,楚留香激烈回应,马车外,雅风“驾”的一声,清脆悦耳,婉然动人。

      楚留香在他唇畔流连,低声的笑,“探花郎,色心不小呐,带坏人家小姑娘。”

      李寻欢道:“你也可以不回应。”

      “反抗么?”楚留香眨眼,“哎呦,救命啊,有人非礼奴家……”

      李寻欢大笑,笑着笑着忍不住咳嗽叹息,“可惜这地方难闻的要命。”

      楚留香道:“唔,换个地方非礼?”

      李寻欢笑,“好主意。”

      待声音全部消去了,雅风才停下马车掀了帘子来看,车门关的完好,车内已没有人,却依稀依旧有笑声在回荡,小姑娘红着脸吐舌,晃了晃手里马鞭,口里“驾”的一声,比刚才那声更响亮更清脆。

      王怜花单骑独行,马后虽扔着莫林王,速度依旧极快。

      莫林王好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来,“你到底什么人?为何要谋害本王?”

      王怜花嘿嘿一笑,“我是汉人,你是蛮子,你说我为什么要害你?”

      莫林王大声道:“你杀了我吧,士可杀不可辱。”

      王怜花笑,“哎呦,成语用的不错嘛,你只怕不止学过汉话,还在汉人堆里呆过吧?”

      莫林王道:“哼,你管不着。”

      王怜花道:“我不管我不管,麻烦事我最讨厌的。”

      莫林王闭紧嘴巴,顿一会,忍不住道:“你到底带我去什么地方?”

      王怜花笑,“好地方,温柔乡。”

      温柔乡里自然都是美女,各式各样的美女,有漂亮的,有才华横溢的,有年轻的,也有老的,老的美女除了老鸨,还有一个不比年轻姑娘逊色的,清娘,吕清梦。

      王怜花把莫林王往椅子上一仍,扬眉,“如何?本公子可算行动迅疾。”

      吕清梦走过来瞧,笑道:“王公子手脚利落,自然无人能及。”

      莫林王吃惊道:“王妃,竟然是你?我还以为你当真狠心,不愿见我一面……”

      吕清梦不悦,袖子一甩拂了他哑穴,埋怨道:“你点他穴道怎么不连哑穴一并制了?”

      王怜花摆摆手 ,“不能说话还有什么乐趣?你不明白。”

      吕清梦确实不明白,也不愿多问,“公子已经得手,老七那儿应该也差不多了,不如一同过去看看?”

      王怜花嘿嘿笑道:“慌什么,这一通闹腾,本公子晚饭还没吃。”

      待他吃完饭,楚留香李寻欢也已跟了来。

      楚留香忍不住笑,“好主意,要藏人青楼自然最好。”

      李寻欢轻咳一声,“王怜花怜花惜花不负盛名,不管哪里,若要找他,往最豪华姑娘最美的青楼便对了。”

      楚留香骇笑,“看来那位沈浪大侠必定十分难为。”

      李寻欢瞧他一眼,亦忍不住笑,“这倒不劳费心,俗话说一物降一物,王怜花平生最大的克星便是沈浪。”

      须臾,青楼有华丽马车驰出,远远便听到王怜花独特笑声。

      楚留香挑眉,“好嚣张。”

      李寻欢只闷笑。

      马车驰过长长热闹街道,在一处酒楼门口停下,王怜花当先下了马车,提了莫林王出来,抬手一让,笑道:“夫人请。”

      吕清梦款款而出,盯着酒楼一会,幽幽叹了口气。

      王怜花笑眯眯在一边等着。

      吕清梦回过神,有些歉意,“公子怎么还不进去?”

      王怜花道:“等夫人你先行呐,提了这么个大活人进去,怕是要吓坏人的。”他甩了甩手里莫林王,莫林王只连连翻白眼,差点吐血。

      吕清梦当先而行,二楼左侧第三间,敲门片刻,推门而入,便瞧见贺冰河豪气灌下手中酒,厉眼一扫过来,跛脚老七眯着眼站起身瞧来,小姑娘雅风站在老七背后,好奇瞧来。

      吕清梦冷了脸,“老七你手脚未免太不利落。”

      跛脚老七没有答话,贺冰河却笑起来,“王公子果真言而有信,手脚利落,本王佩服。”

      吕清梦心头一跳,直觉便翻身跳起,却在半空落下,直直砸向地面。

      吕清梦大怒,已知上了王怜花的当,“王怜花你个卑鄙小人,如此手段来对付我一介女子,好不丢人。”

      王怜花越过她把莫林王放好,嘻嘻笑道:“夫人亦是风度婉约,亦算个美人,口出恶言多损形象。”

      吕清梦气红了眼,“我早该想到,你王怜花的话是一句也信不得的,若非你哄骗与我,我怎会与你这种人合谋。”

      王怜花哈哈大笑,“君子不与小人女子谋,我王怜花一向秉持君子原则,女人嘛,本来便是拿来哄的,哪个要与女子合谋?”

      贺冰河大笑,“说得好。”客气起身,请道:“王公子请坐。”

      跛脚老七道:“雅风,还不快快扶起夫人。”

      雅风大眼骨碌碌转着,应了一声,扶吕清梦坐上一张椅子。

      吕清梦瞧向跛脚老七,亦是怒气冲天,“老七你欠我的情已不记得?竟与别人一同设计我。”

      跛脚老七嘿嘿一笑,“夫人我不过欠你人情,却欠王公子一条命,他要我往东我不敢往西,夫人你的人情只有日后再还了。”拉了雅风道,“咱们走。”

      雅风犹豫,“可是爹爹……”

      跛脚老七长笑道:“风儿啊风儿,要想活的长命,你该听爹爹一句话,不该听的话莫听,不该见的人莫见,听了便当没听到,见了便当没见到……”终是扯了雅风走远。

      暗处,楚留香吃惊道:“王怜花模仿跛脚老七惟妙惟肖,神情语气举止动作无一不像,这人当真奇才。”

      李寻欢笑,“王怜花号称千面公子,易容之术天下无双,并不是虚言。”

      楚留香道:“蓉蓉易容术亦是好得很,比起他来,只怕要甘拜下风。”

      李寻欢道:“苏姑娘毕竟女子,亦不多出门,若论技术手段,也不见得便比王怜花差。”

      楚留香道:“短短一日,不过窥其一斑,便可预见此人风采。”

      李寻欢道:“想与他交朋友并不难,只这样的性格怕是没有几个人承受的了。”

      楚留香笑,“行事手段不拘,随性而为,确是特立独行。”

      王怜花自不知便在刚刚他已多了名忠实追随者,他此时正与贺冰河相谈甚欢,天南地北,这天下的事少有他不知道的,论起耐性,他也不过比沈浪差那么一点,此时与贺冰河漫无边际胡侃,便是与贺冰河比一比谁的耐性差些。

      既然一时半刻的事情不了,楚留香干脆去了趟厨房顺出几样菜来,二人也吃了个酒足饭饱,刚把盘子放回去,便听贺冰河笑道:“既然如此,李家庄还需王公子带路。”

      楚留香吃惊,李寻欢苦笑道:“贺冰河不说过他有一个无人知道的秘密么,王怜花果真是知道的。”

      楚留香道:“牵扯到当年旧事?”

      李寻欢没有说话。

      他们一直好奇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此时马上便要接近真相,反而高兴不起来,或许已隐约猜到,那并不是个令人愉快的故事。

      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去,贺冰河带领兵士团团围了李家庄,五步一岗,誓不放过任何一只小猫小狗。

      李咒没瞧见般,嘻嘻笑道:“哎呦大老爷您言而有信,我爹爹□□里候着呢。”

      府中大厅,不止李莫邪在,许专诸也在,不止许专诸在,李寻欢也在。

      楚留香去了哪里?

      许专诸正抱怨着,“这事儿大哥何必非让我来掺和,我既不管,亦丝毫不感兴趣……”

      李寻欢正斜斜歪在椅子上,没精打采,不管主人是谁,用茶来招待他,他都会这个样子的。

      王怜花远远瞧见李寻欢便笑道:“李贤侄,好久不见,你我有缘啊,竟在此地碰上。”

      李寻欢连连咳嗽,“唔,王兄……”

      王怜花便要哀怨,“昔日里你童真无忌唤我王哥哥也便罢了,此时如何降级到了王兄地步?想来我与令尊多好的交情,泉下有知,他只怕要哭了。”

      李寻欢暗暗叹息,面皮不动,“王兄说笑。”

      王怜花自是最讨厌这样温吞的,便不再理他,转而瞧向许专诸,只叫了声“许老弟……”,许专诸便见鬼一样跳了起来,惊叫道:“这瘟神怎么来了,大哥你竟设计我……”翻身一跳,竟是脚底抹油,溜了。

      贺冰河道:“许大师这会儿便要走么,待会……”

      李莫邪截口道:“专诸平生嗜好便是挖洞,其他肮脏差事他一样不碰,原不必非要他在场。”

      贺冰河嘿嘿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李莫邪道:“你不问我要人么?要什么人?怎么个要法?”

      贺冰河睥睨一笑,“我要人是求个人证,此时人已在我手里,自然便该讲事情了。”

      李莫邪冷冷道:“我与你这种人无事可讲。”

      贺冰河道:“我对阁下亦丝毫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蓝遨天以及蓝遨天留下的东西。”

      李莫邪瞪眼,“教主难道还留下什么东西惹你觊觎不成?”

      贺冰河大笑,“我又何必觊觎谁的东西,不过是要回本属于我的东西,那样东西蓝遨天必是放到你的手中。”

      李莫邪道:“什么东西?”

      贺冰河道:“一张图,李家庄地宫的机关图。”

      王怜花忽然叫停,瞧着李寻欢,眼神颇有些诡谲,“李贤侄,这事儿牵扯到前朝诡秘,我劝你这无关外人还是莫听的好,这人哪,知道的事越多,命便越短。”

      李寻欢笑笑,“多谢王兄美意,我不过是个陪客,随便听听,想不致威胁生命。”

      李莫邪瞧他一眼,不说什么,贺冰河亦皱眉瞧他,亦不说什么。

      李咒道:“我也……”

      李莫邪斥道:“出去。”疾言令色,闲杂人等也便出去了干净。

      李莫邪道:“有机关图不假,是教主亲手交与我的,如何便说是你的东西。”

      贺冰河道:“机关图是王公子亲手从我府上盗出,他应可为我作证。”

      王怜花倒惊讶了,“你知道是我?既然如此,又与蓝遨天打那么长时间的架作甚?”

      贺冰河笑起来,“我不过需要一个借口,一个光明正大又让蓝遨天无话可说的借口。”

      王怜花沉默一会,叹息道:“我明白了。你技高一筹,竟然连本公子都利用。”

      贺冰河呵呵笑道:“情非得已,公子见谅。”

      王怜花道:“你利用我好奇心,故意让我盗走机关图,猜测我必会经由蓝遨天的手把图交往李莫邪兄弟手中,你的目的是让李莫邪兄弟为你解开这地宫机关。”

      贺冰河道:“李莫邪专攻于此,地宫又在李家地下,机关图交往他手中是再好不过。”

      王怜花道:“这事却不能让其他人知晓,故而蓝遨天招来杀身之祸。”

      贺冰河却道:“你又怎知他毫无企图?若当真高风亮节,自不必与我死扛到底。”顿了顿,瞧向莫林王,“这事他该清楚。”

      李莫邪瞧着莫林王,有些迟疑有些吃惊,“你是教主身边的……”

      贺冰河道:“蓝遨天是外族并非我冤枉他,一个蛮子如此觊觎我族宝藏,便不说知情与否,我杀他灭口亦不算为过。”

      李寻欢掏了掏耳朵,“宝藏?”原来说来说去,依旧是为了这种东西?一次次扑空,江湖上传来传去多少宝藏,哪个是真的?依旧有人前仆后继。

      王怜花笑了,“别的宝藏自然不稀奇,这个嘛,只怕我说了,李贤侄也要吃惊的。”

      李寻欢道:“哦?”

      王怜花道:“这事要说到开国之前,当时国内战乱,群雄四起,纷纷称王,这历城附近有个前朝旁系皇室,趁机便也称了王,国号称作‘代’,当时战乱,代国却富庶的很,不受战乱侵扰,传闻代国奇能异士辈出,不仅小小国家治理的好,还有一位诸葛门徒,十分擅长机关木马之术,当时赵匡胤带兵打来时,代国兵弱,单凭此技便撑了三月有余,后来赵匡胤攻破王城,却发现城中国库空空如也,翻遍代国每一寸土地,亦未寻出代国半分财富。”

      这些事李寻欢自然是知道的,他吃惊的却不是这个,“难道是机光图?”

      王怜花眨眼,促狭道:“这图说不得你是瞧过的,毕竟是你家楚留香的陪葬之物。”

      李寻欢连声咳嗽起来,幸好楚留香不在此间,听到这话不知他会不会吐血。

      机光图在百年前现世,传闻有人解开图中机关,便可得到当年代国宝藏,机光图当时掀起一场血雨腥风,后来忽然销声匿迹,直至楚留香死后,机缘巧合,才有人在他陪葬之物中发现了这张图。

      李寻欢叹息,心里也明晰了,若扯上宝物说到欲念,也便说不上谁对谁错,人有七情六欲不假,死在自身欲望之下,亦不能说完全是他人之过。

      李寻欢想起徐锦绣说的“幸遇知音”“伟大工程”之类,只怕亦是为此了,“机光图难道已经解开?”

      李莫邪摇头,“最后一道门,我想了二十年,亦毫无头绪。”

      贺冰河却笑,“我有办法。”

      不止李莫邪吃惊,王怜花也吃惊了,“你有解开机关之法?”

      贺冰河肯定道:“我有。”

      李莫邪当先带路,踏入地宫。

      李寻欢吃惊于周遭建筑,“代国好大的手笔。”

      王怜花道:“传闻地面上昔日是代王行宫所在,十分华丽,后来被赵匡胤一把火烧了,倒正好为代王掩盖这个秘密。”

      李莫邪道:“这里只是地宫外围,地宫建筑以七星分布,乃是极为庞大威力十足的阵法,若是踏错一步造成什么不幸,莫怪我不曾提醒。”

      这地宫王怜花自然是熟悉的很,这话是叮嘱李寻欢的。

      诚如李莫邪所言,外围之浩大尚不及地宫之万一,处处镶有夜明珠,使地宫之中灿若白昼,左右建筑鳞次栉比,一砖一瓦皆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有些房屋内瞧着残留装饰器物,依旧可见昔日奢华。

      街道宽阔,岔路极多,李寻欢不由苦笑,幸好是李莫邪带路,若让他自己走,非迷了路不可。

      李莫邪当先而行,脚步迅疾,他整个人都微微的颤抖,或许是兴奋的厉害。

      来时王怜花把莫林王扔给李寻欢处置,李寻欢道:“这秘密他亦是好奇的,此时便是要赶他走,他只怕也不会走,不如索性解了穴道。”

      无异议,所以此时莫林王在李寻欢身侧。

      莫林王低声道:“他如果可以解开机关,又何必让别人来解?他的话只怕不可信。”

      李寻欢只是笑,他自然早已猜到,只是好奇贺冰河想耍什么花招。

      也不知行了多久,李莫邪道:“到了。”

      徐锦绣果真在此处,瞧见李寻欢便有些讪讪,却极快的瞧李莫邪,“带这么多人来做什么?”

      李莫邪拍开一个机关,听得扎扎之声响起,有一扇沉沉大理石门缓缓浮现众人眼前,石门紧闭,这便该是李莫邪口里的最后一扇门了。

      李莫邪让开路,道:“请。”

      贺冰河走了过去,抚摸着石门,缓缓道:“不瞒各位,当初若不是我无意得来机光图献给朝廷,亦不会早早便受器重,不会有今日成就,若非蓝遨天觊觎此图,我亦不至对他出手,便也没有被封异姓王的殊荣。我一生成与此,转与此,而今……”他缓缓转过身,笑道:“而今,我便把自己的一条命给了它吧,有诸位鼎鼎大名的人物陪葬,亦不算屈了。”

      众人脸色变了。

      李莫邪道:“你什么意思?”

      贺冰河哈哈大笑,“这整座山体已被我埋好炸药,试想,整座山都被夷为平地,还有什么机关需要开启?还有什么秘密需要掩藏?李莫邪你为了这机关活了二十年,此时我亦算是帮了你的忙。”

      他话语未落,众人便听“轰轰”之声不绝,整座地宫,都在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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