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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兄妹对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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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寒风呼啸,即使裹紧披风,也觉冰凉刺骨。
巨石垒成的圆形会议室大门敞开,周围了无生气,忍猫们似乎察觉到危险,早早逃走。
结月跨进昏暗的走廊,积年尘埃在微弱阳光的照射下肆意翻腾,两边墙上挂着已腐朽的画框,远处传来石子落地的轻微响动,她快步向前,穿过几个路口,来到一扇早已破损的木门前。
宇智波鼬坐在高处的石椅,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自己的妹妹,两侧点着十几盏油灯,石椅背后的墙上画着宇智波族徽,族徽颜色已经褪去,只勉强看得出轮廓。
万花筒与三勾玉碰撞的一刹那,鼬缓缓道:“就凭你那双写轮眼,能看到多远?”
“看到你被杀死的样子,就足够了。”
下一秒,鼬出现在她的身侧,草薙剑还未完全拔出,苦无已刺中剑柄,鼬力气大得惊人,完全不像外表所展现的单薄。
他瞬间爆发又瞬间收力,飞起一脚踢向她的腰间,结月用剑防住,却被他一掌击中下巴,退出去五六米。所幸他大部分的力还在脚上,否则下巴已被击碎。
千鸟流!
在站稳的那一刻,结月迅速结印,闪电瞬间遍布整个场地,鼬向上跳去,却和站在天花板上的“结月”四目相对。趁他在空中无法控制转向,她挥剑刺去,鼬的心脏被洞穿,重重跌落在地。
“你,变强了呢……”
“在你死之前,先回答我的问题。”结月以胜利者的姿态踩在他的胸口,浓稠的鲜血不断从他嘴角涌出,“九年前,你为什么没杀我?”
“因为,我发现,我居然,真的爱你。”
“说谎!”她面无表情地转动剑柄,鼬发出痛苦的呻吟,“你杀了止水,杀了父母,难道他们还比不上我吗?”
鼬颤颤巍巍地伸出两根手指,艰难地指了指石椅的方向。
结月转头望去,宇智波鼬仍然保持的相同的姿势坐在椅子上,脚下的“鼬”变成乌鸦直至消失。
“我的确想杀你,但是那一刻,我的确犹豫了,没能下得了手,甚至,我希望你能活着,哪怕活着的信念是为了杀死我。”
“像你这样的人,居然也有动摇的时候?”
“是的,如果非要问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你说过,就算我是个一事无成的人,你也会喜欢我。”
“荒谬!”
鼬低下头,过了一会儿,他突兀地说:“万花筒,总有一天会失明。”
失明?这就是获得力量的代价?
“离开木叶后,我曾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没想到竟误打误撞,给自己留下了一双眼睛。”
留下……眼睛?
“瞳力越来越强,随之而来的副作用也越来越大,因此,我多次回到木叶寻找有关写轮眼的资料,不仅发现集会场地后的石碑,还发现,宇智波斑曾移植了他弟弟的万花筒写轮眼。”
“所以,这就是你九年来一直没有杀我的理由?”
“开启写轮眼需要情绪刺激,情绪越激烈,瞳力也越强,看到那样的场景,你应该是最恨我的,作为亲兄妹,移植你的眼睛,排异反应也最小。但是,这不是我那晚没有杀你的原因,那时我还不知道万花筒写轮眼的秘密。”
突然,鼬呼吸急促,结月站在石椅后,草薙剑已刺穿他的肩膀。
“所以,你,只是我盛放写轮眼的,容器,我会……夺取你的眼睛,来延续,我的光明。”
“就是因为这个,就要将所有人都杀死?带走我,折磨我,照样能开启万花筒为你所用。”
鼬疼得上半身不断颤抖,断断续续地说:“那是为了……自由……”
说完,石椅和鼬都消失了,结月发现自己依然站在场地中央,十几米外,鼬和刚踏入这里时一模一样,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幻术。
鼬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气定神闲地说:“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拥有查克拉的忍者要听身为普通人的大名的差遣?为什么被压迫的普通百姓要为统治者的国家牺牲生命?为什么忍者一出生就要受忍村支配?为什么一无是处的家伙仅凭年龄、辈分、地位就能受人尊敬?”
他起身走下台阶,继续道:“我灭掉宇智波,是灭掉一个统治我、控制我的父系家族,离开木叶,是离开一个不断纠缠我的利益集团。如果我并非是宇智波,而是其他家族的人,我依然会灭了他们,我无法容忍任何人对我呼来喝去,仅此而已。”
“我不接受任何个人和集体的控制,也没有兴趣控制别人,如你所见,我没有妻子和孩子,我拒绝成为一个新的家族的家长,我也没有像大蛇丸那样建立小忍村成为‘影’,我就是想自由自在,不受拘束,谁妨碍我,我就杀谁。”
室内安静地可怕,结月紧握草薙剑,像看一个怪物那样看着他,低声呵斥:“别给自己找借口了!”
“不知道你离开木叶后,有没有感受到一丝久违的自由呢?我还以为,你能稍稍理解我。”
“无论怎样,你也不能杀了止水。”
鼬一愣,眼神黯淡下来,盯着脚下的地砖喃喃自语:“止水……真不是我杀的……”
结月难以置鼬地看着他,事已至此,他没必要说谎。
他去南贺川,难道不是凶手回到作案地点,而是在,怀念止水?
鼬恢复正常,平静地道:“我改变主意了,既然你永远无法拥有万花筒,那么,我会把你的写轮眼取下,放到别人身上继续培养。”
结月脑海中闪过无数场景,鼬拉着她的双手教她走路,偷偷带三色丸子给她吃,一家人在庭院里烤肉,鼬即使放弃任务也要参加她的入学仪式,躲在术后看鼬和止水修炼,爸爸妈妈倒在血泊中,鼬用幻术逼她一次次观看父母被杀的场景,一个人住发高烧只能靠硬挺过来,被同学欺负用写轮眼反击又被老师责备……
她默默解开束缚手腕的绷带,露出带有封印的卷轴。
两人几乎同时动起来,手里剑和苦无如雨点般射向对方,冰冷的、金属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火花闪烁,灯影摇摆。
忍具包里的暗器用尽,结月一跃而起,草薙剑与苦无碰撞,零星几只手里剑仍在地上打着旋。
鼬嘴角微动,忽然丢下苦无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影分身从他身后一闪举着忍刀刺来,刚刚的攻击只是为了将她控制住。
忍刀即将刺穿她的喉咙,结月一甩手腕,几只带有起爆符的苦无突破封印朝鼬飞去,爆炸产生的烟尘将他们笼罩,她乘机从卷轴中取出风魔手里剑,手里剑带起的风吹散烟雾。
鼬用忍刀将风魔手里剑弹开,但附着在其上的闪电依旧顺着金属电麻了他的手腕,影分身消失,真正的鼬趁机绕到她身后,一脚将她踢飞出去,重重撞到石墙上。
结月只觉血腥味上涌,忍着剧痛刚想结印,两只手竟都被鼬控制住。
“你的眼睛,我收下了。”
场景变换,周围一片血红,她发现自己被绑在石柱上,身体变得像纸片一样轻薄,鼬将食指和拇指放在她的眼球上,她感觉有什么器官在慢慢脱离身体,没有痛觉。
“如果你认为我会再中月读,那就错了。”
一股黑色的墨水从地上涌出,逐渐侵占整个红色的空间,鼬退后几步,忽然跪倒在地,捂着眼睛大叫,挖眼的痛,被转移给了他。
结月靠着墙大口喘气,肋骨隐隐作痛,鼬后退几步跪倒在石板上,两人都显得很疲惫。
几秒后,鼬站起来:“虽然破解了月读,但你也消耗了大半查克拉,眼睛被挖掉的幻象,我会把它变成现实。”
结月冷笑:“终于要认真起来了吗?”
附着闪电的风魔手里剑再次从卷轴飞出,打断了鼬的结印,他大意地采取同样的闪避方式,这一回,风魔手里剑在空中解体,结月操纵细丝,八个刀片飞向上下左右及斜角八个方向,几乎无法躲避。
刀片擦过鼬的大腿,其余均被躲开,他快速用绷带包扎。
看来是刚刚用月读产生的副作用,影响了身体的敏捷度。
“火遁,豪火球之术!”
鼬眉头微皱,为了保存查克拉,他选择躲避,结月操纵闪电追上去,将巨石垒成的屋顶炸出一个大坑。
鼬一边后退一边结印,结月早料到他绝不放过任何进攻的机会,用草薙剑插在屋顶踩在剑柄向右弹起,躲过鼬的火遁攻击。
如果要用那个术并不被打断……虽然查克拉所剩不多,她还是再次结印。
烈火幻化成龙的形状朝鼬扑去,鼬站在原地,既未还击也未躲闪,黑色的火焰逐渐将火龙燃烧殆尽,鼬的眼角流出鲜血。
这就是传说中能烧尽一切的黑色火焰,天照。
结月忽然笑起来,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已经逼到你用这招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来和你一对一决斗的吧?我看上去有这么正直吗?”
“你有同伴?”
“不算同伴,但胜过同伴,我在大蛇丸那里,还是学了点东西的。”
十几只绑着起爆符和烟雾弹的苦无射向鼬,在他忙着躲避且看不清自己的时候,结月开始结印。
寅,巳,戌,辰,最后,双手合十。
秽土转生。
烟雾散去,鼬面前站着两个只在教科书上见过的人,他们还保留着生前的样貌,却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初代火影千手柱间,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他们是曾经打败了宇智波的人,也算是宇智波的敌人,用他们来对付你,是不是正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