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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鬼灯水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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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绵的山峦宛如一条巨龙盘旋于天地之间，茂密的树林仿佛绿色的海洋，随着微风沙沙作响。森林深处，一处断崖突兀地立在蜿蜒的河流旁，断崖上有数十个人为开凿的洞口，结月就坐在几十米高的崖壁上，大蛇丸的惨叫声顺着长廊断断续续地传来。
差不多，到时间了。
结月起身，往长廊深处走去，躲在转角确认兜离开大蛇丸的房间后，她悄无声息地上前，大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浓重的血腥味。
“痛啊……好痛啊……这就是，转生的代价吗……到极限了，已经不重要……”
大蛇丸疲惫地躺在床上裹着厚重的被子，断断续续地呻吟，时而平静，时而狂躁。
结月左臂伸直，食指中指向前，其他手指呈握拳状，蓝紫色的闪电顺着手指射出，穿透木门，击中目标。
她右手抽出草薙剑将门劈成三段，左手依然平举向前，闪电穿透了大蛇丸的手腕和肩膀，大蛇丸浑身是汗，头发凌乱，眼角皱纹堆积，看上去像一个普通的老年人。
“和我玩这一手啊。”大蛇丸轻声说，“这种闪电形态，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果然有所保留。”
“你已经没什么可教我的了，所以，也没必要把我的身体给你。”结月毫不留情地说，千鸟锐枪继续延申，将大蛇丸钉在墙上。
“你可真敢说啊，宇智波的小雏鸟。”
大蛇丸的表情狰狞起来，结月不屑一笑，血红的写轮眼傲慢地凝视对方。
“如果不是小雏鸟，你也得不到吧？在中忍考试的森林里，你假扮成草隐下忍，将还是小雏鸟的我随意践踏，用你那恶心的牙齿在我的肩膀上留下丑陋的伤疤，之后，还派四个手下到木叶围攻我。”结月一口气说完，将多年郁结于心的愤恨尽数倾倒。
“那时的你，应该没想到如今竟然会被小雏鸟控制。”
大蛇丸哑口无言，结月步步紧逼。
“说什么要帮我复仇，其实你想得到的，只是这双写轮眼吧？得不到宇智波鼬的写轮眼，于是盯上了还是小雏鸟的我，对吗？”
刹那间，她跳到床头举剑刺去，大蛇丸猛地张嘴，一团白乎乎、湿漉漉的东西从他嘴里掉到地上，急剧膨胀，短短几秒变成一条巨蛇，嘶嘶吐着蛇信。
“白磷大蛇？这就是你的原型？从一个身体换到另一个身体，用无数活人做实验，就为了保存这个恶心的东西？”
大蛇张开嘴，发出大蛇丸的声音：“来吧，结月，把你的身体给我！”
蛇鳞片簌簌作响，变成小蛇向她袭来，结月躲过攻击，挥剑将蛇斩成几段。蛇越来越多，她用闪电笼罩全身，千鸟锐枪直接将本体砍成两段，蛇血流了一地。
被砍掉的蛇头向前一扑，结月举起草薙剑准备，却觉脚下一软，小腿似乎陷入泥潭里。
“你无法拒绝这个转生术！就凭你！还杀不了我！”
结月环顾四周，脚下是蠕动的红色肉|体，仿佛进入到了某种巨兽的胃里，一个肉球缓缓从地面升起，肉球中露出一张苍白的蛇脸。
“这是我体内的空间，转生仪式就在这里举行。”
脚下肉块加速蠕动，湿漉漉的肉条缠绕住她的脚踝爬上她的肩膀，七八具尸体被肉块以呕吐的方式吐出，结月认出其中一个是中忍考试时大蛇丸假扮的草隐忍者，这些应该都是大蛇丸用过的身体。
结月闭上眼睛，身上的肉条逐渐变成黑色，脱落失去活性，整个空间开始四处起火，不一会儿，所有肉块都被烧成了炭的颜色。
“这……怎么可能？”
被黑灰包裹的蛇脸露出惊恐的表情，结月莞尔一笑：“不要试图和写轮眼比幻术，大蛇丸。”
她一挥手，大蛇丸的身体像果冻般融化，最后和黑灰融为一体，房间原状，白磷大蛇面目狰狞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生机。
结月将草薙剑擦干净放入剑鞘，踩着满地的鲜血朝门口走去，兜正站在走廊上，不可思议地望着地上巨大的蛇皮，她没有理会，两人擦肩而过。
“你，究竟是谁？”走出几步后，兜终于忍不住问。
结月转身反问：“你觉得呢？”
兜一副见鬼了的表情，手中的托盘掉在地上。
“大蛇丸大人……死了？”
“嗯，是啊。”结月伸手，“把金库的钥匙给我，兜。”
此时的兜还处在极度震惊中，根本无法反抗，颤巍巍地拿出一串钥匙，结月接过钥匙，头也不回地朝长廊深处走去，留兜一人在原地发呆。
她先来到金库，将金银细软封印进卷轴，之后来到一个宽敞的房间，里面排着四个大罐子，罐子里是淡蓝色的水状液体。
“果然是你！”一个年轻的女声愉快地说，“你来到这里，就代表已经打到大蛇丸了？”
“嗯。”结月挥剑劈开罐子，淡蓝色的水不断涌出，一个白色短发的女人从水里爬出来。
“谢了，结月。”
“水户，首先是你，跟我走吧。”
“首先是我？也就是还有别人喽。”女人一丝|不挂，叉着腰不客气地说。
结月微微皱眉：“先穿衣服。”
“喂，别用那种命令的语气和我说话。”名为“水户”的女人忽然消失不见，下一秒，她从结月身侧的一滩水里钻出来，用食指抵住结月的头。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手势，水遁·水铁炮是鬼灯一族世代相传的忍术，能通过手指发动极具穿透力的水弹，和拿刀抵着别人脖子差不多。
鬼灯水户慢条斯理地道：“抱歉，虽然你救我出来，我也没有义务和你走，即使打到大蛇丸，也不能说明你有多厉害，只是因为他喜欢你，到哪都要带着你方便你动手而已。”
结月的手始终放在剑柄上，鬼灯水户忽然怪笑几声，向后退几步。
“跟你开玩笑呢！你救了我，我又放过了你，我们两不相欠，比起和谁走，我还是喜欢自由自在。”
“是吗，我不喜欢强迫别人。”
说完，她径直朝前走去。
基地外湿漉漉的，像是刚下过一场大雨，空气格外清新，结月向南走出大约两百米，鬼灯水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地上的一滩雨水里，此时她已经穿上淡紫色长袍。
“我记得你说过，是你们木叶忍者打败了再不斩前辈，再不斩的斩首大刀，后来怎么样了？”
刚成为下忍不久，第七班在卡卡西的带领下前往波之国完成任务，遇上了桃地再不斩和白，结局是他们成功保护了委托人达兹纳，再不斩和白都死了。
“要不这样，你告诉我斩首大刀在哪里，如果能拿到刀，我就和你走。”水户游到她面前，仰头眨着大眼睛。
“波之国。”结月用通灵术召唤出鹰，“这样快一点。”
水户愉快地跳上鹰背，欣赏着延绵不断的群山：“再不斩前辈很厉害吗？”
结月没有回答，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找斩首大刀？我记得，你哥哥的刀应该是鲆鲽？”
“我哥哥鬼灯满月不仅有鲆鲽，还收藏了其他三把刀，他死后，这四把刀都不知去向。剩下的三把，雷刀被林檎雨由利抢走，她死后，雷刀也不知去向，鲛肌在鬼鲛前辈那里，斩首大刀的第一任主人是枇杷十藏，十藏死后，刀被再不斩夺取。”
水户掰着指头分析：“现在，只有斩首大刀有些线索，能收集齐七把当然最好。”
她突然朝着结月神秘一笑：“我听哥哥说过，再不斩曾经和宇智波鼬交过手哦，那时候宇智波鼬还是个小孩子呢，再不斩应该也还没有拿到刀。”
“他不是早就当了叛忍吗？你哥哥还和他有信息往来？”
“那是自然，毕竟是‘血雾之村’，乱得很，像我这种二代水影的族人都被大蛇丸抓起来做实验了。”水户叹了口气，“要说内乱，五大国里除了雾隐，就数你们木叶了。”
结月没有接话。
进入波之国境内，结月收起容易引人注目的鹰，凭记忆将水户带到再不斩和白的墓前，她记得完成任务后，卡卡西将两人的尸体埋在这里，并将斩首大刀插在再不斩的墓前。
如今墓还在，刀却不见踪影。
水户很失望：“真的在这里吗？怎么没有啊？”
“不知道，我又不是守墓的。”结月走上前，“没有就是被人拿走了。”
水户挠挠头：“有道理哦，很可惜，和你走的事要推迟了。”
“你想怎么样？”
“当然是去找啊，忍刀七人众的刀，被拿走也不奇怪，既然再不斩前辈死了，那把刀就该归我。”水户理直气壮地说。
她们往集镇的方向走，水户问：“喂，除了我，你还要找谁啊。”
“南方基地的漩涡拓也。”
“啊，那个男的？没见过，感觉会很麻烦。”水户耸耸肩膀，忽然眼前一亮，“前面有家甜品店！快走！”
她拉着结月的袖子急不可耐地小跑起来，进店就说：“三杯柠檬水，三杯橘子汽水，三杯酸奶。”
见结月无动于衷，她眨眨大眼睛：“你付钱哦。”
结月付了钱，坐在座位上想了一会儿：“等下去找达兹纳。”
“达兹纳？那是谁？”
“波之国的造桥师。”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就是为了保护他来到波之国，然后碰上来杀他的再不斩前辈，你放心，我有很多残忍的手段能让他开口。”
水户用勺子挖着酸奶，悠闲地晃着腿，结月微微皱眉。
吃完后，她们来到达兹纳家，房子和四年前一模一样，院中多了很多花草，在附近砍柴的小伙听她们说明来意，摇头道：“师父最近不在家，他去雷之国修桥了。”
“啊？雷之国？那么远！”水户不耐烦地嘟囔。
结月问：“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一年后。”那人往屋内看了一眼，“如果是熟人的话可以进去坐坐，师父的女儿在家。”
“不用了，你知道桥旁边的那把大刀被谁拿走了吗？”
“大刀……”那人努力回想，“好象是被大黑天善拿走了。”
“他是谁？”
水户叹气：“他是水之国大名的家臣，像这样的人，身边至少有几个中忍保护。”
“中忍？”
“嗯，难道他配用上忍吗？”
两人沿着长街往旅店的方向走，水户说：“大黑天善的领地就是离波之国最近的城市，坐船一小时差不多就到了，但是，我不知道他具体住哪啊。”
她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突然一拍脑袋：“啊，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
“我先回去收拾，你去买船票，记得帮我买一张。”
结月在码头等她，二十分钟后，水户不仅拿着她们的两个包，胳膊上还挎着一个手提袋。
“这是什么？”
“在和服店偷的和服，晚上有用。”她忽然想起什么，“我们没有身份证明诶，怎么买票？我可不想走过去，太废查克拉。”
“当然是用幻术。”
“哦哦，那挺好。”
售票员眼神呆滞地放她们上船，水户站在甲板上张开来双臂：“自由的气息，真美好！”
黄昏时分，她们抵达水之国，绕开边境口岸从山上进入城市，依旧用幻术让旅店老板给她们开了两个房间。
水户换上偷来的和服，涂上口红眼影：“我去附近的风月场所逛一圈，大黑天善表面是家臣，实则是本地的□□首领，那里应该会有他的消息，不要乱跑，乖乖等我回来呦。”
大约两个小时候，她直接从窗户跳进结月的房间，身上满是烟味酒味。
“还没睡？我打听到了，他在城南的森林里建了一座城，养了几百个武士，嗯，我先去洗澡了。”
“这么慢，我还以为，你已经找到斩首大刀了呢。”结月双手抱胸，慢悠悠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