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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过去现在时 ...

  •   今阳最近肉眼可见的变瘦了,往体重秤上一称,果然轻了五斤。
      林翘和她则相反,正在为减肥发愁,冬天总是渴望高热量,不小心胖了八斤多。
      不过,林翘并不羡慕今阳,她自己坚持减脂餐,给好姐妹投喂很多营养品,今阳本来就很瘦,这样下去免疫力都会降低。
      今阳拖着没看的智齿越来越痛,实在吃不下东西,用手撑着左脸,天虽冷也要含冰块缓解疼痛。
      “舒姐,给我一杯冰美式,要多多加冰块。”今阳跟今父约好一起吃晚饭,时间还早,就在公司附近的的苹果派咖啡店打发时间。
      “今天怎么喝这么冰呀?”小可姐姐问。
      “最近牙疼,喝冰的舒服一些。”今阳笑着说。
      今阳跟舒姐和小可姐姐正闲聊,余光竟瞥到季澜的身影在外面,她连忙躲进里面的小包间,麻烦小可姐姐帮她把咖啡拿进来。
      今阳长吁一口气,自从上次沙龙见过季澜之后,她就刻意避开和海洋有关的所有论坛讲座,A大和S大是反方向,一般不会经过,总之她害怕再遇上季澜,虽然桐城很大,这种可能性很小。
      “咚咚”
      包间门被敲响。
      “小可姐姐,辛苦...你...”今阳看清来人,瞬间噤声。
      季澜在她对面落座,把托盘里的热茶和冰杯放到今阳面前,仿佛本来就是两个人约好的一样。
      “那个,不好意思,我走错了。”今阳拿起包就往外走。
      季澜拽住今阳的手腕,“没走错,喝杯茶再走吧。”
      今阳挣脱不开,只好重新落座,低着头不说话。
      “我把美式换成柚子梨茶了,这个时间你喝咖啡会失眠,牙疼别吃冰块,冷敷会更舒服。”季澜语气自然,如同好友间的聊天。
      今阳依旧低着头,一声不出,智齿扯着神经一跳一跳地疼,实在忍不住才拿起冰杯敷在左脸。
      “牙疼怎么不去看医生?”季澜的语气平淡,听不出关心。
      “没事...”任星嗫嗫道。
      季澜身姿放松,看向对面,“那好,我想今小姐应该有话对我说吧。”
      今阳决定装傻充楞到底,心想是你先不请自来,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今阳,抬头。”季澜语气略带强硬。
      或许是智齿太疼了,今阳有些没出息的想哭,季澜从来不会这么生硬的对她说话,他从来都是温柔平和的。
      今阳像是较劲一般把头抬起,“季先生,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季澜反而勾唇笑了,至少终于能看见她的脸。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今阳见他笑得有些痞气,以前从未见过,似乎变得难以捉摸,更想快点走人。
      “我就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走了没联系我。”季澜今天没带眼镜,目光没有遮挡,像猎豹紧盯猎物。
      今阳决定做个了结,迎上他的目光,言语冰冷,“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季澜,你看清楚我是今阳,平摇岛的任星是假的,她根本不存在!”
      “所以为什么没联系我?”季澜只是平静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你是不是听不懂话?!我说我是骗子,我捏造任星的身份骗了你,那个你喜欢的活泼明亮的任星再也不会出现了,一切都是假的,你骂我恨我都没关系,总之我们不会再见了。”今阳的话语有了温度,又急又燥,冰杯被她重重摔在桌子上。
      说罢拿好东西,快步走了出去。
      茶还未冷却,热气氤氲,冰块逐渐融化,水珠顺着杯壁流淌。
      季澜没被今阳的情绪影响,红茶入口,醇厚顺滑,心想这才有点任星的样子。

      今阳看到不远处的青谷药业才反应过来,季澜现在是小季总了,看来苹果派也要划入禁区。
      “阳阳,来点菜,锦蜀的川菜很正宗。”今父把菜单递给今阳。
      今阳心不在焉,随便点了几个菜,今父又加了两道清淡的素炒。
      菜很快上齐,今阳吃了口水煮鱼,最近没吃辣,一下子被呛得咳嗽。
      今父像是在酝酿什么,没注意到女儿的异样。
      “那个,阳阳啊,最近你妈妈怎么样,各方面都好吧。”今父给今阳夹去一筷辣子鸡,局促地关心道。
      “挺好的,和以前一样。”今阳不咸不淡回答着。
      “哦,那就好,那就好。女儿呀,妈妈好像对爸爸有些误会,你小时候在泉城见过一次的柳阿姨,爸爸的老乡,我们都十几年不联系的,你妈妈还觉得我和她有什么,帮爸爸劝劝妈妈。”今父拜托着女儿。
      那个柳瑾卉阿姨,今阳知道她,小时候去爷爷家过年在街上遇见过,再后来是小学和妈妈一起在爸爸公司见过,她还带着女儿,和自己年纪差不多,不过没有照面,被妈妈拉着躲开了。
      今阳放下筷子,对今父说:“爸爸,如果是误会就可以解开,您不应该找我,而是自己去和妈妈沟通,我们都理解您工作忙,为了给我们提供好的生活在外奔波,可是这些年您回来也是住酒店,根本没想去调和关系。”
      今父闻言也是感到羞愧,这么浅显的道理还不如孩子看得明白。
      “至于柳阿姨,后来我和妈妈在公司还见过一次,她带着女儿。”今阳实话告诉今父。
      今父果然不知情,震惊追问:“什么时候,你妈妈没跟我讲过的呀!”
      “好多年前了,我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您出差回来说要开会没时间回家,我和妈妈去公司送饭。”今阳清楚记得那一天,今母的闪躲。
      今父想起来了,叹气道:“怪不得,怪不得,阿珈为什么不问我,我都可以解释的呀。”
      今阳一整天的情绪起起伏伏,已经很累了,跟今父借口说有事,没让他送,自己坐地铁回家了。
      她不会去偏帮父母任何一方,也不会在中间当和事佬,大人间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仇,孩子已经在为他们买单了十几年,其中价值最高的代价就是今阳不向往婚姻,庆幸的是她对爱情仍然保持好奇。
      至于季澜,今阳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心里愧疚着,她没法以现在的身份面对他,以至于口不择言的说了难听的话,她是欠季澜一个正式的道歉,但是真的不要再见面了。
      “嘀哩嘀哩”微信的提示音响起,是蒋弈栩发来的消息,“之前和你说起过的朋友,他想和你认识一下,怎么样感兴趣吗?”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蒋弈栩当红娘的一天,看来这个朋友肯定挺优秀的,上次吃饭既然答应他了,那就别推辞了吧。
      没一会,提示有新的好友申请,今阳同意添加好友。
      对方一直没说话,今阳是不可能主动聊天的,点开他头像是常见的星空,昵称也很简单,L(X)
      李?陆?卢?可能是代表名字吧。
      “你好。”
      今阳到家收拾好才收到消息,也回复你好。
      “今小姐你好,我是小栩的朋友。”
      “叫我今阳就可以了,怎么称呼你呢。”
      ......
      对面又变得沉默,只有“对方正在输入中”来回闪烁。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那我叫你李先生?”今阳小心猜测,准备答错了再换成陆和卢。
      “可以。”对方秒回。
      今阳为自己的机智竖起大拇指,一猜就中,没冷场真不错。
      两个人简单客套几句,就结束了,今阳并未把这位尬聊的新朋友放在心上,她真的不擅长社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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