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第无数次人生》水晶琉桑

4、第四章

　　友情提示：
　　无CP，你磕也行。
　　先写几章第一季再更第二季。

　　这里是重制第四章。

　　——正文——

　　柳星闻自从知道寻常人家是怎么照顾孩子后，就知道怎么折腾羽碎，而羽碎也不会生气，最后还是好声好气地给他讲故事，把羽碎那一点书没装的脑子压榨了个彻底。

　　见羽碎窘迫的模样，可把柳星闻逗乐了。

　　柳星闻从未放下心来体会尘世间的乐趣，这次羽碎将他带出来，反倒让他活的像个普通孩子一样，也让羽碎特别想念盛家庄那个乖乖的少年。

　　也不知道盛崖余现在怎么样了，羽碎用技能治疗了盛崖余身上的伤，想必他以后也不必再因为陈年旧疾导致体质易虚了吧。

　　“我要那个。”柳星闻把羽碎拉回现实，扯着羽碎的袖子指着小贩旁边的糖葫芦串。

　　“给我来一根。”

　　“好嘞！”

　　羽碎长叹一口气：“我要不把你送回去吧。”

　　“不要！”柳星闻死死拉着羽碎的神相校服，引得羽碎紧紧皱眉。

　　“……别扯我衣服。”

　　“我不回去……你不是说要把我当弟弟吗？”

　　前段日子，同柳星闻讲到了兄弟之间的关系，为了让柳星闻别再折腾他，他不仅给柳星闻弹了琴，还同意作为柳星闻的哥哥带上一段时日。

　　反正也不会怎么样。

　　羽碎看着这个年幼缺爱的孩子，还是迁就了他，被柳星闻拉着去汴京烟花会的地点。没有好好看人声鼎沸的烟花会的柳星闻在进入这大宋民间后就离镜天阁少主都身份渐行渐远，不太愿意回头了。

　　这段时光，短暂又美好，镜天阁的高处虽宁静而广阔，却也太过死寂而孤独了——这对一个本还对外界好奇的孩子来说，困在那里简直就是煎熬，柳星闻都不知道自己以前都是怎么过来的，他这时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是个贪玩的普通孩子，会拉着哥哥的手融入这大宋市井中。

　　柳星闻记得自己确实有个兄弟，但是那实在是太模糊了，并没有给柳星闻留下什么印象。

　　柳星闻拉着哥哥的手，琴师的手甲尖锐处有意避开他的手，两人就像是普通兄弟一样进入人群，而就在他们挤进来的时候，羽碎却在一处小楼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但那个背影的主人并没有久留，只是浅浅地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关上了窗。

　　羽碎也不再在意，他继续顺着柳星闻，还帮忙避开他人的挤压，为柳星闻腾出位置，也就没注意到，那关上的窗户又突然打开，刚刚背影的主人看向了底下的羽碎。

　　“世叔，我看到认识的人了！”盛崖余惊喜的说。

　　他原以为与琴师只是萍水相逢，可他在被诸葛正我带回三清山后，知晓了为他治疗的人留下的手信——那信上淡淡地冷气他记得可清楚了，曾经救下他的琴师与人相处时总是会带着那点大概来自白帝城的冷气，像是从冰窟窿里刚捞出来的。盛崖余自从看到琴师救治他后留下的手信，就迫切的想要与琴师结交。

　　如今，他可算见到了！

　　信件里为盛崖余提到了很多事情，但那句“曾与你寻找的那个孩子没有踪迹”也是给盛崖余加深了心理阴影，但他还是很感谢琴师的告知，明明是萍水相逢却还愿意替他寻找……

　　“我无法治好你的腿，但我可以让你的伤不再那么痛，让你的身体不再那么虚弱，我不太会说安慰的话，希望你能振作起来。江湖之大，江湖之小，我们终有一日会再见的。”

　　那封手信中还写了一首安神的琴谱。

　　“认识的人？”

　　诸葛正我顺着盛崖余的视线望去看到了牵着柳星闻的羽碎。

　　“就是在崖底治疗我的人。”盛崖余说。

　　“那确实值得结交了。”诸葛正我高兴地说。

　　诸葛正我怎么端详羽碎，羽碎是不知道的，柳星闻也不知道，终于，在人山人海之中挤进了前排，柳星闻还又买了一堆小玩意和零嘴儿，饭都不用吃了。羽碎摇摇头，还能怎么样，孩子是他拐来的，怎么说也得完好无损地送回去，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把柳星闻捞出来了。

　　这下好了，犟孩子成皮孩子了。

　　往好处想，至少不是熊孩子。

　　羽碎想到自己模糊不清的童年记忆，又把一个劲跳来跳去的柳星闻捞起来抱着，羽碎的身高是远远超过这里的大部分人的。

　　柳星闻的视角高高的越过了更前面的人。

　　“哥哥……”

　　柳星闻纠结之中，喊了一声。

　　“嗯，哥哥在呢。”

　　柳星闻的眼泪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怎么哭了？”

　　“没怎么……”

　　家人……

　　关心……

　　陪伴……

　　可是……父亲，镜天阁，还有大业……

　　“你是独一无二的个体，你可以选择自己想做的事。”羽碎说。

　　“我想做的……”柳星闻有些迷茫地想。

　　“你想做的，就是你觉得很快乐的事。”

　　我觉得，很快乐的事……

　　柳星闻总是会在镜天阁高处望向大海，大海如此的辽阔，如此的包容，海面上映着的星星与月亮，将银河展现给他。

　　他们陪伴了他无数个日夜，也听他静静地念叨着无数个日夜。

　　但无论如何，都没有人回应他。

　　我是个失败的孩子吗？柳星闻曾想着。

　　父亲对自己的不理不睬，是因为……他还不够好。柳星闻曾想着。

　　所以，他要成为天下第一剑，这样……父亲就会……

　　一阵热烈地爆炸声在天上响起，就好似对他的回应，此刻，星星、月亮、天空、大海都在回应他，借着那热烈的声音——

　　烟花，镜天阁从未燃起此物，此刻正在柳星闻面前，如真正的花朵般绽放。

　　听到了吗？

　　想好了吗？

　　你愿意吗？

　　柳星闻好像又回到了镜天阁，但是镜天阁中多出了不一样的东西，多出了无数种烟花，它们肆无忌惮地在镜天阁上空与月亮共舞，与他共舞。

　　如此的热烈啊——

　　柳星闻也有一个梦，一个他放在一边的梦。

　　他有一个侠客梦。

　　他要吟着李白的诗，波澜壮阔地展现属于少年的风发意气，展现那诗中的畅快！

　　剧烈地天上之水如瀑布般冲向镜天阁，银河从大海之中包裹柳星闻，将柳星闻从镜天阁中带出……

　　大海一如既往的包容着他。

　　星星一如既往的包容着他。

　　再次睁开眼睛，烟花已经落入尾声，剩下的烟花并没有那么热烈，却也充满了希望。

　　他以往的同伴，正为他献上最后的祝福。

　　它们说——一路顺风！

　　他的同伴没有离开他，依旧远远的看着他。

　　烟花停止了，一切都像是梦一般，羽碎将柳星闻放下时，柳星闻还呆愣了一会，但他拉住羽碎的手更紧，又更放松，这种矛盾却并没有让羽碎感到不适。

　　好像，柳星闻刚刚经历了什么他意想不到的故事。

　　“羽碎先生。”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个六岁多的孩子艰难地挪动着轮椅，但羽碎百分百认得这是谁。

　　“你是……盛家庄的那个孩子。”羽碎当然也是回应了他。

　　柳星闻看到盛崖余的样子，刚张口想说什么，就被羽碎捂住了嘴。

　　“不许说别人坏话。”羽碎说。

　　柳星闻非常真诚地点了点头，羽碎才松开了手。

　　柳星闻就算没说出口，盛崖余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他有些失落，却没有把这种情绪表现在脸上。

　　羽碎真是没想到盛崖余在这个时候就知道隐藏情绪了，只是现在年纪小，还没把握好。

　　“柳星闻，道歉。”

　　“……对不起。”

　　柳星闻说完就像耍小脾气一样，羽碎又补了一句：“你比他大六岁。”

　　柳星闻听了，这下道歉非常有感情了。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盛崖余说。

　　柳星闻的良心受到了攻击。

　　羽碎觉得你自作自受。

　　“还痛吗？”羽碎轻声询问，可他说出来的话仍旧还有点冷。

　　“有您的治疗，已经好很多了。”盛崖余并不觉得羽碎冷。

　　外冷内热嘛。

　　“这位是我的世叔。”盛崖余向羽碎和柳星闻介绍。

　　此时的诸葛正我还没游戏里看到的那么老，大概三十几岁的样子。

　　“见过诸葛先生。”

　　“你认识我？”

　　“三清山自在门韦青青青先生的徒弟，我听闻过。”

　　诸葛正我对羽碎有了新的认识，但在表面上还只是摸了摸下巴，而羽碎已经能看到他以后摸胡子的样子了。

　　又交谈了一会，盛崖余交给羽碎一只能够传递信件的信鸽，一行人才分别。

　　“他怎么还随身携带信鸽啊？”柳星闻问。

　　“应该是早就看到了我们，提前准备好的。”羽碎说。

　　“什么时候？天啊，我真是警惕心下降了……都怪你。”柳星闻还锤了一下羽碎，但由于身高问题，只锤到了羽碎的腰。

　　“以那位诸葛先生的本事，你就算再怎么警惕也很难发现。”

　　“你不应该鼓励我嘛！”

　　“好吧，小柳加油。”

　　“小柳是什么啊！”

　　羽碎和柳星闻正在前往暂住的客栈处，可还没到，羽碎的游戏地图上就显示了好几个不速之客，以红点的形式紧紧跟随着他。

　　好吧，看来他们不只是被好人看到了，连坏人也看到了，这些坏人可不一样，他们会像蟑螂一样，翻出一个就意味着还有更多。

　　“柳星闻，抓紧我。”

　　“是父亲的人手？”

　　柳星闻还是有些幻想，比如父亲派人来带自己回去，那自己就看在羽碎照顾自己看么多的份上，勉强认他当个哥哥……

　　“不，是来杀我们的。”羽碎冷不丁地说。

　　柳星闻愣住了，他被羽碎抱着，脑袋抵在羽碎的肩膀上，他看到一行黑衣人正紧紧跟着他们，还朝他们扔毒镖。

　　羽碎能躲过毒镖，却不能保证不会打中柳星闻，遂开了寒冰护体，虽然是在无敌状态中暂时避免了危险，但这个技能的原地待机让这伙人追上了。

　　神相这个法师有这么个保命技能真是神相的服气，难怪变成近战法师了。

　　“柳星闻，离开此处。”羽碎提前解放寒冰护体，让柳星闻赶紧离开现场，他抱着柳星闻就跟游戏里做动作时不能放技能一样憋屈，能放寒冰护体还真是谢谢他是个顶着游戏账号穿越的，而不是真的玩家操控游戏角色。

　　那放个屁的技能，等死吧。

　　柳星闻不放心羽碎，就看到羽碎这个琴师直接抡起琴砸晕三个，突然就觉得自己还是多余了。

　　什么暴力琴师……

　　柳星闻确实能加入战局，但是奈何手边没剑，没剑的剑客就是送菜的，又不是什么剑客中的大佬，手里没剑心中有剑，柳星闻这个十二岁未成年人就更不用提了。

　　羽碎抽出琴中剑又抡晕两个，见还有一伙人突然出现朝着柳星闻过去了，神相的位移技能更是在没有CD的情况下瞬的极快。当然，他也不忘记给那剩下的几个人来个百鸟朝凤。

　　但不得不说，这个动静放在这个世界，也是真的大，那个特效也是真的很离谱。

　　与羽碎和柳星闻分别不久的盛崖余被一阵激烈地琴声吸引，诸葛正我肯定听得到，听到的还比盛崖余多，比如兵刃相交的声音，琴被人拨动都声音，人的身体倒下的声音。

　　“崖余，你在这里待着，我过去看看。”

　　诸葛正我很快就过去了，而盛崖余想到琴声和那个刚分别的琴师，心中的担忧也是实打实的，很难不联想到别的。

　　盛崖余已经找好地方隐藏身形，而另一边，柳星闻由于没有剑，被人逮住了。

　　柳星闻最憋屈的一回，要是有剑的话，他肯定不会被逮到。

　　但他有件事很肯定，这伙人绝对不是父亲的手下。

　　想到自己才从心结中脱离，打算拥抱新的自己，就遇到这种威胁生命的情况，柳星闻的内心也是五味陈杂。

　　“羽碎，你还是快点走吧。”柳星闻说。

　　“放心吧，你就算真的死了，我也有办法把你从阎王那捡回来。”

　　明明这句话听着像是玩笑，可柳星闻就是觉得，羽碎他真的做得到。

　　说起来有点可笑，明明自己与羽碎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为什么他会那么肯定呢？

　　为什么呢……

　　话还没说出口，本想告诉羽碎这些人不是镜天阁的人，柳星闻就感受到兵刃在脖子上滑过的冰冷，夜晚的空气冷冷地灌入他的喉咙，而新鲜的热血又从他的喉咙中涌出，将这股寒意驱逐出了体内。

　　那些被他杀死的剑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受呢？

　　生命……生命从身体中消散，意识也是随着微风而去，眼前逐渐模糊，世界的色彩如打翻的染料那般浑浊。

　　他就是个被打破在地的沙漏，沙子无法回转至瓶中，沙子撒在地上，像烟花……

　　烟花也是这样，在天上绽放的吧？

　　柳星闻被人杀死后，这伙源源不断的人就跟完成任务了一样，如褪去的潮水般离去，但羽碎也没想让他们跑。

　　羽碎分不清人，他最开始还摸不准这些人是什么人，还以为是镜天阁来带少主离开的，也就没下死手，但看现在……这是就有鬼了！

　　谁家手下会把自己的少主干掉啊！柳沧海都不这么干啊！他就算再怎么把儿子丢一边放养也不会这样啊！

　　羽碎毫无保留地把这些人一个不落的清理的一干二净，待诸葛正我赶到时，就看到这一片狼藉，尸体堆得好几个小山，而羽碎已经捞起躺地上的柳星闻了。

　　来晚了吗？诸葛正我自责想。

　　柳星闻的尸体还有些温度，羽碎仍然没有慌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是玩家，说在游戏世界肆无忌惮地玩家，上不知地理下不知道理也平等的把每一个NPC看作普通NPC一样对待。

　　羽碎想起自己打镜天阁副本时，被柳星闻一剑噶在地上亲热地板的时候，只觉得此情此景的悲哀感消除的一干二净，跟那些躺地上的尸体一样无语。

　　虽然这个时候想这些很不好，但他就是想到了，原本还有个难过和伤心也随着冷风中的叶子过去了。

　　“他……”

　　听到诸葛正我出声，羽碎道：“诸葛先生，接下来的事情，还请您不要声张。”

　　诸葛正我不知道羽碎要干什么，他就只是静静地看着羽碎。

　　他总觉得，羽碎要干什么把他的脑子翻过来抖几下的事。

　　只见羽碎的手中闪烁着浅浅的绿色光芒，如春天的第一支枝丫，再到第一朵花，那浓郁的生命力就在那人都手里，明明是个琴师，此刻却像是能救死扶伤的医者。

　　羽碎切换流派素问/素心，将素心状态下的复活技能「化羽」交给了柳星闻。

　　其实羽碎也摸不准这有没有效果，可他就是打心底的在说“当然可以”，这股自信来的莫名其妙，连羽碎自己都捉摸不透。

　　可能，因为他是玩家吧，玩家能做到这些是不是很正常吗？

　　浅色的花骨朵儿带着浓郁的自然生命力在柳星闻的心脏处绽放，花朵的盛开连站在羽碎身后的诸葛正我都能感觉到自己年轻了好几岁，那神秘的力量不要钱似的灌溉在柳星闻的身上，无数点萤光融进柳星闻的伤口，待这刺眼的光芒散去后，诸葛正我才从刚刚那颠覆三观的场面中回过神，此时柳星闻被羽碎抱在怀中，那证明活人特征的心跳声和呼吸声无不在证明诸葛正我刚刚看到的都是真的。

　　起死回生，这是绝对不能被有心之人知道的，当今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各个都是精鬼，要是羽碎这样的人被他们知晓了……

　　“羽碎先生，请随我来。”诸葛正我压下心底难以平复的心情，连忙带羽碎前往他现在的住处，也不忘记把躲着的盛崖余带着。

　　盛崖余看到诸葛正我难以稳定的表情，又看到身后风轻云淡的羽碎和怀里睡着正熟的柳星闻，但他又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好忍住嘴巴不去询问。

　　诸葛正我又在书房里忙活了一阵子，也不知道他是要派人去干嘛，大概是清理现场，羽碎也没再去想，把怀里睡着的柳星闻被摇醒了。

　　“还要躺在这里多久？”羽碎问。

　　柳星闻看到羽碎的时候，脑子都没缓过来，待他看清周围环境的时候，他一个激灵从羽碎怀里跳了出来，还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那里什么也没有，光滑无痕，好像那冰冷的刀刃划过脖子都只是很真实的梦一样。

　　但他非常肯定，那不是梦。

　　心跳和呼吸也都在，脑子也挺清晰的，就是有点乱，他没有变成药人，那他变成了什么？

　　羽碎淡定的看着柳星闻头脑风暴。

　　“我是死了吗？这里是地府吗？”

　　“这里是诸葛先生的住处，你在想什么？”

　　柳星闻对这个诸葛先生还有点印象，是那个比他小六岁的弟弟身边跟着的大人。

　　“我们怎么来这里了？”

　　“要被人问话了。”

　　“问话？你干了什么？”

　　“一件大事。”

　　“你别糊弄我了！快说，急死了！”

　　“让死人复生，算不算大事？”

　　柳星闻听了，再次陷入头脑风暴，这风暴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个“死人”是谁了。

　　“你……你复活了我？”

　　“我不会去复活那些威胁我的人。”

　　柳星闻也想不到这种神仙事还能轮到他身上，他连忙去查看羽碎的情况，翻来翻去，羽碎也是真的如他所见，毫发无伤。

　　但柳星闻不信，这种事情怎么想都是有代价的，比如以命换命，他就怕羽碎此刻就是回光返照。

　　“我没事，只是有些疲倦。”这话是真的，化羽技能释放后，羽碎就感觉自己有点贫血，头晕，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徘徊在他的四周，一看自己的血条，已经红了。但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事。

　　“真的……没事？”柳星闻还是不信。

　　“有些贫血，但不算事。”羽碎说。

　　“真的？”

　　“真的。”

　　待诸葛正我处理完后事时，就见羽碎跟个没事人一样逗柳星闻，而柳星闻也是真的生龙活虎地被羽碎逗，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的盛崖余看着他俩，也是露出了浅浅笑容。

　　只有诸葛正我压力山大的世界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