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家庭和谐离不开女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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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上课已经半个小时了，夜蛾正道额角的青筋跳动了三次，夏油杰和五条悟还没到教室。
我偷偷给硝子使眼色：他俩干啥去了？
硝子在桌斗里双手合十做祈祷状：不知道，总之祈祷夜蛾老师下手轻一点吧。
教室的门被一脚踢开，五条悟双手插兜埋头走进来。
夜蛾老师捏紧的拳头锤在讲台上：“五条悟，你不要……”，“哈？”五条悟闻言头抬起来，墨镜也没能挡住他乌黑的眼圈。
诅咒师打进学校里来了？我摸向腰带里别着的武器。
五条悟把桌子踢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靠着椅背仰头望天。
夜蛾老师也愣了一下，赶快又问：“夏油去哪里了？”
五条悟切了一声：“老子怎么知道？谁要管他？”，说着把桌子拉回来趴上去，脑袋埋在胳膊里不出声了。
教室里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
夜蛾老师皱眉用眼神提问：他和夏油杰吵架了？
我举起双手摇头：我不知道，不关我的事！
硝子比划了一下眼圈位置：这明显是已经升级到打架的程度了吧？
其实五条悟和夏油杰不是第一次打架了，平时他们俩也会闹着闹着就动真格的，不过几乎都是上一秒打架下一秒和好的，从来不会长时间生气。
而且这次居然是夏油没来上课？夏油杰从来不会因为自己生气耽误正事的，这次居然会因为跟五条悟打架气的不来上课了。
五条悟那些小孩儿把戏杀伤力有这么大？
下课铃正好响起来，夜蛾老师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盯着五条悟的头顶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出去了。
夜蛾：回去复习一下教资吧，青春期男生产生矛盾的解决方法是什么来着……
我搬着凳子坐到五条悟旁边，弯腰试图从他胳膊下面看看他的脸，没有成功，于是用手指戳戳他：“你咋了？”
五条悟不耐烦的从喉咙挤出来一声，把头转到一边去。
硝子偷偷出门去给辅助监督打了个电话，从外面探了个头进来：“五条，夏油已经一个人去做你们俩的共同任务了哦。”
五条悟动也不动。
我和硝子对视了一眼，硝子示意她要去医务室处理伤员，我点点头示意她先走。
教室里沉默了一会儿，我推推五条悟：“我偷偷在后山搭了个木头房子，你要不要看？”
五条悟从胳膊上面露出一只眼睛。
2.
夏油杰坐在开往任务地点的车上，觉得胃酸在一阵一阵的涌动，让他几欲呕吐。
原来晕车是这种感觉啊，夏油杰苦中作乐的想，多岁真是可怜。
手机铃声响起，夏油杰瞄了一眼接通：“喂，硝子？”
电波传来夏油杰故作轻松的声音，硝子叹口气：“笨蛋，去哪里了？”
夏油杰苦笑：“怎么，大早上就攻击性这么强吗硝子，去做任务，反正闲着也是没事，干脆提前去。”
另一头硝子点烟的声音被夏油杰敏锐的捕捉，他又补了一句：“被多岁抓到你就完蛋了硝子，少抽烟吧。”
硝子吐了个烟圈：“你把夜蛾的课叫做闲着没事吗？他今天气得头发哗哗掉的声音我都听见了，为什么和五条吵架了？”
夏油杰沉默了一会：“没什么啦，就是吵嘴而已，我们不是经常这样吗？”
硝子打断他：“别说谎，五条是正常状态没错，你绝对是动真格的生气了吧，到底怎么了，限你三十秒之内给我解释清楚。”
夏油杰笑两声：“真的没什么，就是平时我们俩会吵架的那些话，老是被五条悟狂批的那些‘正论’什么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就真的生起气来了。”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硝子，我快到了，先不说咯，回头回去会给你和多岁带零食回去的。”
硝子把燃了一半的烟捏在手里，咬着牙说道：“你等下回来不要被我逮到，我一定要严刑伺候你。”
夏油杰挂掉电话，嘴角的笑意隐去，微皱着眉下了车。
“咒灵操术。”他轻声念。
3.
后山的阳光很好，我搬出两把椅子和五条悟并排坐下。
他明显有点高兴的坐下，又装作嫌弃的摸摸我没打磨干净的木刺：“什么破凳子，你从垃圾桶捡来的吗？”
我踢他一脚：“放肆！这可是我自己做的，手工制作懂吗？我是木匠里的天才！”
五条悟“嗤”了一声，看向被太阳照出粼粼波光的层层树叶：“叫老子出来干嘛？”
我不拐弯抹角：“为啥跟夏油打架了？”
五条悟踢了一脚眼前的花盆，我赶紧拦住他，花盆真是我捡的，裂缝都是我自己拿铁丝箍上的，别给我踢散架了。
五条悟踢踢腿：“反正是杰的错。”
我不表态，问他：“为什么？”
五条悟的眼睛清楚的映照着阳光流动，树叶翻飞，微风吹拂，但不是所有的事情六眼都能给他一个答案：“他昨天来找我，说他认为咒术师需要保护普通人。”
我点点头，这话我也听过：“然后呢？”
“然后我就说我不这么觉得啊，到底为什么一定要照顾普通人？很累啊，我做咒术师只是因为我想而已，跟普通人有什么关系？”五条悟说着又激动起来。
“然后你们俩就打起来了？就这几句话？”
五条悟继续说：“那倒不是。他非要追着我说，什么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们有力量就要保护没有力量的人，强者要保护弱者什么的。他以为他是蜘蛛侠吗？老子就反驳了啊。”
“你说什么了？”
五条悟：“老子说他放屁。”
我：……所以说你们俩打架真是一点也不奇怪，不如说你只有眼圈青了一块才奇怪。
我跟着五条悟的视线眯着眼睛看太阳：“他说的对不对暂且不论，夏油几乎从来不会跟我还有硝子说这些呢。”
五条悟觉得我在挑理，无语的看向我：“说什么啊？”
我继续说：“不是那个意思。虽然我们四个都是不分彼此的好朋友，但是在夏油心里五条悟是不一样的，其实只有你才是他认定的同类，你知道吗？”
五条悟没有说话。
“你看，我就不说了，连物种都是不一样的，何况夏油杰早就清楚我并不认同‘普通人是需要保护的弱者’这种观念，但他从来不会追着我解释他的想法。”
“硝子更是，虽然夏油从来没有说过，但硝子在他心里其实是另一种与普通人不同的弱者，硝子需要他保护，而他不能对硝子倾诉烦恼。虽然硝子因为他这种态度气的不止一次说要拿手术刀扎他了。”
“在夏油心里只有你不一样，你们是完全的‘同类’，一样是咒术师，一样强大，彼此默契，互相扶持，他希望至少能得到你的理解。”
五条悟嘴角拉直：“但是老子不理解。”
我撞撞他的肩膀：“谁理解？我也不理解啊，其实我一直觉得他给自己压力太大，也太骄傲了一点。但我们是朋友嘛，朋友是需要精神上的陪伴和支持的。”
“他最近吃的很少，你有发现吗？”
4.
生理性的眼泪迷糊了夏油杰的视线，夏油杰不敢停下，掏出最后一个咒灵玉塞进嘴里艰难咽下，本能的干呕让他不得不双手扣住喉咙防止呕吐，地狱般的味道混合着食道的钝痛，夏油杰痛苦的闭上眼睛。
但地狱没有打开能让他逃离的大门，夏油杰打开帐，坐上返程的车。恶心的味道没有散去，反而像是已经浸透他的血肉一样阴魂不散。
忘了给硝子带说好的零食了，算了，回去把自己的存货给她和多岁好了，上次多岁很喜欢吃的。
反正留下来自己也不会吃的，又吃不出味道，夏油杰自嘲的笑笑。
但没关系，都值得，都值得，这是发挥力量的必经之路，这是他必须承受的代价。
夏油杰头靠在车座上闭上眼睛。
意识恢复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高专门口了，辅助监督可能是没能叫醒他，所以也靠在驾驶座上闭目养神。
夏油杰下了车，慢慢往宿舍走，状态不好，不想去教室。
走到一半，夏油杰敏锐的危机雷达响起，不对劲。
为什么这么安静？没有人给他打电话，没有人在去宿舍的必经之路上拦截他，许多岁猴子一样的身影也无处寻觅。
群聊没有一条新消息，夏油杰合上手机，警惕的眼神扫视四周，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试探性的迈出脚步，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夏油杰前扑躲过，蹲地顺势转身对上多岁的眼睛，许多岁露出势在必得的眼神，从口袋里掏出一捆绳子。
夏油杰拒绝去思考那捆绳子的作用，转身快速奔逃。
冲到宿舍楼下离着很远，夏油就看见五条悟等在一楼，远远看见他走近，勾出一个坏笑对准他比出“苍”的手势。
夏油杰：打了一架而已至于要我的命吗，你来真的？
夏油杰急刹掉头，逃往教学楼，却没有预想中的爆破声响起，五条悟就像许多岁一样只是等在原地没有追上来。
什么情况？
夏油杰疑心重重的走到教学楼下，沿着教学楼走了一圈，一个线圈突然从头顶掉下来，夏油杰歪头躲开，往上只看见了硝子一闪而过的侧脸。
夏油杰怀抱着诡异的心情再次开始奔逃，每一个角落，每一条岔路，都是同期的身影。
夏油杰躲进无人的教室，扭头看见硝子坐在里面翻看一本医术，手指上夹着银光闪闪的手术刀；夏油杰试图借助咒灵扒在楼梯外墙上，身边不出两秒就会发现许多岁犹如澳洲蜘蛛一样灵活攀爬靠近；夏油杰试图躲进男卫生间，还没进去就看见五条悟闲庭信步的从里面走出来。
被同期围追堵截的恐慌袭上夏油杰的心头，每一步都被精准预测几乎使他晕头转向。
哪里才是安全之地？哪里才能让他逃脱追捕？
夏油杰一头扎进了后山的树林。
我跟在他背后追的更欢了，这你夏油杰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树林子里跑我甩你三条街带刹车印子的。
夏油杰跑到我的小木屋门口的时候，我终于甩出线圈套中了他。
夏油杰踉跄了一下，我扑上去抱住他的腿把他拉倒在地，我们三个并排躺在他身上压的夏油杰动弹不得。
硝子跑的累死了，整个上半身压在夏油杰肚子上：“你跑什么？”
夏油杰挣扎不得，锤了旁边的草地一下：“你们不追我不就不跑了！”
我仰倒在夏油杰大腿上：“那你不跑我们不就不追了吗？”
五条悟压在夏油杰小腿上接话：“就是就是！”
5.
夏油杰不再挣扎，场面逐渐安静下来。
我们都安静的看向湛蓝的天空，彼此心里都清楚接下来这场对话的主题是什么，于是都等着有一个人先开口。
我先问：“夏油，咒灵玉是什么味道的？”
夏油杰沉默了，不知道是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还是在思考怎么编瞎话。
硝子锤他一下：“提醒你夏油杰先生，你不可以选择沉默，并且接下来你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夏油杰思考了一会儿：“像是……擦过呕吐物的抹布。”
场面又沉默了，只有风穿过树丛的声音，我突然开始干呕。
五条悟紧随其后坐了起来：“你干嘛！不准吐啊！”
我拼命抑制：“想象力太丰富我也没办法啊，是我的错吗？你不是也在呕吗？”
硝子紧闭着眼睛试图封闭大脑。
夏油杰哭笑不得：“干嘛这么夸张，你们不要想象不就行了？”
五条悟重新砸在他的小腿上，夏油杰痛呼一声，五条悟大叫：“这是能控制住的吗？”
夏油杰试图抬腿踢他一脚，但两个人压在腿上腿抬不起来，硝子压在肚子上更是坐也坐不起来，只好作罢：“到底要干什么啊你们？”
硝子回答他：“因为你不对劲，我们要为你送来同期爱的温暖，你最近为什么都不吃饭？”
夏油杰叹了口气，破罐子破摔：“因为吃不出味道，都是咒灵玉的味道，吃下去很难受。”
我插嘴：“其实我都知道了。”
夏油杰诧异：“你怎么知道，这你能看出来？”
我：“不是，因为上一次我想试试你是不是味觉出问题了，在你的半杯可乐里兑了半杯醋，但你没喝出来。”
夏油杰：……我真是谢谢你的关心，出发点是好的，但你下次别出发了。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家庭和谐离不开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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