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武打巨星从头打到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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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啥意思？你不装了？你摊牌了？
个老东西你就可我一个人欺负，你把我当软柿子啦？刚才五条悟和夏油杰都在你咋不来摊牌呢，还装上了你。
背部贴上了冰冷的墙壁，我微微吸气，把手背到背后掏出一把弹弓。
这是我在高专后面树林里自己撅的树枝自己磨的，又放到咒具盒子里附了魔，现在硬度堪比金刚石，跟摔炮绝配。
爱莎一步步逼近，我装作和她周旋慢慢挡在隔间门前。
“怎么了，许多岁同学？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呢？”爱莎从手包里掏出一把小巧的袖剑，“在害怕我吗？”
少在这没屁闲搁勒嗓子了你，我为啥躲你你不知道？
反正这场戏是演不下去了，我不和她多话，捏紧拳头直冲她的面门，爱莎轻巧的矮身躲过，扭身对着我踢来一脚，她的鞋跟闪着银光，我歪头躲避，鞋跟直直插进身后的隔间门，锋利到一点木屑都没溅出。
趁着她不能动，我对准她的太阳穴打出一拳，抱住她的腰把她甩出卫生间，原以为这下至少也摔她个眼冒金星，她却在空中调整姿势正面落地。
情况不太妙啊，我拦在厕所门前，我的体术是在咒术高专才开始学习，硬要说现在只是凭借着一把子力气和不会被破防的体格而已。要是五条悟或者夏油杰在这里就好了，我分神想。
爱莎没有给我分神的机会，剑光已近在眼前，我伸手抓住她的剑锋，扭住她的手腕往下一压，爱莎愣住一瞬，露出疑惑的神色。
这正是我的机会，我左手作势对着她的脸击打过去，爱莎仰头躲避，在她头发扬起的那一瞬间，我看清了她的脸。
一条端正整齐到诡异的缝合线挂在额头。
对上了！就是她！
不能让她意识到我们已经知道她四百年来的谋划，要装作只怀疑她是诅咒师，我装作失手恼怒的骂了一声抽身后撤，掏出手机随便盲按了几个字母发给紧急联系人硝子，然后把手机甩到身后。
爱莎的体术比我更强，但好在她用上咒具也伤不到我，何况现在她用的应该是普通人的身体。
只要坚持等五条悟他们赶到就行了，邮轮现在在海上她插翅难飞，保住我和酒井的命不亏，要是能活捉她就是血赚。
爱莎身后就是曲折的回廊，但她没有丝毫要逃走的意思，而是再度对着我冲过来挥剑。
为什么不跑？难道是发现了酒井在这里？我一拳挥空卡在墙面里，反手用弹弓卡住她的剑锋避开要害从空隙里钻出去，爱莎追着我慢慢离开卫生间范围。
我的心“咚”的一沉，她的目标是我，或者说，她现在想要的身体，是我。
她的术式会对我有用吗？
2.
手机铃声响过一秒，硝子右手拿了块点心，左手夹着一根趁多岁不在空点着过过瘾的烟，没有手看电话，于是示意夏油杰来掏出她的手机。
五条悟嫌弃烟味躲得远远的，正在挑剔的扒拉餐台上的蛋糕。
夏油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花里胡哨明显是自己画的头像就知道是多岁，按硝子的口述输了密码，原本轻松勾起的嘴角僵在脸上。
“悟！”夏油杰第一次没有遵从社交礼仪扭头大喊，五条悟快步走过来。
硝子扔开手上的东西抢过手机，看向多岁刚刚发的一串乱码：“假如不是多岁突然患上失写症导致只能打乱码的话。”
夏油杰接上下半句：“她遇到麻烦了，刚刚她不是说看见了酒井？”
五条悟抬头扫视了一圈开始奔跑：“酒井是服务生，现在不在甲板上，就是在内部工作人员的活动区域，多岁会去那里找人。”
硝子跟上，一边走一边点击手机按键：“等下，多岁的手机和我的有联动定位功能，跟着定位走！”
夏油杰按住硝子：“硝子，你等在这里比较安全，我和悟去……”
“不行！”硝子甩开他的手，“除了爱莎，这里没有第二个人会让多岁连打句完整的话的时间都没有，如果多岁受伤怎么办？”
或者，爱莎拥有夺取身体的能力，那么多岁的身体呢？不是人类，也不是咒术师，如果被爱莎发现……
夏油杰和硝子同时加快脚步，三人跟着定位来到卫生间，里面一个隔间门开着，却空无一人。
五条悟在一堆拖把里面掏出手机：“在这里，是她的。”
他摘下墨镜沉默的环顾四周辨认残留的咒力痕迹：“已经打起来了。”
夏油杰站在门口摸了摸一个明显的拳头印子：“多岁把她引出去了，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五条悟抬腿：“跟上，我们去找她。”
3.
爱莎的咒术是怎么运作的？
先制造伤口？我盯紧她的刀锋不敢被触碰。还是肢体接触？我准备反击的手避开她的皮肤，扭曲有没有力道的一拳击打在爱莎身上。
总不会像丧尸感染一样咬我一口吧？我看见储物间餐盘里码得整整齐齐的西红柿，抓住一个扭头塞进爱莎嘴里。
爱莎猝不及防咬住，很快又甩头吐出来，红色的番茄汁从她神经质的扭曲颤动着的嘴角流下，让这一幕看上去更像一部恐怖电影。
我更不敢被她碰到了，总感觉会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缠上，比如冤魂啦怨鬼啦贞子啦……
“爱莎”并不是她真正的身体，换句话说，这只是她众多身份中的一个，也许在今天就会变成曾用身份。身体是次抛的，也就意味着不会爱惜。爱莎无数次被我大力甩出去，却完全不痛不痒一样再次出击，反倒是我时刻提防着她的术式束手束脚，现在又是在船上，我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基本上全不能用。
看来她今天是对我的身体势在必得了，我不可避免的再次跟她近身交手起来。很快爱莎抓住我的破绽，扭住我的胳膊对准我的眼珠刺下袖剑，我本能的歪头避开，反绞住爱莎试图脱离她的控制。
爱莎的手突然按上我的头顶。
犹如灵魂被抽离撕裂的剧痛越过神经传递，像是直接作用于大脑一样尖锐的刺穿了我，被未曾想象的剧痛席卷裹挟，我不由自主的痛呼一声。
眼前一道灰色身影划过，有人绕过我的手臂钻了出来一刀扎在爱莎的胸口。
是酒井！她没有逃跑而是跟到这里来了！
爱莎松开手抓向酒井的脖颈，我趁机抽身提膝把她踹飞出去，把酒井挡在身后：“出去！不要命了！”
酒井躲过我的胳膊冲上去：“为了我姐姐！我要杀了她！”
这次另一只手抓住了她：“出去，为了你姐姐，你应该好好保护你这条小命。”
是夏油和五条到了。
我松了一口气，揉揉仍有隐痛的头：“终于来了。”
4.
羂索见术式不成暗骂一声，早知道就不该贪心，名声在外的六眼和咒灵操术，还有这个摸不清路数的许多岁，现在哪里还有退路留给自己。
“爱莎”这个身份恐怕必须放弃了，可恶，酒井血脉的术式还没搞到手。羂索扭头飞奔，踹开后厨的后门，五条悟紧随其后，摆出“苍”的手势。
“不行！悟，船会沉的！”，夏油杰从另一面包抄，一边朝五条悟大喊。
五条悟暗骂一声，只能输出咒力对准爱莎挥出一拳，爱莎硬挨了这一下，头也不回的往甲板上跑。
甲板上有人！
“拦住她！”我和硝子同时大叫，我回过头，硝子牢牢钳制着正在不断挣扎的酒井：“乖一点，别再乱来，你姐姐也不想看见你屡次为了她犯险的，老实待着别动！”
我跟在夏油杰后面追到甲板上。
这里是人群的背面，我听见正面的甲板上人声喧闹，有人在发表婚礼致辞。
绝不能让她到人群中间去，这里都是普通人，被她抓做人质只有死路一条然后又被占据身体的份。
爱莎回头，掏出一截东西，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清那是一截宿傩的手指，一道黑影骤然显现，然后那节手指在半空中倏然消失。
住友阅？！
我追着黑影掉头冲回人群中间的方向，人还没到，就听见一阵尖叫声。
硝子也在这里，酒井正在撕心裂肺的尖叫，住友阅被一只许多触手的咒灵卷上天空，一根细长的触手勒住他的脖子，住友阅的脸色憋的涨红。
我踩着点心桌纵身跃起，猛的把弹弓直插进咒灵的身体，一根触手对着我挥过来，带着凛冽的风声。
我换了只手，左手支撑身体，右手接住触手的攻击，那触手像是有自己的智慧一样顺势缠上我的右臂用力勒紧拔动。
我听见右臂的肌肉和骨骼像老化的机器一样咯吱作响，拉扯和扭曲的痛苦让我连左臂都微微颤抖。我伸脚勾住绑着住友阅的触手拉近，直接放开左手，倒挂着拽住勒着住友阅脖子的地方用力扯，住友阅也挣扎着伸出手不断拍打。
“接着！”我听见硝子的声音，一道银光闪过，我伸手接住，是刚刚酒井手里那把刀。反手割断住友阅的束缚，他捂着脖子咳嗽着坠落，又被硝子推过点心桌接住。
爱莎用宿傩的手指培养了咒灵用来谋杀住友阅，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没能成功，现在这只咒灵被她用来做逃生的障眼法。
但她低估了我，或者是我们。
夏油和五条相信我和硝子能救下住友阅解决咒灵，我们也相信他们两个不会轻易让爱莎逃跑。我们各自有各自的战场，而爱莎四百年来孤身一人，这就是我们今天的差距。
吃我一记友情断魂掌啦！
我凭借直觉挥出一拳在咒灵疑似腹部的地方，咒灵的身体突然剧烈震动，泛出阵阵波纹。
就是这里，我扒下还插在咒灵身上的弹弓，卯足力气对准了插下去。细微的触感让我确定了手指的位置，我索性整只手捣进去用力一拔，手指被我扒出，咒灵啸叫着消散。
我准备调整姿势落地，但长时间倒挂脑袋充血，加上一路打到现在的隐痛让我四肢僵硬了一瞬，无力的往海面坠落。
硝子扑过来拉住我的手，然后是酒井和住友阅，三个人六只手把我拉回甲板。
我倒在地上缓了几秒，回到甲板后部。
这里几乎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有几个听见声音过来查看的人吓得挤成一团躲在旁边。五条和夏油正在围攻爱莎，我正要加入，爱莎突然爬上甲板旁的栏杆，回头看了我的方向一眼，纵身一跃跃进了海面。
五条悟跃上栏杆，夏油杰唤出咒灵，同时朝着海面下方攻击。
一丝淡淡的血色扩散开来，又慢慢隐没在深色的海水里。
这就完了？
我平复着呼吸，探身往下看了看。
什么都没有，尸体 ，衣服碎片，全都不见踪影。
夏油杰也看了看，恼怒的一叹气：“狡兔三窟，这都被她跑了。”
我蹲下来靠在只剩半截的墙壁上：“呼……算了，想想住有阅的尾款，不亏。”
硝子和五条悟也走过来，我们四个蹲成一排唉声叹气。
我是真的累，从上了这艘船我就开始连跑带打，手指头现在都还在抖。我靠在硝子肩膀上闭上眼睛，迷迷糊糊摇摇晃晃，感觉就快要睡着了。
几个人窃窃私语着从远处走过来，我努力睁开一只眼，认出是今天婚礼的主人公和他们的父母。
等会儿，婚礼？
我瞬间清醒环顾四周，断壁残垣满地狼籍，甲板上到处都是溅上来的海水，酒水食物糊在甲板上，新娘子的礼服上还撒了点刚才我和硝子打咒灵时撞倒的红酒。
呃……要不我再随点份子钱吧？再随五百行吗？
5.
看着面前人带着惊恐又强作镇定的表情，我用肩膀拱拱夏油杰：你去。
夏油杰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我不去，悟去。
五条悟正在因为爱莎跑了而生气，撅着嘴墨镜一戴下巴一扬：老子不去，硝子去。
硝子像死鱼一样弹动了一下，比了个手势：你就当我死了吧。
我继续怼夏油杰：你去你去，你俩把爱莎放跑的，不关我俩事。
夏油杰眼睛睁大，憋了一会儿，看了一眼旁边还撅大嘴的五条悟，认命的站起来走了过去。
我坐在地上蹭蹭蹭蹭到五条悟旁边，拍拍他：“干啥？嘴都能挂油瓶了。”
五条悟不耐烦的用喉咙哼了一声。
硝子凑过来，把宿舍钥匙串上的铁环往五条悟嘴上一挂。
嘿，还真让她挂上了！
五条悟愣是气笑了，脑袋一甩把钥匙甩下来握在手心里。
我：“没事，起码这个任务完成的还是挺好的吧，给咱们五天，咱们两天就办完了，剩下三天就是假期，这不挺好的？”
硝子给走回来的夏油杰腾个位置，接话：“而且这么多年上头那群老头没发现的事被我们几个察觉了，还差点抓住她，想想回去给他们打报告我就觉得爽啊。”
夏油杰配合的点点头。
五条悟从裤兜里把一直振动到发烫的手机拿出来一打开：
十六条未读消息，来自夜蛾。
八个未接电话，来自夜蛾。
一个现在来电，来自夜蛾。
我们三个目光平移，往左挪了几步。
五条悟翻个白眼，点开免提。
夜蛾的吼声响彻云霄：“你们四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