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史莱姆大有用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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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夏油咋那么在乎别人的刘海，因为你俩撞造型了？
我偷偷瞥他一眼，夏油杰看着手机头也不抬的弹我一个脑瓜崩。
夏油杰问五条悟：“缝合线到底是什么？一种咒纹，还是一个什么组织的代表？还是说，是更换身份留下的痕迹？”
五条悟望天思考了一会儿，我插嘴：“我更倾向于是一种咒术留下的痕迹。假设一个诅咒师拥有夺取别人身体的能力，那么她只需要不停的更换身体就行了，只要这样甚至能达到永生。”
夏油杰想象了一下，要如何更换身份才会在额头上留下痕迹，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到一种全身被虫子爬满的恶心。
硝子重新把烟熄灭：“所以说，是这个假的惠梨香盯上了真惠梨香的孩子，于是占据惠梨香的身体又对住友阅施加了诅咒？”
五条悟摇摇头：“准确来说，她是盯上了酒井这个姓氏。”
我继续联想下去：“所以他第一次占据酒井的身体失败，蛰伏一百五十年之后卷土重来占据了惠梨香的身体，结果却被惠梨香的妹妹发现了所以只能销号重开，又接近惠梨香的孩子？”
夏油把手机还给五条悟：“不止吧，根据这个画像，至少一百五十年前他就活着了。那么接下来怎么说也得还有一百五十年好活，这么长的寿命，他如果图谋甚大，恐怕也需要不少的资金吧。”他环顾了一下这间金碧辉煌的琴房，“住友家用金屋来形容都不夸张。”
硝子想起来：“五条，一百年前的这个酒井是刺杀你们五条的族长才被追杀的？恐怕区区酒井或者住友并不是她的真实目的。”
“已经叫人去查了。”五条悟合上手机。
一个能更换身体，似乎还能得到对方记忆的诅咒师，在隐姓埋名不被察觉的一百五十年甚至更多的时间里可以做到多少事情？
我不愿意再想下去，于是问道：“就说眼前的事，现在关于住友阅的诅咒该怎么办？我们直接去抓那个爱莎？”
硝子回：“不行吧，住友阅身上的诅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没弄清楚，只有个怀疑对象，贸然行动很可能会打草惊蛇，到时候住友阅可就真完了。”
夏油杰：“重点是她到底想要酒井的血脉有什么用吧，世仇？酒井过去是咒术师家族吗？”
五条悟摇头：“还不清楚。”
硝子想抽烟的心蠢蠢欲动：“她现在不是住友石的女朋友吗？要接近住友阅也很简单吧，家教老师，甚至女仆都可以啊，为什么非要说是住友石的女朋友？还是说她们私底下有什么特殊交易？”
我心生一计：“要不我们去偷听吧。”
2.
住友石的书房在二楼，正下方一楼的房间是堆满了杂物的储藏室，我们趁人不备钻了进去。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爱莎要把缝合线长时间挡在刘海下面，那她平时都从来不吹风的吗？还是说每天都要喷发胶？”我瞄向夏油的刘海，“说起来，夏油的刘海平时倒是会随着风动啊，你平时就梳梳吗，不会喷一点发胶吗，为什么它都不会散开呢”
夏油杰微笑：“我有什么长在额头上一定要挡住的东西吗？没有。至于刘海的打理方法，是我的时尚秘籍，绝对绝对不要告诉你。”
切，小气鬼，看来等头发长长了让他教我梳头是泡汤了。
硝子蹑手蹑脚的行动：“别唠嗑了，然后呢？我们现在怎么办？”
夏油杰忙着把房间正中间的东西搬开，抽空放出两个看起来黏黏糊糊的筒状咒灵：“用这个，这种大户人家商量事情的房间一般隔音措施都做的很好，这两个咒灵可以突破隔音措施听见房间里的声音。”
五条悟突然做出鄙夷的表情：“什么啊杰，知道的这么清楚，难不成经常用吗？难不成每天都在老子隔壁偷听老子吗？”
夏油杰一脚踹过去：“滚啊，收服这两个咒灵的时候你不是在吗蠢货。”
硝子试图把咒灵捏在手里，黏糊糊滑溜溜的触感，好像随时会化成水从指缝里流出去。硝子闭上眼睛拼命催眠自己：史莱姆史莱姆史莱姆……
咒灵突然在硝子手里蠕动了一下，硝子一把甩出去。
我举着咒灵在地上跳：“给我找个东西垫着，我够不着啊。”
夏油杰蹲下来：“我背你我背你，你骑上来。”
五条悟看见夏油杰蹲下去，想也不想就往上爬，夏油杰想站起来，被意想不到的重量压的一个趔趄：“五条悟你给我滚下来，你要拿咒灵就自己去找东西垫着，你要杀了我吗？”
五条悟意识到咒灵黏糊糊的质地，利索的从夏油杰肩膀上跳下来，我顺势爬上去。
五条悟不想碰咒灵，于是掐着硝子的腰把她举起来：“我来背你我来背你！”
硝子也不想拿黏糊糊的咒灵，拼命踢腿挣扎口不择言：“你不是有无下限又碰不到你怕什么！放我下来，我来背你！”
夏油杰被挣扎扭动的硝子踹了几脚，努力稳住重心压低声音：“别闹了！干嘛！”
五条悟强行把咒灵塞进硝子手里：“快听快听！”
我把咒灵贴在墙上，耳朵也贴上去：“小声点小声点，我听不见了！”
硝子也只好克制着恶心把耳朵贴在咒灵上，同时为了报复五条悟，手指紧紧的抓住他的头发：“五条悟给我站稳一点！”
五条龇牙咧嘴，但为了不要摸到咒灵把硝子托的更高了一点：“老子站稳了，你快听！”
3.
住友石放下喝干的茶杯，满意的看见坐在对面的爱莎为他再添了一杯茶。
聪明又漂亮的年轻女人，恭敬又体贴，懂得什么来钱最快又从不做过多要求，住友石不介意给她再多一点体面：“你刚才说的，是经过充分调查的结果吗？”
“当然。住友旗下的拍卖行近六十所，如果愿意真假掺混着售出，利润至少可以翻上三倍。”爱莎微笑，“拍卖行出售的是艺术，换句话来说，就是美。美又何须分辨真假，区分真品和赝品呢？”
当然，最重要的是诸如住友石这样的蠢货，根本也区分不了真假，爱莎默默咽下这句话。
住友石点头：“那好，明天我就发下批文，这些事就交给你来办。另外，海外公司那批货你明天也去看看。”
爱莎安静的点头，等了三秒没有等到住友石的下文，识趣的倒退出了书房。
住友石身后的暗门走出一名穿着西装的男子：“先生，站的要全交给爱莎小姐吗？”
住友石撂下茶杯胡子一动：“蠢货。”
属下立刻低头不再作声，住友石手指敲敲桌子：“少爷的那部分给他留下不要动。先把除东京外的二十家交给她，另外海外那批货，她检查完，你要再检查一次。”
“对了，说起少爷，那几个咒术学校的学生在做什么？”
属下回答：“在宅子里走了一圈，现在可以说是寸步不离的守在少爷身旁，今天阅读室的吊灯掉下来，似乎也是他们及时保护了少爷。”
住友石点头：“嗯，你下去吧。”
属下应声，转身走出书房。回头就撞见正悄悄等在门口的爱莎，下属的神色软化下来：“爱莎小姐。”
爱莎双手交握低声说：“风口先生，住友先生有没有说什么？”
下属看着爱莎秀美的侧脸：“没什么，爱莎小姐你……算了，您今天是要留在这里还是要回家，需要送您回去吗？”
爱莎立刻摇摇头：“不用的，不麻烦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那么明天再见。”临走时，爱莎抬头看了这名属下一眼，下属立刻恭敬的低下头避过与家主名义上的女朋友的眼神接触。
爱莎小姐的脚步好像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走远了。
当然，在背后注视着艾莎的背影的风口，是不会看到爱莎骤然变得冷漠的神色的。
4.
我和硝子一边努力偷听，一边给夏油杰和五条悟做实况转播，终于确定上面的声音逐渐平息，夏油和五条也把我们两个放下来。
好抓马的情感大戏，他爱她，她爱他，他不爱她他爱他？
夏油杰活动脖子总结：“这个爱莎利用住友做非法生意来自己敛财，住友石想多挣钱又防备爱莎，所以要为住友阅做保险？”
我来添加感情部分：“并且住友石的属下似乎偷偷对爱莎芳心暗许？而且爱莎听上去也不是没那个意思？”
硝子纠正：“那也要建立在爱莎是个普通人的基础上，那家伙可是个超过一百五十年的老妖怪，难道还会爱上三十岁青年人？”
五条悟坐在一摞箱子上：“那就是这个老妖怪也对住友石不放心，所以试图通过他的属下探究住友石的态度，这个什么风口的，嘴还算严吧。”
硝子：“哼，也就是现在吧，他不是都差点说出来了，我跟你打赌，再过一段时间他肯定倒戈。”
夏油杰眼尖：“悟，你屁股底下那堆东西是什么？”
五条悟站起来检查了一下：“什么啊？不就是一堆东西吗，老子坐着还怪硌屁股的。”
他随手在里面翻了翻，一个看上去很眼熟的盒子漏出一个边角，我和硝子同时叫他：“停！”
五条悟把手停住：“干嘛？”
我看向硝子：“这个盒子，是不是有点眼熟？”
硝子点头：“交流赛，藤井，宿傩的手指。”
我上前要伸手把盒子抽出来，五条悟用另一只手把我挡开：“哪个盒子，这个？”，他直接把盒子拿在手里打开，夏油杰下意识的想挡在我和硝子身前。
什么也没发生。盒子里面甚至连宿傩的手指都没有，只有一滩灰烬。
五条悟把灰烬用手指头捻了捻，又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这什么，香灰吗？”
硝子一巴掌把他手上的东西打掉，又掏出一张纸递给他擦手，五条悟随便擦擦揣进兜里。
我回答：“不知道，反正那天我们在交流赛场地里逮到的那个藤井，就是想要把这个盒子装着的宿傩手指放在赛场里。”
夏油杰盒子举起来翻来覆去的研究：“那么我们假设这个盒子里也装着一根宿傩的手指或者什么东西，它现在应该在哪里？”
拥有极强的力量的诅咒用品，在这栋怪事频出的房子里，最有可能是在谁身边？
我们相互对视：“住友阅！”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史莱姆大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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