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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是谁把我们巴巴托斯大人的神像围起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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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和日丽的一天。
旅行者抱着自己八十二抽捞出来天空之傲,流下了贫穷的泪水。
他好恨。
这就是你眼中的萌新保护期吗?!回答我!马哈鱼!!!
心如死灰的旅行者准备去拿六十原石的低保。
然后他看见了——
“三千原石的委托?!”
旅行者那一瞬间宛如狗看见了肉骨头,然后一个飞扑就是选择了“接受。”
三千原石,你就是要我再去跟天理打一架我都去!!!
穷疯了的旅行者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让我看看……是琴团长发布的委托?”
派蒙凑了上去,一字一顿的念着委托内容:“近日风起地出现不明的强大风墙,将神像围在其中……希望可以查明风墙的来源。”
“怪不得三千原石。”旅行者思考:“原来是困住风神像了啊……”
这跟要了一整个蒙德的命有什么区别?!
热心肠且想要原石的旅行者雄赳赳气昂昂的点击传送风起地的锚点,然后——
“该锚点已被禁止使用。”
旅行者:“???”
得,他自己跑行了吧。
于是可怜的旅行者千辛万苦跑到了风起地,然后被那道强大的风墙拍飞了。
旅行者:“……”
爷可是和天理战斗后的爷!小小风墙也敢跟爷叫板?!
旅行者出离的愤怒了,旅行者决定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
派蒙卖力的给他加油:“加油啊!旅行者!”
旅行者邪魅一笑。
小小风墙,看我捕风瓶直接飞过去!……欸?
旅行者看着眼前跟他一起往上长的风墙陷入了沉默。
然则风之墙增长之无穷,而旅行者体力条之有限呼!
飞天不行,那就遁地吧!
旅行者目光炯炯的掏出铲子。
在大大的风起地挖呀挖呀挖……挖呀挖呀……挖呀……?
旅行者在地下三尺沉默了。
而他眼前的风墙依旧安如磐石,大有一副你继续挖我继续长的架势。
挖个头啊挖!!!
旅行者怒而摔铲。
就在旅行者即将暴走之时,还是派蒙及时拉回了旅行者的理智。
“既然是风起地的风墙,要不我们去问问卖唱的?”
对啊!
旅行者头上呆毛立起,虽说天理之战后温迪的神力一直处于半数的状态,但身为风神,处理一些奇怪的风墙什么的应该很容易吧?
说干就干,被原石冲昏了头脑了旅行者毫不犹豫的传回了蒙德。
“欸?小派蒙你们怎么来了?”
温迪似乎有点惊讶,他笑眯眯道:“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派蒙:“balabalabala……”
旅行者:“balabalabala……”
“是这样啊……”温迪若有所思,他摊了摊手:“抱歉,旅行者,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了哦。”
“啊……”旅行者拖长了语调,显得很失望:“那好吧。”
“别灰心啊。”派蒙不忍看旅行者垂头丧气的,她飞到旅行者旅行者面前,小小的拳头攥紧了:“要不我们再去问问钟离吧!”
“钟离?是岩神吗?”温迪忽然好奇的插了一嘴:“你们是要去见他吗?我还没有见过这位神明耶。”
“可以带我一起吗?”
旅行者和派蒙的身体诡异的顿住了。
“你不记得钟离了吗?!”派蒙率先反应过来了,她脸上的震惊藏都藏不住:“卖唱的,你是在开玩笑吗?!”
“欸?”温迪脸上的疑惑不似作假,他微微歪头:“我该……认识他吗?”
此时的旅行者也终于反应过来了,他几乎立刻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温迪,你还记得天空岛与天理的一战吗?”
数年前,天空岛。
随着天理身形的彻底消散,这场旷世卓绝的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
天空岛一片狼藉,尘土飘在空气中,最终落在了巴巴托斯的肩上。
旅行者他们本该欢呼这场胜利的。
可现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天空岛边缘上的两人。
——是死一般的沉寂。
巴巴托斯巨大的翅膀上染着斑驳的血迹,耷拉下来的样子像是折翼的鸟儿。
“老爷子……”巴巴托斯难得的颤抖:“你别死……”
在他们的战争隐隐露出颓势时,摩拉克斯做了一个所有人都意料不及的事——
他祭出全部神力控住了天理。
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分钟,但也足够改写这场战斗的结局。
同样的,神力流尽的摩拉克斯遭到了天理愤怒的反扑——是巴巴托斯拼着自己性命才将被甩飞的摩拉克斯堪堪拉了回来。
“巴巴托斯。”摩拉克斯轻喘了几口气,他浑身上下还能动的地方少之又少,疼痛却几乎要感受不到:“我走之后,拜托你照顾一下璃月。”
“我不行的……你知道我不喜欢治理的……”巴巴托斯怔怔的看着摩拉克斯一如既往温柔的金眸,口中喃喃:“摩拉克斯,你别死……璃月,璃月还需要你!”
“咳。”摩拉克斯又控制不住的咳嗽了几声,血沫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溢出:“璃月如今是人治……有七星,有你,我很放心。”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这一天是吗?
千年的神治最后被神明亲自卸下担子改成了人治——就像蒙德那样。
神明并不需要尽心去操劳很多的事情,他要做的,只是在人类遇到无法解决问题的时候出手而已。
蒙德一样治理的地方,以巴巴托斯的权能来说,庇护并非难事。
所以你才能如此慷慨的赴死……
巴巴托斯的眸子一片空茫。
摩拉克斯的身形逐渐消散,最后的最后,他微哑的声音落在了风里。
“巴巴托斯。”
摩拉克斯说。
“我很爱你。”
这是风雅而含蓄的岩神对巴巴托斯第一句表达的最直白的爱意。
——也是最后一句。
“后来你用尽半数神力将钟离救了回来。”旅行者抱胸道:“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温迪摇了摇头:“我并无印象。”
“真是奇怪……”派蒙沉思:“是因为失去了一半神力吗?”
“如你们所言,我和他是千年至交。”温迪也在沉思:“可我所有的记忆里都没有和这位摩拉克斯相处的记忆。”
“那钟离呢?”派蒙有些急了:“钟离不会也不记得你了吧?!”
“虽然很遗憾,但……”温迪摆了摆手:“这数年间他从来没有找过我,大概也是不记得了吧。”
不记得千年前的璃月初见,不记得那月色下共饮的酒,不记得漫长岁月里的磨损沉睡的痛苦……
所有记忆里的对方,都被抹去了痕迹,只留一句浅浅的印象。
“摩拉克斯,岩神。”
“巴巴托斯,风神。”
得到钟离同样回复的旅行者和派蒙都陷入了沉默。
钟离微微皱眉道:“我并未感觉自己的记忆有所缺失,以普遍理性而言,我认为问题出在了风起地的风墙上。”
他和温迪记忆的缺失,以及连旅行者都难以破开的风墙——
很显然,这一切在背后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钟离站起身,很是严谨的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襟:“看来有必要造访一趟蒙德了。”
眼见钟离开始准备写拜贴,旅行者赶紧拦住了他:“我们来之前温迪说了,要是你想过去随时欢迎的!”
走两国外交流程那得走多久啊!
还能不能好了,在卡池结束前我能拿到那三千原石吗?!
旅行者内心的小算盘打的“噼啪”响。
干完这票正好去抽那维莱特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咳,话题跑远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最后温迪和钟离都站在了风起地的风墙前。
出乎意料的,温迪并没有像往日那样外向,亦没有像千年之前初见时的自来熟——
他安安静静的站在离钟离两步远的地方,甚至还隐隐带着抗拒。
钟离倒是表现如常,他先是试探的用了一些元素力……
等等!
派蒙惊呼道:“钟离,你用的……是风元素?”
“好久不见,小派蒙。”
悠扬的琴声自风墙内倾泻,温迪的身形从模糊的风墙后慢慢浮现,派蒙的眼睛也逐渐瞪圆
“两……两个卖唱的?!”
“只有一个。”旅行者深深看了眼垂着头站在那里不动的“温迪”,道:“他是……”
“是我一半神力捏造的。”
温迪接上旅行者的话,他的目光在钟离的身上顿了一秒,旋即又笑盈盈的看向了旅行者:“拜托你们将他送回蒙德吧。”
“这里,也不要再靠近了。”
风自温迪身后涌出,温柔而又强势的推着旅行者他们离开。
“等等!”电光火石之间,旅行者终于明白了什么:“温迪!钟离他!”
温迪的声音模糊不清,但却隐隐带着笑意:“哎呀呀,被猜到了呢。”
天空岛战役后,巴巴托斯带着摩拉克斯最后留下的石头落在了风起地。
他感受不到这石头的一丝生气。
“老爷子。”温迪垂眸看着手心里的石头,似乎很是苦恼:“要我怎么说你好呢。”
“璃月从来不需要我的庇护。”
“他们所信仰的,是岩王帝君。”
于是巴巴托斯闭上眼,将自己的全部神力都抽了出来。
他将它一份为二,一半化形为温迪去往蒙德,另一半则变为钟离。
巴巴托斯将自己记忆里一切有关摩拉克斯的都放在了“钟离”的身上。
而“温迪”则承载了除去摩拉克斯的所有记忆。
从此,世间依旧存在着钟离和温迪。
但他们,都只有巴巴托斯的部分记忆,遑论认识对方。
“到最后,我只剩下对于天空岛战争的记忆。”
那是一段撕心裂肺的绝望。
失去了全部神力的巴巴托斯变成了风精灵,而风精灵因为这仅有一段的记忆的痛苦升起了强大的风墙。
——他要在这里等摩拉克斯醒。
就这么过了数年。
期间璃月和蒙德并没有特别要神明出手的事 ,也就那么相安无事了数年。
“直到今日,他们误打误撞了一起来了这里。”温迪的声音依旧温柔:“我才想起了这一切。”
本就是一体的神力若是相互靠近,怕是免不了融合。
所以“温迪”才没有去璃月,才隐隐抗拒着与“钟离”的接触。
若是接触了,世间上便再也没有钟离了。
“告诉琴团长不必忧心风起地。”温迪止住了弹奏,他微微垂眸,身形也逐渐变小:“给她添麻烦了……我抹去了钟离关于这段蒙德的记忆……”
“若日后还有瑕疵,就麻烦旅行者帮我遮掩一二啦。”
旅行者说不出话来。
他想问,若是钟离永远都不会醒呢?
若是他等不到钟离的复活呢?
可这些,似乎都不需要问,就能知道答案。
——没关系的。
小小的风精灵抱着比自己稍大上一圈的石头摇摇晃晃的落了下来。
没关系的,摩拉克斯。
我可以一觉睡很久的。
那时的你……也一定醒来了,对吗?
若是没有醒,那我就再睡一觉,一直睡一直睡……睡到你醒好啦。
阳光洒落了一地,微风和煦。
风精灵抱着那块石头似乎陷入了一场香甜的梦。
梦里没有天空岛,更没有天理。
那里的钟离总会在院中沏上一壶茶,任由温迪从所有刁钻的角度扑到他的身上。
从此世上没了钟离,亦没了温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