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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蛋糕砸在脸上,又甜又黏,片刻就又有了热乎乎的感觉,用手一抹还油油的。那些女生愣了片刻马上跑开了,后来不知怎的又跑回来也操起蛋糕就扔,此时已有笑声渐渐腾起。后来突然一个女生惊恐地尖叫一声:“啊!水,讨厌,是水!是谁?”
      黑暗中不知道是谁大喊:“没错,是水!”
      紧接着更多的尖叫迭起,达德也被冷水泼了一个机灵——原来是那些好班干们拿着水瓶见人就泼,于是有些人顶着被泼去抢瓶子,大多数人都四下逃窜。达德看到大林鬼鬼祟祟地拉着刘东生问道:“班长大人,还有水瓶么?”
      于是达德跟着大林走到大树后面,发现很多水瓶堆在树脚下。“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啊!”达德想着自己挑了一个最大的瓶子,然后大喊:“被压迫的同胞们,快来,我发现了敌人的军火库!”瞬间所有人像饿狼见了羊一般扑了过去。
      一场混战就此拉开序幕。每个人都手握武器,见人就喷,也许你喷别人正喷得爽,但也许下一秒你就被别人喷了;或者你正密谋去偷袭别人,但却在去的路上被别人偷袭了;你能真切地感受到那些自来水迎面喷来的清爽,但你也必须做好鼻子被呛的准备。水没了,就去草地上的水龙头接;有人问这样浪费水会不会被骂,但没有人理会;有人喊“讨厌,别泼了”,但也没人理会。达德小时候的老师曾经说过这样一个笑话:一个老太太在路上遇到一个认识的人,她一直盯着人家手上的袋子;那人礼貌地抓了一把刚买来的饼干跟那位老太太说‘来,吃饼干’,然后那个老太太一边说‘你怎么这么客气,哎呀不用了不用了’,一边撑大了口袋对着那个人,偌大的袋子一把饼干下去看着很是小气,搞得那个人不得不又多抓了几把给那老太太。
      大伙儿想那些女生大概就更那位老太太差不多吧,于是越泼越起劲儿;后来女生们干脆不喊了,也操起水瓶狠狠地见人就喷了起来。一阵阵笑声和尖叫声响彻夜空,所有人都疯狂地跑来跑去,像战士一样扛着枪在沙场冲锋陷阵,有人冲锋,有人陷阵。有人私下结盟说一起功谁攻谁,结果那人自然就难逃一劫;在后来的结盟就没那么单纯了,盟军在上阵的路上就内乱起来,每一个人都是敌人,谁都信不过谁,见人不是追就是被追,那感觉真是像坐过山车一般刺激。
      一张张纯真的笑脸像幽灵一般到处乱窜,整个人从头到脚湿透像个落汤鸡,在那依然酷热的初秋夜晚,每个人都感受到如夏雨一般的清凉;心里没有杂念,像一群嬉戏的孩子不知道淋雨会着凉,忘记了回家可能要被妈妈骂,只知道尽情地享受游戏带来的无限的乐趣。
      后来旁边的路上停了两辆巡逻摩托,随即下来两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拿着手电筒朝达德他们这边晃来晃去,一边跑过来一边喊:“喂喂喂,干嘛呢干嘛呢!”
      班长一看形势不妙,赶紧提醒大伙儿快跑,又有人喊分头跑,事情来得太突然,达德来不及多想,一扔手上的武器选了个没人的方向撒腿就跑。
      达德在校园里兜了好几个弯才往宿舍跑,回到宿舍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回来了。他们打了个电话确认女生都安全逃回宿舍之后,挂了电话,然后所有人几乎同时大笑起来,没有人说话,只顾捧腹大笑,笑得人仰马翻。
      我们真的不该吝啬多给别人一些时间,最精彩的一幕往往会在你的宽容里上演。当初的冷场,谁会想到后面的疯狂呢?就像后来在关灯卧谈会上张天宇哭着喊着对达德他们说的一样:早知道我就不走了,两边都不讨好!

      时间轻快得像支儿歌,它在人们身上留下的轮廓就像背着书包上学去的小二郎,跑了几步,似乎就长高了一些,再跑几步,又长高了一些。
      在达德看来,这些日子都是那么顺畅,不管是在班里还是在活动部;当然,对于那些不喜欢的社团他慢慢地退出了。当所有人都相亲相爱,那种温暖会让你忘记那些不愉快,生活就充斥着阳光,好像没有黑暗一般。德国作家曾经说过:当生活像一首歌那样轻快流畅的时候,笑颜常开乃易事!
      笑颜常开是易事,人就乐观多了;而人一乐观,那些纠纠缠缠纷纷扰扰的事也就容易解决了。
      就拿张天宇来说,有时候他高高兴兴约会去却垂头丧气地回来,达德宿舍几个人就会出去喝一顿,或者晚上的熄灯卧谈会大家出谋划策或旁敲侧击,第二天又能看到春光满面的他和玲玲在校园里卿卿我我。或者拿叶超来说,他虽然没能勾上全校最美的女生——甚至还没看完全校的女生而不知道最漂亮的是哪个,但仍然是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让人觉得他是个情场高手;而有了上次生日会的成功之后,刘东生对班级风貌非常满足,而且最近又在开始筹划新的活动了。
      而达德,不管有没有做活动部的功课,在会议上瞎掰几句总是能忽悠过去。达德也觉得长此以往不是个办法,但真是天助他也,后来就不用再讨论了,而是写策划书;达德又没电脑,字写得又没女生漂亮,于是这个工作也交给了那个小组长。而当策划书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第二天,静恬学姐就说学院的歌手比赛要开始了。
      分配工作的时候,那些男生总是有课并且是整天满课,只剩几个女生和达德是有一些空挡,虽然部门里倡导男女平等,但大多数工作还是很微妙地就跑到达德身上了,然后那些学长学姐们就在一边笑着一个劲儿地给他加油打气说什么“你一定行的”、“加油”之类的话,但始终是站在一边,就像站在河的对岸、舞台之下一样,那笑就显得别扭了。当然,还是静恬学姐人好,她对达德说有不懂的可以问她。
      开始的时候静恬学姐叫达德去校那边申请场地,于是达德翻遍了学校校园网和论坛,好不容易把申请表找到并打印出来填写好,然后拿着他屁颠屁颠跑到学院办公室找老师签名盖章。结果当他抹着汗气喘吁吁地跑到校团委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大门紧闭,他只好垂头丧气地回去;第二天再来的时候,很幸运,老师在,但他却被告知要先去盖了学院的章才给盖校团委的章。等他找到院团委的老师并盖好章,发现上课时间到了,学姐那边又打电话询问申请得怎么样了。达德想为什么非得是自己跑来跑去不能坐着他们来找自己呢?
      当达德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场地拿下之后打电话给学姐汇报的时候,学姐又说:“现在我们还要申请桌椅,xx满课,xx病了,xx班里有活动……”于是乎,达德再次踏上那条“玻利维亚死亡之路”。待他一把辛酸一把汗地完成任务的时候,学姐又说还要申请音响设备,她跟达德说了几乎同样的话,然后达德再次顶着烈日披挂上阵,那些老师都几乎不耐烦了直接跟达德说:“怎么又是你?你是哪个部门的啊,究竟还要申请什么能不能一起来?你不累啊?你人不累我心都累了,要不要把章借你玩几天啊?”
      达德差点说出“那敢情好啊,我也想”,但随即一想,差点吓得坐地上了,万一真把老师惹急了不给盖章,那让自己跑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的这几趟不就白折腾了?还有,也不能提醒他自己是哪个部门的,毕竟因自己坏了部门名声,遗臭万年的罪人可不是个光荣的称号。
      达德这样像夸父一样追着太阳跑的日子进行了将近一个星期,总算把歌手比赛要申请的小到如鸡毛蒜皮的东西都申请齐了,那感觉腰都小了好几圈,不连着过几个年都不补回来了,然后漂亮的静恬学姐一句——辛苦了——带过,达德还在等着享受接下来的问候与簇拥,学姐就又就开始分配比赛当晚的工作了,搞得他整完就好像刚从年古代穿越过来的一样完全跟不上所有人的节奏。
      达德本来想晚会终于要开始了,自己终于要在晚会上一展身手了,结果晚会上那些关键岗位都是学长学姐们在守,他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小毛猴只是在一边维持一下秩序,有需要的时候跟着鼓一下掌起起哄营造气氛——丝毫没有技术含量,按照他们小组的女小组长的话来说:这工作路边捡条流浪狗都能胜任!开始达德竟然还在怀疑路边的流浪狗是否真的能够营造气氛,后来一想到狗会吠的时候他终于承认了这是个事实,虽然极不情愿。
      非常精彩的晚会、无聊至极的工作终于结束了,观众散完他们还得做苦力把桌椅搬回仓库还给校团委。回到宿舍的时候已是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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