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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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凄，你是不是太自信了！你知不知道今天这手操作非常危险？那些对家粉黑粉肯定会揪着你说什么背信弃义，阴险狡诈，不能深交，两面三刀！还有可能脱粉，你有没有想过后果啊？你就那么不想我好过吗？要是不想干了现在立刻就走人，不要再让我白费力气，天天赔笑赔礼了好不好！”
陈簌本来就是比较有资历的经纪人，在业界也称得上二把手，这段时间不停地接电话跑公司，向韩晓夏和各个高层解释道歉，沈凄还不听话，心里憋着的火气在只睡了五个小时，被强行叫来跟行程，还亲眼看着沈凄乱来之后达到巅峰，一下爆发出来。
沈凄当时沉浸在和虞与幸的比赛中，完全是出于胜过他的本能，没想那么多。那些刻在条件反射里的回忆他不知道怎么跟陈簌解释，也不想解释，只好沉默地听着。
他的态度让陈簌更加窝火，机关枪似的数落一大长串。
“沈老师刚才的表现放出来应该会被骂吧？需要我联系导演删掉么？”
韩晓夏示意助理小蝶递上热牛奶、毯子、按摩仪和耳机，自己在旁边倍速浏览母带。
虞与幸话里有话：“不用，玩游戏，各尽其能，愿赌服输，况且是我强行叛变在先。节目组既然敢设置这张牌，就要接受聪明人敢用好这张牌。”
韩晓夏混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虽然担忧自家恋爱脑艺人的未来，却也知道虞与幸的性子，再说什么都是讨嫌，便一言不发地点点头。
这项行程算是告一段落，虞与幸先上车休息，韩晓夏跟各路人马寒暄完，准备返程的时候，突然被后边陈簌的高声抱怨吸引了注意。
沈凄两手空空，站得笔直地挨骂，额前过长的刘海挡住了他的表情。
韩晓夏自从知道虞与幸的心思后，看沈凄总带着一种看“老板娘”的心态，一个独自打拼的草根小白花，被娇纵任性的太子爷缠上，可怜可叹，现在还要在冷风里听一点都不称职不体贴的经纪人说废话，不禁生出奇异的护犊子之心。
“小陈，”韩晓夏皱着眉喊陈簌，“录制结束有一会儿了，怎么还在这？在聊什么要事吗？”
陈簌被她吓得一激灵，忙心虚地找补：“啊，啊……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凄节目上的举动不太合适，我，我说他两句。”
韩晓夏摆手：“多聪明一孩子啊，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播出后调一下剪辑，控制一下风向的事，哪值得拿来说事。”
虞与幸听到动静，朝她比了个“上来”的手势，韩晓夏秒懂：“你们等下什么安排啊？沈老师的司机这两天请假，跟的节目组的车是吧？不如一块上车，虞老师送你们一程。”
陈簌尴尬地点头，韩晓夏又皱起眉：“小陈你也是，怎么不跟公司调动一辆车来，助理也没带，还是不够细心啊。”
其实陈簌考虑过调车，但她觉得不过三四天，没必要费这个功夫去层层申请审核，正好还能能治治这段时间翅膀过硬的沈凄。
小心思被点破，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韩晓夏一看便知，心下默默翻了四五个白眼，直接招呼沈凄上车：“好了好了，不说这些，快上来吧。”
车内开着空调，温度宜人，沈凄才坐下，小蝶就机灵地送来同款毯子和按摩仪：“沈老师休息一下，这有热牛奶、热可可、姜茶和果汁，看您想喝点什么？”
“可可吧，谢谢小蝶。”
沈凄很快就捧上了热饮，暖乎乎的触感驱散录制的疲惫，让人不自觉地涌上困意。虞与幸从上车以来一直闭目养神，韩晓夏在对接工作，陈簌坐立难安，也假装自己很忙，一时间过分安静，沈凄也干脆阖上眼放松。
迷迷糊糊中，他竟一觉睡到家门口，虞与幸依旧毫无动静。礼貌道别后，沈凄上楼回到自己的小窝，舒舒服服地冲个热水澡，换上宽松的家居服，门铃恰好响起。
“嗨~沈哥好！我给你带了家里做的小龙虾煎饺，快快趁热吃！”
圆圆一手餐盒一手文件，风风火火地从门缝里冲进来，极其自然地往沙发上一坐，使唤沈凄去拿餐具。
沈凄无奈地把碗筷递给她：“你瞧瞧，我像是你的小助理，哪有一来就想着吃，把工作丢一边的。”
圆圆库库炫饭：“哎呀，沈哥你刚早起录完节目，当然要先歇歇，填饱肚子嘛！剧本我都看过，猜都猜得到会选哪个，嘿嘿嘿。”
沈凄笑着摇摇头：“这话在我跟前说说就算了。”
圆圆是最早跟着沈凄的助理，陪着他一步一步从寂寂无名到现在，经纪人换了两个，圆圆一直都在。
当然，也和她超强的业务能力有关，性格好、人脉广、眼神毒，要不是本人没有意向，说不定如今圈里的金牌经纪人也有她一席之地。
不过今天，圆圆的慧眼短暂失灵了。沈凄确实从一沓剧本中挑挑拣拣地筛出两本，经过二十分钟的翻越和挣扎，最终还是放弃圆圆予以厚望的文艺片。
圆圆震惊：“啊？为什么啊沈哥？这本民国的绝对是拿来冲奖的，还是大导操刀，虽然票房可能难看点吧，但肯定有奖呢！”
沈凄仍然在翻看另一部剧本：“咱们还是多些自知之明，明眼人都知道这本的制作绝对能爆，主角不说，连讨喜点的配角都是给某些人量身定做的，赵导给我的最高预期大概率不超过男四号。况且题材和陆导那部公子哥的重合太多，我还没正儿八经地演过古装呢，正好挑战一下自我。”
“好吧……可是沈哥，古装这本是双男主诶，不会有影响吗？”
沈凄浅笑：“同性婚姻五年前都合法了，多少人想借着双男主剧升咖呀。再说，我现在的情况算是开了头了，还怕什么。”
“哦——”圆圆一想到下面要说什么，就止不住地偷笑，“可是，我说的是，不怕影响和虞老师的关系吗？”
“什么？什么啊......能有什么关系！”
“没有没有，”圆圆飞快地拎起包包跑路，又从门口探个脑袋进来，“对了沈哥，你想选什么想演什么无所谓啦，你喜欢就好。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声哦，选本子这种事情应该是陈簌姐来的，她忙着去带新人，全部扔给我了。”
沈凄的事业正如日中天，陈簌却把大部分重心都转移到新人身上，明晃晃地逼着他顺从。
但他不过平淡地点点头：“嗯，我知道了，谢谢圆圆。路上小心。”
沈凄从前的“事业心”只是因为他需要钱，为此怎样卑躬屈膝、忍气吞声都无所谓，陈簌要是觉得他真的是在乎事业，真的听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比起陈簌的心思，圆圆关于虞与幸的那番胡话激起的波澜大得多，总让沈凄在看剧本的时候不自觉去设想“如果对方是虞与幸”，根本静不下心。
“烦死了，真是童言无忌！”
沈凄小声地、愤恨地嘟囔一句，泄愤似的把剧本拍在沙发上，转身回房补觉。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