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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太宰治入社试验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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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致歉
【十二日
在社内过夜。
夜半独自一人难以成眠,坐对孤灯。
无数的人死去,接着又有无数的人消逝。
吾与他们有何不同?皆共享天之一方、地之一角,非相携返回无穷上天者。
神啊,请指引我。
「全社报告会议开始。」
我对围坐在桌边的出席者们这么说。
这里是兼作会客室使用的社内会议室。加上行政人员及调查员,桌边共有七人列席,几乎可说是侦探社的全部主力。这样的成员齐聚一堂的情况极为罕见。
我翻开资料,进行说明。
「事件的经过请参照各人手边的资料。摘要来说,就是侦探社成为威胁的目标,现正遭到恶毒周密的丑闻攻击。」
「侦探社有危险是在座所有人都知道的事。说一下炸弹事件的概略吧。」
出声的是与会者之一,社内的专属女医师,与谢野医师。
「知道了。这就是恐吓者寄来的电子邮件。从中也可了解犯人的形象,因此请大家务必看看。」
我打开资料。在列印出来的文件上,以殷勤有礼的文体写着下列的内容:
谨启
欣见贵社益加繁荣茁壮,在此谨致贺忱。
关于日前提供协助的建筑物调查一事,对于贵社的迅速应对、全力调查,在此深表谢意。由于事不宜迟,请容在下提出下一个委托。
日前我方已于市内某处设置某种大规模炸药。为了市井的安全起见,想要委托各位尽速找到这枚炸弹,加以拆除。
此外,这枚炸弹的爆炸时间是明天日落,强烈希望各位在期限内解决此事。
我方制造的这枚炸弹,和在某事件中夺走百余条宝贵人命的是相同的炸弹。那起事件的被害情况令人鼻酸之至。
犹如太阳落下般的白光及不灭的火焰,整排建筑物彻底崩塌,着火的人们不知该逃向何处,路面融解,被炸飞的车辆陷入建筑物内猛烈燃烧,真的有如置身地狱。为了不让那样的惨状在横滨街头发生,还请侦探社的各位粉身碎骨,尽全力阻止,在此再次恳求各位。
虽是多此一举,不过和上次的委托一样,我方将会搜集侦探社成员们的行动影像。不幸未能成功折除炸弹之际,将和上次一样,于各地公开失败的影像,请勿见怪。
最后,祝各位健康幸福。
敬白
苍之使徒
「……真是一封令人恶心的信。」与谢野医师吐出这句话。
「说得没错。考虑到前几天在废弃医院里有监视设备的这项事实,很明显这名自称『苍之使徒』的委托人,正是在各地散布影像,破坏侦探社风评的犯人,也是这次炸弹威胁的主犯。可以把这个威胁视为『若是侦探社无法找出炸弹加以拆除,那么就和上次一样,会将你们的失败散播给世人知道』。」
「犯人的目的是破坏侦探社的评价吗?」社长冷静地问。
「应该是。」
侦探社历经无数惊险的场面。若采取直接的暴力,不动用一个师团的军队前来攻击是不会被攻陷的。
不过既然是营利事业,做的又是靠委托人的信赖而成立的买卖,对于这方面的丑闻就不得不变得脆弱。未能拆除炸弹的报导将会不必要地扩散开来,一旦搞到司法介入,届时侦探社的评价将一落千丈,陷入无法开业的窘境。
「已经锁定炸弹的设置地点了吗?」
「依照『一旦爆炸,可能会有百余人遇害的地点』这项条件,行政人员已经筛选出候选地点。不过以车站及大楼为首,有无数个候选地点,想在期限内从中找出炸弹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从监视影像这方面来着手如何?」
的确,就如犯人在威胁信上所言,为了破坏侦探社的评价,他必须记录「拆除炸弹失败」的影像,传送到社会上去。因此应该和上次一样,使用了偷拍装置才对。
不过——
「不管是监视装置或窃听装置,若使用电池型的最新装置,便能搜集数日内的影像及声音。形状也小到跟骰子或钢笔差不多,能在因爆炸而停止机能之前,持续无线传送资讯。由于比炸弹更难发现,就现实面来说极为困难。保险起见,已经询问过供应商,是否有人大量购买这方面的装置,不过——」
目前尚未得到好消息。
「关于『苍之使徒』这个名称的罪犯呢?」
「截至目前为止并不存在。」
「苍之使徒」,和最初的委托不同的是,犯人主动报上名字这一点。就连其中有何含意都不得而知。
目前知道的是,「苍之使徒」对炸弹有丰富的知识,及不知为何想要设计打击侦探社。
「目前已经联络合作机构,请他们找出具有炸弹的专门知识,并且对侦探社怀恨的人物。」
「还是联络不上乱步先生吗?」与谢野医师问。
乱步先生是由社长亲自联络的——
「今早已经联络上了。九州的事件似乎也渐入佳境。虽然他准备回到这里来,不过是否能赶上日落前还很难说。」社长交抱手臂回答。
与谢野医师口中的乱步先生,指的是侦探社主力调查员的异能者,江户川乱步先生。从杀人、伤害乃至于绑架,只要让他面对事件就能看透真相,具有「超推理」这项惊人的特殊能力。这次的事件也一样,若是有乱步先生在,应该早就解决了——可惜的是他受到中央官员委托,目前人在九州出差。他正在调查白发死者复活,杀害妻子及好友这起奇怪的杀人事件,无法立刻回到横滨。
「不能跟目前遭到羁押的那名司机会面吗?」社长第三次开口提问。
「司机现在正搭乘军警的特殊航空运输机在上空飞行中。这是用来防止□□分子暗杀的隔离措施,所以跟他会面是不太可能的事。」
一旦目标在空中,即使是□□分子也难以出手。不过因为这样,要从这次的重要关系人计程车司机身上获取情报也变得相当困难。
「我会跟军警情报部说明。准备与航空运输机进行通讯,让司机书面回答质询的问题。」
「我立刻着手写信。」
我很难相信那名司机会是「苍之使徒」。他应该不会特地用电子邮件,告知侦探社监禁绑架被害者的地点才对。司机本身的犯罪行为遭到「苍之使徒」密告,也算是被害者。不过这样的话,司机和「苍之使徒」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无论如何,也只能期待他知道些什么了。
「大家听着。这次的事件是针对武装侦探社的卑鄙情报攻击。有两个调查方向,也就是找出攻击者『苍之使徒』,以及拆除炸弹。最优先的目标,是有时间限制的炸弹。若是无法找到这枚炸弹,导致折损人命,那么我们将没有资格自称侦探。不是以社员的身份,而是要将它视为赌上人类尊严的一战。开始调查!」
在社长下令的同时,所有人起身展开行动。
我急忙展开调查,连呼吸的空档都没有。期限是今天日落。得在那之前找出不知位在市内何处的炸弹。时间不够了!
调查的途中,我想起一件事而拿起电话。我曾经指示少年六藏追查第一封委托电子邮件的来源。若是那起调查能有结果,那么事件将会有大幅的进展。
在漫长的电话答铃声后,少年六藏接起电话。
「喂——……这里是田口家。目前无人……呼哇——无人在家。就这样!」
「喂,别闹了,我有急事。」
「怎么……是四眼田鸡啊。你以为现在几点?才早上九点耶。」
「早上九点还在睡觉的就只有你这个社会适应不良者。要早睡早起到外面活动。这样不健康喔。」
「别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你以为你是咱的老爸啊。」
「不对,我——」
无法成为你的父亲。
我把到嘴边的话吞回去。
「总之,情况有变,得立刻找到寄出那封委托信的寄件人才行。调查有进展吗?」
「那件事啊,比我想的要难多了。专业知识的部分先省略,那封信被动了手脚,紧咬好几个集线器,让人找不出发信端。这可不是外行人的恶作剧哩。」
我早就察觉对方不是外行人,而且也确认过了。
「同一个寄件人寄来第二封电子邮件。加上这封,你能锁定发信端吗?」
「是提高了可能性,但不试试看是不会知道的——再说,也不是没有别的方法。」
「这话什么意思?」
「在集线器内偷偷放入恶意程式,透过它来进一步追查发信端。虽然得花上一番工夫,却能提高准确度。不过,这么做稍微触法。」
「无妨,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动手吧。」
「哎呀,这样好吗?真不像是有洁癖的四眼田鸡。刚才的对话我已经录音了。如果我用刚才的通话当作交换条件,要你把我侵入侦探社时的记录交给我,那你打算怎么办?」
「到时我会交给你,所以你快动手吧。」
原本我就无意将那份记录提交给官方。这不过是为了制造交换的借口而刻意失言,但少年六藏似乎没有察觉这点。
「你真是大人大量啊,四眼田鸡。委托费还是要另外支付喔。」
这么说完后他便挂断电话。
我握着断线的话筒,沉思半晌。
没有时间沉浸在感伤之中,目前最优先的事项终究是炸弹。若是没能确实在期限前发现,将会形成有人员死伤的重大灾难。如此紧迫的情况,却没有任何线索。】
国木田独步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无法成为他的父亲,这确实是一种无法改变的现实。
但现在回想起之间的点点滴滴,国木田独步意识到,六藏其实是一个内心非常脆弱的孩子。他对于父亲的离世一直耿耿于怀,那种深深的哀伤和愤怒,或许是他选择复仇的根源。如果我能够更加细心地察觉他的情绪变化,更加耐心地倾听他的心声,或许我可以帮助他找到一种更健康、更积极的方式来处理自己的情绪。虽然每个人的成长和想法都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包括家庭、社会、学校等。即使我当时更加关心六藏,也无法完全保证他的命运会有所不同。但是,至少可以为他提供更多的支持和帮助,让他在面对困境时更加坚强和勇敢,让他不至于如此…
然而,国木田独步深知,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六藏的离世,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痕,永远地刻在了国木田的心上。
无论我如何后悔,如何自责,都无法改变这个残酷的现实。
太宰治深知“苍之使徒”那极端行为背后,隐藏着对某个理想或信念的执着追求。他理解,这种追求或许在她眼中是正义的,是值得为之付出一切的,但这也正是她行为危险且难以预测的原因所在。太宰治明白,当信念与现实产生冲突时,人们往往会做出超出常理的举动,而“苍之使徒”显然就是这样一个例子。他既对她那份执着的追求表示理解,又对她因此带来的威胁需要阻止。
中岛敦继续默默地看着,他依然对“苍之使徒”的行为感到愤怒和不解。他不仅威胁到了侦探社的安全,更可能给无辜的民众带来伤害。
当看到后面时中岛敦则对六藏的行为感到既无奈又担忧。他知道六藏是一个技术天才,但同时也是一个不拘小节、甚至有些叛逆的人。当六藏提出在集线器内放入恶意程式来追查发信端的建议,虽然可能有效,但也存在着违法的风险,他有些担心六藏会因此陷入麻烦之中。
江户川乱步审视着“苍之使徒”发来的威胁信,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而深沉的光芒。“苍之使徒”之所以选择这种方式,就是为了制造混乱,让侦探社和警方陷入被动。
织田作之助面对“苍之使徒”的炸弹威胁,内心有些忧虑。一旦那枚炸弹爆炸,其后果将不堪设想。侦探社或许能承受住物质的损失,但那些无辜的民众,他们何其无辜,却要因这无妄之灾而遭受伤害,甚至失去生命。
织田作之助想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一旦炸弹爆炸,那些无辜的民众将会遭受无法挽回的伤亡。不过,侦探社应该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还有,“苍之使徒”,无论他有着怎样的理由和信念,都不能成为伤害无辜的借口。
中原中也看着“苍之使徒”的信件,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这种行为感到不悦。不过,他也相信侦探社拥有足够的经验来处理这类情况,就看侦探社如何应对这次挑战。
至于国木田与少年六藏的对话,中原中也感到有些意外和惊讶。他没想到国木田会为了追查真相而与少年合作,甚至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不过,他也理解国木田的处境和决心,毕竟在侦探社面临如此严重的威胁时,任何线索都不能放过。虽然方法对于他们有些非法,但只要能找到炸弹的来源,揭露真相,那么这些手段也许就是必要的。
芥川龙之介面对“苍之使徒”的威胁,想道,若是换作在下来应对,定会轻易解决。这种他特有的傲慢与自信,并非源于他对威胁的轻视,而是基于他对自己及黑手党实力的深厚自信。在他眼中,任何敢于挑战他和黑手党权威的势力,都必将面临严峻的后果,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同时,芥川龙之介也对侦探社尤其是太宰先生的应对方式保持一定关注。他深知太宰先生的智谋和实力,对于太宰先生如何处理这次危机,他感到有些好奇。
森鸥外旁观着国木田独步的一系列举动并思考,对国木田急于找到寄出委托信的寄件人表示理解。在当前复杂且紧迫的形势下,每一条线索都可能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国木田的这种急切,不仅源于他对工作的责任感,更源于他对保护无辜者和维护社会秩序的坚定信念。
而国木田同意少年六藏使用稍微触法的方法来追查发信端,森鸥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在某些特殊情况下,为了更大的正义和利益,有时需要权衡法律的界限。这表明国木田在面对紧急情况时,会权衡法律的界限与解决问题的紧迫性。国木田更倾向于采取实际有效的行动,而不是被法律条文所束缚。
同时,森鸥外也注意到了国木田并没有沉浸在个人的感伤之中,而是迅速将注意力转移到当前的问题上。正是这种专注和决心,让国木田能够在复杂的案件中保持清醒的头脑,迅速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
【可恶!这时候太宰跑哪去了。
我在繁华的街道上寻找,没多久就找到太宰。
他正在面对道路的旧式咖啡厅里追求女性。
「你第一次来横滨吧?如果不嫌弃,我带你参观市区。」
「对不起,为了我……不过这么做好吗?炸弹骚动似乎让侦探社陷入困境的样子。国木田先生好像也从一早开始,就忙着联络调查。」
「那是因为国木田是工作狂。你知道吗?若跟他约十二点左右见面,听说他会以前后十秒的误差抵达,就像火车一样。」
「哇……真的吗?」
「喂,太宰!别打混不工作。还有,不准把我的事拿来当作追求女性的话题。」
「另外啊,国木田上次在废弃医院里,因为害怕幽灵,用少女般的哭声——」
「听我说话!」
和佐佐城女士开心交谈的太宰的后脑勺,被我狠狠揍了一下。
「好痛!做什么啦,国木田。咦,国木田你怎么会在这?」
「问我怎么会在这?别装了,你分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在侦探社危急的时候,你居然风雅地在约会。而且对象还是事件被害者。」
「羡慕吗?」
「才不羡慕!」
我绝对、肯定不羡慕。
「别这样嘛。她差点遭到犯人杀害,是内心受创的被害者喔?保护她、给她心灵安慰,正是侦探社重要又紧急的任务不是吗?就以往的经验,遭遇痛苦经历受伤的女性,容易被温柔、笑脸及包容力打动。」
「最后那句话毁了一切,笨蛋。」
……之后还是写进记事本里好了。
「不过,你这装得人模人样的轻浪浮薄男,有上场的机会吗?」
这样的美女至少也会有一位恋人吧。
「你就是这么想,国木田才会只是国木田。我问过了,佐佐城小姐没有亲戚,也没有能够依靠的亲密朋友,而唯一的恋人也在不久前分手了。」
——没有能够依靠的人这点我是知道,但有那么不幸吗?
「所以国木田有机会喔。」太宰一脸贼笑,用手肘戳着我的侧腹。
「你是指什么?」
我装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表情。
「听好了,太宰。我到这里来,是为了向缺席今早会议的你说明状况。下次再缺席的话,当你自杀时,我会迅速做出适当处置,让你顺利活过来。」
「呜哇,国木田,你想做的事好过分……」太宰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
我很满意太宰的反应,将手中的资料摊在桌上。
「这是最新情报。身为绑匪的司机接受军警侦讯时的供词记录已经送到。他承认把失踪者监禁在废弃医院里,安装毒气防止他们逃走。不过他只承认这些,还说不记得自己有装设偷拍用的监视设备。我不认为到这地步,他还会说谎,换句话说——」
「犯人至少有两人。绑架的家伙和摄影的家伙。前者是司机——后者是『苍之使徒』?」
「很有可能。」
「那个……」佐佐城女士战战兢兢地开口。
「这些话让我听到无妨吗?这算不算是侦探社的调查机密……会不会与不得泄露给非相关人士的原则有所抵触?」
「佐佐城小姐是被害者,是不折不扣的相关人士啊,你用不着在意。否则讲究规矩的国木田,是不会在你面前开始说明的。」
「我并没有特别讲求规则,普通而已。」
「看吧?就像这样,他是个偶尔会说出迷人玩笑话的好前辈。那么然后呢?还有其他我们正在追查的犯人线索吗?」
「普通而已。」
「……抱歉。普通而已是吧,了解。请继续说明。」
不知为何,他向我道歉。
「那么,接来是清查那名司机经历的结果。就情报来看,他和□□并无任何交集,是相当普通的计程车司机。也没有犯罪记录或是可疑的交友状况。我不认为那样的人会单独想到绑架这个主意,还去接洽走私器官的犯罪组织买家。是有人传授他买卖器官这个『赚大钱的机会』。」
「那家伙就是『苍之使徒』?既然如此,跟司机问出他的名字不就好了?」
「听说就只有这件事不能说。因为只要说了,铁定被灭口——虽然我很想拔光他的体毛逼供,但很可惜,他在上空接受严密的看管。光是跟军警商量安排接见一事,就赶不上日落的期限。」
这次的犯人到底是什么人?
对司机提出走私器官的主意、在废弃医院里架设监视设备、制造炸弹并放置某处,还打算威胁侦探社。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对不起,虽然是我多事……」原本默默听着的佐佐城女士开口。
「刚才你所说的『苍之使徒』这号人物……会不会是那起『苍色旗恐怖分子』事件的犯人呢?」
「那起事件吗?」
「苍色旗恐怖分子」事件。
是少年六藏的父亲殉职的事件。
见到「苍」字的当下,我也曾怀疑过会不会是他所为。
「但事件的主谋『苍王』应该已经引爆炸药自杀身亡。死人无法威胁活人,这是世界的真理。」
「说得好,国木田。那么你根本就不怕幽灵嘛。」
「别再提幽灵的事了。」
「不过……我听说爆炸的威力强大,连『苍王』的遗骸都找不到。或许他诈死逃亡,现在仍潜伏在某个地方……」
关于这点我也想过,还向军警查询,但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根据军警现场分析小组的说法,『苍王』无疑是死在爆炸现场。他们的分析技术无可挑剔,而且是警官同事遭波及的殉职现场,应该不会出现失误或是遗漏。」
「可是……」
「我啊,不太清楚『苍王』的事,他是会为了向侦探社复仇,就从地狱深渊爬回来的那种人吗?」
不用心的家伙。我只好加以说明。
苍王是针对政府机关进行袭击、破坏的事件——「苍色旗恐怖分子」事件的主谋。就国内的个人犯罪者来说,其规模和影响堪称大战后最为重大的恐怖分子。
听说在揭起苍色旗前,苍王不过是一名优秀的国家官员。
在最高学府以第一名毕业,赴海外留学归国后,取得中央文官的身份,在行政立法的世界怀抱青云之志,是名极为正常的青年。至于他为何会立志用破坏来导正社会,其真相不得而知。
某天,国内的主要电视台收到一支录影影片。那是用拔染的苍色旗遮住脸部的青年,所做的犯罪声明。在影片中,青年自称「苍王」,感叹这残缺的世界,主张只能用残缺来填补残缺。
『不论我们怎么希求,邻人会生病,父母会死亡,只有少数的坏人会受到制裁。
既然如此,就来追求理想的世界吧。
不依靠上帝的手,而是让残缺的我们用沾染鲜血的手。』
在发出这份宣言的同时,国内有三处政府机关遭到攻击。市警的相关设施遭人纵火、追撞自动驾驶车、军警驻地发生爆炸。根据事后的调查,遭受攻击的被害者各不相同。有杀了八个人,却因检方提出的罪证不足而获无罪开释的杀人犯;传闻私吞了开发中国家难民支援预算的执政党议员;对年轻的宪兵施暴后加以杀害,并组织性地掩盖此事的军警小队。这些人全部死于这次的攻击。
对于无法用法律来制裁的罪犯,他用犯罪行为加以制裁。
任谁都对这场闪电攻击感到惊愕。同时间破坏多处警备森严、设有高度防御网的政府机关。谁都想象不到有人能够做出这样的攻击。
之后苍王的犯罪和制裁持续不断。
完全丧失颜面的军方及政府当局指示全国,尽速找出、逮捕苍王。就连侦探社也收到支援请求。
后来的事就如先前所说,发现他的藏身处,在警方攻坚时他引爆炸药自杀。整个事件是踩在死者堆起的亡骸上解决的。
「不过,就算犯人是苍王好了,也搞不懂他为何会如此执着要让侦探社的信用扫地。」
「遭怨恨的人不就是你吗,国木田?」
苍王恨我?
得到可以追上苍王的情报的人确实是我。我告知市警地点后,缉捕人员出动。不过——怎么可能?
国内犯罪史上最恶名昭彰的恐怖分子,「苍王」的——亡灵。】
苍王以犯罪为手段,试图导正这个残缺的世界,他的行为让国木田独步深感震惊与不解。同时,国木田独步也回想起自己在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以及最终发现苍王藏身处,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引爆炸药自杀的无力感。这段回忆还有之后的事情,都让国木田感到沉重与压抑。
中岛敦在听到苍王的故事后,感到有些好奇。苍王从一个优秀的国家官员转变为恐怖分子的过程。是什么样的遭遇,让苍王走上了这条极端的道路?同时,苍王的理念和行为也让中岛敦感到困惑。苍王以犯罪来制裁犯罪,这种做法在中岛敦看来,充满了矛盾和危险。苍王是否真的认为这种方式能够带来理想的世界?还是说,这只是他个人对社会的报复和宣泄?还有,法律是否真的能够制裁所有的罪恶?在某些情况下,人们是否会因为法律的不足而采取极端手段?
不过,中岛敦深知苍王的危险性,苍王的恐怖袭击已经造成了重大的人员伤亡和社会影响。而且苍王已经死亡,并且他是一个罪犯,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即使是为了追求某种正义或目标,也不能以牺牲无辜者的生命和利益为代价。因此,对于中岛敦来说,无论苍王的动机如何,他的行为都是不可接受的,他会坚持自己的正义,保护大家。
太宰治对“苍王”的动机和理想表示一定的理解。“苍王”原本是一个有着崇高理想的精英官员,渴望建立一个没有欺凌的理想世界。然而,由于体制的束缚和现实的残酷,“苍王”最终选择了用犯罪来制裁犯罪,以实现他的理想。这种极端的做法虽然不可取,但太宰治有些理解“苍王”在绝望中寻求出路的痛苦与挣扎。
此外,太宰治还对“崇高目标”这一概念持有一定的怀疑态度。很多时候,人们声称的崇高目标只是掩盖他们个人欲望或私利的借口。因此,他会更加警惕那些以崇高目标为名而行犯罪之实的人。不过,有时候这些理想和信念可能确实会与现实产生冲突和矛盾。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往往会面临抉择和取舍。
但是,犯罪就是犯罪。
犯罪并不能成为实现理想的正当手段,即使是为了多么崇高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