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案录》鄯月光

97、女魔（2）

　　“这个案子怎么样？监控查过没有。”黄局又问。郑劲松回答说查过了，以下便是

　　春江旅社监控拍下的情况——

　　【23:22分】一个身穿黑衣，头戴黑色头套的蒙面人（男性，估摸身高180公分左右，年龄不详）出现在绿榕路和文明路之间的拐角，走到春江旅社门前暂停片刻像是在思考，没有走进旅社大门，而是走进旅社旁边的监控盲区。

　　【0：10分】蒙面人从盲区走出，衣冠整齐，从容不迫地沿着来时的路线返回，走到榕路和文明路之间的拐角，再次进入监控盲区最后不知所踪。……

　　黄局问：“你们的看法呢？”

　　郑劲松和陆千骏互相望了望，都没有开口。......沉默片刻，陆千骏看看老局长，又看郑劲松，见郑劲松没有发言的意思便先开口：“依我看很可能是外来人作的案。根据现场分析，凶手戴上蒙面罩，进入监控盲区，从那棵树爬上二楼，跳进天窗，然后进入走廊，冒充服务员敲开了林碧轩的门，进入室内行J的。根据他能准确地知道林碧轩住的房号这一情况分析，我认为这个人很熟悉春江旅社，很可能就住在春江旅社附近。”

　　郑劲松看看他，点点头说：“有一定的道理，不过现在还不能肯定是外面的人作案。”停了一下，又说：“彭业成是那里的辖区派出所所长，看起来还要找他协助一下。”

　　“好吧。”黄局道，现在全国正在开展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尤其是要保护和维护妇女儿童的合法权益。你们可要尽快查出罪犯。任务就交给你们了，怎么样，有困难吗？”

　　“没有。”两人同时回答。

　　出了局长办公室，郑劲松先找到何以蓝，把一个小瓶交给她，并吩咐说：“有两个任务交给你去办，第一，把这个拿去法医技术科。第二，等下有个叫林碧轩的姑娘来找我们，现在我和小千骏要出去一趟，她来以后，你就带她去做一下妇科检查......结果出来后，就通知我。"

　　“好的。”何以蓝接过瓶子答道。

　　郑劲松和陆千骏开车来到了东城派出所，正好在门口碰见推着摩托车准备外出的彭业成。“”哎哟，阿松！”他一眼认出他，惊奇道：“好久不见，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郑劲松于是拦住他说：“彭叔，我正找你有事，怎么样，你有事吗？"

　　“没有。”彭业成爽快地答道。

　　“那我们进办公室谈。”郑劲松谦和地说。三人坐定后，郑劲松便把昨晚发生的情况简单地向彭业成述说一遍。高个头？卷头发？黑布蒙面？彭业成紧锁着眉头，思索起来......突然，他眉头一展，脱口而出：“TMD，莫非又是王金虎那小子！”

　　“怎么回事？”郑劲松忙问。陆千骏也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彭业成点上一支烟，吐了一口说：“前几天，我们所的同志在街上执勤时无意听见摆摊的张裁缝说王金虎到他的摊铺上买了两尺黑布。当时他想王金虎买两尺黑布干什么用呢？做裤子不够，做短裤用不了，再说王金虎是街上出了名的烂仔，从来是好事不做，坏事做绝的家伙。他感到奇怪，就把这一情况反映给我们同志了。现在看来，这事会不会与此案有联系呢？他是高个头，头发也有些卷曲。”

　　“这个王金虎平时表现怎么样？”郑劲松问。

　　“坏透了，打架，偷东西，搞女人，啥都干！我看这事八成又是这小子干的。走，我们找他去。”彭业成有些愤懑地说。郑劲松犹豫了。陆千骏说：“松哥。我看去找他一下也无妨。”郑劲松便说：“那我们去看看吧。”

　　三人走了很长一段路，来到一间很普通的民房，里面有两间小屋子。当时王金虎还在里间睡大觉。开门的是他的母亲，看见是彭业成等人来，没说什么就走开了。彭业成看来对这间屋子很熟悉，他径直走到里间，从床上拉起了还在作梦的王金虎，劈头问道：“混蛋，老实说，昨晚你干什么去了？"

　　“我没……没干什么呀。”王金虎揉了揉惺松的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这几位突然而来的公安人员。陆千骏眼尖，突然看见窗口边的地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拣起来，抖开一看，三人都惊呆了：原来正是一只蒙面罩！“走。”抓到了物证，彭业成气更粗了，推着王金虎就往外走。王金虎吓傻了，大声喊着冤枉。

　　在派出所里，郑劲松严肃地问王金虎：“昨晚你到底有没有出去？”

　　王金虎耷拉着脑袋，颤惊惊地说：“没……没有。”

　　“没有？”郑劲松提起面罩，态度更加严厉，“这面罩可是你的？”

　　“是我的，可……我没干坏事。这个面罩前几天被人家偷了。”王金虎有气无力地解释说。

　　“偷了？说得轻巧！那你要这个面罩干什么？”

　　“我……”王金虎语塞了。

　　“既然被人偷了，怎么今天早上又在你屋子里呢？”这时，陆千骏也出来帮腔。

　　“我……我真的不知道呀。”

　　“不知道？哼！你不知道，我们会帮你知道的！郑劲松神情冷厉地说。

　　最后，三人先把王金虎拘留起来。然后再去调查一些外围材料再来审讯。这样，就把王金虎带回局里。下午，刑侦队办公室里。案件分析会正在进行。除了郑劲松，陆千骏外，其余的侦察员也都在场，办公桌的中间，放着化验的结果：[垫褥上的小湿点为精斑。化验血为O型。林碧轩□□□□破裂，分泌物中有精迹。但DNA与王金虎不符。]

　　郑劲松站在窗前，望着外面，静静地听着同志们的争论。

　　陆千骏说："林碧轩睡的床上有精斑，说明罪犯QJ已经得逞。精斑DNA不相符，不说明王金虎就是作案的罪犯。"把话说到这里，略为一停又接着说：“当然，我们怀疑王金虎，也是这个人平时的一贯表现分析看，所以怀疑他很可能有作案动机，而且我们又在屋子里头发现类似于作案用的蒙面罩。”陆千骏把话说完，轩昂地扫视了一下整个会场。

　　很多人都同意地点了点头。

　　李建军想了想说：“如果王金虎不是罪犯，那他为什么有面罩？他要干什么。”声音不大，流荡在会议室里，显得单薄。大家都看着陆千骏。陆千骏说：“他可能是在做其他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会场暂时静默。大家都希望郑劲松说说他的意见。此时的郑劲松，正凝神望着窗外……他忽然想起了两个月前，在槐园乡青家沟发生的一个案件：年轻的富商在家上吊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