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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幼稚搭档 ...

  •   女生愣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凝固后化作一句“对不起”,随后便跑了。

      一周前刚知道这个消息的单步年也是这个反应。

      “但是我们伴娘团一直都比伴郎团少一个人,我想让你做我的男伴娘!”

      海风从窗框中闯入,和悬挂着的风铃发出一些清脆的声响,经唯就在风声和铃声间愣了许久,不可置信地让青姐再说了一遍。

      他没做梦,不过在两秒后又欣然接下这活,毕竟伴郎和伴娘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名称变了。

      应该吧。

      不过总而言之,他继续参与这场婚礼的策划和安排让他有些忙昏了头,直到快要拍摄婚纱照的日期,他才想起来有这么个人的信息背景还没了解。

      毕竟演技如果要拿得出手,就得记住基本上亲朋好友的基本信息,也能在譬如单身派对这种聚会上控住场面。

      不过单步年并不需要这么做,毕竟这次不存在伴郎间相互不认识的情况。

      他晚上向青姐要滕蒲何的个人资料时,对面只是甩下一句:“除了是我老公的发小之外,剩下的你应该都能够在网上搜到,直接搜他的名字。”

      电话挂断,随之而来的是一条消息提示。

      单步年照做,这名字有些耳熟,但他不记得是在哪看到过。

      “滕蒲何,2006年出生于滨城,我国内地男演员......”搜索引擎配备的AI正无感情地介绍。

      是在哪看见的呢?

      单步年的思绪一下子飘走,检索起自己这段时间的全部记忆,终于在一件东西上停下。

      是他这两天刚拿到手的西服,外包装上印上了他的全身照,不大不小地在中央。

      一般只要知道姓名和职业就行,毕竟基本上不会产生什么别的交流,因此单步年也只是看了个大概便划掉了搜索引擎的后台。

      就算认识了谁,他也只是从这个婚礼社交圈迅速抽身,再以另种身份,迅速进入下一个社交圈罢了。

      更别说,还只是一个毫无接触想要搭讪的陌生人了。

      其实那只是单步年用来拒绝的理由,只要达成目的,什么理由都好,但这个理由最直接方便。

      单步年的肩膀被人触碰,没睡着的他立马张开双眼,看清身旁的人后缓缓起了身。

      “他们说收工去吃午饭了。”滕蒲何说着站起身,习惯性地摸了把口罩,随后转身看还没清醒的单步年。

      “啊?嗯......嗯。”最近睡得少,单步年感觉自己的脑子变成流体在疯狂乱捣,还边打了个重重的哈欠。

      众人到了餐厅后外边便下起了暴雨,新郎新娘在餐桌上感叹还好今早把外景给拍摄结束,不然都不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能停。

      单步年掏出手机查看天气预报,原本金灿灿的太阳标识直接被灰蒙蒙的云所替代,随手翻了翻,后面连续几天都是雨天。

      没办法,正好临近梅雨季节,幸亏委托人没有选择沙滩婚礼,不然到时候婚礼延期,自己又要少部分时间。

      对他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不得有一点浪费。

      饭桌上,几人聊得欢畅,新郎和伴郎几人各种互扒黑料,滕蒲何居然能在酒会上疯成这样,他还从来没见过私生活中的明星,不知道滕蒲何这样的会不会是常态。

      饭后,几人观察雨势,原本打算打两辆车走,但滕蒲何说他住的酒店和大家是两个方向,自己打一辆车就行。

      “你住哪个酒店?”陈哥问道。

      滕蒲何示意地址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欸那你和小单住的是同一个,你俩一起回去呗,晚上记得来参加我们的单身派对!”

      滕蒲何表示当然可以,单步年也没有推脱,毕竟对他来说坐什么车坐多久都一样,路费会报销,至于单身派对,他有点不知道该去女生那场还是男生那场。

      普通的车型比六座车好打的多,两人先行一步离开了饭店。

      车上,师傅的刮雨器不停运作,发出声响,但两人都因不熟悉,默契地都没有开口。

      车停靠在酒店门口,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冲向酒店大堂,可惜身上还是或多或少带了雨水。

      “我住809,你呢?”在电梯里滕蒲何先开口问道。

      单步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房卡:“......808。”

      “住对门啊?这么巧,那敢情好,我们还能玩玩游戏啥的。”

      哪来的精力玩游戏,单步年一碰到床就能睡着,只想自己一个人待着,即便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迎合了滕蒲何的想法。

      单步年绷紧的神经在趴在床上的那一刻放松下来,渐渐的就失去了意识,直到门口传出沉重的敲门声,拖着疲惫的身体去开门。

      “帮帮我!”

      刚才敲门的人此刻正拿着手机,双手合十地对着单步年,可能是过于着急,甚至忘记了佩戴口罩。

      “那个,先进来吧。”单步年观察了下走廊,还好没有什么人,侧过身子让滕蒲何走了进去。

      滕蒲何进门后开门见山道:“我经纪人一定要我证明我确实是来参加我哥们的婚礼的。”看单步年不知道是没睡醒的缘故,还是根本听不懂他在讲什么,滕蒲何只能稍微详细地再解释了一遍。

      “那你给她看你收到的请帖不就行了?”单步年揉着自己惺忪的双眼,他很讨厌自己的清梦被人打扰,这会完全是靠着要维持人设的信念才演了下去。

      “不行啊,她说非要什么人证物证都齐全,要有人帮忙证明才可以,还非要打视频,电话不算。”

      单步年:“......”

      经纪人能够这么防范这小子,说明这种事肯定做了不止一次,单步年挑了挑眉,双手环抱在胸口,用家长审问小孩的口气:“你以前到底干了什么?经纪人能这么不信任你。”

      真不怪经纪人疑心病,毕竟滕蒲何就是这样一人,在剧组请假的演员一般都会和经纪人沟通,达成意见一致后才和导演请假,但他出了名的闹腾,直接略过经纪人的那一步流程,为了请假什么理由都用过,简直像还没毕业的高中生。

      滕蒲何把头抬起来,他现在就像站在办公室里罚站似的,双手交叠在背后,靠着墙,和单步年面对面讲话。

      单步年虽然看过滕蒲何长什么样,但那也只是存在于镜头之下,被一个“帅”字草草了去了具体的模样,此刻和他四目对视才发现,这这人的眼睛不是一般好看,颜色较深的瞳孔,周围眼沟的部分显得眼神更加深邃。

      发型是最近很火的美式前刺,或许是为了拍戏需要,更衬托脸部线条硬朗。

      长得倒是挺正经的......老天追着赏饭吃的程度。

      “那个......其实吧,我电话还没挂断,我只是调成了静音......”滕蒲何举起捏在自己手里的手机,调大了音量键,手机里的声音渐变着传进单步年耳朵里。

      “他干了什么?你们做朋友的是一点不知道啊。”女人的话语里带着满腔怒火,“上部剧请假,说他爷爷过世了,要参加丧礼,去找导演的时候还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结果我去问老人家,老人家生龙活虎地还在打太极。”

      单步年的头忍不住后面缩了一下,看了眼滕蒲何,正好和他的视线对上。

      “其实......那真的是我爷爷出的主意,他老人家想我了所以就......”

      单步年、刘习忻:“......”

      明明也已经24了,一副如此成熟的皮囊却裹着孩童的灵魂。

      滕蒲何把手机递给单步年,手机屏幕上是一个穿着西服的中年女人,此刻正想怒目圆瞪地对着出现在屏幕上的脸,但发现这张脸很好看。

      一张陌生的好看的脸,一般大家都会先关注“陌生”,再关注“好看”,作为经纪人这个行当中的一员,刘姐自然看遍形形色色的帅哥,单步年对她来说却是绝对眼生的存在。

      一双瑞凤眼报以人似笑的感觉,自然的卷发留长,搭在肩边,白皙的皮肤在暖黄色灯光下显得更光滑。

      “你好,我......”单步年仔细想了想该怎么介绍自己的身份,“我也是新郎新娘的朋友,我证明他确实是来当伴郎的,这是我的婚礼请帖。”还好他准备得齐全,直接把请帖亮出来。

      但是对面似乎没有把心思放在单步年为滕蒲何的辩解上,反而是死死盯着他的脸。

      “小兄弟,有兴趣入圈吗?”她抛出橄榄枝。

      单步年:“?”

      滕蒲何一把拿过手机,对着里面的人手忙脚乱一顿乱说,挂断了电话,带着歉意出了房间,里总算安静下来。

      单步年感觉自己被高铁上吱哇乱叫的小孩骚扰了,不痛不痒,但惹人心烦,现在总算可以安静歇息。

      手机裹在被子,振动的时候他没感觉到,单步年拿起来想要看时间,却看见青姐发来的信息。

      是条语音,单步年直接转了文字,文字看着有些紊乱,看起来是两个人混着说的,让他晚上可以不用去单身派对,在酒店好好休息。

      正合单步年的心,难得有一晚可以睡饱,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婚礼当天的早晨雾锁重楼,单步年在化妆间替新娘打理婚礼上要用的东西,比如花球,他负责守着房间门口不让亲戚朋友进去,防止有心之人偷走五金。

      这是非常重要的一点,大喜之日总有人借着混乱行上不了台面的事。

      “我是她大舅妈!让我进去看看怎么了!”

      单步年堵在门前:“大舅妈!如果你想化妆的话我帮你!”一整个上午结束,气垫都拍空了。

      “我是新娘远房亲戚,我进去借个厕所都不行?”

      单步年一脸赔着笑:“厕所在隔壁房间就可以上,里面闲杂人等禁止入内。”然后转身就掏出对讲机:“有个远房亲戚想进新娘房间,注意,五金我已经换成假的,真的放在我身上。”

      原本男方接新娘的时候,他还要跟一群人一块在门外堵人,但青姐看他太辛苦,就让他一块到房间内和伴娘们一起。

      接新娘的时候又下起了雨,好在所有事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唯一算得上事故的,也就是和伴娘们坐同一辆婚车,气氛有些尴尬,而且其中一位更是哭了出来,单步年不知如何是好。

      婚礼规模挺大,毕竟伴郎算是个富二代,双方门当户对,有钱人的社交圈果然都是有钱人。

      婚礼的准备时间是他的空档,他趁这个时间又把台本背了三次,要表演的节目温习了九遍,确认了三遍菜品和宾客位置上专属的铭牌。

      刚开始新娘想让单步年做男伴娘的时候有想过长辈不同意的事,但到最后青姐父母看见他就笑得合不拢嘴,还说要给他介绍女朋友。

      单步年笑着给离开的宾客发放伴手礼,一边应付青姐的爸妈,今早浩浩荡荡的一群人,现在热闹也迎来尾声。

      滕蒲何因为工作的原因要先回酒店,单步年也并不是青姐真正从小玩到大的男闺蜜,因此两人先行和众人告别。

      “我打车吧。”单步年掏出手机,他在婚礼开始前换上的白衬衫上多了些污渍,发尾上也还淌着汗。

      他刚准备点开打车软件,滕蒲何就阻止了他,让他跟着自己。

      原本单步年还以为他已经打过车了,两人走到酒店旁不远处的小道上,有一辆在夜晚分辨不出颜色的商务车停靠在那。

      单步年上车前还犹豫了一下,感觉自己上车不太好,但又稀里糊涂地被滕蒲何喊了上来。

      上车之后才发现,自己上了贼船,已经下不去了。

      车上除了司机外还有一人,便是他前些日子见过的中年女子。

      “那个,你好?”单步年虽然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但他知道,先开口示好不会有什么错。

      女人掐灭了女士烟,淡淡说了句:“叫我刘姐就好。”

      “好,好的刘姐。”单步年不知道为什么滕蒲何的经纪人会来到这,纵观前些天经纪人对他的态度来看,滕蒲何这次估计是凶多吉少,和自己无关的事,单步年也不想过多参与。

      “刘姐,你又变漂亮了,来来来这是刚拿到的喜糖,吃点?”

      “你小子别贫嘴,要不是你在圈子里混的早又混的好,还能赚大把的钞票,我早就把你给踹出去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瞎跑留我收拾烂摊子。”刘习忻皱了皱眉,都懒得理坐在后排的滕蒲何。

      继而转头看向单步年,仔细端倪起他的脸来。

      “脸长得确实不错,但凑近看就感觉太瘦了......”

      “欸!刘姐,人家还没同意要进圈呢!”

      “就你话多,人家也没说不进啊?一天天跟小学没毕业似的,白瞎了你这张这么成熟的脸!”

      在这点上,单步年倒是表示同意。

      “刘姐,这也太突然了,我没做好准备进贵圈。”单步年不是没有被星探发现过,都被他以各种理由回绝了。

      刘姐摆摆手,随后把手机递给他,上面赫然是今天最新的微博热搜,滕蒲何的名字赫然挂在第二位。

      #滕蒲何婚礼现场

      “点开看看。”

      滕蒲何在炒热气氛的表演时的形象全被拍了下来,他穿了件牛仔上衣,纯素颜的形象和亲友团一起齐舞,倒一点都没有死角,即便是拍的模糊的照片。

      最上方几篇帖子的评论下有许多说被标题骗进来的粉丝,单步年原本以为粉丝会夸滕蒲何的脸夸得天花乱坠,结果单步年往下翻,只看见清一色的“你同龄人对象都好几个了!”

      单步年有些迷茫,虽然不追星,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粉丝催着自家正主谈恋爱的。

      他本以为刘习忻就是想让他看滕蒲何的粉丝对他的言论,但刘习忻接过手机后给他翻出了同样高高挂着的一篇帖子。

      【都在夸滕蒲何(儿子其实无人在意你)没人看看站在一旁穿白衬衫的小哥哥吗?!】

      附赠上了几张照片,是从拍摄滕蒲何里的那些中放大截出来的,很糊,但很快就有人调出原图。

      其中最热的评论是这样的。

      【滕蒲何是我儿】:好帅好脸生!浔映!索塔!NTG!快点把他收了!

      【点赞量:8k】。

      单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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