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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撬墙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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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林桑在顾望臣的搀扶下上了那辆豪车。
出门的时候听护士们窃窃私语时,她才得知,这个叫辰月的私立医院也是他的产业。
他真的好有钱。
林桑除了基本的生活常识还记着外,其余的都统统忘掉了。
她坐在豪车上,觉得哪里都很别扭。
“顾望臣,我有自己的车吗?你的车太豪气了,我坐得难受。”
“你应该是晕车了,靠着我,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就到了。”
林桑只能听他的。
不知怎么的,她就睡着了,也错过了一场极大的争吵。
林桑和顾望臣的家在二环的辰月别墅区,里面种满了绿植,在这夏日里看得带满了凉意。
顾望臣抱着林桑下车,家里的佣人在慢着清扫,动作都很轻,没有惊动林桑,睡中的林桑不知梦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顾望臣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他的妻子,还好,她还在自己身边。
房间在二楼,窗户外就是一片种满玫瑰的花圃,这是按照林桑的喜欢设计的,想让她能在睁开眼就看到美好。
“小孩儿……别闹……”
林桑手脚不安分的动起来,嘴里还嘟囔着梦话。
顾望臣没有听清前面,只听到她说别闹,她担心林桑在自己怀里睡得不舒服,加快脚步上了二楼,把她安安稳稳的放在了床上。
阿姨已经换了新的四件套,粉色的,是林桑喜欢的颜色。
他坐在床边,把被角压好,又拿起空调遥控器,调高了几度,担心林桑刚恢复过来适应不了。
弄完一切后,他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看着林桑,就怕她下一刻消失在自己面前。
“桑桑,你知道,你知道我有多难以相信吗?你真的就在我面前。”
没有争吵,没有冷战,我们就像刚在一起一样,你总说一些奇怪的话逗我开心,我也喜欢听你说奇怪的话。
“你和他,既然失忆了,就不要再见了。”
他忘不了林桑站在那男人身前,双手伸展,来挡住盛怒下的自己。他眼中的柔情化作冰山,像是要把那人碎尸万段。
退出房间后,顾望臣去了楼下等待那个该来的人。
半个小时候后,他匆匆赶来。
“顾望臣,你凭什么把桑桑从医院接出来!你让她出来见我!”
顾易舟一脚踹开房门,气势凌人的冲过来,站在他面前就开始攻击。
他冷笑一声,放下手中的报纸。
“顾易舟,桑桑也是你能叫的?她是你嫂子!”
“怎么不能,我和她初见,我就叫她桑桑,是你横刀夺爱,抢了我的桑桑,什么狗屁嫂子,我才不叫!”
他听着林桑的名字在他口中被念的柔情蜜意,这样的认真让他倍感烦躁。
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燃起,他快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顾易舟的领口。
“你想死?”
顾易舟是他弟弟,年纪比自己小了七岁,身量还没他高,力气也不如他。
顾易舟盯着他哥的那双眼,冷笑一声:“你恼羞成怒了,把桑桑叫出来,我们问问她到底要谁!”
顾望臣一巴掌扇在顾易舟的脸上,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又踢脚把人踹倒在地。
顾易舟的脸上瞬间胀痛,嘴角还留了血,可见顾望臣力道之大。
“哥,你放了桑桑吧,她根本就不爱你,和你在一起也不过是委曲求全……”
“顾易舟你闭嘴!”
话锋一转,顾望臣揉着手腕说道:“你在德国的学业完成了吗?”
“你……”
顾易舟眼神躲闪,明显是偷跑回来的。
“你敢不敢现在站在爷爷的面前,对着他这般撒野?”
顾易舟今年二十二岁,正是大四毕业的时候,可他的导师要求极高,尽管他已经完美的把毕业设计完成,可导师还是不打算让他毕业。
本来,他不该回来的。
五年前,他高三,在这年春天他遇到了桑桑,想着要去桑桑的大学读书,可奈何当了十八年的二世祖,成绩烂的一塌糊涂,虽说按照他家的势力,把自己送到东坛大学不是什么难事,可他不愿意,在那种莫名其妙的自尊心下,他选择了复读。
因为他不想让桑桑觉得,自己不如顾望臣。
那一年极具痛苦,只有桑桑每月送来的花能够安慰自己。
可复读结束后,桑桑结婚了。
那样美好的她,站在顾望臣的身边,笑容如此甜美,如此开心。
他一个人站在角落,喝光了一瓶威士忌。
反正也没人关心自己,他真正在意的人,已经选择了别人。
“小舟是吧,我听你哥说起过你,今年是不是高中毕业了,有没有想要去哪里读书呀?”
正当他死心的时候,林桑穿着酒红色的礼服站到了他面前,恍若神女一般。
巨大的喜悦让他忽略了很多重要信息,为什么桑桑是听他哥说起的,她难道忘记他们的初遇了吗?
这些事情容不得他去思考,日思夜想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时,他就如同个哑巴,什么也说不出来。
“小舟?你在想什么?我那边还要去敬酒,就先走了。”
“桑桑!”
他大着胆子喊出这两个字,可惜被淹没在了人潮中。
他看到哥哥拦着桑桑的腰,全盘接受他们的祝福,一对璧人。
林桑对他的态度太过清白,让顾易舟觉得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所以在那年秋天,他坐上了飞往柏林的飞机。
一别四年,休年假回来时,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鲁莽的小孩,也不会再允许桑桑叫他小舟。
这是长辈对晚辈的称呼,他不想要的是桑桑,而不是嫂子。
“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若是桑桑看到你打了我,你猜她会心疼谁?”
“学业都没完成还想着撬墙角?心疼还是恶心,你比我清楚,趁我现在脾气好,赶快滚出去,不然,你就直接流落街头吧。”
顾易舟的舌头在口腔内碰到了被打的地方,丝丝的痛感传入了他的神经,他缓缓站起身,眼中带着蔑视,“别以为老头子死了,把家产给了你,我就没办法,我还不稀罕你的这点儿破东西,今天我见不到桑桑是不会走的……”
“老陈,把二少爷请出去!”
应付了死缠烂打是顾易舟,天已经暗了,他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
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静寂的氛围。
他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拿起了手机。
一接通就是软糯糯的小孩子的脸,她的声音也软软的“爸爸!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妈妈啊,我好想见妈妈,我已经好多天都没见到妈妈了!”
他把声音放软,“小年呀,妈妈还需要两天才能回来,今天是周三,周日的时候爸爸接小年回来好不好,在小姑家过得怎么样呀?”
小孩子最好安慰了,有了新的话题,她能说出不少,听着小年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把在顾轻言家里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他就觉得全身是放松的。
这是是他和林桑的女儿,只要有这层关系在,就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表哥,你和嫂子的事怎么样了?”
顾轻言把小年支走,让自己儿子陪她玩玩具,想了半天,终于还是问了出了。
“没事,我们很好。”
顾轻言知道表哥是不会说的,两人寒暄了两句,就又挂掉了。
“顾望臣,你在和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