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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结婚,蓄谋已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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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明月高悬,一两个小时飞艇驶向酒店。
曲终先一部下了车,向应焕新伸出手。
应焕新愣了下,转而一笑,在周围虫的注视下,把手搭了上去。
他们听到,有人说,这不像话,哪有雄虫先下车的。
可他们本就不顾忌这些规矩。
下了车,两人还是没有放手,就这般牵着手,走进曲终安排好的包间。
“阿终真贴心。”应焕新笑着贴近曲终耳边,小声说。
曲终耳朵动了动,耳朵尖慢慢变红,不自在地看向应焕新,触及对方脸上的笑脸,脸也红了几分,不好意思地回道:“不然怎么与焕新相配?”
“我们本就相配。”
应焕新说着,把曲终的手拉的更紧,曲终干脆把应焕新的手指分开,十指相扣。
与手一样,距离更近的,是二者的心。
等到了地方,却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却是一根蜡烛。
曲终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我没想到……”
“没事。”应焕新拉着曲终走了进去,“这里很好,至少风景不错。”
曲终点头,往窗外看去,那里有车水马龙,万家灯火,他转头看向应焕新,哪怕灯光昏暗,也只衬地对方闪闪发光,甚至连对方的红发也更为耀眼:“的确好看。”
他拿出一个镯子,松开手,给应焕新戴上:“焕新,你愿意,以后和我在一起吗?”
应焕新挑眉:“我以为,今天我的态度够明显了。”
曲终笑着,抱住对方:“可我总想给你一个,正式的告白。”
“好。”应焕新回抱住曲终。
确定关系后,他们总忍不住接触对方,于是时常牵手,拥抱。
“这个是什么?”应焕新抬手问道。
“在我们那这个叫定情信物。”曲终解释道。
“嗯。”应焕新看着手镯,忍不住把手拿近,仔细看着,“这个纹路,是玫瑰吗?”
“是玫瑰纹。”曲终点头,“感觉很适合你。”
“它有什么寓意吗?”应焕新问道。
“爱,喜欢。”曲终想了想,回答道。
“我也是。”
应焕新看着曲终,刚刚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顺势问道,“你的手镯是什么纹路?”
“缠枝纹。”曲终回答道。
应焕新又看向曲终,犹豫半天问道:“吃饭吗?”
“好。”
两人吃着饭,可心思不在这上面,昏暗的灯光只让他们对对方的欲望加重。
应焕新又看向曲终,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刚刚两次没问出的问题,现在也更难问出。
“喝吗?”曲终倒了一点酒,看向应焕新问道。
“当然。”刚好,他们需要酒精,来冲动一把。
他们喝下了交杯酒,而后抱住对方,向对方虔诚地献上初吻。
两个人看着对方,在灯光下,爱人的面庞模糊,而又清晰,他们想进一步接触对方,了解对方,而不是止步于亲吻。
或许是酒精让人糊涂。又或许是酒精给了他们勇敢点借口。
应焕新突然想到他们,需要一个身份,想着,他就问了出来:“带身份证了吗?”
曲终迷迷糊糊的点头。
“好。”应焕新说着,把曲终拉起来,确认最后一次,“要在一起吗?”
“当然。”
“那走吧。”
去哪里?曲终没有问,他只是靠在应焕新身上,酒精麻痹了神经,让他有些晕晕乎乎。
等下了车,被冷风吹醒,就看见民政局三个大字,他有些惊讶地看了眼应焕新,却笑着拉住对方,往里面走去。
是的,他们有些冲动,可曲终喜欢了应焕新二十年,他本就为他而来,而这几个月的相处,也让他们足够了解彼此。
他们在结婚证上签字——虫族结婚只需要身份证,他们在飞艇里拥吻,他们回到了家,洗漱完,而后进入梦乡。
直到第二天,看着那个红本子,他们才恍惚地意识到,昨晚有多么冲动,可也只有他们知道,酒精做不了那么多,这本就是他们的蓄谋已久,于是他们相视一笑,去准备早餐。
“你要吃什么?”曲终问道。
应焕新在旁边看着,确保曲终不会“不小心”受伤:“我不挑食。”
“好。”曲终准备好一切,刀尖下意识在手腕停留,却被应焕新拦下。
“我想,我们的关系,不需要那样解决。”应焕新说,像在发出邀请,可实际上,他只是在警告曲终不要再一次伤害自己。
“抱歉。”曲终放下刀,他只是习惯了,以前的二十年,他几乎每一天都要这么做。
“怎么回事?”应焕新问道。
曲终低着头,没有说话,许久,他才抬起头:“这只是一个交易。”
……
在九岁那年,曲终的雌父已经离开了一年,因为没有人护着,没有依靠,曲终和曲暮的日子越发难过。
而这个时候,曲老爷子的出现,仿佛成为了一个突破点。他需要雄虫的血液,曲终需要一个庇护所,这是一场总人皆知的交易。
所以当曲终被接到那个陌生的星球后,他开始扮演乖巧的孙子,渴望知识的学子,以及……任人摆布的血包。
“几乎每天,我都要这样,做一顿早饭,他们和爷爷说,他精神力逐渐平稳,多亏了一种奇药。”
“可事实上,爷爷怎么可能不知情?”
但的确,曲老爷子给曲终提供了帮助,可以让曲终肆意妄为,可以和上次一样,把欺负曲暮的人,报复回去。
应焕新摩挲着曲终的伤疤:“可从你回来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是的,所以我想,我也该适应新的生活,你愿意陪我吗?”曲终笑着,问出了一个,他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们本就是一起的。”应焕新重复了那句,曲终说过千千万万次的话。
曲终牵住应焕新的手,打量这爱人的容颜:“我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在黎明之后。”应焕新回答。
曲终点头,亲吻了下应焕新,而后跑去继续琢磨早饭。
应焕新碰了下唇,笑着看曲终忙活,而后走过去帮点小忙。
两人吃完饭,才慢悠悠地去了军部,当然,某个夜不归宿的家伙得到了蓝曦的白眼。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蓝曦气鼓鼓道。
曲终拿出一盒糖果递给蓝曦:“呐。”
“好吧,我原谅你了,谢谢你的喜糖!”蓝曦收走糖果,开心地跑去研究下一个机甲。
“还有你们的。”曲终说着,又拿出两个盒子递给一旁的曲暮和花朝。
“谢谢。”
“谢谢哥。”
等他们都走了,应焕新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在出发之前。”
在吃烛光晚餐之前,就像之前说的,他们本就是蓄谋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