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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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签完合同，白焰便拿到了完整的剧本。
角色其实还跟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戏份是真的很少，比他想象的更少，一共就3场戏，但意外的对剧情还挺重要的。
《乱世》是架空朝代，诸侯割据，圣上无能，各地纷争不断，诸侯之间多有摩擦，只能维持表面和平。
男主梁王景述是当今圣上的小皇叔，是位闲散王爷，颇有才能，为先帝所忌惮，故封王但不封地，先帝在时常年困居天子脚下。
先帝病逝，新帝登基，梁王自请外出都城，四处游历山水，各方诸侯多加拉拢，梁王均不表态，只求安稳度日。
新帝登基三年，恰逢民间大旱三年，圣上昏庸，任人唯亲，贪官污吏频出，各地百姓苦不堪言。
各方诸侯浑水摸鱼，派探子四处挑火，勾结当地官员，百姓生活雪上加霜。
白焰要扮演的角色苏洛原先是一贾富商之子，苏洛的父亲苏俭秉性仁慈宽厚，挂心百姓之难，自掏腰包买粮救济灾民，却因此被贪官污吏盯上，施计扣罪于苏俭。
苏俭入狱，苏家财产号称充公，实际被贪官所获，苏家一家老小流离失所。
苏洛自幼请秀才讲学，聪颖早慧，相貌更是一绝，原本苏家寄希望于他能考取功名，入仕脱离商籍，没想到这一场大难临头，令相貌姣好的苏洛直接进了南风馆。
乱世富贾子弟竟也如此这般待遇，遑论平民百姓。
苏洛的3场戏，一场是灯会，苏洛与友人相聚对诗饮酒，男主远观苏洛一面，见他才貌出众，便好奇询问是哪家子弟。
另一场便是在南风馆，男主不想掺和朝政，便成天做出一副沉迷酒色的做派，一些想跟男主打好关系的地方官员，便邀请男主去赏些“新鲜玩意儿”。
这便是白焰试镜的那场戏。
苏洛已经在南风馆完全被磨灭了心志，原本才华出众的人，竟是落到如此地步，学了一身勾引伺候男人的本事，因而男主才会大喝“荒唐”，拂袖离席而去。
苏洛的境遇转变了男主的心态，使男主决心改变乱世，多次进言圣上严治贪官，收拢诸侯势力。
但圣上听信佞臣谗言，男主反被陷害，最终决定拉拢诸侯走上推翻新帝之路。
苏洛的最后一场戏是男主扶持3岁的小皇帝登基后，百姓恢复安家乐业。
泱泱盛世中，被男主救出南风馆的苏洛，宿在一方小院独自饮茶，神情木然，早已不见当年惊艳才绝的模样。
这个对比镜头会给观众一种强烈的对比感。
观众跟着男主波澜壮阔了半生，心中的情绪刚刚燃起来，最后却发现即便世道又好起来了，但以往的伤痕却是无法彻底消除的。
虽然只有短短的三场戏，苏洛这个角色却见证了男主每个阶段的变化，同时他也是男主转变的重要催化剂。
白焰看完全剧本，才发现自己试镜的时候演的大错特错了，他在试镜的时候一直在强调小倌的“媚”，但实际上苏洛却是个文人，甚至是富家子弟出身。
因为是电影，苏洛的戏份很少，没有特别详细的去表现他的生平，连他的家世及进南风馆的始末也是通过男主小厮的转述呈现的。
但是通过这三场戏的叙述，第一场的苏洛固然是艳若骄阳，而第二场戏，白焰试镜的那场，苏洛的心情恐怕哀莫大于心死。
他应该是麻木的、机械的去跳了这支舞，他应该是满眼哀戚地给男主倒了酒，而不是像他表现的那样，企图去勾引男主！
文人傲骨不该像他演的那般轻浮！
白焰实在后悔自己当时的表演太过浅薄了一些，更没眼见的是，他竟然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准备的不错。
他甚至还怀疑过纪导通知他去试镜是有什么阴谋！
白焰在心里小小的给纪导赔了个不是，左手给自己脑门弹了一下，这是在韩国做练习生的时候留下的习惯。
做错事的时候他会给自己来一下，算是给自己一个教训，也是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现在几乎是视若至宝地抱着剧本，虽然只有短短几幕，这个角色却远远比他想象的有生命力得多。
这可是大导给的正经角色！
想到自己能在纪导的电影里有镜头，白焰便激动的不得了。
尤其是在他把角色诠释错了以后，纪导还能给他这样一个机会，他真的是非常感激了。
实际上，纪由并不觉得白焰搞砸了试镜，他给每个人的试镜脚本都是一样的，也没给过人物小传，理解错了很正常。
十个试镜的里有八个都是跟白焰错一样的，剩下的2个是走高冷风的。
这个角色试镜他主要就是看脸和舞蹈功底，他希望这个角色能漂亮的令人心动，这样下一步角色遭遇才会令人心痛。
白焰的脸他之前手机上就看过了，挺认可的，现场一看没什么妆造水分，更满意了。
白焰跳的舞虽然是“媚”了点，但是他短短半小时能编出这段舞说明舞蹈功底确实可以，这支舞也确实惊艳到他了。
编舞团队已经根据这个场景定制了一支舞，到时候让白焰学会就行了。
至于人设方向错了嘛…….他相信白焰拿到剧本后应该已经知道哪里错了，该怎么演了，如果还不知道，就只能由他这个导演再给白焰说说戏了。
一共就3场戏，总不至于磨不出来。
纪由让白焰留出了一个月的时间，主要还是把妆造设计、舞蹈排演甚至是返工拍摄的零碎时间一起算进去了。
本来就三场戏，再怎么磨，撑死三天也能拍完了。
但纪由喜欢让演员给他预留下时间，这样演员能随call随到，他返工方便一点。
他是大导，一般小演员都不会拒绝。
试镜过后3天，白焰便被小安助理叫去剧组了，服装师需要给白焰重新测量一下身材尺寸，以便把服装调整的更合身一点。
纪导要求不低，即便是个小角色，服装也不能怠慢。
因为时间跨度久，剧组给白焰配了3套衣服。
一套正红色的华服，凸显开场时富家公子的少年意气。
一套轻薄的青色衣衫，袖子上还绣着绿竹，颜色看起来清贵，实际上半透不透的料子又隐隐有勾人之意，是南风馆给苏洛抬身价的玩意儿。
一套绾色的粗布麻衣，影片结尾用。
白焰长得好，前两身衣服上身都没什么问题，最后一身穿上去却不太合适。
原本挑了绾色是因为这个颜色看起来稍显褪色，搭配起来会显得人暗淡一些，主打一个素净。
但白焰的长相着实明艳，穿着绾色衣衫，反而更突出了唇红齿白，不像是落魄公子，更像是哪家想偷溜出门的小少爷扮相着玩儿。
服装师跟化妆师商量了一下，给白焰换了套牙色布衣，给白焰化妆的时候又把唇色和脸都涂得灰白一些，往病怏怏的方向化，看起来总归是合适了一些。
试衣没花太多时间就结束了，服装师给白焰拍了一组简单的定妆照给纪导确认。
后续服装师会修改好尺寸后再给到白焰上戏用，他的戏份不多，大概率不会再拍正式的对外定妆照了。
试衣结束，白焰就被小安助理拎去练舞了。
原本纪由让白焰预留一个月的时间，也是对练舞的效果没把握，不知道白焰要练多久能达到他的心理预期。
没料到，舞蹈老师刚示范了一遍，白焰就已经学的有七八分相似了，老师夸了不少，小安也不由感叹纪由选角眼光毒辣。
不过七八分还是达不到纪由要求的，白焰接下来的2周都需要天天来练舞房报道，直到练出满分效果才能上戏。
练习途中，舞蹈老师也会根据白焰的自身条件，对舞蹈进行调整，力保呈现效果最符合纪由的期望。
等衣服修改好后，白焰还需要穿着正式的戏服再试跳几次，让服装师和舞蹈老师能在他上戏前做最后的调整。
这两周时间，白焰也是真没闲着，每□□九晚九的来练这支舞，他苦出身，倒也不觉得沉闷，舞蹈老师黄晃倒是看的啧啧称奇，现在很少有这么刻苦的爱豆了。
他也听闻过白焰身上之前有些纷争，虽然那些事在娱乐圈也不算什么大事，更加骇人听闻的事多了去了，但难免影响了他对白焰的期待。
没想到白焰心性竟然如此不错，相处下来不仅礼数周全，也下得去苦功夫，舞蹈水平也非常高。
他教给白焰的舞，其实白焰花了一周时间就练的很好了，但白焰又接连问了他很多舞蹈细节上的问题，精益求精的很。
倒是个好苗子，如果不混娱乐圈了，在舞蹈圈也能出人头地。
不过就冲白焰这个态度，加上他这次搭上了纪由的班子，只要纪由满意，后续的机会还能有的是。
整两周时间，白焰顺利训练出炉。
纪由对这个舞蹈关心的不得了，第一时间就过来看成果了。
由白焰演绎的这支舞蹈既有身不由己的哀戚，举手投足之间又带着一些勾引的暗示，明明场景只是舞蹈室的白墙镜面，却美的让人心痒痒。
“好！”纪由来看了白焰的训练成果，非常满意，比他预想的还要好。
纪由之前看过黄晃跳这支舞，已是觉得相当不错，但是白焰穿上戏服这么一跳，完完全全把他心里的苏洛跳了出来！
“准备一下，下周二正式上戏！”纪由大手一挥，立刻把拍摄计划定了。
“谢谢纪导！”白焰欣喜地向纪导鞠了个躬，一下子涌现出来的少年气打破了刚刚严肃紧张的试舞。
纪由审视了他一眼，觉得这孩子还算是个可塑之才，出戏出的倒是挺快，到时候也许能少磨两遍镜头。
白焰现在舞蹈已经跳的无可挑剔了，表情略微差了一些感觉，到时候特写再磨一磨，骂他两句压压情绪也许就成了。
纪由大导常年大权在握，又一心追求最佳效果，对于骂新人出效果这事毫无心理负担。
小安助理倒是看出了点纪由的坏心思，看着笑的开心的白焰不由给他点了个蜡，希望白焰这个小新人到时候争气一点，能在二十条内过。
纪由让小安把白焰的三场戏全部安排在了下周拍摄，第一场就安排最难的舞蹈戏。
其实白焰作为新人演员，如果纪由安排他第一场演少年对诗的戏份更容易通过，能拿个开门彩，新人心理压力不会太大。
这段戏剧情比较简单，也比较符合白焰的年龄和气质，先上后两场戏是比较难的。
但纪由喜欢把难的戏份放在前面，可以好好磨，简单的放后面，演员演到后面越演越轻松，杀青的时候会比较愉快。
于是白焰的第一场戏便安排了南风馆的舞蹈戏，第二场安排了结尾饮茶的戏，最后一场才是对诗戏。
第一场戏，便是对上影帝郁鸣。
白焰紧张的不得了，这一阵他除了练舞，休息间隙便是翻来覆去地看他那三场戏，又找了一些相似的电影片段做参考，不停地对着镜子演练自己的表情动作。
他自认准备的还行，但是对上郁鸣他是真的心里发虚！
试镜的时候郁鸣的气场就压的他死死的，他一点都看不出来郁鸣的表演痕迹！
对此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同时也因为第一场戏要对上郁鸣，心里发慌的紧。
郁鸣没那么多想法。
这场戏对郁鸣来说算是轻松的，虽然对演技要求比较高，需要做出克制的表情变化，但身体上会轻松的多，他只需要坐着表演。
后期他们要去西北，拍几场追杀戏，那个才叫糟心，风沙和威压一起来。
郁鸣早早做好了妆造，心情愉快地抵达了摄影棚，一眼就看到白焰跟小仓鼠似的缩在角落，不由得起了一些调戏心思。
廖婷今天不用谈商务，亲自跟场，给郁鸣早早备好了休息椅，他却是不看不坐，直接一个大跨步迈到白焰跟前。
“新人，来对对戏。”
郁鸣这句话一出，原本跟白焰聚在一起的几个伴舞立刻退散，给他俩留出了一片空地。
工作人员也好奇地一边筹备场景，一边偷瞄着想看影帝和新人对戏。
廖婷不由的在心里“啧”了一声。
原本提前对戏很普通的一件事，她过去把人带过来找个房间便是了，郁鸣冲在前面平白收获了一堆关注。
要是新人接不住戏被压的太狠，传出去，指不定被无良媒体报道称影帝郁鸣欺负新人了。
郁鸣倒是想不到那么多，只觉得他跟白焰说不定还有些缘分在身上。
白焰隔空给他挡了2回黑热搜了，这个角色又兜兜转转还是栽在白焰手里了，他还碰上了白焰的第一场戏。
为此，他甚至冒出了点“好为人师”的念头。
提前带一带新人演员，等下正式上戏也轻松一点。
也当是还一还挡黑热搜的人情。
虽然这人情白焰也不知道。
“就排一下你等下摔到我怀里那幕吧。”郁鸣指着白焰手里的剧本点了一下。
这场戏开头是梁王与地方官员之间互相恭维地对话，然后苏洛在一群伴舞的簇拥下上台献舞。
与试镜的时候不同，舞蹈结尾不再是苏洛向梁王敬茶，而是苏洛一舞完毕，会直接根据安排坐到梁王身边，为梁王斟酒，听梁王与地方官员继续虚与委蛇的应酬。
再假装不慎摔到梁王怀里，从而让地方官员可以以赔罪为名，让苏洛晚上好好“服侍”梁王。
原本梁王震怒的戏份被纪由删了，纪大导演思考再三，觉得这样情绪过于外露了一些，不符合梁王缜密的心思。
但梁王看见苏洛的震惊、不愉、压制怒气，再到恢复虚伪的寒暄，都是需要郁鸣演绎出来的。
这样人物情绪会变得更丰满，只是对郁鸣的演技要求也更高。
郁鸣对自己的演技有信心，更换的新剧本也早以熟读，倒是好奇白焰这个新人准备怎么演，前面的舞蹈戏份固然好看，但两人也没什么交流。
唯独这一幕倒是可以好好对个戏。
郁鸣这一出邀约，白焰虽然对上次试镜还留了些心理阴影，但更多的是求之不得。
能得到影帝教导的机会可不多，他原本以为等下要直接上戏，没想到郁鸣肯费这个功夫，心下不禁有些感激。
“谢谢郁老师！您看我们是对一下台词还是直接排戏？”白焰语气是真的欣喜。
“直接排吧。”
郁鸣这场戏来得早，现场布景还没完全布置完，群演大多在候场了，饰演地方官员的是个老戏骨，还没到场，纪大导演也还在上个片场没过来。
场地布置的有九分样子了。
这场戏纪由宝贝的不行，扬言说是重中之重，是男主心境转变的关键时刻，一定要拍出效果。
布景布的那叫一个奢靡，也格外的耗时耗力，道具组忙活了好几天。
除了直接搭了个跳舞用的台子外，道具组还用层层叠叠的纱带布了整个场子。
等下灯光效果上去，再配上音乐，迷离又暧昧的感觉就出来了。
郁鸣带着白焰在台下坐下，道具组已经布置好了这片的桌榻茶具，在做台上的收尾工作了，倒是不影响。
白焰坐在郁鸣身侧，偏过头就想跟郁鸣搭话。
郁鸣这场戏穿了一套紫金的大袍，满绣云纹，头顶嵌宝石金发冠，看起来贵不可言，白焰侧目过去便恍了神。
刚刚郁鸣叫他过来排戏的时候倒是感觉不到什么，这会儿一坐下，白焰感觉周遭的气息都不一样了。
总觉得隐隐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
郁鸣没看他，反倒是向另一侧举起了酒杯，朗声说道：“还要感谢今儿个宋大臣的招待了，本王倒是第一次来瞧见这些新鲜。”
说完郁鸣等了几秒，然后大笑了几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焰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郁鸣是在跟“地方官员”说话。
没想到郁鸣入戏如此之快，白焰微微绷紧了神经，收敛了脸上的情绪，垂目开始给郁鸣斟酒，酒杯拿的不稳，洒了一些在杯外。
郁鸣一个眼神看过来，明明脸上没有多余表情，却让白焰一下子体会到了什么叫“不怒而威”。
几乎有些让白焰怔愣当场。
随即郁鸣又对着他轻笑了起来，压在白焰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了。
他朝白焰伸出手，一下把白焰拉到自己怀里。
两个人近的互相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温热的气息在白焰耳边响起：“怎么了小新人，忘记要跌我怀里啦？”
原来是郁鸣看他半天不动作自己动手了。
白焰羞愤着脸从郁鸣怀里爬起来，内心责怪自己实在不争气，嘴上还不住地跟郁鸣道歉道：“不好意思郁老师，我没找到时机。”
郁鸣摆摆手，不是很放在心上，反而觉得逗了一下新人有些好玩，让白焰再重来一遍。
第二次比第一次好得多，白焰勉强是成功了，但是动作太明显了，并不好看。
于是又来了三次四次五次。
郁鸣意外的好脾气，陪白焰练习了好几回也不计较，白焰心下感激得很，更责怪自己这点小事也做不好了。
周边围观的工作人员和群演太多，郁鸣的经纪人廖婷双手抱臂站在旁边看他俩这一顿折腾，白焰心理压力更大了。
一旁的演技老师有意上来给白焰演示一下，却被郁鸣先截了胡。
“这样，”郁鸣皱着眉头，其实白焰演的也不是不好，只是没那么好，“你别动，你看我给你演一个看看。”
白焰听话的不动，就看郁鸣端起酒壶，给他斟了一杯酒，然后微微不稳地倒了半个身子在他怀里。
郁鸣身量比白焰高了不少，倒下来是一点小鸟依人的意思也没。
但郁鸣抬眼看白焰的那一瞬，跟刚刚带着上位者的威慑不同，这次郁鸣的眼睛像是湖水一样，深不见底，透露着一种极致的悲凉，将白焰的目光牢牢地锁死在了他眼里。
白焰盯着郁鸣瞳孔里自己的倒影有些出神，感觉郁鸣这一双眼睛写尽了半生哀愁。
“明白了吗？明白了再去练练，等会儿就正式拍了。”郁鸣瞬时支起身，他刚刚示范完才突然意识到，按白焰那个小身板，他跌在白焰怀里可能不太好看。
依他要面子的性格，是万万没必要为一个小新人做到这地步的，刚刚也许是脑抽了一下，可惜后悔也有点来不及了，于是决定打发白焰自己练习去。
他好消化一下他可能给自己多弄了一个黑历史的事儿。
“明白了！谢谢郁老师指点！”白焰可不知道郁鸣的心历路程。
经了这一遭排练，只觉得郁鸣人好，演技又好，就刚刚那段够他消化一会儿了，之前试镜被郁鸣吓唬到的事儿已经被白焰抛之脑后了。
白焰问演技老师要了面镜子，找了个角落，开始研究自己的表情去了。
刚刚跟白焰一起的伴舞有意问问白焰跟影帝搭戏的感觉怎样，看他用功的样子，还是决定等戏结束了再问。
郁鸣也下了场，装作没看到廖婷打趣的目光，坐着自己的椅子读起了剧本。
等到郁鸣开始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纪大导演终于姗姗来迟。
这场戏正式开拍。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