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万花筒和木遁使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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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和宇智波止水一起提前入学？”千枝婆婆舀汤的动作一顿，慈和的眉眼顿时严肃起来，透露出平日里少见的凛冽。
纪叶伸向蘑菇烩饭的筷子停在半空，很快又连忙扒拉了几块蘑菇进自己正端着的碗里，心底默数三——二——
“千手纪叶！”千枝婆婆年龄虽大可力气不减当年，一掌拍向无辜的饭桌。
可怜的饭桌还没来得及哀鸣，桌面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足以让密集恐惧症患者闻风丧胆的那种。
端着饭碗的纪叶连带着椅子默默往后移了几步。
“你这孩子是要气死老身啊！我们千手一族主支本就人丁稀少，这一代的新生儿更是就你一人！我和纲手没想过你有多么优秀，只希望你一世安好，别像绳树……你的小舅舅一样……英年早逝。”说着说着，千枝婆婆的声音硬咽起来。
千枝婆婆是纪叶的远房姑奶奶。
从血缘上来说，千枝婆婆的父亲是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这两代火影的堂弟。
代换一下，千枝婆婆是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的侄女辈。
千枝婆婆年轻时嫁给了一个颇有天赋的外族人，两人处得琴瑟和鸣。
可好景不长，她的丈夫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牺牲。彼时的她万念俱灰，又膝下无嗣，便搬回了千手族地，闲来无事揽了活去照料族中的孤儿们。
几十年来，她送走了很多自小养大的孩子，看着他们小小的身影离开村子，那一份份的死讯……
最后，族地里面只剩下她和几个快要入土的老家伙，年轻一代只剩下纲手一人。
尽管她知道有很多旁支族人融入了这个村子，他们的身上也留着千手的血统，可到底还是不一样。
纪叶……取这个名字，纲手，你究竟是在纪念木叶的过往荣光？还是说在纪念曾经的木叶？
“婆婆。”纪叶想打断千枝婆婆的说教，可看到千枝婆婆那浑浊而黯然的眼眸时，心里泛起酸涩有些难忍。
他这次确实做的有点过分了。
他只想着和小伙伴一起入学，却忘了老人家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是……
纪叶放下了碗筷，可怜的餐桌颤颤巍巍，仿佛下一刻要彻底碎掉。
他走到了白发苍苍的千枝婆婆跟前。
孩童轻轻地握住老妪枯瘦的手，似在传递一份无声的安慰，也是在微妙委婉地认错。
老妪饱受风霜的面庞满是深邃的皱纹，每一条每一分都是人生的沧桑和磨砺。
纪叶看过千枝婆婆年轻时候的照片。
泛黄的照片中，妙龄韶华的女子面容清丽，明眸善睐，和她旁边的英俊男子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可时光匆匆，红颜化作苍颜，伴侣已逝，徒留如今的老妪在凡尘与孤独作伴。
是什么改变了曾经巧笑嫣然的千枝婆婆？
是伴侣的离去，家族的衰败，可悲的战争？
还是……这个时代呢？
“我会活着，幸幸福福地活着。”孩童这一刻领悟到了一丝什么，神色认真地像是在承诺道。
千枝婆婆深深闻言，声音顿住。
她不由望向孩童的眼眸，那抹清透得不染尘埃的苍青色之下，究竟埋藏着什么？
虽然纪叶出生之后已经是停战期间，但依然有一些不安分的势力停滞在战场上。
木叶的医疗忍者资源本就稀缺，作为医疗忍者的纲手不得已在经历生产的身体恢复之后便匆匆赶回了战场。
忙得快疯的纲手一年到头来能回个两次就不错了，更别说第三次忍界大战开始，去年到现在都没回过一次村。
小纪叶几乎是她一手养大的。纲手……纲手能养好自己少进赌场就已经让人很欣慰。
所以，她也知晓这个孩子身上不时展露出的种种奇异。
尤其是这孩子婴幼期的时候，小小的摇篮床上总会莫名其妙多出一些东西。
有时是被风吹进来的花瓣叶片，有时是被乌鸦叼进来的宝石珍珠，有时是被猫咪送进来的可爱幼崽……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等纪叶能自主行动，也就是在族地到处乱跑后，千枝婆婆又察觉到这孩子似乎有聆听万物声音的能力。
别问她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毕竟她经常看到一人多猫或多鸟等聊得很欢的场面。
然后纪叶会开心地把听来的八卦分享给她。
大从火影和长老团那些家伙不可言说三两事，小从谁家的姑娘和谁家的小伙看对眼了。
千枝婆婆：……说的很好，下次别说。
千枝婆婆心乱地将这一切按在千手一族的血继限界上。她不敢接着想下去，也不敢去深究纪叶的非凡。
“纪叶，你想做什么，对吧。”千枝婆婆调节了下自己的情绪，目光也变得犀利而深邃。
下首的孩童看起来一如既往的纯粹稚嫩，苍青色的眼眸含着笑意清浅。
“婆婆，我想改变。”纪叶用淡然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莫名令人不寒而栗的话。
无论是哪一条命运线，都通往了同样的结局。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就是因为那个黑漆漆的家伙在暗地里操纵全局吗？
纪叶想到无数个梦中的种种场景，心中徒然升起一丝愤怒。
其中掺含着不甘、气恼和失望。
或许，这也是那时的他亲自入局的原因吧。
纪叶的思绪发散到莫名的地方，可那些想法就如流星一样转眼即逝，被埋葬在大海的最深处，但本人完全没有察觉这点。
“……你真的很喜欢那个宇智波孩子。”千枝婆婆轻叹一声，最终还是半推半就地转移了话题。
纪叶这孩子究竟有没有意识到他那不同寻常的一面？
“喜欢？”纪叶不解地抬眸，眼里满是迷茫和好奇。
“这样是喜欢吗？”很想和止水待在一块，想和止水一起修习……这样的心情，原来是喜欢？
千枝婆婆再一次轻叹，腾出另一只手抚上对方毛茸茸的脑袋。
“纪叶，如果跟着那个宇智波孩子能让你感受到‘喜欢’的话，那就去吧。”千枝婆婆温柔道。
她不会过多干涉纪叶的决定，只会提醒他要想清楚。
至于千手跟宇智波祖上的关系……反正都有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的三两事，也不差这一代。
宇智波镜低头看着自家小孙子，一向温和的长者眉头微皱，神色严厉。“止水，宇智波一族还没有到需要一个孩子去承担这些的地步。”
“爷爷，等我长成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宇智波止水声音平静，他知道爷爷会同意的。
“而且，千手纪叶会和我一起提前入学。”宇智波止水向宇智波镜扔下一颗鱼雷炸弹。
“千手纪叶……等下，你说的是纲手姬的独子？”反应慢了一拍的宇智波镜差点心肌梗塞。“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拐走了千手家的孩子。”
夭寿了老师，继您的兄长柱间大人和斑大人后，又出现了一对天启挚友啊！老师我对不起你呀！
“我没有拐，纪叶有答应了我的邀约。”好像是看爷爷受到了暴击还不够，孝顺的宇智波止水接着火上添油。
宇智波镜在这一刻特想把这个坑爷爷的孙子拎起来揍一顿。
忍者学校这一届的新生格外突出，提前入学的千手纪叶和宇智波止水吸引了百分之九十的关注，剩下的百分之十留给了正常入学的宇智波们。
其实纪叶和宇智波止水也就提前一年入学，还冲着提前毕业，但放在其他孩子眼中就是格外的与众不同。
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在台上念着那一成不变的发表宣言，而台下的孩童们几乎满眼星星。
为什么是几乎呢？因为千手纪叶正枕着宇智波止水的肩膀，无趣地听着充满激情的宣言，仿佛下一秒就会睡过去。
宇智波止水有些无奈，眼底却满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纵容。
“纪叶……”宇智波止水能感受到周围的同期时不时投来的目光。尤其是那几个同为宇智波的家伙，你们的视线能不能隐藏的好一点，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眼里的惊讶！
纪叶应了一声，声音染上几分隐隐的烦躁：“这一届不行。”这么明显的视线，要是放在战场上进行暗杀，分分钟被秒。
不对，他干嘛操这个心？
get到对方意思的宇智波止水：……你就是嫌他们打扰到你休息吧。
纪叶的别具一格，台上的三代早就注意到了。更何况纪叶是他弟子的独子，自然会多给几分关注。
当他看到纪叶的脸时，却不由微顿，差点忘了自己还在发表宣言。
孩童的眉眼尚且稚嫩，却能窥见到几分熟悉的影子。
这孩子……倒是生了一张可以让他们这群老骨头犯ptsd的脸。三代默默按下心底的惭愧和内疚，继续自己的演讲。
纪叶悄悄掀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轻嘲。
这声轻嘲很轻，连旁边被他靠着的宇智波止水都没有听到。
看到他的脸后会产生心虚的情绪？
“你们究竟在暗中干了多少事呢……”
运气很好，纪叶和宇智波止水分到了同一个班。虽然很大几率是有人暗箱操作。
没错说的就是你，三代。
纪叶表示对暗箱操作的人无感，但能跟小伙伴在一块还是蛮高兴的。
宇智波止水也很高兴，给了小伙伴一个大大的拥抱，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高冷的宇智波形象在同期眼中ooc了。
不过宇智波止水并没有把这些当回事。
本来他的形象就是阳光开朗，跟小伙伴贴贴不是很合理吗？
宇智波止水：（理直气壮）
纪叶挑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宇智波止水就跟着纪叶坐在他旁边的位置。
“我还以为你会跟你的族人坐在一块呢。”纪叶指了指另一排的宇智波们，苍青色的眼眸透出几分兴味。
宇智波止水毫不在意道：“又不熟。”
这声音不大，却落入了周边人的耳中。
那几个宇智波一时脸黑，全身散发低气压的气息。
没有半点同族爱的宇智波止水：族人？那是啥，有纪叶重要吗？
宇智波们：兄弟你个宇智波咋跟一个千手这么近！那可是千手啊！你不能因为人家长得过分漂亮就扔了我们的偶像包袱！不过别说这个千手真的好好看……
纪叶看着讲台上的老师，这位新老师看起来四十岁左右，长相坚毅，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应该是从战场上下来的。
“我叫岛田明，以后就是你们的老师。”他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但效果嘛，还不如不笑。有几个心理防线脆弱的同期被吓得掉眼泪。
“咳咳。”岛田明用咳嗽掩饰自己的尴尬。“大家先来个自我介绍吧。”
老师，你这转移话题转移得也太僵硬了。
纪叶看了眼无所事事的小伙伴，便从书包里面取出几个小册子，抽出一本递给他。
“这是？”宇智波止水有点懵，接过翻开一看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学公式和题目。
“无聊就写写。”纪叶托着下巴，眼眸中隐有笑意。“你肯定会喜欢我家祖叔爷留下的遗产。”
祖叔爷？宇智波止水在心中推算小伙伴的家庭关系，哦，原来是二代火影啊……是爷爷的老师？！
宇智波止水有点心动，宇智波止水认真看向题目，宇智波止水陷入沉思。
爷爷，你当年是怎么在二代火影大人手下活下来的。
这种东西，真的是人能学的吗？什么手里剑抛物线方程，什么飞雷神空间坐标计算，什么结界解析几何……不对，里面是不是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
宇智波止水：学！我不做人我要学！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万花筒和木遁使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