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你别怕，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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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下楼去拿床，并在山丘，整了个平地。
她躺在了上面。
站在他身边的窦讣，盯着头顶的焦黄变身皎白。
郑丘丘：我无聊的时候，也看太阳和月亮的交替。
窦讣：丫头，你的心理素质真的很强大，我由衷地敬佩，也由衷地甘拜下风。
郑丘丘：我削足适履，收下你两个‘由衷’吧。
窦讣：……
哈哈哈！
窦讣：你知道你说话真的很有意思吗？
郑丘丘：我刚知道。
窦讣：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郑丘丘：倒霉的你千里难寻。
哈哈哈哈！！
窦讣：丫头，我笑会儿。
郑丘丘：好。
窦讣：丫头，你很招人喜欢吧。
郑丘丘：喜欢，是一件非常寻常，简单的事，不足为奇～
窦讣：哦？有何见地？
郑丘丘：我只有16岁，你跟我聊这个太深沉，我不懂的。
窦讣：那我们聊点什么打发时间呢……
郑丘丘：聊聊你的十八禁吧。
窦讣：……
窦讣：不可以！
窦讣：不行！
窦讣：……
啊啊！
这丫头！
窦讣的心里，歇斯底里。
郑丘丘：你别怕，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窦讣：？？？
窦讣：！！！
丫头早恋？
还是……？？
不会吧？！
郑丘丘：你是不是心里惊天动地，却不知道怎么回应我？
窦讣：对！
郑丘丘：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认可你吗？
窦讣：哈？什么？
郑丘丘：你看，你就不会污言秽语。哪怕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你恪守着道德的底线，也没有丧失人性。
他还能怎么丧失人性？
就只是说两句荤话？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嘴瘾？
窦讣吐槽的同时，不免为郑丘丘要求之低感到惭愧。
窦讣：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知道给自己留脸的。
郑丘丘：我们认识到现在，你都很注意跟我说话内容的尺度。
窦讣：这都是应该的。
郑丘丘：所以你活到了最后。
窦讣：恩？
郑丘丘：我同样给过他们机会。
窦讣：我懂了。
郑丘丘：国家需要你这样的人，坚守。
窦讣：丫头，你这样说下去，我真的很惭愧。我只是管住了嘴，管住了龌龊的思想。
郑丘丘：能自我约束的人，很棒。有社会地位，还能自我约束的人，优秀。
话之于此，引发窦讣好奇。
窦讣：丫头，你身边都是什么人？
郑丘丘：上学的时候，我有一个朋友辍学。她辍学，是为了跟我班上的音乐老师在一起。音乐老师有家庭。
言简意赅的一则八卦，直接被贴在了输入框里。
窦讣：……
郑丘丘：我不理解，为什么那些年长者，都不会管住自己。
窦讣：……
社会上，丫头所说的现象，还真的不算是少数……
换而言之，年幼的女性，能不受到年长者阅历与财富诱惑的，稀罕！简直太稀罕了！
窦讣：丫头，我们身处欲望。
窦讣：婴孩睁开眼那一刻起，就在渴望父母的关注与爱。孩提时代到老年，我们只是逐渐地，把抽象的爱转向实质性的物质而已，我们从未停止过我们的贪婪，索求。
郑丘丘：你这话，让我觉得你是个29岁的成年人。
窦讣：啊哈。
这样的嘛？
哈哈哈。这不是没表现的机会嘛！
郑丘丘：你的话，让我想着，我们生来孤独，倒是一件幸事。
窦讣：哈？
丫头这是什么深意？乐观的还是悲观的？
郑丘丘：每个人都孤独地生来，死去。这样想，我们的世界就会变得很小，无需考虑是否接纳一个看似正确，实则经不起推敲的大同环境……
郑丘丘：这样，我们就不会是复制品了。
窦讣的意识，死死锁定输入框的那一句话。
满脑子都是！！！
窦讣：丫头，你这一波开大……你考虑过我的自尊心了吗？
没考虑，丫头怎么会考虑到他的自尊心呢？
丫头浅出深入地感悟，真的是旁若无人，无差别伤害。
平躺在床上的郑丘丘，姿势未动。
郑丘丘：现在你是不是觉得聊十八禁轻松一点。
窦讣：要不，你把我踢下去吧。
“啪！”
现实世界，传来极为清脆，有力，文件塑料壳与桌面实质撞击的一声。
“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警告你，我要是想送你进去再要你一条命，轻而易举！”
游戏中，本还在跟郑丘丘聊天打发时间的窦讣，当即被那一声‘啪’给吸引了心神。
“给我10个亿。”
“什么？”窦讣的父亲，因难以置信，声音突变。
什么？窦讣的心里也大为震惊。
这是什么狮子，敢那么大开口。
“你给我10个亿，并确保我的安全，我告诉你为什么……”开口的人，压低了声音。
“用10个亿，换你儿子一条命，也划算吧？”开口的人，轻松的一句，威胁到了窦讣父亲的大动脉。
不要答应他！不要答应他！
被困在游戏内的窦讣，心里冒出强烈，且抗议的声音。
“好……”窦讣父亲的声音，也低了下去：“那你凭什么保证，你提供的方法，能帮到我？”
“这个服务器，我们运行了10年，不是意外，是有意的……”
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不知是不是交谈的二人，有意地想避开什么从而去了更隐秘的角落。
听不到的窦讣，带着余悸与猜测，回归游戏。
游戏内的郑丘丘，绕着他转了不知道公转了几圈。
窦讣：这个服务器开了10年，是开发商故意的！
一回到游戏里，他迫不及待。
郑丘丘：哦～
窦讣：可能是开发商，也可能是别人，跟我爸张口要10个亿。
郑丘丘：哦～
窦讣：我爸答应了。
郑丘丘：哦～
窦讣：我们有希望离开。
郑丘丘：哦～
窦讣：你哦～了4次。
郑丘丘：如果你听得到我的声音，第一个是平声的哦～，第二个是上声的哦～，第三个是去声的哦～，第四个是入声的哦～
在自己的脑子里，将4个声调的哦～都过了一遍，窦讣赞同地点了点头。
窦讣：中国的汉文字，配上古汉语音调，真是博大精深，婉转曲折啊～
郑丘丘：你离开了一天，你看，林子也快没了。
窦讣朝着田埂那头展望。
果不其然，林子变成了灰色的马赛克。而原先，灰色的地界线已经化身为一道如同炭笔的临界线。
窦讣：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郑丘丘没有即刻输入。
窦讣：他们去了角落讨价还价。现在，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就是生命啊。
郑丘丘：你买下了这个游戏版权的时候，没跟开发商聊一聊吗？
看着这一句，窦讣的思绪一下给拉回进入这游戏的初期。
窦讣：开发商那个时候刚打完官司，身无分文。我让管家提出收购的时候，对方看了我的报价，想都没想直接签字了。
郑丘丘的输入框又沉默了1分钟没内容。
窦讣：丫头，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郑丘丘：我只是大胆猜测。
窦讣：你说说，这里没别人。
郑丘丘：假设有意让服务器运行10年，那只有一个可能性。他们知道有人退不出去，又或者，是知道游戏有鬼。
窦讣：……
他仔细地审核了一下丫头说的内容，逐字琢磨。
窦讣：丫头，你说的游戏有鬼，是指类似木珑与金士林这样，身死，意识还在游戏里的？
郑丘丘：不就是鬼么？
窦讣：……额。
郑丘丘：所以，种种迹象都在表明……
窦讣：丫头。
窦讣：这不是在读恐怖小说，这是我们在认真推理，极有可能的事实依据，用我们的性命来做赌注的。
窦讣：你可以再直接点，说出你的推测。
郑丘丘：哦～
郑丘丘：10年前，他们可能想吸引有钱的富商挖掘他们真正的商机，10年后，只能敲诈你这个倒霉蛋了。
嘶——
嘿！
窦讣的脑筋，开始打起了围巾。
随后，他吃惊，震惊，不可思议，到恨不得给这个丫头鼓掌叫好。
窦讣：我怎么觉得你说对了。
郑丘丘：如果是我拥有那么一个技术能力，那肯定值得10年的电费。
窦讣：合理！
郑丘丘：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这款游戏，竹杠敲到你头上，要10个亿了。
窦讣：正解！
郑丘丘：这个技术，10年前，应该也还不够成熟。10年后，卖给你放手一搏，想看看会不会被挖掘商机，哪承想还没来得及告知你，你就以身试险。
窦讣：丫头，要不是你跟我同时被困游戏，我怀疑你就是参与者……
郑丘丘：呀，暴露了～
窦讣：……
郑丘丘：嘿嘿～
郑丘丘：我只是想配合你的阴谋论～给自己找点乐子。
丫头啊丫头！
窦讣深闷一口气。
窦讣：我是不是太焦虑了？
郑丘丘：嘿嘿～
郑丘丘：你的命比较值钱，焦虑是你对自己负责任的表现。
窦讣：没进这游戏之前，我想死过几百次。
郑丘丘：那这10亿的学费，给得不亏吖～
窦讣：……
对方分明就是在敲诈，怎能在丫头这视角一切，上档位了！
郑丘丘：可惜我无法成为同谋，要不然，我必定助纣为虐，分一杯羹～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你别怕，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