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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一条大鱼 ...

  •    “这有只狼妖,银皎村民就是他们杀得!”

      “阿月,你拦我作甚,为什么包庇这个狼妖?”

      “你看他怀里,那是什么?”

      “阿月!阿月你怎么吐血了,那狼妖伤你?!看我取他性命!”

      我的族人?!!!尽是被你所杀?!!!

      你骗我???你骗我!!!

      ——《仙途卿卿》

      江宛白顺利的回到了住处,眉心微蹙。

      江卿还有大半年会检测出身怀灵根进入玄剑宗,修炼一年后便会来到银皎村,区区几天顺利结识鲛人而后斩杀狼妖得到神器。

      到了她这,已经过去了七天,别说狼妖了,连根狼毛也没见到。

      难不成,只有等女主来了,神器才会现身?

      大概是了,毕竟提早了两年半。

      可恶的女主光环!

      江宛白愤愤的拍了下桌子,随即叹了口气,这次怕是白来了。

      起身关好门窗便闪身消失在了房内。

      空间内算是一方小世界,有山有水,灵气浓郁,堪比一方顶级灵脉。又有万顷良田,种着不少珍贵灵草,正中一座二层小殿四周翠竹环绕,深处一潭灵泉。

      仿佛是个世外桃源。

      这便是神器锁灵玉,女主标配——空间神器。

      不过,现在是她江宛白的。

      推开殿门,一层满是书架,放着不少已经失传的功法秘籍,甚至还有秘闻八卦。江宛白脚步不停,直上二楼,二楼却无功法,也无法宝。只有层层帷幔,以及隐隐约约一个身影靠在塌上。

      江宛白停了脚步,抬手整理了下自己。扬起微笑。

      “阿予。”

      塌上之人披散着头发,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额头鲜红的魔印,连着浓密的眉毛也泛着红,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摄人的光芒,眼尾上扬,勾出一分妖异。

      “何事。”

      嗓音清冷,带着点玉石之声的味道。

      不得不说,《仙途卿卿》虽然很烂,但是里面的男人,真是让人嘶哈嘶哈。

      在原本的剧情中,人界十三州,东三州,北两州,南两州,西两州,中四州,魔界三十六城,鬼界两域,原本三界各不相连,只靠极少阵法秘境相通,万年前因为始魔们不满意魔界荒凉黑暗的生存环境,趁小秘境联通人界之际献祭大量魔界生物以及掳来人界修士,强行开辟通道,欲夺取人界十三州,引起仙魔大战。

      足足持续了近千年,就在人界即将被毁灭之时,天道分化为五方神器,以无数大能陨落,两件神器破碎为代价,封印魔尊于神器锁灵玉中,围剿最后一个始魔于断魔崖。

      可依旧无法阻止魔界与人界合并,自此,魔界伏于人界西州侧,虎视眈眈。

      也是自此之后,修士们出现了心魔,天道无奈,在每精进一个大境界时降下天雷以净心魔。但人有七情六欲,稍有不慎,心魔入体,经脉逆行,称之魔修。

      万年来魔修增加,纷争不断。

      百年前又一次大战结束,不少新起之秀夭折,导致现在青黄不接,五灵根也能有进入大宗门的机会。

      塌上之人便是被欺骗感情并且封印的倒霉魔尊——时予。

      虽然时予并没有告诉江宛白他的身份,但谁叫江宛白知道剧情呢。

      原剧情中,魔尊被一女子欺骗感情封印于此。

      恰好江卿与这女子有几分相似,又恰好江卿偶然以血为祭,唤醒了神器也唤醒了魔尊。

      对此江宛白只想呵呵一笑,俗气的滴血认主套路,以及恶心的替身梗。

      江宛白柔柔一笑,纤细的指尖将鬓边的头发挽到耳后:“许是来的不是时候,此次历练怕是要无功而返了,有些烦躁,来找阿予说说话。”

      她与江卿毕竟是一个爹,也有四分像,便也算得上与那女子有三分相似。

      也好歹算个周边。

      反正都是替身,谁替不是替啊。

      “阿予不会烦我吧。”

      果然时予低声笑了一下:“你倒是胆子大。”闭上双眼,显然是不想继续搭理江宛白。

      江宛白也不着急,已经攻略了一年半,从最初的掐脖子窒息威胁,到如今不时地聊个天,还指导一下修炼,想必是差不多了。

      如果是换魔尊的角度,就是——女人,你又一次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继续柔柔的笑,也没再开口,就在离塌不远的空地上盘下腿来开始修炼。

      点到为止,做一个聪明的周边。

      攻略纸片人,她是很有心得,但是望向那双深渊般深邃的眼睛,她总是有些悸动。

      神器锁灵玉,不只是一方空间,灵气浓郁的过分,在内修行一日可可翻五倍有余。

      这才是她一个五灵根一年内就达到练气九层的原因。

      锁灵玉——修炼作弊神器,你值得拥有。

      在江宛白苦恼白来一趟的同时,林二丫也完成了得到银拾月认可的壮举。

      汗珠顺着有些消瘦的下巴滑落,林二丫掐着决,周遭流转着灵气。

      她正在努力的使净尘决,把随后一个角落打扫干净。

      “你不必做这些的。”银拾月想帮忙,却不知道该怎么做“苍巍只是胡说,你修为不高,误被我们关在了结界之中,待在那怕是会有危险。苍巍不会说话,你别怪他。”

      “不辛苦不辛苦,二丫晓得苍巍仙人的意思的。能为仙人做事是二丫的福分。”林二丫受宠若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给自己也使了一个净尘诀“况且是这么仙气绝尘的人,二丫仰慕的紧。”

      拍马屁嘛,在玄剑宗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我修为也不甚,岂能担得起仙人二字。”银拾月显然不习惯有人这么拍马屁,又不知道回答什么好,只得去给二人倒了杯水,脸颊和握杯子的手还悄悄地染上了一层薄红。

      “那我也和苍巍仙人一道喊阿月哥哥可好。”林二丫嘿嘿一笑,喜滋滋的喝仙人倒的水。

      银拾月确实待她不错,还细心给了她不少辟谷丹,让她不至于饿肚子,甚至给了她一颗复体丹,身上脸上的伤瞬间好了七七八八,终于不挂彩了。

      被关在这儿的日子可比玄剑宗舒服多了。要不是还要回村,林二丫都想继续跟着银拾月了。

      过去了一个多月,仍是出不去。

      三人渐渐混熟,经过林二丫暗戳戳的观察:

      银拾月一头银发一身素衣,积石如玉,列松如翠,可谓是耶艳独绝,世无其二。

      但是银拾月有个爱好和淡雅的性子极为不符——他竟然臭美。

      小竹屋不大,匆匆盖起来的,也没多少物件,却有一个巨大无比的木桶。

      每天清晨傍晚都要沐浴,还要从头到尾细细梳理一头如绸缎般的银发,还有一面贝壳模样的小铜镜,时不时还得照两下。

      时常从镜中看到林二丫好奇的眼神,银拾月红着脸收起铜镜装无事发生。

      林二丫摸了摸自己枯草般还有些黄的头发有些羡慕。

      我要是有这等美貌,这等三千青丝,我也天天洗,天天梳,天天照镜子!

      而苍巍,简而言之就是一个修为高强的傻大个,一头短发支棱着,只留后脑勺一根小辫,露着两个虎牙只会围着银拾月打转。

      苍巍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两人追查银皎村失踪的村民,出了分歧。

      使了个法器,谁料他拿错了。

      方圆十里,尽数被封于结界之内。

      而他居然忘记了收回来的使用法诀!

      由于林二丫这个倒霉蛋无意中闯了进来,苍巍推测法器有一方漏洞可以出去,出去寻了,这几日都没有回来。

      不回来正好,她与仙人岁月静好。

      谁让苍巍总嘲笑她丑。

      等她长大了,会变漂亮的,像她娘一样——她娘可是村头一枝花。

      又是一日晴朗。

      每次林二丫献殷勤银拾月都不好意思的紧。

      “二丫,你看我这样对吗?”

      银拾月特意请教了林二丫净尘诀,准备与林二丫洗刷刷他宝贝浴桶“阿月哥哥在旁边坐着就好啦,苍巍掳我来不就是干活的吗,你看看你那嫩白的小手,哪是个干活的。”

      “就是就是!”老远便听到苍巍叫唤,好半晌才看到人影,嘴里叼着狗尾巴草,从外面打了一套拳后甩着他的小辫大摇大摆的回来了“明明我一个术法的事儿,你俩干嘛非要亲自动手?还有,小黄毛!别在阿月面前说我坏话!”说着打了个摆了个臭美的姿势掐诀,包括苍巍的衣服,浴桶甚至整个小竹屋都焕然一新。

      “我哪敢说您的坏话呀……”林二丫被抢了可以献殷勤的活有些不爽,但也不敢太过嚣张,毕竟瞬间焕新她可做不到,银拾月也做不到——银拾月才是筑基中期。

      对,没错,苍巍才是修为最高的内个,比银拾月还要高,但具体境界他神神秘秘的不肯说,只是故弄玄虚“说出来吓掉你的小黄毛!”

      “阿巍,莫要总是欺负二丫。”银拾月拉着二丫起身“可惜如今也没找到出去的办法,不然帮二丫买几件好看的衣服了。”

      苍巍摸着下巴有些为难“这倒是,小黄毛丑死了!和你站在一起,更是惨不忍睹……嘿嘿,阿月真好看!”说着,手腕一翻从储物戒拿出了一个花环,各种美丽的花朵编织在上面,灌输了灵力使得花朵们还格外娇嫩,甚至还泛着点点荧光。

      银拾月和林二丫眼睛都亮了“好漂亮啊!”

      苍巍笑盈盈的帮银拾月戴上“方才打拳打到一半累了,休息了一会儿编了个小玩意儿,你喜欢就好嘿嘿。”顺手又翻了一个出来扔给林二丫“喏,小黄毛你的,可别说我欺负你了奥!”

      虽然比不得银拾月的那个,但也分外精致,甚至还做的小了一圈,正好适合林二丫的小脑袋。“我也有份?!谢谢苍巍大仙!苍巍大仙威武!”

      银拾月拿出贝壳小镜子,左看右看,琉璃的眼瞳亮晶晶的“多谢阿巍,等到你与我回到族中,我也要编一个珍珠的送给你,还有二丫。”

      珍珠的?天哪,如果我拥有一个珍珠花环,我将是一个多么开朗的小姑娘哦!

      “给她?珍珠都显得像个西北货。”

      可恶!

      哼!

      好二丫不与混蛋一般见识。

      在拒绝了苍巍帮她用灵力换新衣物的提议之后,林二丫特意央求苍巍做了个小木匣,把买来的簪子与花环都放了进去。

      才提着小木桶去了河边——总觉得还是过一遍水的衣服干净。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林二丫坐在溪边,揉搓起衣服更加起劲。没有皂角,只得不停的拍打搓洗。

      扶着腰擦把汗,话说自己这只有灰白二色的杂役服,怎么越洗越红了。

      林二丫抬起头一看,竟是这溪水变红了。

      真是奇了怪了。

      林二丫把衣服捞起,沥干了水的功夫,溪上慢悠悠的飘来了一坨布,布下还裹着一条大鱼,鱼还流着血。

      约么是上溪处有人杀鱼吧。

      怎么还把鱼漏了。

      飘近了。

      嚯!这么大一条鱼!鱼头被一块很长被血浸染靛青色的布。

      杀鱼用这么好的布,肯定是个富裕人家。

      林二丫挑了根长棍,站在岸边戳鱼。

      这么大的鱼肯定能能吃好几顿!

      这鱼尾真好看,五彩斑斓的印着太阳,比珍珠簪子还好看。

      没人要,她可要自己捞上来吃了喔,林二丫美滋滋的想,鱼鳞拔下来做簪子……

      不知捅到了哪里,感觉硬硬的,用力一撬,一块如小拇指大的亮晶晶的小石头被撬到了岸上。

      林二丫捡起,像是什么东西的碎片,折射出五颜六色的光,小小的碎片流光溢彩。

      还挺好看的!嘿嘿,是我的了。

      林二丫把小石头揣进怀中换了只手继续戳鱼,想要把缠绕的布挑下来。

      等等!这是什么?

      这鱼旁边怎么还有个人手!

      林二丫心头一跳,咬牙用木棍挑开布。

      “啊!”脸上顿时没了血色,木棍脱手掉进了水里,跌坐在地,双脚忙的往前蹬,恨不得两只脚化为船桨。

      一具人身鱼尾的尸体措不及防的映入眼帘,胸前的波澜壮阔却不如心口剜的大洞引人注目,被木棍挑开布下的惨败面容缠绕着自己的黑发,瞪大的双眼直直盯着林二丫,满是裂口的嘴微张,仿佛想对她说什么。

      林二丫哭丧着脸,锤了锤自己不争气软的发抖甚至无法站立的腿。

      她想说什么?

      林二丫想,总不会是好话。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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