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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那个被剥夺灵根的大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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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边远处的劫云并没有散去,反而愈演愈烈,黑色的劫雷掺杂了一些紫色的闪光。
这雷仿佛和之前的那些不同,令人心里莫名地有些恐怖。
“主人,小心,还有雷劫。”小果从识海里飞出来,连忙想要用结界护住郁生,只是那道紫色雷劫径直往郁生而去。
紫雷穿过还未形成的结界,打在了郁生纤细的背上。背后又响起了“呲呲,呲”的声音,仿佛是把肉放在热油里炸似的。
郁生全身已经血肉模糊了,恐怕他真的是要熟了。他还在奇怪怎么还会有雷劫时,身上的伤生生地将他疼晕了过去。
“主人,您快醒醒啊!”小果在地上着急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看这样子还有好几道雷劫。人都晕过去了,这可怎么办?
只见那白发男子身形仿若一片轻轻飘落的雪花,身姿轻盈,透着一种不可言说的空灵。
他衣袂在空中优雅地飞舞,似与清风相伴,丝丝白发像是最纯净的银缕,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
他足尖轻点,宛如踏于无形的玉阶之上,从那光影斑驳之处翩然而来。双眸宛如星辰落入幽潭,透着无尽的深邃神秘。面上的神情仿若超脱于尘世之外,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如同仙人般的淡然出尘。
荆南砚转瞬之间便至郁生的眼前,身上带着清幽的茶花气息,直沁人心。
等郁生已被荆南砚拥入怀里时,第二道紫雷也轰然向他们袭来。荆南砚将周身灵气运转后,紧紧地护住了怀里之人,仿佛不忍这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小子,挺会英雄求美的哈。都从渡劫期掉到化神了,还作死啊。”白泽随意地用爪子捣了捣耳朵,翻了个白眼后,转而看起戏来。
“闭嘴,阿生只是我的徒弟。”荆南砚一字一顿地反驳了回去,仿佛心里的秘密突然被人点破后的不悦。
“随便你,人啊,真是心口不一的物种。”它又趴下去继续假眠了,心里却在想只要这小子死不了,这点小雷对它的影响不大。还好是签了平等的灵魂契约,若是主仆契约,它可有的忙了。
待荆南砚挨过六道紫雷后,也不免如郁生一样口吐鲜血了。白色的衣服上染了许多血渍,早已分不清是郁生的,还是他自己的了。
荆南砚的身上已皮开肉绽了,伤口之处皆冒着丝丝的紫色电光,骇人至极。
见郁生的脸上沾上了血污,荆南砚伸出白皙的手,轻轻地擦了擦郁生的脸庞后,欣然一笑,这便如同以前那般了。
月孤峰的弟子匆匆来通报,他那个好师弟荆南砚又受重伤了。闻此,临仙门的掌门君亦景不禁头疼地抚了抚额头,定又是为了郁生那逆徒。
若是师尊还在,定要让师尊好好教训一下他这不听话的好师弟。
于是,君亦景连忙带着药王峰徐长老赶去了月孤峰。
这边,荆南砚抱着郁生回了月孤峰住处后,就急忙为他输送灵气。见郁生一直未有清醒的迹象,心中又添了几分担忧。
君亦景一踏入荆南砚的住处,就见到他师弟不顾重伤救人的场景。他一挥动手上的扇子,所产生的灵力就将荆南砚二人分隔开来。
他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愠怒,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显然是对眼前之事感到不满。
“师弟,你疯了是吗?你前些时日受的伤还未好,去了栖凤大陆又受了伤,现在又来救你这小弟子,你让我说你些什么才好……”君亦景面露不悦,声音也因生气颤抖了几分。
“掌门师兄,那我先救谁啊?”药王峰长老不合时宜地打断道,可怜他一个元婴期的长老,还要卷入这些是非之中,还不如回他的药王峰整理草药简单自在些。
君亦景眼神一转,看向躺在床上的郁生,咬牙切齿地道:“当然是先去救他的心头肉啊,没看见你荆师兄刚才不要命地救人了。”
“哦,那好,那我先过去诊治了。”徐长老连忙带着药童过去,生怕怒火迁到他身上来。
徐长老先让药童给郁生喂了丹药后,眼神示意药童在一旁递银针,药童立马领悟了。于是,连忙从药厢中拿出了扎针的工具,徐长老随后从容不迫地在郁生的身上施起针来。
荆南砚见此松了一口气,忧气忽散,却不知何时又咳出了血,他便淡然地从怀中拿出一块白色的帕子,擦去了嘴角的血迹。
君亦景瞧着荆南砚这副硬撑的死样子,不禁哼笑出声,随后认命地过去扶着荆南砚。
“对不起,师兄,又让你担心了。”荆南砚的冰山表情似乎融化了一点儿,许是因为歉疚之心而变得柔和了一些。
君亦景安慰地笑道:“师弟,真知错了,下次就顾好自己。走,师兄换个地方,给你看一下。”
说完,君亦景就带着荆南砚离开了原地,去了月孤峰的一处偏殿。
君亦景把出荆南砚的脉象微弱而凌乱,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他轻轻地把了一会儿手腕后,眉头紧锁,仿佛这脉象透露出的伤势之重。
荆南砚的脉象,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般迅速流失,经脉受损的痕迹清晰可见。而每一次的跳动,都会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与气血的翻腾。
看到君亦景眼里满是担忧与不安,荆南砚轻声开口道:“师兄,我没事,你走吧。”
君亦景顿时恼火了,厉声训斥道:“灵力流失,经脉受损,修为都掉到化神了。你让我如何放心。”
见荆南砚沉默不语,君亦景拉过荆南砚的手开始输送灵气。
大量精纯的灵气开始修补荆南砚的身体,随着灵气的滋养,荆南砚的脸色也渐渐好了许多。
半盏茶之后,君亦景收回了手。
“你养着你的徒弟要到何时,难道你忘了当初带他回宗的目的吗?”君亦景气愤地说,折扇也随之开合。见内心烦闷的火气一点儿没少,便知道这也没有用,便“嘭”地一声,将折扇随意地扔在了茶几之上。
“他只是我的徒弟,师兄,他若不愿意,我便不会强求。”荆南砚说这话时,闭目一会儿,又内心释怀地睁开了双眼。
“你,你……你是要气死我。郁生乃是木灵根,又是天生炉鼎。就算你不这么做,别人也会这样做。修真界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优柔寡断,如何成事?”
“更何况,师尊曾断言有二人是你飞升的重要契机。其中之一人便是他,你们本就有……算了,你爱如何,便如何吧,师兄也不想再插手了。”君亦景说着,便要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