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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个被剥夺灵根的大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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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说了吗?玉茗仙尊的徒弟,从魔族回来了!”
“ 可不是吗?居然还有脸从那儿回来,谁不知道那些魔族杀人如麻,害人不浅,怎么就没有把他杀了?”另一个弟子唉声叹气地接道。
“ 对啊,要不是玉茗仙尊要救郁生这逆徒,哪里会受伤闭关?”
“这郁生和魔头谢初暮狼狈成奸,内应外合,破了我们临仙宗的护山大阵,简直不可饶恕。”
“郁生这种叛徒怎么还有脸踏入我们临仙宗,我们应该替玉茗仙尊杀了他,以正宗门清誉。”说话之人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满是血丝的眼珠仿佛要喷出火来。
“你说得对”众人皆附和道。
“快看,他来了!”其中吃瓜看戏的人连忙提醒众人道。
在场众人只觉来人,似乎有哪里与往日不同了。
郁生一袭红衣,似盛放在黑夜中的红玫瑰,摄人心魄。
那张脸,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找不出一丝瑕疵。眉如剑峰挑入鬓角,带着一抹英气,却又在眉梢眼角处生出几分勾人的风情。
狭长的双眸像是被浸在了深不见底的幽潭之中,墨色的瞳仁中似有无尽的神秘漩涡,偶尔闪过的光亮犹如流星划过暗夜。
鼻梁挺直,如同山峰般直插云霄,更显脸部线条的深邃硬朗。
薄唇轻抿,那唇色如同春日熟透的樱桃,红得诱人。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浅笑,似是藏着无尽的故事。
那白皙的肤色被红衣映衬得愈发夺目,恰似冰雪红梅,美得动人心魂。
一缕红色的丝带将黑色的发束起,丝带的尾端随着他的动作轻轻飘动,宛如跳动的火苗。
郁生懒得理那些弟子,这些人平时不仅欺负他,还喜欢在背后议论别人。
不过是一群只会狗叫的犬而已,不值得他理会。他郁生乃是人,岂会与狗论理?
于是,他便驭着飞剑往月孤峰那边去了。
只留下那一群在地上凌乱惊慌的弟子,甚至还有人不死心朝他追了上来。
不过,追上他又能如何,又没有钱财。若有钱悬赏他,那还差不多,毕竟人要向“钱”看嘛。
“徒儿郁生,求见师尊”郁生顿首请安后,就那样直直地跪在门外。
那袭红衣在风中瑟瑟而动,衣角不安地翻动着,似在诉说着他内心的焦灼。
郁生的腰背依旧挺得笔直,像是不肯屈服于命运的顽石,但微微低垂的头颅,又泄露了他这一刻的谦卑。
几缕不听话的黑发从绑着的红色丝带间散落,垂落在他白皙的脖颈旁。
郁生的面容绝美却带着一丝惶恐,平日里璀璨的双眸此刻布满了红血丝,那眼底是深深的不安与急切。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轻声呢喃着:“师尊,求您出来,听徒儿解释……”那声音在空旷的门外回荡,带着一丝无助的哀求。
屋内,荆南砚双腿盘坐于榻上,双眸紧闭。他的呼吸平稳而规律,仿佛外界的一切喧嚣都无法干扰他分毫。
尽管门外跪着是他的徒弟,他却仿若未闻,面上一片沉静。周围的空气似乎也随着他的状态沉静下来,没有一丝波动。
突然,郁生的面前,一抹幽光闪现,紧接着,缓缓浮现出了几个字。那几个字,悬停在半空,还散发着莹莹的亮光。
“潜心向道,勿需多言。”这是荆南砚对他的回答?
这荆南砚的语气,还真够简洁的,这是变相在教育他?门外的郁生不禁冷笑了一声,前世的荆南砚也的确没有出来见他。
但却命赶来的那些弟子,将他关入了临仙宗的地牢中,那些人素来看不惯他,又怎么会让他好过?
这种不知从何处捡来的野孤,都能当上玉茗仙尊的弟子,现在逮着这个好机会,肯定恨不得好好教他如何做人。
想到前世在地牢中受的各种惩罚,郁生眼底不由地一暗。眸子里的仇恨也越来越浓,而仇恨正如一团熊熊火焰在他的心底不断燃烧 。
现在只有让荆南砚出来见他,让他省去前世去地牢的惩罚,或者说点什么不追究的话。
反正少当其他人眼中钉,也能节省一些平白无故的麻烦,以免浪费他复仇的时间。估计还是会有人来找他的麻烦,毕竟这种闲人世上多的是。
想到此处,郁生更是烦恼无语 ,真是令人头疼啊!
郁生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轻声呢喃着:“师尊,徒儿与那魔族并无任何关系。我甚至没有见过他。又怎会做宗门的叛徒,当魔族的奸细呢,还请师尊明鉴!”那声音在空旷的门外回荡,带着一丝无助的哀求。
本来他与谢初暮就无甚关系,前世谢初暮,表字子澜。是被人追打喊杀的大魔尊,这种人生来便是要经历各种坎坷磨难的。
原本谢初暮的娘亲只是个凡界女子,而他的父亲却是魔界的二皇子。
他父亲虽有魔界皇族的身份,其本性也不过和他人一样痴迷于酒色。
看谢初暮的娘亲有几分姿色,便强行掳去,囚禁了起来。他娘初时因为容貌姣好,颇受宠爱。
但他父亲美女如云,妻妾成群。如先人所说,“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驰”。
人的寿命不过短短数十年,女子的青春容颜又岂会不变?当他的娘亲渐渐衰老后,她便也不受宠了。
尽管后来有了谢初暮,他父亲也从未来看过他们娘俩。导致谢初暮生下来许久,也不知道自己生父长什么样。
因为他是人魔混血,他娘认为他是个孽种,不喜爱他,反而恨不得掐死她这儿子。魔界众人也时常欺负他,凡界就更不用说了,反正可以说是人魔两界毫无容身之地。
直至他遇见了荆南砚,荆南砚本来是去魔界边境采药,恰巧遇见魔界的人在欺负谢初暮。
原本想荆南砚想袖手旁观,毕竟只是一个人魔混血而已,不值得他出手。修无情道的他正处于突破化神的重要阶段,需要将自身的灵力与天地法则相融合。
不宜随便介入世间因果,否则可能会加重他飞升的劫数。荆南砚想遵守世间法则,不去插手这件事。
奈何他心中的正义不允许他束手旁观,且荆南砚发现谢初暮日后与他会有诸多联系,单后面的一个原因,也使他非救不可了。
荆南砚救了谢初暮后,便从他自身的储物空间里拿了一些伤药和魔族功法给谢初暮。
因此谢初暮对荆南砚一直心存感激,这荆南砚慢慢成为了他心中,那道抹不去的绝美白月光。
说起白月光,那荆南砚长得确实令人惊艳,用一句“回首一笑百魅生,六宫粉黛无颜色”来形容他都显得俗气了。
“始于颜值,终于才华。”反正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颜狗,否则自己前世怎么会喜欢上荆南砚呢?
估摸着全宗门上下,没有一个不夸荆南砚容颜绝世的,郁生在心里自嘲地想。
后来,谢初暮踩着他爹和魔界各种大佬的尸首成功上位,第一时间便去临仙宗找了荆南砚。
为什么刚开始谢初暮不去找荆南砚呢?
可能是因为荆南砚是仙门正道,是百年天纵奇才。在凡间人口耳相传,盛名远望,没有脸去见吧。
谢初暮见到他心心念念的人,本想立马上去叙旧。结果瞧见荆南砚在亲自指点郁生剑法,师徒二人的行为如此亲密,这人便当场玩味吃醋了。
他本想将荆南砚打赢带走,然后再偷偷关起来。结果修为不敌人家,反倒受了重伤。
谢初暮见荆南砚如此地“担心”郁生这个徒弟,便转念一想。
这是个好机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想将郁生这个间入他二人的麻烦彻底除掉。
于是便“顺手”将郁生掳走了,这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狗血事件的发生。
“如果师尊不相信徒儿,我宁愿去凌冰峰,面壁思过一月,以自证清白。”凌冰峰一听这破名,就知道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个地方终年冰雪,寒冷棘骨,重要的是在这里的人都会被削弱修为。
传说,临仙宗的先人在这里原地飞升后,其遗留的仙力形成了禁锢修为,供人清心修炼的地方。
在凌冰峰,修为只能十不存一。即使是渡劫期修为的荆南砚,也不能在那里大幅度使用灵力。
何况他郁生还只是个筑基期修为的小菜鸟,估计去那儿也够呛的。
郁生在心里不断吐槽着,那也总比被封灵力,锁链穿过琵琶骨,被人不断打骂羞辱好一点吧。
荆南砚闻言,思索一会儿,便缓缓睁开眼,沉静地吩咐道:“既是如此,你便去吧。 ”
“ 多谢师尊,还请师尊保重,徒儿这就去凌冰峰领罚!”郁生装作低闷地答道,实际内心不知有多少国粹经典,想用在荆南砚二人身上了。
还未等荆南砚再开口,后面的弟子们便追了上来,郁生如临大赦似般,立马离开了。
那些弟子就算追上来了,他那个假仁假义,满口正道的师尊也会阻止的,郁生的内心别提有多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