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大冤种》鸥枢ocean

25、种种迹象

　　“诶会长？你也在拍照啊？”
　　“嗯？嗯，我觉得这场表演很好看。”
　　开幕式，是开会那天对戚榛风眼波流转的女生，站在演讲台上悄声问宴文序。
　　演讲台上有领导在笑，也有学生会的在坐席，女生正是一会儿播报的人员之一，在旁边侯着，碰巧抓住了宴文序摸出手机录像这一画面。
　　会长你……
　　原来你也……
　　女生兴冲冲地凑过去，难掩喜色，感慨道：“她们的妆造太漂亮了，应该背后是有高人在指导，比其他班的都高雅不少啊……”
　　“的确。”宴文序认同道。
　　四班真的让其他班相形见绌了，什么叫高下立判……她们苦心在舞蹈旋律上下足了功夫，甚至还准备了这么精心又潮到爆的服装造型，简直太难得了。
　　不是她厚此薄彼，跟其他班那么草草了之的还很沙雕的表演相比，四班的准备程度真能直接在文化汇演上获奖了。
　　看看别人班，再看看她们班……她们一班可是全校唯一一个一群大老爷们穿着JK制服跳这么可爱真是抱歉的啊！
　　太丢脸了……
　　女生心里为她们班感到无地自容，咬着牙内心悲痛，就听操场前面发起了大片爆吼。
　　“啊？”
　　女生观赏会长手机里录像，她有点近视，今天换隐形眼镜略微不适应，台下突然蹿进个小身影她都是从手机上定睛一看才发现的。
　　这时台下的呐喊声都要把她耳朵震炸了，她抬起头看向台下。
　　我去！！
　　女神啊啊啊！！
　　女神你怎么跳舞了！！
　　宴文序大概也发觉了她的情绪很激动，脚都无法安稳放在原地，偏头笑了声则又把女生的视线牵了回来。
　　“四班的郝语嫣吗，我听说过，她好像很有人气。”
　　“那肯定的啊！我女神可是天选拉拉！”
　　女生霎时间激动得忘了收敛用词，神情一振，小心翼翼地观察尊敬的会长……
　　宴文序波澜不惊地一笑：“原来是这样，我听组员说过，她好像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样。”
　　无意中听顾柏焰和陈北彻说过，用来描述她的词汇只有“女鬼”，或者“这傻逼神经病吧”。
　　“嗯……我女神就是这样，永远都会给人惊喜！”女生斩钉截铁地点头，双眼闪闪地看台下的女生表演，眼睛仿佛里有朵含苞待放的花。
　　宴文序举着手机录像，准备切一段放上学校的微信小程序，没想到没多久，就又迎来了四班的第二轮炸场。
　　一个帅得很离谱男生被强制拉上了场，像是没有提前彩排过，一切来得都很匆促。
　　女生刹那间瞠目结舌：“不、不是，这不是内谁吗？四班班长！？”
　　宴文序没说话，心里也认出了这是他组员之一。
　　看着台下一个男生让全体女生推推搡搡、踉踉跄跄，女生激动的神情表现得更为迫切了，全身颤抖着说：“这这这！改编得也太牛了吧！我好兴奋啊！会长你兴奋吗！”
　　宴文序专一投入于帮学校的微信小程序录像，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你开心就好。”
　　“啊啊啊我就是很开心啊！”女生兴奋得难以自控。
　　看着看着，宴文序去留意旁边领导校长的脸色。
　　这场表演好是好，但对于古板的人就可能比较开放，或者不得体，宴文序是想看校领导对此做何反应。
　　还好，校领导看得很开心，估计是觉得这是年轻人才有的朝气蓬勃，只是跟旁边的校领导欣慰打趣，完全没有反感的表现。
　　所有人看得委实很开心，到最后陈北彻居然也站在中央跳了几下，把台上的校领导逗得更合不拢嘴了。
　　旁边的女生就抓着衣角裹紧了自己，似乎全身都瘙痒难耐的痒痒肉，怎么咬牙颤栗都控制不住想找个人一起摇晃至死的心情。
　　于是女生眼波流转地看向一旁酷噤无声的班长。
　　宴文序：“……”
　　原来你这个表情是这么来的。
　　他录好了这次视频，打算过两天剪辑一下放微信上。
　　下午时，宴文序在教室里组织大家玩游戏，他拿了张椅子坐在教室后方，玩到一半，教室后门忽然打开，吓得所有人惊呼一下。
　　是戚榛风干完了后勤工作回教室。
　　全班见是副班回来就松了口气，继续叽叽喳喳地玩击鼓传花。
　　宴文序坐在教室后的柜子旁，戚榛风走过去，发现他手里正在玩一个主页花花绿绿的二次元手游。
　　游戏的画风鲜艳夺目，屏幕中心的兽娘一头蓝绿渐变的双马尾，风格鲜明且可爱。
　　戚榛风选择性忽略他手中的画面，说：“听他们说早上开幕式你录了像。”
　　宴文序应声抬头，手指几乎全靠肌肉记忆戳着游戏：“啊，对，我录了，但是只录了四班的，今天好多人都找我要，你也想要么？”
　　“微信发我就行。”戚榛风说完停顿两秒，又道，“你介意我拿去刷新一下清晰度吗，改点滤镜，其他的不改。”
　　宴文序低头玩二次元游戏玩得入迷，两个比较割裂的东西凑在一起，衬得宴文序只有现在像个沉迷游戏的大男孩。
　　他闻言宽心一笑：“行啊，要是不麻烦的话你能稍微剪辑一点吗，处理一些噪音什么的，我之后放公众号上。”
　　“Kay。”
　　戚榛风说完回到座位，不一会儿宴文序微信就发来了那条视频，教室里太多噪音，他戴着耳机看了一遍。
　　几分钟的视频也不长，看完后，他把视频上传到云端，打算晚上在电脑上再仔细润色。
　　戚榛风对着视频结束暂停的画面端详了半晌。
　　画面里的男生是模糊到这种程度也能看出来的出挑。
　　随意有点绷着，却依然轻轻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充实的男性吸引力，似乎都能若有若无地看出此刻他在无奈地陪女生笑。
　　又点重播看了一遍。
　　这次戚榛风重复回放了最后那段，陈北彻随着音乐踩节拍，不由自主，加入女生一起跳舞，站在女生里堆游刃有余。
　　女生跳得很有力量感，而陈北彻最后加入的跳得随便大过准确，跟女生比起来他散漫一点，但也许归功于他人高背阔比例好的好料子，他跳得几乎没有什么突兀感。
　　跟女生配合得相当和谐，更多的是女生变换队形，变着花把他暴露在最显眼地方，走过路过要碰他一下。
　　陈北彻还被郝语嫣撩了腹肌，视频中录到的声音快把麦炸了，他也算处理得很及时，察觉到敞开的校服被人撩了，马上就扯开了那只手。
　　陈北彻做这些东西反而更能体现出他的魅力和神采，一举一动太过吸引人。
　　戚榛风看笑了。
　　又重播了一遍。
　　他在郝语嫣那看过原版，而且提的建议也让她兑现了。
　　他之前想象不出来像陈北彻这样的智商会跳舞，人与人不能一概而论，可他也不想一概而论。
　　陈北彻的身材的确很好，不过他想不出他这个智商的人会跳舞。
　　一首全是女生跳的歌，有不少柔美又不乏力量感的爵士舞的肢体语言，而经过改编后陈北彻也可以跳得如鱼得水，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放松随舞。
　　戚榛风感觉他的建议实际实践得出乎意料，陈北彻当之无愧是最好的人选。
　　戚榛风从小的生活环境教会他从不吝啬赞美，只要衷心他都会夸，这是起码的尊重。
　　但陈北彻这次他夸不出来。
　　他好过了他对他的认知。
　　陈北彻长得很有野性餍足狠闷的帅，细看更不粗糙，每个角度轮廓像精心布置好的。
　　是经过现代过陈酿的帅哥，很少粗野不羁，而是轮廓深沉，神色冷峻。
　　气质轻松不油腻，一戴上眼镜，身上沉淀那种睿智全都泛出来了。
　　他视频上没戴眼镜，戚榛风只是恰好回忆起不久前陈北彻戴着眼镜跟他说话的画面。
　　戚榛风又看了一遍。
　　四周正在肆虐传播的谣言他没管，知道是假的，他只感觉今天过得很快。
　　谣言在第二天澄清，他下午才迟迟得知。
　　后勤的工作很杂，宴文序让他负责说明信得过他，戚榛风的医学知识储备比较全面，这两天都在处理运动会发生的小剐小蹭。
　　他下午抽空去看了最后一项运动会项目，给自己的工作画上一个句号。
　　他看了顾柏焰和陈北彻跑接力。
　　四班拿了季军，哪个班拿了冠军戚榛风没听，可能是全是体育生的班，他提前回教室了。
　　回教室的路上，路过的英语老师叫他去办公室，发现是四班班主任找他。
　　“不好意思戚同学，这么着急叫你来。”任儒鹤伸手示意他坐下，“我一会儿还要去班上，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
　　“听说……”
　　任儒鹤说这话好像有点难以启齿。
　　“你有国外带货的途径吗？”他说。
　　戚榛风：“……”
　　戚榛风把他妈助理许戎君的微信二维码放出来让他扫了。
　　走出办公室，戚榛风略感疲惫。
　　怎么不提陈北彻？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在四班门口找陈北彻开会，他班主任的那个表情分明是想深究发意思，怎么变卦这么快？
　　可能是陈北彻说他们是好哥们解释过了。
　　运动会事后，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世界是很怪的。
　　郝语嫣变成了陈北彻的大侄女，陈北彻在学校依旧被男男女女前仆后继地追。
　　周五晚上。
　　陈北彻溜完大串大柱回家，运动了一天洗了个澡，再回卧室准备打开电脑玩游戏，下意识打开手机看，就看见多出了两条微信消息。
　　看着手机，他半掩的门拱进来一位不速之客。
　　大柱跟他在外面增进了一段感情后就对他形影不离的，它飞扑跳上了陈北彻的电脑桌，把他冷不丁看乐了：“哥们，你粘着我干啥，粘陈秋倾去，串呢？”
　　大柱晃动鸡头，瞅了瞅门外，表示串在阳台那跟陈秋倾嬉笑打闹。
　　不是陈北彻跟大柱有心电感应，他真听见外头嘻嘻哈哈的，很明显是陈秋倾在跟大串玩。
　　“行，你要进来玩就把门带上。”
　　大柱现在比刚来那会儿听话太多，上去就硬顶着门把门关上。
　　相处这么久的确没有那么傲了，大柱也懂什么叫人情世故。
　　陈北彻乐了两下，大柱进来打断了他，几秒后才想起有消息没看。
　　【戚榛风：给你大侄女发过贺电了】
　　【戚榛风：视频看了，跳得不错】
　　【陈北彻：这两天给我折腾的】
　　【陈北彻：我脸特么到现在还是肿的】
　　陈北彻抬手轻挨了右脸，冰敷真心挺麻。
　　【戚榛风：？】
　　【陈北彻：大侄女扇了我一巴掌你不知道？】
　　【戚榛风：？先冷敷，之后用热毛巾促进血液循环】
　　【陈北彻：知道，任班给了我一包退烧贴，回来还用冻过的矿泉水瓶敷了】
　　【戚榛风：[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