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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兄弟俩决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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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商量之际,人群中传来骚动。
“呀!抢,抢东西!”一位妇人惊慌失措地大声呼喊着,声音中满是恐惧与慌乱。
抢东西的那人影身形矫健在人群中跃动。不消数秒便扑到了伊钰跟前,与我迎面而上。
“小少主小心!”鹄羹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到我的身前,将我牢牢地护在身后,警惕地盯着那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喂!站住!”一道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地传来,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那个见势不妙,急忙将掌中之物朝着我和鹄羹用力一扔。那人趁着这个空档拔腿就跑。他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我呆呆地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心中不禁涌起无数个问号:“这是什么情况???”
“哼,居然敢在我的地盘上做出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你莫不是皮痒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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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离集烧鸡「符离出少年,宕逸浮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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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我!?”伊钰疑惑地看向周围,有些迷茫。
一身警察制服的青年奔到自己面前时,伊钰这才惊觉自己手上正拿着一个皮包。“我这不是……我们……咦!?阿符——等,等等——”然而,符离集烧鸡根本不分青红皂白,径直就冲了上来。
“小少主小心,让我来。”鹄羹立刻护住伊钰。
鹄羹与符离集烧鸡展开了几个回合的激烈较量后。符离集烧鸡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冲动,没有先弄清楚情况就贸然出手。有些别扭的说“嘁,刚才怎么支支吾吾半天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你在耍什么诡计!”
我语气中带着些委屈,说道:“你根本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符篱集烧鸡神色焦急地问道:“既然不是你,那真正的劫匪在哪里啊?”
我说出俩字:“跑了。”
符篱集烧鸡一听,急忙问道:“什么?!他往哪里跑了!”
我指了指劫匪逃跑的方向,符篱集烧鸡二话不说便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哎,等等。”我还想说什么,留给我的只剩下背影,我只好原地不动。
没过几分钟一个声音响起:“阿符——抱歉,请问你们有没有见过阿符……就是一位帽檐倾斜角度约 15°的年轻警官?”
“德州!?是你!”我惊喜出声,眼中满是意外之色。
德州扒鸡露出讶异的神色,说道:“小姐您认得我吗?我们曾经见过?”
“我们曾经有过交集,或许你已经不太记得了。不过,没关系。我叫伊钰,从空桑而来。不知你对‘空桑’这个名字有没有印象?”
德州思索片刻后说道:“空桑……莫非是那三界交汇之处的美食圣地?我原以为那只是个传说……”
我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说道:“你知道空桑?太好了!我是空桑少主,正在旅途中寻找愿意加入空桑的食魂。不知你愿不愿意随我一同到空桑来?”
“传闻中美食遍地的仙乡,身为食魂,当然想要前往一览风光。何况食魂的本职便是以美食悦人,若能在空桑给更多人带来愉悦,自是没有理由推脱。”德州扒鸡的话语中满是憧憬,但随即他又疑虑起来,“只是……”
“只是?”我追问道。
德州解释道:“只是不知弟弟阿符,是否愿意一同前往。不如待我找到阿符,同他商量一番之后再作决定,如何?”
我点头表示理解,说道:“那是自然。不过他刚才追击劫匪去了。”
“啊?!他居然孤身一人去追劫匪了?哎呀,他行事鲁莽,我担心……”德州扒鸡言语之中,是对符离集烧鸡的担忧与牵挂。
“哼,我说你这人,怎么一会儿不见,就背着我跟别人说我的坏话!”只见符离集烧鸡像揪着鸡崽般揪着晕过去的劫匪,一瘸一拐地向我们走来。
“嘁,这家伙可真够狡猾的,一路上左拐右拐不知道要往哪里跑。还好我追得紧,没让他逃掉!”符离集烧鸡的语气中满是自豪。
德州扒鸡微微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唉,阿符,你行事太鲁莽了!孤身一人去追击劫匪,万一他有接头人,你又该如何应对?做事之前要先动动脑子。”
符篱集烧鸡听了这话,心中涌起一股不服气的情绪,他撇了撇嘴,说道:“我……说到底,你就是觉得我能力不如你咯!贼我是抓到了,我也没缺胳膊少腿的!”
符离集烧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倔强,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行为有不妥之处,同时也对德州扒鸡的指责感到不满。
“那你为何走路一瘸一拐的?哪里受伤了?”德州扒鸡眉头紧蹙,语气中满是担忧地反问道。
符离集烧鸡的眼神中略带一丝心虚,他的语气故作轻松地说道:“就是在抓他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伤了皮肤而已,哪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德州扒鸡轻哼一声,无奈地说道:“哼,算了。你先坐下,等我把劫匪带回警察厅,再拿药箱来给你包扎。”
符篱集烧鸡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我……”
“你就待在这里,别到处乱跑了!”德州扒鸡忍不住加重了语气,他的眼神中满是严肃与警告。
对待旁人亲切谦恭的德州扒鸡,对待符离集烧鸡却格外严格。阿符似乎憋了一肚子气,满脸的不情愿。他蜷在长凳上,头也撇到一边,故意不看德州扒鸡,仿佛在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两兄弟居于空桑时,常常说不到三句话便会吵起来,没想到他们在过去也是如此。
德州扒鸡离开之后,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一般,我们就这般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静静地盯着他,而他也不甘示弱地回盯着我。过了片刻,他终于先忍不住了,皱着眉头说道:“你盯着我看做什么?”
我沉吟了一下,然后开口问他:“你,讨厌哥哥吗?”
符离集烧鸡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色,嘟囔着说道:“我只是不喜欢他天天啰啰嗦嗦管这管那,真是烦死了。”
我接着问道:“你们之间,有认真谈过吗?”
“谈什么?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每次谈不到两句,他又该指责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为什么要自讨没趣?”符离集烧鸡不满地切了一声。
“其实德州只是关心你,但他的确管得太严了·…或许他该给你一些自由的空间。”
他沉默了几秒又反应过来,提高了声音说道:“哎等等,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我们又不是很熟!”
我连忙说道:“抱歉,是我多管闲事了,你别生气,我并无恶意。”
符篱集烧鸡摸着帽檐没再说话。
静待一刻钟,终于见德州提着药箱回来了……
“包扎好了,记住,这一个月时间之内,伤口不可沾水!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反省自己,不管做任何事情都要再三思考而后行……”德州扒鸡一边替符离集烧鸡包扎着伤口,一边不停地念叨着。
符离集烧鸡却满不在乎地“嘁”了一声,说道:“不就是那么一点点小伤而已,至于这样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吗……你当我当成小孩子吗?”
德州扒鸡无奈地回应道:“你不就是小孩子吗?若我往日说过的话你能听进去半点儿,今日就不必遭受这皮肉之苦了。”
符离集烧鸡此时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啧唉……德州,我、我想跟你谈——”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德州扒鸡打断。
“先别动!你这衣服扣子怎么回事,帽子也戴得歪歪斜斜,这样衣衫不整的像什么话?唉,你实在是太轻佻了……”德州扒鸡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整理符离集烧鸡的衣服。
符离集烧鸡的脸色涨红,嘴角抿成一道倔强的弧角。他猛地站起来,甩开德州扒鸡给他整理衣领的手,大声吼道:“有完没完?你说够了没有?从我回来到现在,你就一直在不停地数落我!你什么时候看我顺眼过?”
“之前我自由自在,你怪我无所事事,成天游手好闲。现在我好好工作,你又指责我鲁莽孤勇,不动脑子!”符离集烧鸡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成拳,“这也不行那也不对,你到底想我怎样啊?成天找些有的没的理由来教训我,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我哥吗?!”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德州扒鸡的脸色越发苍白,他抿着嘴唇,双眼盯着符离集烧鸡,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失望,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心。
符离集烧鸡似乎被德州扒鸡的眼神吓了一跳,微微回缩了一下,但又立刻梗着脖子上前一步:“盯、盯着我干什么?别以为你露出这种表情我就会服——”他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德州扒鸡突然挥出一拳,狠狠地砸在符离集烧鸡的脸颊上!符离集烧鸡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险些跌倒在地——!
“德州、阿符!你们——!”我站在一旁想看这兄弟俩和好却不想俩人打起来了,着急想要出声制止。
“呵,呵呵!我就知道,你一直都嫌我不成器,拖累你德州的名声!那好,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从此井水不犯河水!”符离集烧鸡决绝地说,又一把将德州扒鸡帮他整理好的衣襟扯乱,随即扭头就走。
“阿符,等等!德州他——”我焦急地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试图挽留他。
“不要来烦我!松手!”听到他这么说,那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我微微愣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只见他不顾腿上有伤,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算了,让他去吧……等他想明白了自然会回来的……”德州扒鸡嘴上说得坦然,看似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心中最放不下阿符的人,还是他。
————树林某一处————
“这便是榕王根?”在幽静的林间,一位身着黑衣的蒙面人悄然出现,手中握着一样东西,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一丝疑惑与不屑。 “取自清朝榕城那有着千年历史的榕王的根,亦不过如此。罢了。”
就在此时,他似乎察觉到林间隐隐传来一丝细微的响动,他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哼,鼠雀之辈。”紧接着,只见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弹指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那轻微的风声在林间回荡。
片刻之后,一位披着白色斗篷的神秘人悄然出现在林中。他环顾四周“嘁,又让这家伙给跑了。什么时候让老子逮到,有你好受。”
说罢,他双脚轻轻一跃,瞬间也消失在了茂密的林间,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那依旧静谧的树林,似乎在默默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