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跨出第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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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虎杖和伏黑捡了两次咒灵后，律的食材已经堆满整个厨房。
冈崎律正在加固冰柜封印，虎杖悠仁撞开了后厨的门。
“哈喽啊，小鬼！”虎杖怀里抱着的咒灵章鱼足还在抽搐，吸盘上粘着半张促销传单，墨汁顺着制服滴落在刚拖净的地板上。
"我们今天的团建活动选择这里！"虎杖咧着嘴举起触须，紫红色粘液甩到刚走进来的伏黑惠肩上，"京都校的前辈们......"
话音未落，钉崎野蔷薇的高跟鞋已经踹在门框上。
她身后涌进的人群让律倒抽冷气——顶着巨大黑眼圈的胖达正把太宰治往料理台推，中岛敦的虎爪上挂着不断滴落咒灵粘液的购物袋，而中原中也正冷酷无情地盯着太宰治的背影。
"有没有吃完可以无痛死亡的食物？"太宰治半个身子趴在冷藏柜上，手指戳着正在蠕动的咒灵鱼籽，"如果没有，请先给我来份加洗洁精的......"
雪团子突然跳出来，“duang”地一下，蹦到太宰治头顶，吸食他的自杀念想。
“yue”，雪团子变成黑团子，滚到了角落。
太宰治摸摸后脑勺：“奇怪，为什么我刚刚想吃洗洁精？”
律在厨台擦拭垫板，嘴角抽搐，不失礼貌地笑了笑。
伏黑惠的玉犬突然叼住虎杖手里滑落的章鱼足，那截触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败成沥青状物质。
“来份团建日套餐，鉴于食材都是从我们这里拿的，打个2折不过分吧？”伏黑惠看向冈崎律。
律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2折也太少了啊喂！”他抄起铜锅扣住试图逃跑的咒灵乌贼，转身将虎杖带来的章鱼足甩进沸水池。
紫黑色触须在碰到符咒水的瞬间膨胀成两倍大，吸盘里喷出的酸液把不锈钢台面蚀出蜂窝状孔洞。
"999金币！一分都不能少！"律吼出声的同时，中原中也的重力操控已经将飞溅的毒液凝在半空。
钉崎野蔷薇的锤子裹着咒力砸下，钉子将失控的触须钉死在砧板上，飞溅的墨汁在中岛敦的白衬衫上绘出抽象涂鸦。
“黑心的商家！”虎杖抱怨道。
“你们七个人，我才收999金币，人均不足150！”律的咒力在掌心凝成蓝色火焰，爆炒锅里的咒灵辣椒顿时腾起三米高火柱。
“这样一算，的确很便宜啊！”伏黑惠的鵺从通风口俯冲下来，叼走了差点引燃窗帘的飞溅火星。
"给钱！"律将盛着沸腾液体的陶碗甩向传菜口。
钉崎野蔷薇突然揪住他后领："白痴！你往汤里放的是三级咒灵毒腺！"
整个厨房的空气凝固了半秒。
太宰治欢呼着跃起接住毒汤。
“哦？是吗？”律决定召唤系统，开启美食图鉴模式。
半透明的操作界面在眼前展开，咒术厨房的智能系统弹出猩红警告：【二级咒灵深海怨噬者进入腐败阶段，建议添加雪女唾液中和毒性】。
“雪女？”律看了眼厨房角落，一团黑色物质头顶冒着金星。
律冲过去捏住软糯糯一团，挤出一丝唾液到碗里。
他顺势将章鱼足甩上铁板，滋啦作响的咒力火焰中浮现出操作指南：【逆时针旋转可激发鲜味因子】
冈崎律按照系统操作指南，在厨房里慌乱操作。
厨房另一边，他们不知何时打成一团。整个厨房鸡飞狗跳。
律忍无可忍，晃动猫尾，将他们全都甩出了厨房。
“三倍咒力浓缩章鱼烧。”律清点菜单：“OK，完成。”
系统提示：【建议搭配120℃咒力油浴】
脑花在金色油脂中舒展成牡丹状，"最终调味。"律的指尖凝聚出冰霜，系统界面同步滚动着上百条咒力配比公式。
“完美！”
沉浸制作美食，冈崎律全然忘了其他事。
很快，十道飘香的咒灵豪华餐出炉！律欣赏地望着自己的杰作，满脸惬意。
等等，怎么外面如此安静？！
“上菜啦！”律大声朝外喊，拉开厨房门一看，顿时傻眼。
木屋的梁柱斜插在焦土里，像根被啃剩的鱼骨。
咒灵油脂在断壁残垣间凝成紫黑色一团，裹着半张烧卷的菜单，依稀能辨"特价脑花寿喜锅"的字样。
冰柜门耷拉在咒力轰出的巨坑边缘。
厨房操作台碎成三截，嵌在墙体里的平安时代封魔阵正汩汩渗出沥青状物质。
“你们团建是要把我的房子毁了吗！”律气得眼眶都红了。
这到底是第几次要重建小木屋了！
姗姗来迟的五条夏天，也被眼前这一幕惊讶住，他看向律时，心中突然一颤。
谁惹他哭了！
“可恶！这帮家伙……”夏天转身就走了。
他要去替律讨回公道，要震慑住这帮人，以后绝对不允许再破坏小木屋！
律孤独地坐在废墟之上，他舀起半勺腐败的咒灵鱼籽，系统提示突然覆盖视网膜：【建议添加两面宿傩的杀意提鲜】。
指尖顿了顿，改倒入前天揣在围裙兜里的味精——廉价塑料瓶上印着促销标签，边角卷起的部分还粘着便利店的收银条。
“明明就很美味嘛！”
律回忆起转生前的生活，主人将他照顾得很好，从来不需要为生存担忧。
背后的厨房摇摇欲坠，突然，轰地一声，最后一片完好的房子倒塌，辛苦做了很久的美食全部被湮没。
眼泪化为珍珠，吧嗒吧嗒掉落在灰色废墟上，闪闪发光。
“律！”夏天气喘吁吁地朝他挥手，飞奔坐到他身边：“你等着，他们马上就来！”
“你怎么哭了？”
夏天捧起一把粒子白珍珠，视若珍宝地揣进口袋，用掌心擦干律脸上的泪痕。
“你放心，谁再敢惹你哭，我就将他做成食材，清蒸爆炒高温油煎片甲不留！”
“噗……”律被他的话逗笑了。
五条夏天看到律终于露出笑容，也跟着傻笑起来。
片刻后，虎杖一众人等，悉数到齐。
纷纷朝律鞠躬道歉：“抱歉！我们今天就帮你重建好小木屋！”
“我们也会照价赔偿！”
“再也不会在这里打架了！”
律看着他们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疑惑地转头，问夏天：“你打的？”
“不是我。”夏天慌忙摆手：“我只是，稍微，用了一点小小的咒术啦！”
夏天拉起律的手腕：“我们去其他地方逛逛，他们现在要开始重新修建木屋。”
律跟着夏天来到港口散步，突然，系统爆发一阵“哗啦啦”金币掉落的声音。
港口的海风卷来未消散的咒力残秽，浪尖泛着咒灵油脂特有的荧蓝色。
律的视网膜突然炸开金色特效，系统提示音竟是柏青哥中大奖的旋律：【金币+50000！解锁跨时空通讯！首次通话免费赠送消除时差服务！】
他握拳时指甲陷进掌心，前世作为银渐层窝在妈妈怀里的触感突然复苏。
"夏天，请给我..."海盐味的呼吸在喉间凝成冰碴，"三十分钟。"他装作整理咒灵渔网，实则将系统界面调到最暗。
“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好，律，我就在一百米外的地方等你。”
泛着雪花的虚拟屏幕突然弹出前世公寓的坐标。
律颤抖的手指悬在拨号键上，潮声吞没了第一声连线音。
几十秒后，熟悉的女孩声音混着电磁噪点传来："这里是藤原家..."
浪涛突然狂暴，律眼睁睁看着金币数量开始倒计时。他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激发的咒力顺着通讯波疯狂灌注。
"妈妈..."心尖上仿佛在滴着血，"是我..."
“么西么西？”
“妈妈……”冈崎律有些急了，为什么她听不见！
系统界面突然扭曲成雪屏，金币数量开始以每秒2000枚的速度蒸发。
女孩的声音忽远忽近："哎呀最近总听到奇怪杂音..."律的瞳孔骤然收缩——跨时空无法正常交流。
"妈妈，我好想你..."咸涩液体突然灌满鼻腔。
律已经放弃了，但能听到妈妈的声音，也算很幸福了。
突然，女孩的声音微微颤抖：“是小律吗？是你吗？”
“妈妈！”
可是对面依然听不到律的声音，律却清晰听到她开始哽咽：“小律，是你吗？听说去世的小猫会在另一个世界给主人打电话，一定是你对不对？”
女孩开始抽噎：“小律，我再也没有养过小猫了，你是我唯一的宝贝。”
律的泪腺收不住，断线似的珍珠往下狂掉。
【强制断线准备｜5、4...】
“妈妈！妈妈！我很想你！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还要做你的小猫！”
电子音宣告连接中断时，冈崎律的虹膜上烙着【ERROR T-0021｜认知污染防护机制启动】的残影。
浪涛声里传来系统冰冷的补充说明：【跨时空信息传递需满足以下条件：1.灵魂完整度92%以上2.至少持有三枚特级咒灵玉3.……】。
他蜷缩在涨潮线边缘，发现浸透裤脚的海水里夹杂着水草和海带。
律伸出手指，沾了一点海水，用舌尖尝了尝，是咸的。
可是没有他的眼泪咸。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跨出第一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