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同人]黎明之光》SimoneMarlowe

5、第五章：神怒

　　奥萝拉对父母没有印象，出生前三个月，父亲在安培拉入侵光之国时就战死了。在战争中身受重伤的母亲在诞下她之后也跟着撒手人寰。普通家庭的亲子之间是如何相处的她并不知晓。看着弦人和纯的相处，奥萝拉有时候会想，或许自己的父亲也和弦人一样，是个温柔又耐心的人吧。不过究竟如何，她无从知晓，也没有太大的兴趣。孤儿院的叔叔阿姨对她很好，奥特之父和奥特之母经常会去孤儿院和大家一起玩，就连奥特兄弟也会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探望大家。她的童年十分幸福，没有感到任何缺憾，故而现在看到弦人和纯也不觉得羡慕，只觉得十分温馨。

　　“又在看奥特曼？”弦人将倒在沙发上看平板的纯抱到怀里坐着。”让爸爸也看看好吗？”

　　“是布莱泽。”

　　“很帅气呢。”

　　“超级帅气！我最喜欢布莱泽了。”视频播放结束后，纯又点开下一个视频。这个视频中出现的是奥萝拉。“奥萝拉也很厉害，而且还很漂亮。不过相比起来还是布莱泽最厉害。”

　　“确实。”弦人看着视频上奥萝拉和列维拉的战斗。“奥萝拉现在已经进步很多了呢。”

　　纯一边看着视频，一遍往下翻看评论。

　　“是和布莱泽风格完全不同的奥特曼呢。”

　　“很喜欢。”

　　“喜欢加一，就是体型太大了，不然我可。”

　　“奥特曼也有女的吗？”

　　“女的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吧。战场太血腥了，不适合她们。”

　　“前面的人是不是不行。我已经冲了。”

　　“点击链接看战败版。”

　　“你们说得太过分了吧。”

　　“反正奥特曼又不会上网，怕什么？”

　　“好奇怪，奥萝拉不是打赢了吗？”纯不理解。出于好奇，他点开了那个声称是战败版的链接。

　　弦人猜想或许是好事者剪辑的吃瘪合辑之类的东西，没太在意。视频前面的内容很正常，就是奥萝拉的战斗录像，但几分钟之后，内容越来越奇怪，眼看就要朝着成人向发展，弦人迅速关掉视频，重新点开另外一个布莱泽的视频。“别在意，是一些人用电脑制造出的假画面，没有什么好看的。”

　　纯的注意很快被转移到布莱泽的战斗画面上去了。

　　“抱歉，纯，爸爸想起来工作上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先失陪一会儿。”

　　“没关系的。”

　　“也不要一直看视频，多和朋友出去玩一玩吧。”

　　“我知道。”

　　弦人进入书房，随手锁上门，打开电脑进入刚才的网址。

　　“怎么了？弦人。”奥萝拉问道。“你好像不太高兴。”

　　“刚才的视频，你看到了吧。”

　　“看到了，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奥萝拉不理解。“为什么要费那么大的力气做出那种动画？”

　　“放心吧，我会拜托泰信和惠美把那个视频删掉。”

　　“会花费很多时间的，没那个必要。”

　　“可是……”

　　“类似的视频多半不止一个。就算删掉，也会有人用各种方式重新发出来。”奥萝拉的语调听上去十分平静，似乎完全没有为此生气。“人们的观念是很难改变的。那个视频只是无聊的人们在发泄自己的欲望而已。更何况，我并没有遭受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不用麻烦大家。”

　　“这不是麻烦。”弦人并不打算就此罢休。“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随后，弦人联系了泰信。有SkaRD的介入，网络上类似的视频被尽数删除。但是依旧有那么一些人在奥萝拉的相关视频下求链接，或者发表一些不太友好的言论。好在大多数人对这种行为都十分反感，那些不和谐的声音也就渐渐变少了。

　　“为什么这么生气呢。”奥萝拉轻声问道。

　　“怎么可能不生气！”弦人相当恼火。“这显然是人格侮辱。不管是谁，都不应该被这样对待，何况你甚至还没有成年。”

　　“人类是很复杂的生物，这一点我已经知道了。既然我选择为守护人类而战，就已经做好了接受他们所有缺点的觉悟。”奥萝拉将弦人拉到意识空间内，看着仍旧气愤着的人类。“影像中的并不是我，而是他们欲望的具象化存在。就像其他情节离奇的色情片一样，根本没必要当真。”

　　“你对他们太宽容了。一味的纵容只会让自己的底线被不断侵犯。”

　　“和奥特一族相比，人类的生命脆弱而短暂。如果我因为少数人的过失动怒，只会伤害到那些无辜的民众。所以，没那个必要。”奥萝拉拉住弦人紧握的拳头，将他的手指摊开。”不要再生气了。”

　　“你……”弦人看着脸色并不好的奥萝拉。

　　“人性是复杂多面的，有善有恶，有光明也有黑暗。如果连这点都不能接受的话，有有什么资格说喜欢人类呢。”奥萝拉重新露出微笑，握住弦人的手。“好了，不要生气了。你能如此为我着想，我很高兴。难得的假日，好好陪伴家人吧。”

　　防卫队成员的假期总是过得很快。自从天上出现一道倒悬的彩虹之后，天气突然反常地变得无比炎热。连日的高温造成土地干旱，多地的农作物受灾严重，政府也向大众发出节水倡议。针对反常出现的逆虹现象，SkaRD展开了调查。

　　奥萝拉原本就是居住在十分温暖的地方，对现在的高温倒是适应良好，仍旧经常邀请布莱泽在手镯制造出的空间里一起训练。现在的奥萝拉已经能够和布莱泽打上几个回合，不至于像第一次那样手足无措了。

　　“谢谢啦，布莱泽。”训练结束，奥萝拉瘫坐在地上，示意布莱泽也坐下来歇会儿。虽然对方看上去并不累。

　　“不用谢。”布莱泽也在她身边坐下。”我们是一起战斗的伙伴嘛。”

　　“嗯！”见弦人穿着队服，拿起渔具出门，奥萝拉有些疑惑。刚刚她一直在和布莱泽一起训练，没注意听他和队员的谈话。“是有什么特殊任务吗？”

　　“我想起来大学时的恩师横峰教授研究过和彩虹相关的怪兽，打算去问问他。”

　　“和彩虹相关的怪兽？”奥萝拉思索着。“我之前在光之国听前辈提到过曾出现在地球上，被当地人称为银龙的怪兽希尔巴贡。它能制造出令人无法逃脱的幻境，发动这种能力时，天空也会出现倒悬的彩虹。不过这次的情况不太一样，并没有听到有人大量失踪之类的消息。”

　　“希尔巴贡？”

　　“是个很厉害的怪兽，可惜视力不好，只能看到移动的物体。“奥萝拉向弦人介绍。“前面有个人在钓鱼欸，你要找的是他吗？”

　　“没错。他虽然很严格，但实际上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这气息……”奥萝拉看向横峰教授包裹着绷带的左手。凭借奥特一族的透视能力，她清晰地看到教授左手上佩戴的一串七色手镯，以及自手腕蔓延到虎口处的红色蛇形印记。手镯上蕴藏着庞大的、显然不属于人类的能量。但是那股能量并不邪恶，反而带着雨后泥土的清新。“自然的力量吗？”她思索着。

　　“什么？”弦人没听清奥萝拉的低语。

　　“没什么。”

　　“自你就任以来，我们还没一起钓过鱼吧。“横峰教授看着平静的水面。

　　“七年了。”

　　“你现在也飞黄腾达了吧。”

　　两人在河边并排坐着钓鱼，奥萝拉刚才的话也就被暂时搁到脑后。简单寒暄一番后，弦人说出了此行的来意。

　　“彩虹？”横峰教授似乎有一瞬间的慌乱。

　　“我记得老师你研究过和彩虹相关的怪兽吧？能跟我详细说一下吗？”弦人急切地看向教授。

　　“是想让我久违地给你上一课吗？”横峰教授看着河对岸巨大的工厂。“那是我小时候的事了。当时也像现在这样一连数日都是晴天。村民举行了求雨仪式，诉说着自己的期盼。村民的期盼确确实实传达到了，它随即降下丰沛的雨水，滋润干涸的大地。它就在我们的身边，有时带来滋润的雨水，有时又像暴戾的神明，夺走一切。它就是尼吉卡加绮”

　　“果然如此。”奥萝拉想着。

　　“它……是怪兽吗？”弦人询问。

　　“一定要说的话，它就是大自然。”横峰教授依旧没有看弦人。“是我们应该敬畏的对象。也叫做神明。”

　　“神明？”弦人有些疑惑，用这种词语称呼怪兽合适吗？

　　“叫法倒是挺多的。以前世界上存在着很多类似的情况，现如今已经没有人相信这种事了。”横峰教授的语气带着些许愤怒。“实在是太傲慢无礼了。”

　　被称作神明的尼吉卡加绮在富士树海出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弦人简单告别后，和杏梨驾驶移动指挥车MOP迅速赶往现场，泰信和辉明则驾驶阿斯加隆出击。

　　尼吉卡加绮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有动作。SkaRD决定先发制人，然而一通导弹命中后，怪兽仍旧毫发无损，犹如一尊巨大的雕像，稳稳当当地矗立在原地。随后，它张开嘴，将四周的空气吸入身体，连阿斯加隆也险些站不稳，空间内气体含量急剧减少使气压也跟着下降，速度之快令阿斯加隆内部的稳压装置根本来不及运作，泰信和辉明的头开始剧烈疼痛。好在这种状态并未持续太久，尼吉卡加绮吸入大量空气之后 ，天空变得阴暗起来，在它的头顶出现一片积雨云，只片刻时间，暴雨便倾盆而下。稳压装置也终于调整完阿斯加隆的内部气压，泰信和辉明的头痛症状随之消失。

　　第一次作战宣告失败，战后众人聚在SkaRD指挥室进行战后总结。此时，惠美查完相关资料，抱着厚厚一摞书进来，砰的一下放在指挥桌上。

　　“我查阅了和彩虹相关的日本传说。”惠美向队友报告自己调查到的信息。“辉明副队长刚才说的没错。自古以来人们就笃信尼吉卡加绮是可以带来降雨的神明。”

　　“彩虹、大蛇、和神明。”弦人翻看着惠美带来的贴着标签的书本。“是这么个由来啊。”

　　“据说要唤醒尼吉卡加绮，需要举行某种仪式。像是献上贡品、圣石之类的。各个地区的说法不同”

　　“仪式啊。”

　　“比罗古坟的壁画上，有疑似仪式的记录。”惠美将手里的书本翻到相应页面，放到桌上，让大家查看。

　　“这个像彩虹一样的是什么？”弦人询问。

　　“遥远的过去，七彩之光从天而降，烧尽了脚下的大地。这是某个村落的传说。”

　　弦人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即再次去河边拜访横峰教授。

　　“老师，那只怪兽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比留间弦人，怪兽对你来说是什么东西？”横峰教授仍旧没有回头看他。“是应该被消灭的敌人吗？”

　　“如果怪兽会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活，我认为就该消灭。”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横峰教授终于放下鱼竿，站起来转过身看着弦人。“曾经是。我以前跟你说过吧，在过去，怪兽和人类一同生活，保持与自然间的和谐。尼吉卡绮就是有力的证明。但是人类逐渐变得厌恶怪兽，甚至开始消灭他们。结果就是世界的平衡走向崩溃。”

　　“那我们就应该放任怪兽破坏吗？”弦人显然不认同教授的观点。

　　“要说肆意破坏，你难道不觉得是人类在这么做吗？”

　　“人类也是自然的一部分，现不提谁对谁错，这也是自然演化的结果吧。”

　　“果然像是人类会说的，傲慢至极的观点。归根结底，人类明明可以选择正确的道路，却执意一错再错，今后也会如此。”横峰教授说着，拉起衣袖，露出左腕上的一串手镯。

　　“老师你……召唤了尼吉卡加绮？”

　　“在遥远的过去，这片土地上，有人曾使用尼吉卡加绮的力量重塑了国家。就在现在的比土罗市。这次也一样，大雨将洗去如今的文明，将这片土地恢复成原本美丽的样子。”

　　“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老师您的课一点意思都没有呢。”弦人哀伤地看着曾经的恩师。悲伤跟我走一趟吧。”弦人走向横峰教授，打算将他带走，不料对方却突然伸出左手，红色的蛇形印记开始发光，一道光线打在弦人身上，令他暂时失去意识。好在弦人体内毕竟住着两个奥，这道攻击只是让他暂时昏过去，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

　　“你好好履行自己的职责吧。”横峰教授看了一眼昏迷的弦人。“但是我不会让你妨碍我。”

　　雨越下越大，天色也越发阴沉。

　　“为什么要拦住我？”布莱泽不悦地看着奥萝拉。

　　“对方只是个人类，我们没有必要做得太过。”

　　“但是他伤害到弦人了，还让弦人难过。”

　　“你太偏爱弦人了。”奥萝拉指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要保证弦人的生命安全不受威胁就行了，不应该主动出手去伤害其他人类。”

　　“有什么问题吗？弦人是我最亲密的伙伴。”

　　“和人类相比，奥特曼拥有相当强大的力量。当两个种族交往时，我们如果不能正确控制自己的力量，只会给人类带来灾祸。”

　　“比起其他人，优先照顾自己的同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你太没有人情味了。”

　　“在我这里，所有生命的重量都是同等的。”奥萝拉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声音。“而且，我并没有对弦人置之不顾。”

　　“你明明早就注意到那个教授有问题，却一直没有提醒他。”

　　“这是人类内部的问题，我们不应该插手。”

　　两人争论不休，用的还是M-421方言，弦人或许是被吵到了，在被雨彻底淋湿前醒了过来。

　　“你们在吵些什么啊？”

　　“没什么。”弦人听不懂布莱泽的语言，奥萝拉也没给他翻译。由于尼吉卡加绮再次出现，弦人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仔细询问，匆匆回到SkaRD指挥中心，向队员各自下达命令后，和杏梨驾驶阿斯加隆赶到台风眼中心迎战尼吉卡加绮。作为自然的神明，尼吉卡加绮的实力远超普通怪兽，阿斯加隆近身作战被其强大的怪力压制，就连最强武器阿斯火焰对其也毫无作用。

　　几回合下来，尼吉卡加绮似乎对这个巨大的铁家伙失了兴趣，击倒阿斯加隆后，便独自朝前走去。然而横峰教授并不打算就此罢休，阿斯加隆是人类的最强武器，要完成自己的宏伟计划，势必要将其彻底解决，遂控制尼吉卡加绮转过身，打开头部的面甲，露出额头的水晶，发射出彩虹光线，直击阿斯加隆。巨大的冲击力让弦人和杏梨瞬间昏迷过去，布莱泽在意识空间中呼唤弦人，让他率先恢复意识，随即毫不犹豫地变身作战。

　　“布莱泽，这是人类内部的纷争。而且横峰教授并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召唤尼吉卡加绮，这次和之前曾根崎制造出的列维拉事件有着本质区别，是人类之间的观念冲突，我们不应该插手。这是原则问题。”

　　“弦人有危险，这就是我的原则。”

　　“你……”奥萝拉放弃与他争辩。

　　尼吉卡加绮的实力十分强大，就连布莱泽也不是它的对手。原本打算用光矛赌一把，却被对方的彩虹光线击碎，爆炸的余波甚至将布莱泽也击倒在地，计时器也开始报警。眼看第二发彩虹光线即将来临，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倘若被击中，不光是自己，弦人也会受到严重的伤害。千钧一发之际，布莱泽选择解除变身，将弦人传送到远处的树林里，以保证伤害最小化。

　　“弦人。”奥萝拉在意识海中呼唤着搭档的名字，却一直没有回音。她将弦人拉到意识空间来，对方却依旧闭着双眼。她开始着急了。“弦人！”

　　自己的选择，真的是正确的吗？看着昏迷不醒的弦人，她有些动摇了。光之国之所以制定这样的规则，背后确实有着深重的考量，她也理解并认可那些规则，但是亲眼看着怀里伤痕累累的弦人，奥萝拉的心还是不忍。如果现在躺在这里的是自己不认识的人，自己依旧会难过，但不会像这样焦急、自责。明明说着生命的重量都是相等的，却依旧有私心与偏爱，这样是正确的吗？算了，奥萝拉不再细想。眼下最重要的是确保弦人的安全。她将手放在弦人胸口，调动体内的能量，使用治愈光线将弦人身上的伤做了简单的处理。

　　SkaRD的医疗部队之后赶到，将意识不清的弦人带回治疗。“奇怪，他不是阿斯加隆的驾驶员吗？怎么会在这里？”一个医疗人员将弦人放上担架，疑惑地打量着四周。此地杂草丛生，一片荒芜景象。“要不是他身上带着定位装置，谁能想到他会在这种地方。”

　　“谁知道呢。”另一个人和他一起将弦人送上救护车。“毕竟是传说中的弦人队长，总会有些常人想不到的理由吧。”

　　“搞不懂这些人。”

　　入夜，白天出现在日本各地的七个台风竟聚集在一起，风雨越发迅猛，政府发布了红色台风预警，学校和工厂也停课停工，经济损失不可谓不小。农民们对这场雨倒是很欢迎，这段时间接连的酷暑和全国性的干旱让地里的作物受灾十分严重，在他们看来，这场雨无疑来得十分及时，简直就是大家的救星。

　　在病床上被队友叫醒之后，弦人几乎是立刻就拔掉了手臂上的输液针，不顾队友的阻拦翻身下床立即重新进入作战状态。

　　暴雨两天来不曾停歇，车窗前的雨刮器拼尽全力勤恳工作，才让视野勉强清晰些。路上几乎没有行人，车辆也很少，接连不断的雨滴砸在车身，发出闷闷的声响。惠美向队里发来通讯，表示已在横峰教授的研究室找到召唤尼吉卡加绮的相关资料。这一下，横峰教授的嫌疑算是彻底被坐实了。刚一下车，还没走进SkaRD指挥室，弦人已在脑中迅速思索着可行方案。

　　“考虑到横峰教授和怪兽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倘若教授不肯罢休，必要时可采取非常手段。”

　　“非常手段……是……要杀掉教授吗？”杏梨惊讶地看着弦人。

　　“牺牲一人的性命，保全绝大多数。有什么问题吗？教授打算清洗现有的人类文明，我们也必须做好相应的觉悟。”

　　到达指挥室后，SKaRD开始着手加强阿斯加隆的稳压装置，并再次制定迎击对策。考虑到尼吉卡加绮的攻击光线是从额头的水晶发出，如果能够将其摧毁，无疑对作战有极大的帮助。

　　“麻烦的是那个水晶的硬度和钻石相当，普通的攻击怕是对它无效。”辉明思索着。

　　“泰信。”弦人迅速在脑中思索可用武器。“用阿斯加隆模组2的电磁榴弹炮可以办到吧。

　　“可是模组2根本没有实装，就连测试都没有进行过！”想到直接纳入实战中可能出现的种种风险，泰信变得激动起来。但是看到弦人严肃的目光，他意识到这并非在和他商量，而是在下达命令。

　　“在接近横峰教授时，务必注意他手上的这串手镯。要是被打中，会全身麻痹无法动弹。”弦人指着惠美调到大屏幕上的画面。“另外，这只是我的猜想，手镯和尼吉卡加绮之间或许存在某种联系。”

　　“意思是，破坏手镯，可能让怪兽停止活动？”辉明问道。

　　“可能吧。教授那边交给我来处理。”

　　“不，请让我来吧。”辉明坚定地看着弦人。“我已经无数次地读过教授的书，自以为比任何人都要了解教授的想法。”

　　“可是必要时需要夺取教授的性命，你做得到吗？”

　　“那弦人队长，你又做得到吗？”辉明看着眼眶发红的弦人。

　　“好吧。”

　　“先说好了，要是实战中出了任何问题，我可不负责。”在去往阿斯加隆的驾驶室的通道内，泰信还是忍不住再次说道。

　　“放心吧。再说了，实战不就是最好的测试吗？”弦人笑着安慰道。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阿斯加隆在降落前，就迅速打开了稳压装置。降落之后用手部搭载的阿斯机枪攻击尼吉卡绮的面甲，诱导其打开面露出额上的水晶。趁其蓄力发射光线的短暂间隙，迅速瞄准发射电磁榴弹炮。然而模组2毕竟是仓促上阵，许多的调试尚未完成，发射瞬间，由于巨大的后坐力，榴弹炮的轨道发生偏离，竟直接飞出大气层。

　　“有了这种武器，即使敌人在宇宙，也不用担心了呢。”弦人安慰泰信。“立刻准备第二发榴弹炮。”

　　“Wilco！”

　　另一边，辉明和杏梨已在河边拦住了正在钓鱼的横峰教授，同时，惠美也在不远处的楼顶架起狙击枪，瞄准横峰，只等时机到来，扣动扳机。

　　“奥萝拉，你还是打算旁观吗？”布莱泽在意识海里询问。

　　“当人类到达极限时，我当然会出手。现在还不是时候。”奥萝拉看着驾驶阿斯加隆与尼吉卡加绮战斗的泰信和弦人。

　　“你在生气吗？”

　　“生气？生谁的气？”

　　“虽然你口头上不承认，但是我能感觉到，自从看了那个视频后，你就一直在生气。”布莱泽看着奥萝拉。“上一次，还有这次，你一直在拒绝出手，是在迁怒人类吗？”

　　“我没有。”

　　“你就是在生气。”布莱泽指出。“就像你能感知到我体内能量亏空一样，我同样也能感知到你的状态。你明明在生气、在难过，为什么不坦率一点呢？”

　　“因为我本不应该为此生气。”

　　“奥萝拉，我们从来都不是完美无缺的神明。”

　　“我知道。”奥萝拉闭上眼。“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没关系。”布莱泽上前一步抱住微微颤抖着的奥萝拉。“这次战斗就交给我吧。”

　　随着弦人按下扳机，名为布莱泽的巨人出现在大地上。

　　“弦人队长……”不远处拿着望远镜观察战场情况的惠美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上头早在SkaRD成立之前就命令她监视比留间弦人，她最初以为是上面怀疑弦人和军队里的某股势力有联系，却没想到是这种结果。最初的惊讶过去之后，惠美迅速反应过来，查看阿斯加隆的内部以及外部监控，将相关画面全部删去。上面的命令是上面的命令，现在的惠美是SkaRD队员，而且她私心并不愿弦人被卷入上面的纷争中，弦人只需要做SkaRD队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