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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无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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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我在外门弟子房内，怔怔然。
她们三个怪异地看着我。
哦，我刚刚又喃喃自语了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金灵捂着嘴，小声问。
“这可是个大事，”韩尤不知道在说我的喃喃自语，还是说以前发生的事，“跟我们没关系。”
说的是以前的事啊。
是没关系啊，那为什么我能看见？
因为我太好奇了？
我自从知道魔尊被关在这里，就一直好奇，吃饭，睡觉，修炼……发呆都在想。
哪怕我被吓到痛哭流涕，也还是抑制不住我的好奇。
这真的很奇怪啊，我都嫌弃我自己。
周围好像忽然又安静了。
“寂静”也许更适合。
好熟悉的感觉……宗主现在是什么表情呢？
她们三个又睡着了，四仰八叉的。
我真是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明明应该担心她们，但我的关注还在沈离，和墨炎身上。
宗主叫我：“阿青，你和我去解释。”
啊？
还没回神，我就回小黑屋了。
墨炎端端正正坐在我面前的椅子上，因为他被五花大绑，绑的结结实实一寸不露根本弯不了。
他的表情真的很可怕……
沈离点了一下他的穴，他破口大骂……
等他骂够了，沈离拍了我一下。
“呃，我没有和宗主串通戏耍你。”
他显然不信。
“我要是想折磨你，还用演戏吗？”
沈离一开口就说这种？
……
他们吵了好久。
一个怒火朝天破口大骂，一个不冷不淡讽刺人一扎就中。
墨炎在椅子上结束了这场争吵：“沈离你这无耻小人！我日后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沉默。
你俩骂完了就不许说我了……
10.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双叒看见了以前的事。
沈离挥袖离去：“我可走了，省的你报复我。”
要不是我消失了，我还真分不出来是过去还是现在。
然后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好像过了几天，又好像转瞬即逝。
“……沈离？”
门又开了。
铁链动了一下。
“沈离，你还敢回来！”墨炎眼神发亮，但是语气冲得很。
宗主款款而至 “我有什么不敢。”
“呵，”墨炎语气充满嘲讽，“也对，你堂堂宗主，有哪里不敢去的。”
宗主自顾自的说：“你又不是我的对手。”
墨炎身上滚起阵阵幽光，捆仙锁铮铮作响，“你敢不敢试试！”
宗主审视一圈，带着一丝笑意说：“你都这样了，还这么嚣张。”
“我何时怕过！”
一滴液体被甩入墨炎嘴里，“那我也不会怕。”
哦，好像是那个可以疗伤的药水。
这药水感觉不一般，有魔尊都没见过的奇效。
墨炎欲言又止。
“何事？”
墨炎转过头，沉默一下，“没事。”
“哈，你也有说不出话的时候。”
？
这么欢快的语气，这么……的话，是我们宗主，对魔尊，说的？
墨炎怒：“你别得意！我迟早跟你算好这笔账！”
宗主又恢复的冷淡的语气：“那你真是厉害。”
墨炎有些得意：“我迟早从这里出去。”
“你要怎么出去？”
宗主甚至完全没有担心这件事，就好奇。
“哼，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墨炎看起来很得意。
他能有什么计划？都被关了两百年了，现在我们宗主还出关了，其实他更没可能逃走了。
不对，他后面确实出来了啊？
宗主也疑惑：“在我看来，你逃不了。”
墨炎身上气势加强：“那就看看，我能不能从你这里逃出去！”
沈离又开始耍无赖：“都说了跟我没关系。”
不过听起来，好像还真觉得跟自己没关系一样。
铁链被拉紧，“如果不是你们仙门百家自诩正义要除魔卫道！”他似乎要冲向沈离，如果没有铁链拉着，“我会是现在这样吗？！”
沈离微微弯腰。
他一直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这是要干嘛？
好像有了慢动作，沈离轻轻拍拍墨炎的脸……
“谁让你运气不好呢？”
？
算了，他的人设已经崩了。
不过听起来还是很……认为自己是对的。
……
墨炎脸上红红绿绿紫紫。
沈离也静静看着我。
妈啊为什么要让我这个时候醒过来。
多尴尬啊。
11.
我看着脚尖。
他们好像还在看我？
墨炎拍桌：“不能让她再看了！”
他已经松绑了啊。
沈离无奈：“她好像在哪都能看见。”
墨炎举掌劈来！
一掌带着余威停在我眼前，掌风吹的我眼睛疼。
墨炎“啧”了一声，“这么爱哭！”
……说的好像是我。
他抱着胳膊蹙着眉看着我：“我就是试试，你因为什么条件可以忽然看见。”
这人以为是情绪激动？
跟我解释什么。
我擦着眼泪，越擦越多。
沈离开口：“你是人吗？”
墨炎大怒……
后面的我就不知道了，我又看到过去了。
幸亏眼泪挡不了这个，不然就看不清了。
感觉我看到的好像没那么连贯了。
他们之前不知道在聊些什么，我只看到沈离坐在椅子上——什么时候有的椅子？
他说：“我成为宗主也是被人推举。”
语气好平淡。感情您还不想当呢？
“这就是你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墨炎十分不耐烦。
“我没有为自己开脱。”冷冷淡淡的。
墨炎终于被他的态度气到了，挣动一下，身上伤口因为用力又裂开了，“沈离！你别得意！我迟早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
沈离上身微动，向他倾斜一点，搭在桌子上的手也收了回去。
“你不要浪费我的药。”
还有点生气了。
墨炎瞪着沈离，“你的药……”他目光收了收，“也不足以让我放过你！”
沈离上手拍了一下墨炎的嘴。
“果然很硬。”
哇千万不要让我这时候醒。
这到底跳过多少，都动上手了。
墨炎稍稍惊了一下，偏过头，嘴巴动了一下，又把头扭回来：“你就这点本事？”
沈离手中灵力流转……
“我就是有点什么本事，你受的住吗？”
这是真的要动手了？
墨炎战意滔天：“你尽管使出来！我墨炎不会怕你！”
沈离把灵力收回去了。
“行吧，你最厉害。”
哈？在这玩呢？这都不打起来。
……
好像又跳过一段。
墨炎好像伤口又裂开了，不知道为什么。
一滴药水跳进他嘴里。
“没有我的药，你都快死了。”
墨炎恨恨地偏过头去。
不过，这种情况他一般不是骂吗，这怎么像不好意思似的。
“你又来干嘛？”还是那么不服气。
“我来看看，你要怎么跑出去。”
“哼，与你无关。你也别以为给我两滴药我就感谢你了！”
谁以为了？有人这么说吗？
我现在能看见宗主的脸了，他皱眉。
这么大表情变化，不得揍他！
“我怎么也算救你一命，你非要这般同我讲话吗？”
一丝丝——的不悦，但是没有一点要动手的意思。
“我到这个地步，都是拜你门下所赐！”
“都说我没有参与你们之间的纷争了，不要算在我头上。”
沈离自顾自讲话，不在意墨炎说了什么。
“以前我们常常交手，也没有到这样的地步。”
“我们以前好像很少说话。”
墨炎嗤笑一声：“你玄涟宗宗主，哪会屈尊纡贵和区区一个我讲话？”
沈离睁大眼睛；“别这么说你自己，怎么也是魔尊，除了我，没人敢看不起你。”
“切，是不是还要我感激你啊？”墨炎满脸讽刺。
“那倒也不必。”沈离认真思考。“我不会傻到，觉得你会对仙门低头。”
墨炎眼神带着一丝笑意：“我墨炎确实没有那么没出息。”
“而且我也不稀罕。”平平淡淡的。
我猛然惊醒。
后面都不用想啦，又是什么“碎尸万段”，什么“出去之后决不饶你”的话啦。
但我不该这个时候醒啦。
12.
他们脸色都很怪。
我悄悄抬头看看，好在他们都没看我。
他们看我了！
墨炎颈间青筋暴起，忍着没有说话。
宗主……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墨炎怒了一怒，到底也没说什么。
沈离平静地说：“把她关起来，就没人知道了。”
啊？不要吧？
我惶惶然看着沈离，听到墨炎有些犹豫地问：“关我这里？”
沈离嗤笑一下：“那还不如杀了她。”
啊？怎么就不行了？
“别！”我已经抱住了墨炎的大腿。
墨炎抖了抖腿：“你求谁呢？”他甩不下来我，无奈地抬着手：“你之前还看见我就哭，现在又这样。”
妈耶，我看也看出来了，我们宗主根本不近人情！反倒是墨炎能正常地说说话。
之前他一掌把我吓哭，还和我解释呢。
这么想着，我抱得更紧了：“别杀我，我就算留在这里也好！”
我被提着领子拎起来了，被扔到一边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