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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开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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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阳光正好。
“艾丽，帮我看一下，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莱曼对着店里前台的女孩说了声，就放下手中的托盘，朝店外走去。
她看见店外有一个熟悉的人。
一个之前见过的年轻男孩一直在店外徘徊，还时不时看她两眼。
她原本是说等他进来的，但是他实在太能磨蹭了，她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他进来。
没办法，她只好自己出去看看了。
是之前在埃尔的生日派对上见过的一个男孩。
他没看到她出来了，在背对着她自言自语。
“怎么办？万一她也不知道呢？埃尔好像和她也不是很熟，要去问问吗？”
“你好？”
男孩好像还没听到她的话。
唉，莱曼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伸出手拍了拍男孩的肩膀。
“哦！哦，你，你好。”
面前的男孩被吓了一跳，吞吞吐吐着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叫…彼得·帕克，对吧？你有什么事吗？”
“哦，你还记得我！对对对，我是找你有事，你怎么知道的？”
“咖啡店的店门是玻璃的，可以看到。”
彼得看了眼店门，确实是玻璃的，只是他刚刚没有注意到，他想到自己刚刚在外面徘徊不定的样子，有些尴尬。
“那个，我没有恶意的。”
“我知道。”
这个男孩怎么回事，话题老是跑歪。
莱曼于是又问了一遍。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男孩一改刚才羞怯的样子，认真地问她。
“你知道埃尔他们最近去了哪里吗？或者你见过他们吗？”
听见他的话，莱曼皱起了眉。
她最近好像确实没见过凯雅，是出什么事了吗？
“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大概一个星期前，埃尔突然不来上课了，然后两天后，凯雅老师也没来了，我问了好多人，大家都说他们搬家了，离开了纽约。”
“但这太突然了，埃尔之前根本没有跟我说过搬家的事。”
说着，男孩抬头看了她一眼。
“我今天突然看到你在这里上班的，就想过来问问你。”
莱曼心里有些不安，但看到了男孩眼里的担忧，她还是先安慰了下他。
“我知道了，我也没见过他们，但是我会帮你找他们的。”
“好的，如果你看到他们了，一定要告诉我，这是我的电话。”
他们交换了电话号码。
莱曼回到了店里，但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她最后干脆直接请假回家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仔细地回忆她最后一次见到凯雅时的情形。
那是大概六天前，一个下午，凯雅像往常一样来店里点了杯咖啡。
和往常一样和她聊了几句。
没什么不同的。
但是按彼得的话来说，这是埃尔消失的第一天，凯雅为什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她没发现吗？
越想越怪，根本想不通。
莱曼已经到了家里，坐在熟悉的书桌前，盯着桌上的书不知道在想什么。
“咕咕，咕。”
灰扑扑的鸽子飞上了桌子，歪着脑袋看着她。
伊尔最近过得很不错，从它那日渐圆润的身材就能看出来。
莱曼杂乱的思路被打断。
浅棕色的眼睛对上了伊尔的小眼睛，里面的不安散去了一些。
是她钻牛角尖了。
她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莱曼了。
她嘴角微勾，轻声开口。
“梅，帮我查查。”
远处，昏暗的房间里。
黑发的女人睁开了眼，随手拿起了一旁的手机。
一笔转账记录，一条信息。
‘K，帮我找两个人。’
她站起身，走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虽然窗帘并没有拉开。
只有一条缝，阳光透过缝隙照到她身上。
‘你能利用一切有用的东西，这很好。’
太稚嫩了，这是梅一开始对莱曼的看法，当然这个看法现在也没有改变。
像一个握着一座金山的孩子。
梅轻握照在手中阳光。
所以快快成长起来吧。
……
K的效率她是知道的，所以几个小时后，梅就收到了消息。
令她意外的是，Z无法查到关于埃尔失踪的消息，这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仅仅一个拐角，埃尔的身影就完全消失了。
埃尔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在他家附近的巷子里。
而凯雅，她像是不知道埃尔的事，正常地过了两天，然后突然消失。
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是一个医药公司，叫做厄本药业。
看见这个名字，她的神情沉了下来。
会这么巧吗？
厄本药业就是她之前去偷资料的地方，也是她的养父的公司。
想到之前她收到的消息。
她得回去看看了。
她的父亲。
威尔森·哈特利。
虽说厄本药业是他的公司，但他其实不怎么待在公司里。
作为一个养女，她其实并不太能触摸到他的利益核心。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听话，强大，好用的工具，为此，他愿意付出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好意。
将一个女孩从废墟中带出，测试她，培养她，给予她想要的一切。
可是他还是挑错了人，不是所有人都会相信他那副善意的伪装。
手机上出现一个地址，是一个餐厅。
她收拾好一切，将身上的武器都卸下，只留下了两把匕首。
这两把匕首不一样，这是在她成年那天，她完成了第一个任务的那天，他送给她的。
银白色的匕首在她手中上下飞舞，漆黑的眼睛漠然地看向窗外。
皎洁的月光落在房间里。
这两把匕首叫毒牙。
不得不说，是个很合她胃口的名字，他在某些方面看人还是挺准的。
“父亲。”
华丽的包厢里，一个头发有些发白的男人坐在最里面。
两个保镖面色严肃地站在他的两边。
她进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式，看着格外美味。
但这个时候却没人会关注这些。
包厢里的气氛有些凝滞，梅不闪不避，直视着面前的男人。
“梅，我的女儿，最近怎么样？”
沙哑低沉地声音响起，明明是关心的话语，他说出来却没带什么语气。
梅当然不会觉得他是在问她的生活，他向来不在意这些。
“任务都完成了。”
“哦，这我当然知道，你做得很好。”
在他没有问出明确的问题的时候，梅向来是保持沉默的。
“别站着了，来，坐下吃吧。”
他伸手指了下他对面的座位，示意她坐上去。
她没有丝毫犹豫，就坐了上去，但却没有开始吃。
威尔森也没在意，自顾自得吃着他面前的牛排。
气氛没有那么紧张了，他随口问着她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梅都一一回答了。
“话说，之前厄本药业被人入侵了，你知道是谁吗？”
熟悉的地方，梅抬头看去，对上男人幽深的眼眸。
梅的表情不变，继续回道：“不知道。”
“是吗？我怎么听说你那天就在公司附近呢？”
“我在大都会执行任务，并不在纽约。”
“那这是什么。”
几张照片被丢到她的面前。
上面是她。
拍的是她进入那个咖啡厅的样子。
咔哒。
枪上膛的声音，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的脑袋。
梅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们，只看着面前好像很生气的男人。
威尔森看她这么有恃无恐的样子，他也丝毫不犹豫，直接下令。
“开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