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因果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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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寻找冲刺婆之前，虎杖决定听新田小姐的话，先去拜访隔壁神樾市的星子巫女。现在驱车前往，姑且还在正常的可以进行拜访的时间段内。
虎杖看着手机上星子访谈的宣传海报，将图片下载保存至相册，随后发送给五条。
［TORA：咒术师都是这样容颜不老吗？像老师一样？
GTG：说什么呢，好看成我这样的绝对是珍稀品。
TORA：那倒是。
GTG：啊，对了！悠仁去拜访她的时候，记得让她做点樱饼，我想吃那个～
TORA：OK～］
“你笑成这样很奇怪诶。”硝子跟之前的混混学生一样，嘴巴里叼着戒烟期的糖果。只不过她跟那些嗜甜的小孩子不同，偏好口味是辣味的女人，嘴巴里的糖果也是相当厉害。
五条嘟起嘴，把手机藏进胸口的口袋里：“我才不要跟把芝士从未婚夫烤饼那里，强娶进吞兵卫国的家伙说话呢～”1
哦，忘了，她眼前也是个嗜甜的小孩子。
硝子浅浅将落到面前的发丝别至耳后，目送对方一蹦一跳地从医务室离开。
她多少感觉现在的五条状态很奇怪，不如说，自从把那个粉毛男带回来后，状态就一直很奇怪。
五条的眼睛能够看到比她更多的东西，或许是有什么没有被他们发现呢？
“嘛，算了～”担心那个人简直是自寻烦恼，硝子拿出嘴巴里的棒棒糖，习惯性地做着吐出烟圈的行为。
戒烟很难啊……
另一边。
手里拎着新田准备好的见面礼，虎杖难得用深呼吸来给自己做好准备，毕竟是要见自己小学时候很喜欢的明星，实在非常奇妙。
就在他右脚踏过贴着符咒的鸟居时，从神社内传来哄乱嘈杂的响动。
先是什么东西被碰倒了。
然后左侧的房门打开，某个神秘的小玩意儿一闪而过，随后是三个手里拿着各式各样武器的男女，腿下仿佛升起旋风，接三连三闯进右侧的房间。
紧接着右侧的窗户猝不及防敞开，那个神秘的小东西又冲出来。
这回从右边窗口跳出来的就不是人而是更加奇怪的东西了，或者说，一个人形高速生物跟一只透明大手？
“没用没用，你拿着我的力量还想抓住我吗？”
“可恶，臭老婆子！”那是从房间更里面的地方传来的精气神十足的大喊。
“一样都是老婆婆的家伙说什么怪话呢？”
操控透明大手的女孩子从窗口探出头，朝着人形大喊：“厄卡伦，右边！”头发染成红棕色，戴着大耳坠，完全是走在时尚锋尖的类型。
感觉会跟钉崎很有共同语言。
所以……
大概是被钉崎下命令次数太多了吗？身体不由自主动了起来，手里的登门礼也没有来得及理会掉到地上，用超越级的速度冲到神秘小东西逃跑路线上。
高速奔跑之人总会遇到这样问题，虽然直线速度可以短暂提到极高，可是到了转弯的时候，还是会稍微迟钝，身体在惯性的作用下没办法用同等速度做出反应。
于是，等神秘小东西回过神来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什么东西！”
速度，以及接触面积小。
虎杖决定自己的手掌被撞这一下，换成普通人大概手腕要折断了，好在他提前把咒力调动到双手及手腕附近。
可惜，防的住一个防不住俩。
紧随其后的厄卡伦也是刚发现出现在眼前的陌生人，对速度操控能力更差劲的曾学校被霸凌学生，哪怕及时反应过来，从“恶灵附身”模式重新切回普通人，也完全来不及刹车。
就在他即将为自己骤然刹车、摔倒在地、鼻尖受损、血液飞飙的前一秒，透明大手揪住了他命运的后脖颈。
虎杖担心地蹲下来，看着被透明手放回地面后立刻双腿发软的男孩子：“你没事吧？”
“呼啊…没、没事，活下来了。”厄卡伦惊魂未定，后怕地拍着自己胸口调整气息。
“你这d$bn*xk&a”
从虎杖手中传来乱七八糟到夹杂着方言的咒骂声，塑料四肢不断扭动着。实在是太有活力，让他的注意力想不转移都不行。
他举起手，观察自己抓到的小玩意儿。
“招财猫？啊！”
半卡在窗户上的女孩儿翻窗而出，朝坐在地上的男孩飞奔过来。顺便露出窗户后被挡住的，依旧手拿棒球棒，身穿夹克衫的白发女郎。
这号玩意儿不能让普通人知道吧？
还没来得及思考能够轻易抓住冲刺婆的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率先进入绫濑桃脑海的是小时候婆婆教导她的话语。
虽然世界上有灵的存在，但是对于其中的大部分，只要普通人没有察觉就是无害的。“看见”是一种双向通道，除非被灵发现“你发现它了”的事实，否则就还安全。
因此，面对普通人时，要率先用话语安抚对方的不安，再用谁都能接受的谎言糊弄过去。
咒术界对普通人的保护措施，就通过这种不是很靠谱的言传身教，被少女自然而然地接受：“那个，是我家的电动……”
“这不是冲刺婆吗？”
几小时不见，怎么这么拉了？
陌生男人一句话打断了少女“施法”，星子婆婆也十分优雅地从窗户翻出来，慢悠悠走来：“小桃，准备招待客人的茶水。”
“啊、哦。”女孩子一头雾水，不过还是把坐在地上的男孩拉起来，重新回到神社内用作巫女居住的房子。
“喂，你是咒术师吧？”眼看着孙女跟男朋友走远，星子拎着棒球棒站定，上下打量起虎杖，“没听说这边的规矩吗？”
这是什么极道大姐头式发言啊？
虎杖把冲刺婆（招财猫版）抱在怀里：“那个，不好意思，我刚入职，还不太了解。”
“啧。”星子娴熟地拎起被虎杖落在门边的见面礼，随手拆开确认里面的东西，“还行吧，考虑到刚才帮上忙，这次就算了。”
“你抱着的那个是正能市的高速婆婆，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称呼有微妙的差别啊，不过都是指用一样东西，虎杖点点头：“是的，其实我今天来就是为了高速婆婆的事情。”
“嗯？”星子疑惑歪头。
如果说虎杖身上除了笨蛋之外，还有什么格外令人称道的能力，那大概就是“四海皆兄弟”了。
或许，新田就不应该放虎杖一个人去拜访，不然此刻，她也不会看着手机上收到的消息，整个人仿佛置身星空宇宙般凌乱。
时间倒流三分钟，新田把车停好，带着少数几件行李做好酒店的登记。眼看天色不早，自己已经解决过晚饭的新田发短信询问晚上什么时候去接他。
然而，对方回给她的，是非常不好意思的道歉。
［TORA：果咩～刚刚吃饭的时候已经答应星子姐今晚在她家暂住了，所以，那个、要不明天来接我呢？］
等等，星子“姐”是怎么回事？
［监督新田：哈？
监督新田撤回一条消息。
监督新田：好的，收到。］
“虎杖君，怎么样，客房已经给你收拾好了哦～”星子拿出家里珍藏许久的清酒，又给虎杖倒了一杯，“哎呀，那时候人家还是第一次上节目呢，别看我现在很稳，其实那时候心里也紧张得要命哦～”
“什么？完全没看出来，那一场车库寻亲把我眼泪都感动出来了，能跟家人在一起真好啊，幸好那家人遇到了星子姐～”
“哦吼吼～虎杖君来多叫几声～”七瓶清酒下肚，明显已经半醉的星子乐呵呵说着，无视掉旁边孙女嫌弃的目光，“我都不想说哦，以前京都那边来的咒术师简直讨厌死了。像我这个年代的女人，还是会因为被叫年轻而开心的哦～”
什么都吃不了，还被绫濑桃用来当做训练咒力的工具，冲刺婆万分不满地在一旁讽刺：“呸，明明跟我一样是老婆子了。”
“哦吼吼～这时候有同龄人的嫉妒就更完美了～”星子得意地扭来扭去，“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我的粉丝啊～”
被迫用咒力束缚着冲刺婆，吃饭都变得很麻烦，剥个虾还需要厄卡伦帮忙的小桃难得跟冲刺婆站在同一阵线：“这句话今晚已经重复第八遍、不，这是第九遍了，耳朵都要长茧子了。”
“哦吼吼～”
被这样说也根本阻止不了星子的好心情，被又年轻身材又好的粉丝夸奖着，如果有尾巴，此刻大概要高高翘到天上去。
“如果能吃到星子婆婆做的樱饼就再好不过了～我来之前就听说婆婆做樱饼的手艺一绝！”即便如此，也没有忘记五条老师的伴手礼。
在众多真心赞美中混入一句有意逢迎，虽说是为了伴手礼，虎杖还是多少有点脸红。
这怎么能逃过星子的洞察呢？
绫濑桃甚至吐舌头表示厌烦：“唔呕，老太婆做的樱饼要齁死人啦，那家伙是你仇人吧，居然让你尝那种东西。”
原本就有点害羞的虎杖顿时变得更加手足无措：“诶？是这样吗？”
察觉其中端倪，星子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扫过虎杖的脸庞：“嗨呀，真是有品位。五条悟你知道吧？我做的樱饼，可是曾经被这位咒术界最强赞美过哦～虽然那时候什么他也是个小屁孩而已。”
“啊哈哈～”这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吗？
虎杖为了掩饰尴尬，故意开朗地笑起来。
“既然是我的粉丝，那就做给你尝尝看吧。”不过，星子不打算戳穿什么。
只是冲刺婆就没那么好心了，虽然她灵魂被降伏在招财猫里面，不过作为久经沙场的老牌咒灵，当然还是有那么些残余依旧停留在隧道。
今天一看见这个粉毛男，她就知道了自己的余灵发生了什么。前天才被旁边两个小年轻骗过一回了，今天又被另外的人耍了，冲刺婆可是很坏心眼的。
抱着小酒盅喝得正欢的冲刺婆，享受地眯起眼睛，问出今天最想问的问题：“小鬼头，你那身咒力是怎么回事？”
“嗯？”余下的人露出迷惑的目光，就连星子看着自家孙女投来的目光，也搞不太懂地耸耸肩。
终于有机会展示博闻强识的冲刺婆，分外有面子地挺挺腰：“那是诅咒之王的咒力吧，我之前也没见识过，不过犬鸣村就是因为那份咒力才活跃起来的。”
她一开始还不确定来着，也是花时间仔细辨认才察觉出来。毕竟，虽然自诩有年头、有资历的老牌灵，她也没见识过千年前的两面宿傩。
老家被吞了宿傩咒力的犬鸣村占据，当作孵化场地。本体又被粉毛男戏耍一通，想起来就一肚子气：“我可真够倒霉的啊～”她叹着气。
餐桌一边，却传来碗筷掉落的声音。
“当啷——”
幸好家里的餐具，图便宜选择的并非瓷器，十分耐摔。可无意识松开手指的男人，表情怎么看都不是很好的样子。
“你说，宿傩？”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因果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