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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同学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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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二人到餐厅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餐厅藏在连成一片的商业街里，三层小楼下一个不是很大的门头就是他们家。
抬头看去，二楼的有一整面落地窗。可以看到几盏吊顶的水晶灯，闪耀夺目，从里面透出暖色的灯光，挨着窗户三三两两的坐着顾客。
苏遇北站在店前，被眼前画面的温馨打动，“这里环境真不错。”
柳如城示意苏遇北和他一起进去，“那也得你尝着好吃才行。”
这家餐厅一进门只有一个狭小的客厅，客厅内侧左右各有一个大理石楼梯，一上一下。客厅里只有一张前台，正对着大门。
一位漂亮的女孩穿着考究的制服站在那里，距离她不远处站着一位服务员。看到他们二人进门，齐齐鞠躬，表示欢迎。
“晚上好柳先生，我们已经按照您的要求准备好了位置，请随我们的服务员上楼。”
那位服务员微笑着颔首，然后走在了他们前面不远处，引着他们上了楼。
这家餐厅一楼非常小，但是上了二楼就豁然开朗了。
二楼的面积大概是一楼的十倍，全是半包厢的结构，整整齐齐的排列着几十张桌子，各个桌子之间都有足够大的间隙，保证客人的隐私需求。
每张桌子旁都有一位专属服务员，有的在倒酒、有的在接菜、有的在一旁安静的站着，所有人都穿着统一的制服，一切活动井然有序。
苏遇北环视了一圈，这家餐厅的装修都是比较古早的风格，沉淀出古朴的气息，餐厅里人来人往却不是很吵闹的，能清楚得听到二楼一角那位钢琴演奏者舒缓浪漫的琴声。
舒缓、敞亮、贴心，是苏遇北对这家餐厅的印象。
苏遇北和柳如城被带到了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就是苏遇北刚刚在楼下被吸引的那个位置。
“看来我猜的没错，你很喜欢这个位置。”柳如城刚刚注意到苏遇北环视了一圈环境，虽然表面上还是平时温和舒展的表情，但是眼睛比平时亮了几分，他就知道苏遇北很喜欢这里的环境。
“是呀，我很喜欢这里。你经常来这里吗？”苏遇北注意到前台小姐姐认识柳如城，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不是经常来，只是第一次来的时候觉得好吃，就给他们老板投了一点儿钱。”柳如城示意服务员把红酒醒上。
柳如城第一次来的时候，还是刚回国的时候，那时候这家店还没有二楼的大落地窗，只是复式的推窗设计。
那天他来到开发区找合适的办公楼，偶然发现了这家店，习惯性地进来品尝了一下。
即使柳如城不是很喜欢吃西餐，也能尝出来这家店的味道很不错。
柳如城吃完饭离开的时候，站在楼下，回望这家餐厅，设想着他有一天带着苏遇北来品尝。
那时的柳如城看着二楼的小窗户，脑袋里忽然有个念头闪过，如果二楼是一扇落地窗的话，搭配上暖暖的灯光，苏遇北一定会很喜欢。
随后他就找到了这家店的老板，游说了很多次，终于成功投资。
苏遇北十分佩服柳如城的投资头脑，“这家店服务很贴心，氛围也很好，投资的话一定稳赚不赔，你的眼光真不错。”
柳如城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暗了暗，他想听的其实并不是这些话。
“其实……”
“城哥？！”一句惊呼声打断了柳如城的解释。柳如城轻皱了一下眉，抬头看清楚了来人。
来人竟然是赵世欢，他们的高三同学，一个每天都在傻笑的乐天派，同学们都戏称他“欢欢”，人缘很不错。
赵世欢毕业以后在开发区这边上班，下了班来这里吃饭，犒劳一下努力工作的自己。
就在他准备下楼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毕竟不是谁都能长成又帅又拽的模样，所以赵世欢一眼就认出了柳如城。
赵世欢快步走过来，边走边说，“城哥？好长时间不见了啊！诶？遇北？！你也在啊！好巧啊，你俩还是和高中一样形影不离啊！老同学见面好高兴啊哈哈哈哈。”
苏遇北本来在听柳如城讲话，突然有一个人打断了他，然后就听见一个欢脱的似曾相识的声音突突突地快速说了一大通。
声音由远及近，等苏遇北看清楚来人的时候，赵世欢已经顶着一张笑开的脸站在了他们桌边。
柳如城看到赵世欢就有些头疼，高中那会儿知道他喜欢苏遇北的人并不多，赵世欢恰恰就是其中一个。
“世欢？好巧啊，你在这边上班吗？来，坐下说。”苏遇北往旁边挪了挪，让赵世欢坐下说话。
苏遇北对赵世欢的印象还不错，尽管赵世欢有时候会有些吵闹，但是苏遇北喜欢他身上永远乐观热情的情绪。
“……”柳如城眼睁睁看着一脸傻笑的赵世欢坐在了苏遇北身边。
赵世欢笑眯眯的眼睛看到柳如城十分不爽的表情，心里明白了柳如城还喜欢着苏遇北。
然后他脑筋一转，声音比刚刚稍低一点点，但其实还是不小的，“是呀，我刚下班，吃完饭正要走，就看见我城哥了，我们实在是太有缘分了。这么多年没见，你们有没有在一……”
“欢欢！”柳如城略带急迫的打断了赵世欢的话，看着赵世欢一脸笑眯眯地看过来，连带着苏遇北也略带疑惑的看了过来。
柳如城稍稍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咳，我和遇北也是刚刚重逢，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点儿？”
赵世欢眼里灵光一闪，心里一片了然，他城哥的爱情大业肯定受了什么阻碍，他俩还没在一起，看苏遇北这样子可能连他城哥喜欢他都不知道。
赵世欢冲柳如城眨了眨眼，“哦～原来你们也刚重逢不久啊。我已经吃饱了，小牛马还得回去加班，就不吃了。不过下周末我和王文志他们有个小聚会，难得碰见你们，你们要是有空来的话，我就再多叫几个人，我们干脆整个同学聚会，怎么样，有空来吗？兄弟们好久没见了，好好聊聊。”
赵世欢这回没看柳如城，而是可怜巴巴地看向苏遇北，他知道只要搞定苏遇北，柳如城肯定跟着去。
苏遇北看着眼巴巴望着他的赵世欢，像看见一只小狗摇尾乞怜，但他拿不准柳如城的意思，“这……”
苏遇北想向柳如城求助，但是被赵世欢挪过来的大脸挡住了，“遇北～北哥～你们要是来的话，其他人也会愿意来的，我们好久没聚齐过了。”
“好吧，我去。”苏遇北实在看不得赵世欢这股可怜劲儿，心软妥协。
“好诶！”赵世欢这才转头征求柳如城的意见，“城哥，你来不？”
柳如城不爽地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个声调，“嗯。”
赵世欢在心里夸自己果然计划通，“得嘞，那就这么定了！都要来啊，来来来，加个微信，手机上联系，我还得回去加班，等聚会的时候我们再细聊。”
赵世欢生怕再当电灯泡就要挨他城哥的打，加完微信立马撤了。
吵吵嚷嚷的赵世欢走了之后，身边终于清净了下来。
苏遇北回想刚刚的几分钟，感觉风风火火得听到了好多话，终于忍俊不禁，“世欢还是那么欢脱，快快乐乐没有烦恼的样子。”
柳如城轻哼了一声，“哼，也就你叫他世欢，明明欢欢更配他，像只活蹦乱跳的京巴。他自己也不在意别人这么叫他。”
“哪有，如果不在意，怎么会跟我更亲近一些？”苏遇北笑着说。
不过他们都知道，赵世欢是个很大度的重情重义的男孩，跟他们之间的友情比起来，赵世欢并不在意别人怎么叫他。
“这小子坏着呢，你被他的外表骗了。”柳如城撇了撇嘴。
苏遇北笑他，“以前就是这样，只要他挨我近一点说话，你之后就要说一两句人家的坏话。”
柳如城想辩解，但张了张嘴又放弃了。
他想起第一次见苏遇北。
那天是高三开学第一天，因为是新班，班主任没来之前学生们都是随便坐的。
柳如城熟悉的人只有赵世欢他们几个。赵世欢当时凑到他身边说着什么话，他就看到苏遇北背着书包推门走了进来。
青春期的男孩子们为了耍帅，早就习惯了单肩背书包，但苏遇北是双肩背的。他的皮肤白皙干净，不像其他男生一样有胡茬或青春痘，他的头发黑直清爽，不长不短刚刚好，略略盖过他的额头，蓬蓬松松显得毛茸茸的样子。
最吸引柳如城的是苏遇北温润的眉眼和气质，身形瘦高但并不单薄，就连别人穿着臃肿的校服都能穿出清新的感觉。
之后他就立刻抛弃了赵世欢，主动坐到了苏遇北旁边的位置，跟他说自己叫柳如城。
那一眼就是七年。
柳如城一边回忆一边深深地看着苏遇北，眼神晦明变幻，看得苏遇北有些不自在之后才罢休。
随后柳如城叫来服务员点菜。
“晚上时间还长，我们慢慢吃怎么样？”柳如城征询苏遇北的意见。
“好，我没意见。”
柳如城转头对着服务员说，“两份肉眼牛排，一份沙拉，一个柠檬派。”
“好的，柳先生。”
柳如城看向苏遇北，“你这两年过得好吗？为什么不回家？”
苏遇北愣了一下，没想到柳如城会聊到这种话题。
其实苏遇北的事情柳如城都知道，尽管不见面，他也有方法知道苏遇北的生活，但他就是想听苏遇北亲口告诉他。
苏遇北想起自己这两年的生活，苦涩地说，“这两年我都在忙工作，那时候和骁安在一起，一有时间就会去海城看他。”
柳如城听苏遇北回忆跟白骁安的过去，对他来说简直像是钝刀割肉，听到苏遇北那样称呼白骁安，顿时气得打断，“他不配你那么叫他。”
苏遇北没想到柳如城会这么生气，下意识地安抚，“没事的，都过去挺久了，我已经不委屈了。只是对不起我爸妈，以后我会经常回来。”
苏遇北原以为自己会像那些失恋的人一样，或是痛苦无比，或是伤心欲绝，或是感觉不会再爱了。可是这些情绪他都没有过，他自始至终感受到的只有委屈，委屈于自己的付出不得回报。
“平时挺聪明的人，怎么谈个恋爱就这么傻。”柳如城恨铁不成钢地撇了苏遇北一眼。
苏遇北挠了挠鼻尖，“我这段时间回想这两年也有这种感觉，我好像还是不太清楚什么是谈恋爱。听别人说爱一个人会心脏砰砰跳，会有很强的占有欲，会忍不住思念，会很想亲近。可是我很少对白骁安有这种感觉，以前在一起的时候觉得可能是因为我们的爱情跟别人不同，现在想想，可能我们之间就没有过爱情。”
苏遇北停顿了一下，苦涩地低头，“我虽然很早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女生，但是一直不懂爱情是什么，最后也只是在该谈恋爱的年纪假模假式地谈了两年恋爱。”
柳如城一字一句的听着，看着自己珍爱很久的人在自己面前诉说着自己失败的感情。
他原本是为了苏遇北能有段顺利美好的感情才心甘情愿退出的，在国外听到苏遇北的生活也以为他过得很好。却没想到，苏遇北谈了两年的恋爱，到头来都没真正明白爱是什么，他珍爱的人并没有得到珍爱，一丝一毫也没有。
柳如城红了眼框。他可怜着，痛恨着，后悔着。
如果苏遇北这时抬头看，一定能看到柳如城红红的眼眶，和悲愤的表情。
苏遇北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就听见柳如城略微干哑的嗓音，“忘了吧，以后有我陪着你。”
苏遇北不明白柳如城的意思，“什么？”抬头后就看到了柳如城注视着他，堪称凝望。
苏遇北这几天经常看到柳如城望过来的这种眼神，深如潭水又带着痛悔。
苏遇北不是很懂，但是他感觉不应该去问为什么，只能回望。
苏遇北的眼神是不解的，是单纯的，是懵懂的。
柳如城越看越深，直到产生一种想把苏遇北一把搂过来，深拥进身体里的冲动，才恍然清醒，移开了眼睛。
幸好这时他们的菜也被端了上来，缓解了气氛。
服务员将沙拉和柠檬派都放在了苏遇北这边，又把牛排放好，倒上醒好的红酒，然后就无声地站到了两米外的地方。
有其他人在，柳如城再没那样注视过苏遇北。只是两人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再开口。
无声地品尝，苏遇北像是十分惊讶，又像是在笨拙地找话题，“哇！这个苹果派真的很好吃！”
柳如城停下切肉的手，无奈地看他，“那是柠檬派。”
苏遇北瞬间尴尬得红了脸颊，觉得自己糗爆了，埋头又吃了一口，果然是柠檬派的味道，自己刚刚怎么会尝出苹果派的味道啊。
柳如城看到他的表情，终于笑了，叫来服务员，“再点一个苹果派。”
苏遇北的脸又红了几分，红到了耳尖上，眼睛瞟向窗外，喝了口红酒往下压了压。
柳如城原本是想告诉苏遇北这扇玻璃的由来，可现在看着他红彤彤的脸颊和耳尖，觉得可爱极了看不够，不忍心这副面容过早消失，还是忍住了没说。
柳如城也喝了一口红酒，“这瓶红酒怎么样？”
苏遇北努力平复着心情，“果味很浓，挺合我的口味。”
“是我回国的时候带回来的。”
“原来如此。我还没问你，这两年怎么也开始喜欢吃西餐了，我记得你以前认为西餐十分没有意思的呀。”苏遇北好奇地问柳如城。
“在国外最多的就是西餐了，我课业很重，想顿顿吃中餐太费时间，所以久而久之就习惯了这种味道了。”柳如城把切好的牛排换到了苏遇北手边。
“我现在在西餐上的品鉴能力可不比你差。”柳如城的语调恢复了一些平时的张扬。
苏遇北终于感觉到聊天氛围又回归到平时的状态，放松地笑着“但是你的口味还和以前差不多。”
“那当然，我可是从小吃炒菜长大的。”柳如城翘起了二郎腿，给自己切牛排就不像刚刚给苏遇北的那块一样细致，随便切了个合适的大小就送进了嘴里。
“可能是因为我小的时候总自己在家，那时候的保姆很喜欢做西餐，吃得多了口味就养成了吧。”苏遇北叉了一块牛肉细细嚼着。
说到小时候，苏遇北不禁想起了高三的时候，调笑的看向柳如城，“记得当年我告诉你我喜欢男人的时候，你当时正坐在我后面翘着椅子晃荡，听完吓得直接就躺地上了。”
柳如城也想起来了，“不是吓得，是意外，谁能想到你传纸条会写这种事情。”
那时候正好是周五晚自习，柳如城因为个子高坐在最后一排，苏遇北坐在他前面，本来是像往常一样聊周末去哪玩儿，却记不清是那一句话之后，从前面再仍回来的纸条上就写了：“如城，我其实和普通男生不一样，我不喜欢女孩。我们是好朋友，你是我信任的人，我并不想瞒你。”
柳如城本来晃来晃去的椅子一下子没立稳，直接躺倒在地。当时可是发出了好大一声，不止苏遇北，全班人都回头看到了柳如城的“英姿”，后来连教导主任都循声赶到了。
“我之前没和你说过，你其实是对这件事接受最快的人，甚至丝毫没有影响到我们平时的相处。”
可能是因为苏父苏母接受得很自然，苏遇北在和自己信任的好友们坦白时没有多少心理负担，所以他喜欢男孩的事情其实并不是秘密。
只是其他人在知道后或多或少都改变了相处方式，只有柳如城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这一点也是苏遇北和柳如城越走越近的原因之一。
柳如城翘着二郎腿，向后一靠，“这种在小爷眼里都是小事儿。”
当然不是小事，他从一开始就觊觎苏遇北，只是默认他喜欢女孩，只能藏着忍着。
天知道他看见那张纸条的时候有多兴奋，当天晚上回去就跟他爹出了柜，然后被打了个半死，在家躺了好几天。
等到他痊愈回校，想发起猛攻的时候，终于意识到一个尴尬的事情，苏遇北就是个恋爱傻瓜，只知道自己喜欢男孩，但是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
本来想着徐徐图之，谁能想到徐到最后把人徐跑了。
柳如城想起来就憋屈得不行。
“是是是，柳小爷心胸宽广，厚德载物。”苏遇北哄小孩一样，拿起酒杯跟柳如城碰了一下。
柳如城的嘴角十分明显地翘了起来，抿了一口红酒。
二人边吃边聊，直到晚上九点钟，才将将收住了话题。
苏遇北很高兴，他好久好久没有这么痛快的聊过天了。
在舒适的环境下，和自己最要好的人，一边吃着美食一边聊着过去，苏遇北感受到了难得的幸福，不同于亲情的幸福。
所以他不知不觉间，喝了大半瓶红酒，有了些醉意。
虽然没有到意识不清的程度，但已经开始管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柳如城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苏遇北身边，伸出一只手，“还能走路吗？”
苏遇北握住眼前的大手站了起来，随后就松开了，嘴角咧开到平时不会出现的弧度，“当然，走路没问题。”
苏遇北知道自己醉了，但是他的意识还算清醒，走起路来也晃得并不明显。
柳如城在后面笑着看苏遇北脚步飘飘然地向前走，他极少见过苏遇北这么可爱的样子，想深深印在脑海里。
在下楼梯的时候，苏遇北不小心踉跄了一下，被柳如城及时扶住，“要不要去我家？你这个样子让叔叔阿姨看到会不会挨骂？”
苏遇北皱着眉毛抬头看柳如城，“我好久没陪我爸妈了，我得回家，挨骂也要回。”
苏遇北觉得好奇怪，柳如城怎么突然邀请自己去柳家住，他明明记得柳父柳母也在家。
柳如城好像苏遇北肚子里的蛔虫，“我早就搬出来住了，你来了以后就我们两个人，怎么样？”
“哇！这你都能猜到？”苏遇北惊讶的瞪大了眼，随后又撇开了头“那我也不去，我得回家陪我爸妈。”
“好好好，我送你回去。”
“嗯！”
二人坐上车回市里，苏遇北这两天太累了，加上今晚的酒劲儿，慢慢的就睡着了，睡前还自觉的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枕头。
充当枕头的柳如城尽职尽责，一路都没做大的动作，一路下来喜提一条马赛克胳膊，却甘之如饴得很。
等车停稳，柳如城拍了拍靠在自己身上的人，“小北，醒醒，到家了。”
苏遇北悠悠转醒，酒劲已经去了大半，表情的控制权又回归大脑，却还保留着今晚酣畅淋漓的快意，“谢谢你，如城，我倚了你一路，累坏了吧。”
“没事。”
“改天我亲自下厨犒劳你，今天我就先回去了，你回去注意安全。”
“好呀，那我就盼着咯。”柳如城挑了挑眉。
说完苏遇北就下了车，挥了挥手，进了院子。
柳如城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目送苏遇北进了屋门，才开口，“回家吧。”
之后的日子里苏遇北就全心投入到了项目里，唐倩和刘杰出差考察场地，柳如城时不时来约个饭。
很快就到了同学聚会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