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辍》逗逗逗丁

9、第 9 章

　　“啊啊啊啊，这届高一新生颜值怎么这么高啊卧槽！”
　　“对啊，姐弟恋，我可以！！”
　　“求高一五班顾衍联系方式。”
　　“求陆璟琛联系方式！”
　　“那个桃花眼的小男生叫什么呀，好爱！！！！”
　　“那个最右边的男生气质好乖啊，是叫叶清河吗？名字也好听。”
　　对此，江星程非常愤怒：“不是，为什么同样一起玩，你们都有人说帅，我不帅吗我请问呢，什么意思啊，还有人说我跟你们呆一起简直是拉低了你们的颜值和智商？他的意思是我长得蠢吗？？？？”
　　其他四人：“......”难得你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难得聪明一回。
　　但很快就有人放弃了，因为真的太、难、搞、了！
　　每天都有胆子大的女生给顾衍送情书，顾衍总是垂眸看了一会儿，然后冷着声音说：“抱歉。”
　　陆璟琛好一点，还会冲女生笑一笑，说：“你长这么漂亮，没必要吊死在我这么一棵树上哦。”
　　许君行则是：“啊，不好意思，我没有手机。”
　　叶清河一本正经瞎扯：“我只爱学习，学习就是我的全世界。”
　　女生们：“......”
　　男生们：“......”什么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什么叫不是好歹？这就是！！！偏偏那些女生被拒绝了还喜欢，得不到？ 没关系，反正大家都得不到，那就当艺术品看看好了。每天还是有一堆小女生结伴来这边上厕所，就为了欣赏一下这几人的帅颜。
　　甚至有的直接开始嗑CP。
　　告白被拒？没关系。不喜欢女的？那我给你找个男朋友锁死呗嘻嘻，得不到还不允许我嗑CP吗，于是又过了一个星期，CP楼已经高高立起，屹立不倒，异常顽强了。
　　但几位主角并不知道这件事，该吃吃该喝喝，偶尔有时会有别的年级的中二少年因为和自己正暧昧着的女生移情别恋而痛哭流涕，过来骚扰一下主角们，控诉他们的暴行，然后继续追求自己心爱的女生去了。
　　九月底，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顾衍虽然有点冷，但没带外套，而且觉得自己扛的住，没那么矫情，就没回家拿。
　　陆璟琛不冷，但他这几天发现自己的同桌说话带了点鼻音，有时候会蜷一下指尖，昨天帮他交作业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凉的惊心。
　　他看顾衍一点穿衣服的自觉都没有，怕同桌真给冻感冒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早上七点半就跟保安打了声招呼回家拿一下外套。

　　顾衍今天依旧如常，踩点到的教室。
　　结果没看到他同桌，他有些觉得奇怪，给陆璟琛发了条信息，没回。
　　他皱着眉，刚好江星程走过来。
　　顾衍叫住他，“江星程，他人呢？”
　　江星程转过来，有些愣神，“啊，谁？哦陆璟琛啊，不知道啊，他没来？他是不是有事啊？不对，他有什么事不应该跟你说吗，他没跟你说吗？”
　　顾衍摇了摇头，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正想给陆璟琛打电话，叶清河突然拿着手机冲过来：“陆璟琛出事了！”
　　“他在校外跟人打起来了。”
　　顾衍眉心当即一跳，“人在哪？”
　　叶清河飞快地翻着论坛：“学校旁边，有一条没监控的小巷。”
　　陆璟琛满身戾气，站在陈旧的小巷里，他高挑的身形隐在昏暗里，投下一片深黑的阴影。
　　陆璟琛就这么站着，看着地上躺着的人，良久，微微弯下腰，揪住其中一个人的头发，迫使他仰头，声音淡淡，“下次多带些人？不然......多难看。”
　　那人痛的嘶着冷气，声音发抖，“放过我们吧，是我们鬼迷心窍，不识好歹，下次再也不敢了。”
　　陆璟琛就回家拿一下校服长袖外套和感冒药，回来的时候没想到好巧不巧听到了这群人在巷子里说着什么，好像提到了顾衍的名字。
　　陆璟琛把手里的东西搁在地上，隐在墙角，静静地听了会，琢磨出了大概。
　　高二的，这群人的头从上学期开始就在追一个同年级女生，就快追到了，结果半路新来个顾衍，那女生转头就移情别恋，喜欢上了顾衍，还给顾衍递过情书。
　　这群人的头气不过，领着群小弟，堵了顾衍几回，本来没打算动手，要是顾衍乖乖的站在那被他们嘲讽骂两句，这是也就算了，结果人家直接无视他们。小白脸拽的不行，顿时怒气横生，想在放学的时候揍他一顿解气，结果给陆璟琛撞上了。
　　他们看到陆璟琛的时候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藏着一个人，看到是陆璟琛，又放松下来。
　　他们知道陆璟琛。和顾衍一起出名的小白脸，哦两人还有个CP楼呢。
　　哦，小白脸，一看就不会打架，不足为惧。
　　他们正想威胁几句让他滚，结果就看到不会打架的小白脸慢条斯理的解开校服领口的口子，一手插在裤兜里，懒懒的站在阴影里，嘴角擒着一抹笑，很淡很冷，眼皮忽的掀起来，乌黑的眸子看着他们，像墨一样化在阴影里，开口，“一起吧，别浪费时间。”
　　他们直接愣住了。
　　就在他们愣神的片刻里，陆璟琛已经动手打翻了一个人，剩下的人猛然惊醒，说着脏话冲上来，结果被陆璟琛一个一个撂倒，疼的在地上起不来。
　　本来陆璟琛是不会受伤的，但架不住他们人多，还是不小心挨了一拳在嘴角，这会说话还有点疼。
　　他放开那人的头发，嫌弃的甩了甩手，从裤兜里拿出张纸，慢慢的擦了起来。
　　他用手背碰了碰嘴角，面无表情。
　　艹，他暗自骂了声，玛德，竟然破了，等会顾衍知道了怎么办，该怎么说啊艹。
　　他越想越生气，表情越发冷冽。
　　地上的人看着陆璟琛，被他的低气压吓得尿都差点拉出来，打着颤一个字都说不出。正想着能不能来个人救救他们，就看见从巷口走进来三个人，正高兴着终于有人来了，结果一看，他妈的，是顾衍，他们准备教训的小白脸。
　　地上的人：“......”
　　顾衍先扫了眼陆璟琛，目光定在了他嘴角的一抹猩红上，然后终于施舍了地上的人一眼。
　　这几个人他认识，前几天一直带人来骚扰他，顾衍自始至终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只以为他们脑子有病，也没理他们。
　　他这会终于理他们了，“你们打他了？”
　　地上躺的一群人:“......？”
　　你是没看到我们躺在地上吗？是这一地的人是不配称为人吗？
　　江星程和叶清河：“......”
　　陆璟琛闻言极低的笑了一声，然后又因为扯到了嘴角，轻轻地“嘶”了声。
　　地上的人：“......”艹，你还给装上了？我们都没叫，你叫个蛋？？？
　　其他人躺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顾衍只觉得烦，想让他们闭嘴，但当他听见陆璟琛“嘶”的一声，看见陆璟琛嘴角的伤殷红，极其醒目，皱了皱眉。
　　他有点想把地上的人拎起来再揍一遍。
　　之前军训的时候顾衍就知道陆璟琛打架不赖，但他有点想象不出来陆璟琛打架的样子，他满身戾气，站在一地的人中间垂着眸，却在看见自己的那一刻全部隐藏，连一丝都没留下。
　　顾衍看着陆璟琛，丢下了一句：“走了。”
　　陆璟琛捡起地上的东西，就这么沉默的跟在顾衍身后，落后了他半步。
　　他走了几步，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手上的衣服披在顾衍身上，声音有点哑：“披着，要生病了都不知道。”
　　顾衍抿了抿唇，“不嫌脏？”
　　陆璟琛挑了下眉：“当然嫌脏，这不刚才在擦手吗？”
　　顾衍：“嗯，还被打了一拳。”
　　陆璟琛有点委屈：“他们人多势众，那么多人打我一个，真不要脸。”
　　顾衍：“谢了。”
　　陆璟琛愣了片刻，了然是打架这事，说：“单纯看他们不爽，还想着群殴你呢，呵，没想到战斗力这么弱。”
　　顾衍没直接回教室，而是先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点碘伏棉签和创口贴。
　　他把药店的镜子推到陆璟琛面前，“自己搞。”
　　陆璟琛撇撇嘴，结果有扯到了伤口，心说他妈的真烦，嘴上抱怨：“为你打架，就一句谢谢，一点实质性地表示都没有。”
　　顾衍：“......不是你自己说的单纯看他们不爽？”
　　话是这么说，想想毕竟是为自己打架受的伤，还是不情不愿地拿过棉签，帮陆璟琛涂药。
　　陆璟琛跨坐在椅子上，下巴抵在椅背，微仰着头看着顾衍。
　　他眼角微微下弯，眼里有着得逞的笑意。
　　顾衍弯下腰，动作轻缓地涂着伤口。
　　从这个角度，陆璟琛可以看到顾衍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落在鼻梁一片淡淡的阴影，高挺的鼻梁挡住了些许的目光，显得下面嫣红的唇若隐若现，因为专注而微微张着。
　　陆璟琛无端的觉得有点热。
　　他微微侧开眼，心说......太近了，感觉玩同桌玩火玩到了自己身上，把自己搭进去了。
　　几秒钟擦药膏的时间显得格外漫长，顾衍手上动作快了点，一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疼的陆璟琛又嘶了口气。
　　顾衍扔了棉签，转身走出药房，“好了，走吧。”
　　陆璟琛眨了眨眼，没错过顾衍微红的耳朵，觉得好笑，小没良心的同桌皮肤是真薄啊，耳朵......怎么这么容易红。
　　江星程和叶清河跟在后面，震惊的咬着耳朵，觉得一觉醒来天都塌了，发生了什么。
　　叶清河：“顾衍竟然会帮别人擦药？”
　　江星程：“陆狗竟然为了他同桌打架？”
　　两个人同时：“不会吧，这难道就是爱情的力量吗”
　　完了完了，肯定是自己疯了。
　　江星程恍恍惚惚：“我已经不记得陆璟琛上次动手是什么时候了。”
　　“......上次动手还是在上次啊。”
　　陆璟琛确实已经很久没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