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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复活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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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活节假期,潘多拉还是选择了留在霍格沃茨。
布莱斯也留了下来。
打牌,下巫师棋,读《斯塔尔将军回忆录》,一起打魁地奇,去黑湖边看日出日落,在禁林的边缘漫步……
好像,真的可以就这样一直下去。
直到潘多拉收到了阿奎拉的信。
布莱斯知道是阿奎拉的信时就没了一探究竟的欲望,所以也不必向潘多拉要许可,主动坐到了侧边的沙发上去。
可潘多拉一看就傻了,那是关于拉特罗布的历任丈夫的:
她的第一任丈夫,亚历山德罗·比安奇·杰拉修斯。这个家族里是意大利少有的不在风月事上占有大量篇幅的家族,曾出过不少在炼金术方面极有天赋的巫师。但到了亚历山德罗这一代,这个家族就基本只剩下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了。最后被手下出卖,落了个名败身亡的下场。
她的第二任丈夫,莱安德罗·蒙特塞拉特·埃斯基维尔。他的家族十分神秘,关于他本人也没有查到太多的资料,只知道曾就读于德姆斯特朗,后进入欧洲魔法联合会工作,并在一次保密任务中失踪。
她的第三任丈夫,安塞尔·奥提兹。算起来是克林特的叔叔,病死以前是小卡尔的手下,协助他打理德国的一些生意。
她的第四任丈夫,维尔德·奥威尔·拉德尔,死前是英国魔法部神秘事务司的缄默人,官方给出的死因是中毒。
潘多拉看得一愣一愣的,阿奎拉足给她写了五页信纸——那要是用一张纸,恐怕能从休息室一路铺到她的床上去。
“这是把你的每个小时都安排好了吗?”布莱斯调侃。
“差不多吧。”潘多拉大致看了,就把这一摞东西收了起来。她还不打算把这些还不够准确详尽的东西告诉布莱斯,更何况他从未说过要查这些。
一边收,潘多拉一边在心里想:阿奎拉要是查彼得能查到这么多消息就好了。
“想什么呢?”
“阿奎拉叫我读《无辜的麻瓜》。”潘多拉张口就来,“还有一些我看了名字就觉得这辈子都不会有兴趣的书。”
“其它的书都是关于草药的?”布莱斯笑了起来,他觉得自己肯定猜对了。
他大概做梦都想不到,潘多拉此刻正琢磨着他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这么明显吗?”潘多拉顺着他的猜想说。
布莱斯点头。
“那你帮我写笔记?”
“好啊。”他顿了顿,“就当还债了?”
“这点可不够还。”潘多拉身子一倒,靠进他怀里。
布莱斯像是被扭动了齿轮,开始一丝不苟地给潘多拉补习草药课。他发现潘多拉并非学不懂,而是,太钻牛角尖了。
“你不能总纠结书上的插图啊!”布莱斯说着,认命般低头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起来,“你看,角度不一样,看到的也不一样嘛!”
“那你让我考试的时候按哪个画?”潘多拉委屈巴巴地说,“你再这么凶,我就把这些全都扔壁炉……!”
“威胁教授的惩罚。”
“少给自己贴金了,你算哪门子的教授?”
“我不算的话,谁算?迪戈里?”
潘多拉噗嗤笑出声,捏了一把他的脸颊:“扎比尼,你好酸呐!”
“那你让他给你补吧!”
“好啊!”潘多拉生怕他后悔,从他怀里退出后挥动魔杖三下五除二地把面前一切关于草药学地东西全都收进了柜子里,“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是不要有这么讨厌的东西比较好,反正五年级以后我肯定不会选草药课的。”
“有道理。”布莱斯认真地点点头。
勉强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当然不可能是他想要的。
关于自己是否想要什么,是否喜欢什么,好像她一直都比自己清楚得多。
“所以,可以开酒柜庆祝一下,对吧?”潘多拉作为一个酒鬼,还是很有自觉性的。
“不可以!”布莱斯装模作样起来。
“哦。”潘多拉鼓着腮帮子,抱起靠枕的同时避开了他的手,毫不拖泥带水地坐到另一边沙发上去。
“诶,谁让你过去了?回来。”布莱斯一下子没捞住,就被她给溜了。
潘多拉只当作没听见。
“开开开!”布莱斯拿出酒柜钥匙,“但喝什么得……”
潘多拉这招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用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打断了布莱斯制定规矩的话语,顺便从他手里抽走了钥匙。
“你就不能学点好?”
“比如?”
“我可没有哪次真的只碰嘴唇。”
“爽死你算了,尽会做白日梦。”潘多拉拿出酒,醒酒器,酒杯,“走开。这是我的。”
“钥匙你得还给我啊!”布莱斯说着,已给自己找出了和潘多拉手上那个一对的杯子,这一对已经有些天没用过了,“怎么拿这个了?”
“之前那个被米里森的猫打碎了,你忘了?”潘多拉倒着酒,闷闷地说。
布莱斯哪会忘记,要不是潘多拉说算了,他能把那猫送到窗外大章鱼嘴里去。那个杯子用修复咒修过了,可潘多拉还是再也没用过。
“新买的那套呢,你不喜欢?”
“嗯。”潘多拉斜靠在沙发上。
布莱斯一拍脑门,心说自己怎么就买了一套碟形杯,那不是要逼着她坐得端端正正地喝酒不然就撒一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