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浅识》素非丹

38、清醒

　　布莱斯被话音扰了清梦，皱眉睥睨。
　　潘多拉还在他怀里熟睡，一点都不像会在夜里辗转失眠以至于变成熊猫的样子。
　　斯莱特林休息室里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安静，直到潘西下来——
　　“梅林的胡子！你俩昨晚干什么了？”
　　“把你的嘴闭上帕金森。”布莱斯早已调整好了姿势但仍将软玉般的姑娘护在怀里，他的手揉着潘多拉柔软的发丝，听到潘西没什么压制的尖叫先确认潘多拉未受影响，才压低了声音没好气地呵道。
　　不是“潘西”，而是“帕金森”。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休息室，不是你家卧室。你们这……”
　　“简直是伤风败俗。”
　　潘多拉皱了下眉，没什么生气地睁开惺忪睡眼，甚至懒得去辨认是谁说了话，嘟囔了一句“好吵”，被布莱斯轻轻拍抚后背几下便换了个姿势抱住了他的另一条胳膊继续睡。
　　“不去上课吗？”
　　“第一节魔法史。”
　　布莱斯分明是在说“除了睡得不舒服之外实在和现在没区别”。
　　等潘多拉睡饱的时候，按时间来说，第一节课已过去大半。
　　布莱斯本来打算等潘多拉慢慢在自己怀里苏醒，再伺机索个早安吻，哪知她只如起床一般，一个眼神都没打算给自己。
　　“嘿，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嗯……辛苦了。”潘多拉说着，低头十分小心地拿起邓布利多给她的旧报纸，然后就起身回了宿舍。
　　布莱斯突然觉得，昨晚像一个梦。
　　“想什么呢，不去上课吗？”潘多拉穿戴整齐拎着书包走下来，头发也被梳的整齐，“第二节课可是魔咒课。”
　　两人一起来到教室，引起同学一阵起哄，倒是这两位本尊像是完全忘记发生了什么一样。
　　课间，塞德里克来到了他们教室门口。
　　“学长？”
　　“前些天听说你病了，庞弗雷女士不让人去打扰你，所以今天……就想着来见你一面。”
　　“哦，特意来看我……那，你空手来啊？”
　　潘多拉话音刚落，塞德里克已经把一盒蛋糕递到了她面前。
　　“尝尝看喜不喜欢？”
　　“好浓郁的奶香味。”潘多拉的笑容僵在脸上，只闻着味道她就已经开始头晕了，“可惜了，我乳糖不耐受。”
　　“啊？”塞德里克意外之余，又有些自责，“抱歉啊，我确实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我回头重新给你做。”
　　“你自己做的？那我岂不是太没口福了。”潘多拉说着，想到什么，“今天周二，我还以为见不到你呢。”
　　塞德里克沉默着，等她继续说下去。
　　潘多拉并没有接着前话往下说，只低头看看那盒蛋糕，“你要拿回去，还是……？”
　　“你想分给他们的话也行。”塞德里克说。毕竟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往回拿的道理。
　　“谢谢。”潘多拉点头，却没再抬眼看塞德里克，“明天见。”
　　塞德里克转身离开，潘多拉回到教室。拿了蛋糕吃的家伙们心满意足，也就没几个人顾得上再大肆造谣。毕竟，吃人嘴软。至于“教室里不能吃东西”的规矩，既然是课间，教授又不在，当然也没人会太当回事。
　　布莱斯提着鼻子闻了一下气味，挥动魔杖开了窗，就冷哼道：“他连你不吃什么都不知道吗？”
　　“他怎么会知道？”
　　“你们不是还一起去厨房吗？”
　　“小精灵知道该把什么端给我不就好了？”
　　布莱斯没再说话，可心里有些窃喜。
　　下课以后，其他人陆续离开，潘多拉还坐在座位上发呆。
　　布莱斯坐在她身侧，没有什么动作和表情，也没有问什么。
　　“我是不是该跟他保持距离？”潘多拉问。
　　“如果你愿意的话。”布莱斯答。
　　“我不想，但我觉得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你配得上一切，卡罗。”布莱斯十分认真地说。
　　“嗯，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潘多拉的叹息被揉碎在每一个音节里。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布莱斯带着几分嫌恶，“自怨自艾的样子跟桃金娘似的。”
　　“说不定我本来就苦大仇深。”潘多拉把头低得更深，一块小石子落到悬崖下去是不会造成什么回声的。
　　“我还是觉得你昨晚的样子更可爱一点。”布莱斯试图缓和一下气氛。
　　“那你回昨晚去。”潘多拉毫不领情。
　　“看来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布莱斯挑眉，“既然如此，你不觉得跟一个男人讨论另一个男人的做法，很上不得台面吗？”
　　“哦，要我付你点报酬吗？”潘多拉看向他。只是一起喝酒聊天，接个吻之后相互靠着睡了一晚罢了，抱个玩偶睡也不会需要跟它结婚不是吗。
　　“报酬？你把我当什么？”
　　“所以我昨晚没付钱嘛。”
　　布莱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觉得如果自己是凯瑟琳一定会咬她一口，可惜自己是个人。于是他耐着性子，想再问最后一个问题：“所以你刚那样问，因为那个赫奇帕奇很重要？”
　　他本来以为，潘多拉的回答会让自己有个足够的理由痛骂她一顿。可是……
　　“因为他和我们不一样。”她一字一句地说。
　　听到“我们”这个词，布莱斯神色缓和了下来，嘴边的话被吞了下去。
　　即便没有那双眼睛，她真的也很清楚如何让我消气。
　　——布莱斯心里如是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