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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赌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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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不怒反笑,侧靠在天文塔边缘的矮墙上,歪着头饶有兴致地与桑迪对视,调侃道:“那要不你给我十五金加隆,我这就回去拒绝他。”
桑迪人都傻了,他甚至想过眼前这位小姐会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可现在这个回答倒真让他始料未及。
见他不说话,潘多拉愈发大胆起来:“怎么?你们的赌约还有其它内容吗?”
桑迪一时语塞,被潘多拉这一问,双唇几度开合之后才吐出一句“不知羞”,顿又觉自己的话说得太过分,忙又道:“才几天,你就被那家伙带坏了。”
潘多拉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干脆再逗一逗他:“所以不考虑一下吗,我可是帮你省了五个金加隆。”
“布莱克小姐如此好心,我怕我受不起。”桑迪故作惶恐,他当然不相信潘多拉会掀起什么风浪,却又不得不小心一点——毕竟她背后不只是已荒芜一片的布莱克,还有个马尔福。
“这会知道受不起,打赌的时候干什么去了?”潘多拉收起了说笑的轻快神色,桑迪总算在她身上重新见到了那个在马尔福庄园派对上的布莱克小姐。她眼里锐利的嫌恶毫不掩饰地刺向他,下一瞬便已翩然转身。
潘多拉脚步分毫没有乱了分毫,俨然名门淑女该有的样子。只有她自己知道,要是这会凯瑟琳在,她大概能嘶嘶地骂一路。
回到休息室,她目光四下里扫了一圈也没看到布莱斯。罢了,不着急。
她靠在沙发上慵懒地翻起书来,直到休息室里的人陆续离开,迷迷糊糊地眯着眼睛养神。
在离宵禁时间还有二十分钟时,休息室的门打开,布莱斯走了进来。
潘多拉眉心微动,在他靠近时翻身避开,也无什么言语径直回了宿舍。
布莱斯愣在原处,脸上笑意僵硬,原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还没理出头绪就只看得见对方的背影了。
第二天早晨,潘多拉从早餐时就坐到了角落里去,到去教室上课更是刻意避开布莱斯。
天太冷了,所以大家几乎是一致决定关上窗后还需要再在室内使用升温咒,每人身上又不知有几个保暖咒。可保暖咒在潘多拉身上效果甚微,但她又爱待在窗边,还偏舍不得放过好不容易才得触碰的阳光把窗户关得严丝合缝,只得再把袍子拉得更紧一些。
“卡罗,你怎么没带围巾啊?”
“早起困得慌,就忘了。”潘多拉应着潘西的话,打了个哈欠就趴在桌上不动了。她突然羡慕凯瑟琳可以理所当然地睡过去,一觉醒来就又是春暖花开。
潘西饶有兴致地把目光投向潘多拉身后那个拿着围巾给潘多拉围上的家伙:“扎比尼,有时候太殷勤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虽然不知道昨天还好像要接吻的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潘多拉今天刻意避开布莱斯,只要不是瞎子就都能看出来。
潘多拉没动,布莱斯将围巾笼在她颈项的肌肤上。
接下来的两三天,潘多拉都对布莱斯冷着脸,偏那位还愈发来劲了。
“卡罗,你不去礼堂吗?”
潘多拉“嗯”了一声,也没跟布莱斯多话,直直从他身边走过了。
这几天被刻意疏远惹得心头有一股怒火,于是布莱斯跟上了对方的脚步,一路来到猫头鹰棚屋。
“你在生我的气?”
潘多拉见布莱斯跟来,干脆抬手让塞勒斯让开,选用了学校的公用猫头鹰。她本是不想理会他的,但他言语里被压住的怒火惹得她转眼给了她一记眼刀。
“就算是威森加摩法庭定罪,也会让我辩两句?”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锐利的目光割出了一道伤口,不太明显,却很深,血很快就渗透出来,伴随着疼痛。
潘多拉冷笑了一声,便觉实在不用再浪费时间了:“我不是赌桌上供人玩弄的东西,扎比尼少爷。”
“什么?”布莱斯一时没反应过来,想到是和桑迪的那个赌约后不禁一笑,他当然并不觉得那是什么罪过,这样的游戏他早已不记得自己玩过多少次,于是他嬉皮笑脸地逗弄起塞勒斯,“开个玩笑而已。”
潘多拉皱了下眉,自觉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也着实懒得再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于用了个白眼就当道别,迈开步子离开。
布莱斯低沉地骂了一句桑迪,见潘多拉已经离开,自己直接找桑迪去了。
晚上两人在休息室里再碰上,潘多拉神色如常,布莱斯也不再去自讨没趣,找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随意坐下开始写作业。
日子一天天过去,临近圣诞假期,布莱斯给每个人都发了婚礼邀请函。
“你要结婚?”邀请函来到潘多拉手上时,她瞥了一眼就开口奚落。
布莱斯的嘴角微微抽动,有些尴尬地答:“我母亲的婚礼。”
潘多拉“哦”着点了下头,连邀请函都没打开就转头看德拉科了:“到时候会有别的安排吗?”
德拉科已经看过邀请函,略思忖后:“爸爸应该会安排的,这样的场合不可能只有我们。”
潘多拉根本就没听德拉科说话,她也没指望德拉科能做得了什么主,不过是要他来告诉布莱斯“我们可能不会去”的结论。
布莱斯当然能听见其中的意思,叹息一般看向潘多拉,嘴唇开合好几次之后才出了声:“你不会连续拒绝我三次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