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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监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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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勤放好咖啡,坐下伸个懒腰后,按了一下键盘的右移键,画面马上就切到二津医院的职员表,视线落到最下面,沈南,烧伤科实习生,Xxx 大学博一学生。
郑勤喝了一口咖啡,朝池怎么会和实习生搭上?不过,西河的警察说今早找了个理由把沈南叫过来问话,他应该到时候能坐享其成。
坐在不远处的张大勇可谓是生无可恋,将三津医院文件夹重命名为三津医院ok,再打开文件夹检查一遍妇产科江xx谈话记录,内科□□x谈话记录,心脑血管科何xx谈话记录,就诊记录,各个科室的职员表,在职员表里圈出了嫌疑最大的职员以及可疑监控,张大勇的哈欠连天,他真心希望这些谈话记录能不能少一点废话,他打字也很辛苦的。
痛苦之下,发出了,“徒弟,救救我。”
此时坐在其中一角的杨莓苦笑一声,那天决定好钓鱼,郑勤和张大勇去找出可以利用的‘萧静山’,杨莓去协调保护目标人物这件事,张大勇说这是一种锻炼。
而后告诉所长他们的钓鱼计划,所长稍微思考了一下马上在所里马上开了个会。
都锻炼到去打电话,杨莓自然被推上这场会议的主导者,杨莓细致地准备完资料,会议就在小小的会议室里展开。
杨莓先是讲了一下这个案子具体的情况,然后讲他们的钓鱼想法。
金铭把资料从头翻到尾,不客气地问道,“那这个饵是谁呢?”
张大勇举起自己的手,“我觉得我挺合适,演一个脆弱的中年男人。”
金铭听后切了一声,“我怕你演不出脆弱。”
张大勇不屑与金铭吵架,这个都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我们怎么能够长时间地保护这些目标人物。”
金铭就着资料,圈出桌上文件的医院、社区工作人员,“如果请求医院和社区工作人员协助,能大大降低警力的需求。”
“是,但医院和社区工作人员并不能够保证完全阻止,病人也是拥有自由权,我们还是需要配合这些地方保护。”,张大勇觉得他们有配合的能力,但不能将所有的责任全部施加给他们。
所长沉吟片刻,“这个方法不错,先打电话给医院、社区,请他们协助我们。”
而后,看向杨莓,“你安排打电话这件事,然后我们再开会决定人力调度,大家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会议室里无一人接话,所长继续道,“那就散会。”
后面,所长向上面申请人力调度支持,幸运的是,每个片区都有一个所支持,但一个所只有一个人,这个人每天的任务不止这一件事,所以,打了一天电话的杨莓,和医院社区说好安排好社区医院后,还要腆着张脸,打电话给这些派出所问情况,与人交流不烦恼的杨莓都有些烦恼了。
看着大家在崩溃和微笑面对世界之间反复横跳,郑勤接到了西河警察电话,大意就是,邀请他到所里,因为沈南和他们案子有关的地方,他们所也会一并审问,他先到现场补充一下问题。
郑勤突兀地一下站起来,杨莓马上说道,“你要去干什么吗?”
“噢,二院的那个医生好像找到了,我要去西河派出所跟那个人聊聊。”
“我也去,你没去过西河,我给你带路。”,张大勇理资料理得脑袋疼,管他因为什么事外出。
杨莓撂下电话,跃跃欲试,“我也去,我还没去过西河。”
西河的警察见到郑勤三人笑呵呵地说,“哈哈,其实你们来一个人就好了。”
张大勇,“我给他们带路,顺便过来学习学习。”
杨莓,“我是跟着过来学习的,而且我还没到过别的所。”
郑勤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真官方。
随后三人被西河的人带进房间里,房间里坐着两人,一个昨晚的警察,一个沈南。
沈南戴着一副厚底眼镜,身着休闲长袖,应当是刚下班就被西河警察给叫过来问话了。
西河警察递了一个眼神给郑勤,示意开始。
郑勤拉开西河警察旁边的椅子坐下,“你好,我是莲花派出所的民警,这次把你叫过来,是有些事情想问你。”
沈南看了看西河警察,看了看郑勤,声音紧绷且困惑,“这里不是西河派出所吗?”
“因为你工作和住所不在我们辖区,但这个案件我们又需要问你些东西。”,其实最主要是,西河这个案子的主谋可能是他。
“你问吧。”
“你认识朝池吗?”,张大勇坐在一旁细致地观察起沈南的表情。
沈南嘴唇紧闭,直直顶着自己的指甲,郑勤见他不说话,试探叫了声,“沈南?”
沈南咽了咽口水,嘴巴依旧紧闭,郑勤看向张大勇,张大勇用手指了指下面。
郑勤便继续,“你认识黄莫吗?”
沈南开始不停地抠手,依然不理会郑勤。
“黄三胡呢?他以前是个村里的混混,后来出来在厂里工作,在厂里的同事用合伙做中介忽悠他,他丢了工作和所有的钱,然后他就去了工地,通过包工头往上爬,利用自己的优势,拿到南道建材的股份,然后通过受贿继续收购南道建材的股份,他终于收购成了大股东,但东窗事发,他在工地那边的路断了,南道建材也因此陷入危机,恰逢庭和建材要在泽州市扩张,给南道建材开了一个还行的价格,但黄三胡和南道的掌舵人发生争吵,最后,掌舵人消失了,黄三胡顺利卖掉公司拿了一笔很可观的钱,还拿着这笔钱改名黄莫,还再开了一家建材,走运地享受了几十年富贵,那个掌舵人的儿子几年前重新提起诉讼,但不知道为什么撤诉了,是你吧,沈南?”,郑勤现在很是感谢昨晚牺牲睡眠去翻新闻的自己。
沈南捂住双眼,眼泪从指缝间流出,语气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是我重新提起诉讼,但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只是让我老师、学校给我施压,我就撤诉了。”
“你是怎么认识朝池的。”,问题又回到了最开始。
“黄莫因为烧伤进医院,是我老师做治疗,他让我每天帮他换药,资料一出来,我就知道是他,我怎么可以给杀父仇人治病啊。”,指缝的眼泪愈来愈多,“我不能在办公室和病房里哭,所以躲在厕所里哭,朝池在厕所里给我递了纸巾。”
“他说,看我能力不大,现在只要每个月能给他提供两三个人,他就能帮我解决掉黄莫。”
“我脑子一热就答应了,黄莫也很快被他解决了,高兴之余我又很害怕,报仇只是我个人的意愿,不想害别人,所以,我就给了他几个虚假的患者信息。”
“本来这几天就到他来要人的时间,却迟迟没见他来,我还松了一口气。”
“你平时是怎么联系他?”
“我都是在厕所自言自语,他说他能听到,我父亲被杀害这件事也是他告诉我的。”
“不一定是真的。”,骗人只需要真假混合就可以。
沈南终于放下手,露出自己红彤彤的眼睛,“你知道他怎么将黄莫骗出去的吗?”
众人摇头。
“黄莫当年小赚一笔后,店里开始发生一些奇怪的事,后来请了一个大师镇我父亲的亡魂,那个大师是一个惯骗,看到黄莫当年事业小有气色,利用坊间传闻和店里的员工合伙整出那些奇怪的事,让黄莫相信他是很有能力的大师,后面时不时搞出一些事,让黄莫以为鬼魂回来找他,通过做法事收一笔钱,他失踪的那天,就是想跑去找大师。”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而三人组惊恐地看着对方,那他们的钓鱼计划可能早就暴露了。
杨莓的保护任务显得极其危险,来不及走出西河派出所,打开通话记录,直接点了第一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喂,你好,请问是黄淑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