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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寻滋挑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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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在挑衅我?”
男人看着叶兰亭两副面孔的骤变,明媚干净的眼眸里盛了少许的笑意,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叶兰亭,冷言冷语地问道。
叶兰亭:有病?问个问题就挑衅了?学废了,下回有人问我,我也告他挑衅。
“既然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毕竟脑子长在你头上,里面是水还是脑浆你自己知道。”
叶兰亭扯了扯嘴角,毫不在意地憋出这几个字,连个眼神也没投给男人。
这句玩笑不知道挑到男人的哪根神经,邹凌蓦地恼怒了,他咬咬牙,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随即就被凌人的寒气所占据,
“你是不想活了吗?”
叶兰亭没在乎他的威胁,冷眼地走上前,骑在他头上狠狠地踩上几脚:
“就算你是皇亲国戚,乱杀无辜也还会遭人诟病的,更何况,大清都亡了多少年了?”
他停下来,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接着又道:“我貌似没惹到你吧?凭什么对我这么大意见?”
邹凌闻言挑了挑下巴,倨傲道:“自信点,把吧字去掉,就是单纯看你不爽。”
“你!”
“别斗嘴了,我可没时间陪你耗下去,”邹凌又瞧了眼叶兰亭咬牙切齿的小表情,心情大好,
“隔壁学校的吧?先别急着说不是,我们学院里可明文规定了必须得穿校服,就连你口中说的四大天王也得穿,目的啊,就是防止像你这样偷鸡摸狗的小偷混进来,知道我们学院的墙为什么这么矮吗?这其中有一个比较有利的原因就是,好抓你们这些混进来的鸡鸣狗盗之徒,不过你胆子倒是挺大,摸进来这么多次了,学生会的人竟然没发现。”
叶兰亭听他讲了这么多话,思绪早不知道飘哪去了,但很明显的是,他说到“学生会”时,他的瞳孔微缩猛地回过神来。
邹凌笑而不语,显然他也发现了这个细微的反应,见叶兰亭突然像泄了气的球一样一蹶不振,他就忍不住想要去逗逗他:
“是学生会吧,里面有你的内应。”
陈述的语气,仿佛掌握了一切。
叶兰亭要不是清楚这是他俩的初见,恐怕也会以为对方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死装,他照旧在心里骂了一声。
“说出来,”邹凌放缓语调,一步一步引诱着叶兰亭上钩:
“说出你在学生会的内应,正好我不爽叶稚初那伪君子好久了。你顺便当个好人,顺水推舟,帮我这个忙,我就权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如果换做别人,说不定还会高兴的摇着尾巴上前,可偏偏这人是叶兰亭,而他的对象,正好就是叶稚初。
看邹凌那副小人得志的恶臭嘴脸,叶兰亭心里就窝火,他想也不想,直接上去就踢了他一脚。
邹凌完全没想到他会朝他动……脚,等到反应过来时,人就已经踉跄一下,下一秒膝盖处的痛意就蔓延开来,他垂着眸,周身一片凄寒。
“或许,你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他抬手拍掉了裤子上的鞋印,理了理衣服,缓缓地说道,脸上竟没有一丁点恼怒的气韵,仿佛刚刚被叶兰亭蹿了一脚的人并不是他,
“我不过就是学院里的一个小杂碎。”
叶兰亭本想着在别人的学校里揍了人,偏偏这还是个贵族学校,还担心自己会不会惹上麻烦,但听到对方平淡地说起这话时,心中的忧虑就全都消散掉了,好歹他也是个有钱的富五代,大不了就是赔些钱。虽然他也看不惯那些拿钱摆事的有钱人,但就事论事,他自己可以是个例外,毕竟,他可以包容下自己的所有。
然而,男人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但是,我是邹凌啊。”
他提到自己名字时,眼底的锋芒彻底显露出来,语气也有着非同一般的傲慢。
“邹凌?谁啊?”叶兰亭没有过脑子直接脱口而出。
邹凌的脸都快黑成猪肝色了,他见叶兰亭那副毫不知情的神色不像是装的,就忍不住问:
“你怎么会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说过?”
谁料叶兰亭一听,立马就大笑起来,
“不是哥们儿,你谁啊?哪来的这么大脸?你不要问的那么理所应当,好吗?普信男!”
叶兰亭都快笑岔气了,他捂着肚子尽量忍住,因为他发现,邹凌的脸已经不是猪肝色可以来形容的了,那完全像是黑成炭一样。
“行了哥们儿,不跟你聊了,我这就离你远远的,别老看你那副不情愿的样子。”
叶兰亭颤着笑音,抛下这句话后就快步往学生会的方向走去。
好一会儿,他都没听见背后有什么动静,估计那个叫邹凌的已经被他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吧。
真是好笑,还说什么“你怎么会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说过?”他以为自己是谁啊,给他点脸,他还真把自己当少爷了?
看他那模样,估计也是个只会窝里横的东西,随便说他几句就受不了了,没用的孬种,奇葩界中的奇葩,普信中的王者。
叶兰亭人都走远了,心里还不停地咒骂着邹凌,原因无他,谁让他刚刚让自己不爽了呢。
走在校园的街道上,他特意挑了个比较“荒”的路径,三两下就来到了学生会。
他习惯性的绕到屋子后面,轻轻地摘了一朵路边的野玫瑰,并凑过去闻了闻气味,一脸满足。
殊不知,他自进入学生会视线里,所做的一切都彻头彻尾地被人看进去了,那人倚在二楼巨大的落地窗边,用葱白的手指撩起窗帘,看见叶兰亭摘了他心爱的玫瑰后,手指猛地攥紧,原来是他。
难怪他不在的这两年里,他悉心照料的花儿全都变少了,最开始在异国只能隔着屏幕好好看一番,后来他委托照料花园的仆从却直接打电话说,里面溜进了偷花贼,还踩死了不少花。
起初他并没有在意,以为那贼只是误打误撞并不知情,后来才发现他竟恬不知耻毫不收敛,他本想让仆从将人抓来的,可仔细想想,倒有些猎奇,毕竟他已经好久没发现那么好玩的事了,所以他便派人重新种植,还命人将录像送过来。
这回他回来了,特意选了那人“作案”的规律时间,可得将人给逮住了。
他只见过那人的背影跟一闪而过的侧脸,但抛开偷花这不良行为外,他觉得那人应该不差,起码气质如此。
不经意间,他竟没有察觉到自己往上翘起的嘴角,他将手上牵住的窗帘放下,并用消毒水喷了自己的双手。
如果是叶兰亭看见这一幕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大喊一句,矫情。
……
言归正传,叶兰亭这边,他已经上了楼梯,正踏步往副会长的办公室里走去,来往的人见了他,全都微笑着向他打招呼,叶兰亭也一一回应了他们。
他来到爱人的办公室门口,像寻常恋人见面一般,整理了自己一番,并将玫瑰藏在了身后,随后才轻轻敲门,并正了正声,问道:“稚初,你在吗?”
不一会儿,门便打开了,开门的人是一位身材高挑,面若桃花的青年,这也正是他的恋人,叶稚初。
“兰亭,你这回怎么慢了那么久?”叶稚初看见他,脸上虽然惊喜,但说出来的话却含有一丝抱怨。
叶兰亭一瞧见眼前瘦弱的可人儿露出不满意的表情,心里就痒痒的,替他皱眉。
“稚初,这回在路上遇到了位神经病,所以才耽搁了下,我保证下回一定不会再迟到了。”叶兰亭对着他那双干净的眼睛,承诺道。
“下回?”叶稚初双手环胸,瞥了眼叶兰亭。
“不不不,指定不会发生,好了稚初,你就让我进去嘛,我都站了好久了,腿都快麻了。”叶兰亭这回倒卖起了惨,小脸一耷拉,马上就进来了。
一进来他就将手中的玫瑰递给叶稚初,在他红着脸轻笑时,立马凑上去在他脸上吧唧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