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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特别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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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看见程飞舸脸色变化的所有人：“……”
这一下，愣是谁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
最后还是郁北打破僵局，他小心翼翼地问：“所以你真的谈恋爱了？”
仿佛是踩了雷，程飞舸突然跳起来大声喊：“我……我没有谈恋爱！我怎么可能谈恋爱，老天你们说话也不带证据的！”
程飞舸不说还好，一说仿佛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用意，一个一个顺着程飞舸的反应啧了起来，最厉害的是江荷青。
江荷青好哥俩地搭上了聂玥的肩膀：“谁啊，我认识吗？”
程飞舸不回，江荷青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程飞舸：“校外的咱就收敛下哈，别像隔壁班那个谁被骗的裤衩子都不剩！”
程飞舸突然抬头反驳江荷青的话：“才不会！我们都交换过信息了，她跟我说了她是……”
程飞舸一冷静下来，他扫了一眼围着他的同学，愣是在讨论题目的周玉宣和林季青都抬起头。
程飞舸：“……我警告你们别再激我了啊，小心我等下接力谁都不给加油啊！”
郁北确认了一下，他们在这的除了他好像都要去接力。
江荷青对程飞舸比了个ok，然后就拉着聂玥走了。
程飞舸对郁北和明莞找了个借口，灰溜溜地去了隔壁班。
尴尬的气氛开始在他们四个之间蔓延，所幸周玉宣和林季青讨论问题把明莞带上了，不然郁北还不知道怎么和明莞坐在一起。
下午的比赛项目还有一会才开始，班级的接力赛更是要比完三个项目之后，到时候已经是三点多钟了。
郁北开始想，一个小时他可以去干什么。
放在凳子旁边的绿茶已经被太阳晒的温滚，变得有些不好喝了，索性还剩一点，郁北就都喝了。
有个机会，他恰巧能去个小卖部，要是顺势能逃回教室就更好了，可惜和平鸽早上说了无事不能回教室，不然按照郁北的性子估计今天就不会下去。
他从校服口袋里掏出银色的机械表，它比正常时间慢了三分钟，郁北打算再去那个步道那里走走。
等郁北要起身的时候，明莞似乎感觉到了。
明莞问他：“你要去哪？”
想了一下，郁北说了实话，毕竟明莞是班长，二是这东西也没什么好骗人的：“我去小卖部买瓶饮料。”
他看见明莞点了点头，接着继续回到讨论中去。
下午的运动项目即将开始，小卖部的人流量减了不少，运动会当前，放置饮料的冰柜大部分都被扫荡一空，还有饮料的冰柜也几乎没留下什么。
在三个还有饮料剩余的冰柜前走来走去，郁北还是买了瓶绿茶，冰柜似乎是断电过，绿茶外面都凝结了水珠。
等冰凉的茶进入喉咙，郁北才感觉凉快了不少，他不知道从小卖部走到那个步道的路怎么走，只好从程飞舸一开始带他的那个方向过去。
等走到教学楼正门，郁北在树荫下看见了穿着粉色涂鸦t的明莞，明莞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外套脱掉了，露出了白瓷一样的皮肤。
郁北第一眼看，就是觉得太白了，感觉没怎么见过光一样，他看了眼自己，在阴影里面显得有点黑，从对比来说。
明莞看见了他就走出了树荫底下，头发一动，郁北看见明莞耳朵上带了耳钉，两个在耳骨上，很闪耀的钻石。
钻石折射着太阳的光芒，在郁北眼前一闪一闪。
郁北突然感觉，自从他来了这里之后，万人迷好像是第一个和他主动走近的，就连程飞舸也是隔了点时间。
郁北想，错觉吗？好像有点太频繁了。
明莞对他挥了挥手，笑着说：“你要去哪。”
郁北实话实说：“打算去走走。”
明莞想了一下重复了自己上个说：“去哪儿？”
好像又不是错觉。
郁北指着和明莞相反的方向说：“今天上午程飞舸带我去了个地方，觉得很有意思，打算再去。”
明莞点点头：“那个废弃教学楼？”
郁北说是。
明莞说：“我也想去，要不我们搭个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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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被花草覆盖的地方，郁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同意明莞的请求的，本想一个人走的路，变成了两个人。
明莞路上不闲着，从开始时薅了一根草在手上慢慢玩，好像就一直安静着，安静到郁北要抬眼看一下明莞是不是走在他前面。
快到的时候，郁北的好奇心快要爆棚，他忍不住开口：“明莞……你这一路上到底都在干什么？”
明莞摊开手掌，手掌心上躺着一个朴素的草戒指，他示意郁北拿着。
明莞说：“折了一个，自我感觉还不错，之前别人教我的。”
他停顿了下，继续补充：“你觉得怎么样？还能看吧？”
郁北倒是在绞尽脑汁想是周玉宣还是楚知远，最后实在想不出来，就接下了明莞那个戒指。
“挺好看的。”
郁北抿唇，似乎是觉得说的话太敷衍，他又补充：“没想过你居然会做这个。”
见郁北接过，明莞突然笑了。
郁北不解地看着明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对他来说，明莞在他的印象就是一个从小出身富贵世家的公子，似乎也接触不到这种东西。
也可能是他刻板印象。
他不再想。
久到郁北觉得他和主角之间有要归于沉寂时，明莞突然开了口。
“之前我生日的时候收到了一枚戒指，后来出去玩的时候不见了，那时候太伤心就有人给我编了个这个。”
“我也挺意想不到的。”
似是怀念又似乎是感叹，总之明莞说了这么一句话。
郁北倒是意外主角会和他说这些，他又在想到底是林季青还是周玉宣，关于周玉宣突然成为明莞竹马这件事，郁北还是要投诉一下的。
他之前一直以为是竹马打不过天降，到没想到最后是竹马暴打天降。
废弃教学楼没去成，明莞走到一半突然又找了借口和郁北回去了，重新回到体育馆，郁北就看见程飞舸坐在位置上。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郁北总感觉程飞舸比上午那个状态更潇洒了。
他走过去把绿茶放在凳子边上问：“你恋爱成功了？”
程飞舸自信拍了拍胸口：“那可不，我出马就……”
程飞舸：“？”
程飞舸瞪大眼睛：“不是，你怎么也开始套我话了？你变了郁北！”
郁北眼角抽了抽：“我刚刚也没说什么，都是你自己说出来的。”
郁北总觉得程飞舸现在有些得意忘形的姿态在，就例如说凳子快要往后倾倒了他也没发现。
郁北上前帮了一下：“别掉下去了。”
程飞舸：“谢了。”
程飞舸静坐了一下，接着转向郁北：“问你个问题啊，你知道现在女孩子喜欢什么吗？”
郁北沉默：“你要不问问她喜欢什么？”
程飞舸挥手：“不能这样，下个星期她生日我想送她生日礼物来着。”
郁北已经知道，程飞舸再瞒下去也只是虚晃一枪，索性他破罐子摔碎，低声询问郁北。
郁北：“送花？”
程飞舸：“太廉价，配不上我对她的喜欢。”
郁北：“……送点她喜欢的啊，你去打听一下她的爱好，这不是更好送了吗？”
程飞舸声音更低了：“听说她最近想谈恋爱。”
郁北沉默了一会，久到程飞舸觉得他不会回答了，程飞舸上手摇了下郁北，叫他给个回答。
似乎是难以启齿，郁北说：“把你自己送给他。”
又似乎是觉得有歧义，郁北补充：“你先表个白跟她谈恋爱。”
程飞舸：“……”
程飞舸咽了咽口水：“这样不太好吧，显得我有点傻。”
郁北：“够纯爱。”
程飞舸：“问你真是问错了。”
“说到这个，对你我其实一直有个问题萦绕在我的心上，我有点想问你之前或者曾经是否谈过一场恋爱？”
郁北：“……没谈过。”
程飞舸大吃一惊：“没谈过你也好意思说纯爱？”
郁北：“？”
郁北眼角抽了抽：“你是不是对这个词有什么误解？”
程飞舸挠挠头：“纯爱难道不是清纯的恋爱吗？我一直以为都是谈了恋爱才能叫纯爱的。”
郁北，郁北有些失语。
真是无敌了。
这时，明莞上来刚好解救了郁北，因为程飞舸去问明莞了。
“莞啊，你试想一个场景，你喜欢的人站在你面前，你应该怎么让她和你谈恋爱？”
郁北沉默，搞不清程飞舸心中的疑问到底是什么，不是在说怎么送喜欢的人生日礼物吗，怎么跑到怎么和喜欢的人谈恋爱上了？
程飞舸占了郁北的位置，和明莞进行一些悄无声息但是谁都能听得见的讨论。
明莞：“……”
明莞放低了声音，确保郁北听不见：“长得好看就够了。”
接着，明莞意味深长地看了程飞舸一眼，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又什么都说了。
程飞舸：“……”
他就知道不能问明莞这个狗东西。
程飞舸：“我们十八年的友谊有些岌岌可危了，你难道不想修复一下吗？只需要一杯奶茶钱你就可以修复和我的关系。”
明莞：“下次再议。”
程飞舸：“……想绝交直说。”
程飞舸索性不再跟明莞聊天，他和郁北把位置换了回去，盖着外套打算闭目养神。
养神到一半，他被热醒了。
程飞舸拿着印有三中广告的扇子扇了扇风，热气一扫而空，接着又卷土重来。
闲着没事，他看着低头背单词的郁北，又看了看跟他一样盖着外套休息的明莞，明莞低着头，好像睡着了。
程飞舸用胳膊肘动了下郁北：“看到前几排那个小伙没？”
郁北抬头看了下，前几排就坐了三个人。
郁北说：“谁啊？”
程飞舸努了努嘴：“你正前方的那个男的。”
郁北眯了下眼，看见了：“他怎么了吗？”
程飞舸笑嘻嘻地道：“那个时候你还没转过来，他星期六大中午特意跑到我们寝室来给我们送了冰棍，当时我就说了不得啊！你猜他是来干嘛的？”
郁北摇了摇头。
程飞舸说：“他来给我们莞表白的。”
程飞舸咳咳咳了几声，换了个音调说要表演一下当时的事情。
“学长，自从开学那天看见你站台上发言的那一刻起，我的目光就被你深深吸引，我喜欢你！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吗？”
接着程飞舸开始爆笑：“当时吓死我了，我冰棍都拆一半了，都难还回去了。”
郁北问：“然后呢？”
程飞舸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但是我们莞说，你们现在应该应该好好学习，不应该在意这些情情爱爱。”
郁北问：“敢问那位叫什么名字？”
程飞舸摸了摸下巴：“嘿，我还有点想不起来了，好像是叫……秦烨吧？”
秦烨？好耳熟的名字。
郁北回忆了下剧情。
这个秦烨好像也是个炮灰，好像是给万人迷和白月光初恋的感情添一把火的重要选手。
秦烨给万人迷表白过后，白月光初恋有点不开心，也是在那个时候知道了对方对自己的重要性。
郁北感叹，这才是好炮灰应该做的事情啊！
不像他刚来没几天就把人得罪了。
突然，郁北发觉背后有一阵温热，接着就是明莞的话飘过了他的耳朵。
“趁我睡着，程飞舸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