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染上了气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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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以霖淡淡地瞥向钱开。
赵启明：“噢！根据我多年看侦探电影的经验，最有可能可能作案的人，就是身边的人，尤其是第一案发现场出现的角色。钱开，是不是你？我知道你看言以霖不爽很久了，该不会你想把他的资料偷了，卖给别的实验室吧。”
钱开：“老铁，我是这样的人吗？”
赵启明鄙夷道：“包的呀，我是忠臣，你是内奸。”
钱开：“我嘞个一盆脏水。我是反贼，不是内奸！”
赵启明：“承认了是吧？给你举报了。”
两人在酒店走廊吵了起来。
这俩活宝。
言以霖：“你们俩要吵回去吵，旁边还有其他教授要休息，在走廊吵吵闹闹，自己看看像什么样子。”
言以霖一通教训。
不仅二人跟掐了嘴巴的鸭子一样，楚呈也紧张地立正稍息，好似老师因为同学顽皮突然发飙，他也在一旁不敢吱声。楚呈挠挠头，摸摸衣摆，拘谨地板正站着。
言以霖：“回自己房间。”
赵启明头也不回地跑了，钱开在后面喊着“等我啊”，追了上去。俩人走了，但不完全走，到了楼梯口回头扮鬼脸。
言以霖把楚呈拉进房间，砰地把门关上。
感受到被维护的暖意，楚呈受宠若惊，他乖乖把行李放回原来的位置。
要说行李，他还有一件衣服没带走——其实言以霖身上穿的那件西装，是楚呈的，他只熨好了自己的。所以言以霖刚才顺手先用来挡一下身材的西装，其实是楚呈的衣服。
门已关上，言以霖把西装脱了下来，崭新的西装由于贴身穿，哪怕只是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也染上了Alpha的气息，“你要是嫌……”
“不嫌弃不嫌弃！师兄身上香香的。”楚呈连忙道。
等他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脱口而出，已经来不及收回了。
言以霖轻轻笑了笑，嘴角的弧度上升的微小，几乎让楚呈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反正都丢脸了，比起丢脸，楚呈更关心言以霖的身体情况。
楚呈拿起酒店的矿泉水，“学长，你喝点水，稀释一下药性吧。”
酒店的烧水壶状态不明，就算是什么星级酒店，一旦有这种设想，难免膈应。星级酒店供应的饮用水是冰山泉的矿物质水，楚呈平常没喝过这个牌子，只见过它的广告。
言以霖：“酒店既然能混进不干不净的人，可能水也中招了。我不喝，你也别喝。”
言以霖套上宽松的卫衣，这件原本是睡衣，穿着削减了许多锐气，多了几分学生气。灰色的卫衣显得他脸色更白了。
“学长，你脸色好白。”
楚呈想起包里是带了两瓶矿泉水的，一瓶路上开过，另一瓶还是未拆封的。他将未拆封那瓶矿泉水的瓶盖扭开，递给言以霖。
楚呈：“这是我的，上车之前买来我一直放在包里。”
言以霖沉默了一会儿。
不明白Omega是什么脑回路，觉得他连酒店都不信任，却会接过这瓶水。
言以霖：“……”
言以霖接过水喝了一口。
迷药上头，他又昏过去了。
楚呈：“！”
五分钟后再醒来的言以霖，看到了一只愧疚的兔子。
“学长，对不起，我不该劝你喝水的。”
楚呈把矿泉水扔进了垃圾桶。
换了平时，他或许会把水瓶贴上一个显眼的标识，装进书包，再渴也不会动这瓶水，回到家后把水瓶放在专属展示柜的c位，并标注上标签：x年x月x日，言学长喝了我递给他的水。
这次不行，这瓶矿泉水害言学长昏倒了，是罪水，他也是罪人，不配得到纪念品。
“学长，要不我还是换一个房间住吧，我在这里瞎出主意，害得你又晕倒。”
楚呈站在床边，维持着刚刚守着昏迷过去的言以霖的状态。
言以霖看了眼手机，导师说已经封锁完毕。
昏迷没有耽误事就好。
这次是倒在床上的，而不是浴室那坚硬的瓷砖，后脑勺没有遭到重击。五分钟的昏迷，就跟陷入短暂的深度睡眠一样。水撒在被子上了，言以霖换了个位置，发现湿的不仅是床，身上的浴巾也遭殃了。
他走向浴室，里面有自己准备好，但还没来换上的衣服。
浴室门没关。
言以霖的声音有回响。
“就这么不想跟我住一个房间？”
“什么？”楚呈诧异，浴室门的反光玻璃似乎能看见点……
他背过身去，“不是，不、不，当然不是。”
言以霖换好衣服，从浴室走出来。
宽肩窄腰，往床沿一坐，长腿直接拦住去路，“这次多久？”
楚呈：“额……学长，你是说你昏迷的时间吗？过去了4分48秒。”
言以霖：“不到5分钟。比起上次好了很多，我自身抗性在发挥作用，说不定多来几次我都能对它免疫了。”
言以霖本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谁知道楚呈鞠了个超过九十度的躬。
“对不起，我是罪人……”
果然还是不擅长不做这种事。
言以霖语气僵硬地安慰道：“如果不是你，我在里面昏迷很久都不会有人发现。我不觉得是你的问题。”
只是安慰了一句，小兔子又满血复活了。
楚呈斗志满满地：“学长，让我来守护你吧，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的。间谍想要来，先过我这关。”
言以霖：“……”
间谍恐怕一个照面就兔子给放倒了。
楚呈小心翼翼问：“那……我还能留在这个房间吗？”
言以霖：“嗯。”
楚呈积极地揽活：“学长，你的西服放行李箱都皱了，我来帮你熨吧。”
言以霖身上穿的是一套休闲的衣服，待会儿下楼肯定会见到不少参与峰会的人员，穿着西服更加正式。
他看着打满鸡血的楚呈，仿佛看到了家里的智能AI小圆，而楚呈还要更加鲜活。
言以霖：“我来吧。”
“噢……”楚呈有些失落，如果是自己亲手熨烫，再看着学长穿上那套衣服意气风发地参加峰会，他就好像亲手造就了一部分的荣光，成为了万千之中的一。
言以霖把西装简单烫一下，主要是前胸后背，其他该烫的肩头啊，什么衣领啊、袖口、肩头，他都没烫。楚呈在一旁看出来他的生疏，尽管如此，学长还是拒绝了他帮忙。楚呈心里有些不是滋味，Omega低迷的信息素在同一个空间中，Alpha感知得非常明显。
言以霖：“楚呈，你过来一下。”
楚呈乖乖走过去：“学长，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言以霖：“你已经帮到我了。如果不是你把我从浴室带出来，我会与水流持续接触，让药效持续发作，可能很晚才苏醒，错过峰会、错过抓住间谍的机会。”
楚呈：“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发现坏人，也没有……”
言以霖“我已经猜到了间谍的行动，若是因为昏迷没有行动能力，无法提示他人，白白把他们放跑，我就成了罪人。”
楚呈心中的酸甜苦辣：“怎么会呢，学长，你才不是罪人。你只是无辜的被害者啊。”
言以霖：“被害者给自己上无辜和弱者的枷锁，只会限制住自己。我不要当纯粹的被害者，现在我要去抓人了，你是要跟我一起去，还是呆在这里？”
楚呈斗志昂扬：“一起去！学长，我会保护好你的！”
言以霖无奈地看着这个叫嚣着要保护他的Omega，眼神中流转着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宠溺。
言以霖：“我先跟酒店交涉，看下什么情况。你把重要的资料保存好再下来，有什么情况直接在大群里面沟通。间谍人数不多，我们参加峰会这么多人，没必要怕他们。”
楚呈没有加入峰会的大群，言以霖把他拉了进去，里面正因为封锁酒店的消息，议论纷纷，争执得不可开交，质疑酒店正在限制他们的人身安全。
酒店的人也很冤枉，因为限制令根本不是他们发的。
前门、正门都已经关闭。
言以霖找到经理问了酒店的后门、工作人员通道。
“有一条工作人员通道，是通向超市的，超市的工作人员也会从通道楼梯走。后门是锁着的，只有交班点会打开。”大堂经理擦擦汗。
经理怕惹上事儿，积极配合，就是希望影响能小点，至少对酒店的声誉不要造成影响。
言以霖问：“钥匙呢？”
钥匙平时是在经理身上。
经理掏出一圈钥匙，“钥匙就在这儿……”
然而他找啊找，冷汗愈发多，“明明我早上还用了的，怎么不见了。”
言以霖：“钥匙都保管不好？”
经理脸色难看地朝他的下属发火：“你们都是怎么干事儿的？连客人的人身安全都保护不了，请你们当保安有什么用？往那里一站就是个木头桩子。”
他纯属是指桑骂槐，转嫁责任，让客人把怒火发到保安身上，他就能在这场事故中隐身。
言以霖点破：“什么人能够近距离偷到你的贴身钥匙？我现在怀疑是你们酒店的工作人员渎职。如果抓不到人，给顾客下迷药、窃取重要机密文档，这两个罪名，你作为大堂经理，又是管钥匙的人，存在着重大失责，你说你工作还能保住吗？”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染上了气息
